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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不过第二天的下午,黄令手下的老九和小三便找了过来,他们已经找到四个手上有这种老式爆米花机的人,而且将他们行走过的路线记录下来。别看老九是个粗壮汉子,但他心思,已经依方位将路线画下来,更是将一些小巷道通过3d地图直接打印出来,方便黄轩他们寻找。
“谢了,老九。”黄轩感激道:“你们不止一次帮我。”
“得了吧,小子,我们不是帮你,是帮大哥。”老九说道:“你得感谢自己有个好父亲,他为人仗义,把我们从乞丐的命运里解放出来,如今衣食无忧,在帝都能有自己的落脚地,我们从内心里感激他,只要能用得上我们的,尽管开口。”
“接下来就靠我们自己吧。”乔宇说道:“只有我们知道味道。”
“味道?”老九和小三一头雾水,反问道:“什么味道?”
“香味。”乔宇笑嘻嘻地说道:“女人香,古董香,反正是只有我们才能辨认得出来的香气,两位,我就不送了。”
“得,这小子下逐客令都下得这么利落,咱们还呆在这里干嘛?”老九扯着小三离开:“咱们走,让他们好活动手脚。”
只等他们一走,乔宇马上联系官晶晶,官晶晶那边略晚一些,但也搜集了另一半城区有爆米花老人,不过只有三位,黄轩不免得意地瞅着乔宇,眼神微挑:“怎么样?”
“是,你赢了,民间力量更强大。”乔宇不情不愿地说道:“咱们现在怎么弄?”
“什么怎么弄?”黄轩突然恍然大悟:“对了,你没有驾照,不会开车。”
白颖珊说道:“我一定要和乔宇一起,我现在魂魄不齐,不能再生事了。”
“聪明的丫头。”乔宇赞道:“现在逞强是绝对不行的,实在不行,咱们仨一起行动,只是速度慢一些。”
黄轩无奈地点头:“也只能这样了,走,上车。”
在那之间,他们先绕到警局拿到官晶晶的具体情报,这样一来,老式爆米花机的行动轨迹就绪了,他们决定进行地毯式搜寻,从东城再到西城,这样的原因是东城的轨迹更少,先把简单的排除在外后,再对剩下的密集式的轨迹进行筛选,更细致。
车子在城里的大街小巷行驶着,每到一个地方便停留下来,白颖珊则飘到每户人家的窗口闻着里面的气味,寻找那刻骨铭心的气味,乔宇则在下面望风,一旦发现风吹草动,马上带着白颖珊离开,到巷口,上车,司机黄轩会带着他们迅速离开。
一直到傍晚,三人都徒劳无功,白颖珊坐在乔宇的肩上,断然道:“这些地方都不太符合,窗户里也没有香气,要么我们还没有找到对的地方,要么,阮老板察觉到血穴被封锁的三魂六魄有异,已经将本体转移。”
“不会。”乔宇说道:“如果他回去后有所发现,那些花符上沾了我的气血,我会第一时间感觉到,但我现在还没有影响,说明他还没有发现后方失守。”
白颖珊这才放心:“既然如此,咱们继续找。”
此时,黄轩的手机响起,原来是燕南,他在电话里交代,已经将张子安和沈丹苹的尸身顺利送到家乡,今天正是两人下葬的日子,燕南和肖丽心系帝都,只等两老一下葬,便迫不及待地启程赶回帝都。
而让众人欣慰的是,沈丹苹的魂魄在最后一刻终于改变心意,愿意和张子安合葬,两人骨灰终于合为一坛,一起下葬。
鸳鸯醉又如何,人到底要面对自己最真实的心境,沈丹苹恼怒的是张子安对自己的欺骗,并非张子安不爱自己,而是这份爱蒙上了尘埃,并没有那么纯粹,或许,在她心里也产生了疑问,自己最终嫁人,是真的爱他吗?这也是对自己的疑问。
但是,无论任何人,在生死关头都能体会到真心,当张子安愿意离开血穴,坦然面对死亡,只求和沈丹苹的魂魄一起离开,沈丹苹也能面对自己的真心想法了。
如此结果,甚好。
就算燕南和肖丽已经返程,从川省到帝都也需要不少时间,黄轩挂了电话,说道:“咱们等不到他们回来支援了,咱们先行动吧,现在剩下西区。”
黄轩踩下油门,车子窜了出去,此时夜幕降临,城市亮起了灯,路灯甚至不如商铺的霓虹,天上的星星也变得黯淡无光,城市的灯红酒绿永远如此夺目,但却是虚华罢了。
见白颖珊一直盯着外面的光景,乔宇怜爱道:“怀念双脚踏地的时候了?”
“我在想咱们的孩子。”白颖珊说道:“虽然身体里还有第三魄,但是他们能完好地发育吗?会不会有事?”
虽然还未正式升格为母亲,白颖珊的心却较以前更加柔软,乔宇转头,看到她亮晶晶的眸子,正想伸手去抚她的头,想到那天突然冒出的黑气,心里一紧,赶紧收了手。
白颖珊俏皮地伸伸舌头,一幅你不敢的样子,乔宇说道:“安心吧,据巫咸那个老巫师所说,咱们的孩子命中注定是灵婴,非比寻常,你担心他们有事?我还担心他们让其他人有事呢,现在能安安稳稳地呆在肚子里已经不容易。”
再过两个月,孩子差不多满足出世的条件,到时候才是全面警戒的时候。
车子驶向西区,依着轨迹,依次排查,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条街,越到后面,众人越觉得心往下沉,这已经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最后一条街的名字却让三人都觉得陌生无比。
他们仨都是打小就到帝都生活,虽然老家是在乡下,但童年与青少年时期都在帝都度过,尤其黄轩,他做为一名生意人,长年在外面奔走,对帝都的熟悉程度很高,但是,这条街道名非但陌生,而且十分奇怪——水方街。“水方街?”乔宇念着这个名字,无奈地说道:“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这片区离古玩街并不远,黄轩说道:“不管了,过去看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