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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伟的嘴里含着什么东西似的,含含糊糊:“我家里有不干净的东西,你明天能过来看看吗?”
“哇,新年第一单。”乔宇兴奋地说道:“感谢惠顾。”
“明天上午十点,我家在……”童伟报完地址,挂了电话以后,呆呆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对面的电视机,电视屏幕暗着,反光,从里面可以看到自己的他的脸,童伟脸上红光满面,就像打了胭脂,嘴唇红润,只是喉咙一直鼓鼓地。
突然,他猛地冲向洗手间,趴向洗手盆,嘴巴一张,好几条鲜血的血蛆掉进洗手盆里,它们的活力异常,奋力地抬起身子,在洗手盆里滑来滑去,血从蛆身上溢出来,像水纹一样在洗手盆里荡漾……
童伟突然清醒,看着洗手盆里的异物,吓得“妈呀”一声,拔腿往客厅跑,跑得太急,一头撞向茶几,脑袋砰地一声,童伟眼睛往上一翻,身子无力地歪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此时,乔宇沉浸在兴奋中不能自拔:“大年初一头一单,开门红!”
两人击掌,此时,打暗处传来一声笑意,白颖珊回头,玲珑一身白衣站在雪地中,都快与雪地融为一体了,两者都白得发亮。
“打扰你们了。”玲珑笑着说道。
乔宇板着脸说道:“想当初我和颖珊掉进深渊,你们问也没问一句,现在倒想起我们了。”
“谁说的?”玲珑笑道:“首领说你们二位无事,不用担心,我们信他而已,童警官在寒壁上激发了自己的七星之力,我们借用后送他出青丘,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更何况,事后我也曾经回来看过,确定你们活着,不露面是因为没有回馈的情报,没有颜面。”
乔宇听出一点弦外之音,兴奋地冲秋千上跳下来:“你们有线索了?”
“我和另外几名护法在阳间游走,到处试探,寻找与你生气相近的人,总算有些线索。”玲珑掏出一张照片:“这人身上有和你一样的生气。”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乔宇兴高采烈,等看到照片,心里一沉:“病人?”
照片上的中年男人身着蓝白条纹病服,戴着氧气罩,躺在床上瘦如干柴,身边的心电图测试仪上,心电图起起伏伏,身边护士正在替他量体温。
“这人好脸熟。”白颖珊歪着头说道:“在哪家医院?”
“二医,302号病房,单人病室。”玲珑说道:“用你们阳间的标准,能住单人病室必须有钱,对吗?”
“改天过去拜访。”乔宇说道:“如果用钱能够解决最好。”
玲珑微微一笑:“几位帮忙青丘度过大劫,今天我们回馈一次,这笔账平了。”
“玲珑姐姐学了不少世俗的人情,你来我往是对利益。对友情,不存在平账。”乔宇正色道:“在我们心里,已经拿你当朋友,你有难,我帮,我们有难,绝不要求你出手。”
“你……”玲珑被他堵得无话可说,无奈地说道:“走了。”
玲珑又如初识那般清冷,有如地上凝结成冰的雪,拿着照片,乔宇若有所思,白颖珊在他耳边吹一口气,说道:“开年红,对吗?”
此时,四周变得嘈杂,午夜的钟声撞响,夜间十二点到来,原本以为帝都没什么人,但这一刻欢呼声涌出来,黄轩一家人在老宅子里坐着,此时走到阳台看着窗外指定地方投射的烟花,而燕南和肖丽依偎在一起,看着电视里的繁华景象,身后,依然悬挂着燕家的全家福。
听到四处传达的欢呼声,白安安放下酒杯:“又老一岁。”
阮建卓淡淡一笑:“我陪着你一起老。”
白安安的心猛然动了一下,站起来说道:“走,找颖珊和乔宇去。”
守门灵从石虎里跃出来,摇摇晃晃跟在两人的身后,光是闻闻酒意,已经有三分醉意,白颖珊和乔宇相拥在院子里,抬头看着高楼大厦缝隙间露出的烟火,那是指定燃放烟花的地方,想来一定熙熙攘攘,但白颖珊更喜欢此刻古董店的静谧。
此时,最显孤寂的恐怕是官晶晶了,孤身一的人她坐在阳台,手里抱着暖手袋,一脸怅然地看着满烟花火,脚下突然多了一个影子,官晶晶一怔,本能反应被唤醒了,她手里的暖手袋拍向对方的眼睛,身子则往后退,让自己有施展身手的机会!
对方却早有提防,反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砍在她拿暖水袋的手腕上,一阵酸麻感上来,官晶晶心内大骇,暖水袋飞了出去,对方的身手显然在她之上。
双手被缚,猛然拧向身后,对方将她抵在阳台栏杆上,霸道地吻上她的唇,流连许久也不愿意移开,官晶晶沉溺在他的吻中,心内滑过一丝羞耻感,牙齿往下压,咬住对方的唇,一用力,对方“呀”了一声,终于松开她,手指滑过自己的嘴角:“你属猫的?”
来人正是左峰,年夜出现在这个城市不说,还贸然出现在自己家,官晶晶愤怒不已:“你怎么进来的?”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左峰说道:“弄开你家的大门再轻松不过,还有,你没反锁,一个女孩子独居,记得反锁门,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
莫名其妙的关心让官晶晶往客厅走,左峰迅速上前,从背后抱住她,嗅着她发间的香气:“想你了,疯了一样赶过来,为了弄清你的住址费了不少功夫。”、
官晶晶一惊:“你干了什么?”“相信我,不会引起骚动。”左峰说道:“一切在合理的范围内。”被他拥住的官晶晶想到那天与丁明的场景,她死死地咬住嘴唇,左峰说道:“我有过女伴,但从未爱过人,知道我之前看到乔宇和白颖珊是什么感觉吗?羡慕,嫉妒,世上有一个全心全意为你的人,不是单方面,而是彼此,他们还年轻,却拥有这么深邃的感情,为什么?我也想要,然后,我就遇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