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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颖珊斜他一眼,无奈地说道:“白家的女人以前都是早死的命,爸妈把哥当成唯一的独苗,从小娇生惯养。”
“瑞阳最大的抗争就是上了考古系,而没有听从父母的安排学医。”黄轩补充道:“考古被视为冷门中的冷门,伯父伯母认为这个专业不好找工作,可是听话的瑞阳真是让人意外,居然反常地坚持学考古,颖珊,记得吧?颖珊?”
白颖珊皱着眉头,突然倒抽了一口气,尘封已久的往事突然浮上来,她仍记得那是一个灼热的午后,正面临填高考志愿的白瑞阳跑来古董店,坐在台阶上等外出的自己。
哥哥一见自己,就抬手摸着她的头,笑眯眯地说道:“又长高了。”
“哥,你怎么来了?”
“我想报考考古系。”白瑞阳咧开嘴笑了,因为钻心读书,早就近视,架着一幅黑框眼镜,显得相当呆板:“嗯……”
他一拖长尾音就代表有心事,白颖珊便笑了:“哥,你有话就说。”
“我老做梦。”白瑞阳说道:“最近一个月,一直做同一个梦,喏,三十一天,一天也不少,颖珊,你说我是不是中邪了?”
白颖珊狐疑地看着白瑞阳,自己这个哥哥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脆弱,偏神经质,她退后一步,仔细看着哥哥,摇头:“哥,你身上没有鬼,没被附身。”
“呼……”白瑞阳拍着胸口,咧开嘴笑了:“那就好,没被附身就成,不过总是做同一个梦是不是太邪气了,而且啊,那个女人……”
“女人?”白颖珊不禁笑了:“哥,你还没有谈过恋爱吧?”
“没有。”白瑞阳说道:“爸妈不让,让我好好考大学呢,说我混好了,将来可以帮你。”
小小的白颖珊微微一笑:“哦,所以你开始做关于女人的梦了。”
“三十一天梦到同一个,是不是太巧了?”
“颖珊,颖珊!”乔宇掐着白颖珊的脸蛋说道:“你发什么呆呢?”
“没什么,突然想到关于哥哥的事,他曾经说自己三十一天梦到同一个女人。”白颖珊说道:“他长这么大,一帆风顺,唯一离奇的事情就是这件,我在想有没有联系。”
白颖珊无限懊恼:“我当时应该问个清楚。”
“不用着急,咱们现在不确定瑞阳遇上什么事儿。”黄轩小时候没少和白瑞阳一块玩,了解他的性子:“你哥最大的本事就是保命,遇上事儿一定脚底抹油跑得飞快,会保护好自己的。”
“我怎么更担心教授。”乔宇忧心忡忡地说道。
黄轩怕乔宇说漏嘴,轻咳了一声:“所以不担心你未来的大舅哥?”
“担心。”乔宇马上正色道:“当然担心。”
“我们好像在绕圈。”肖丽突然说道:“刚才进来的路牌明明指向这里,但是,这个路牌又在咱们眼前了。”
左右两边辽阔的草原上,只有一间低矮的房子,肖丽推门下去:“我去问路。”
“不能去。”乔宇下巴微点:“看到没有,房子门口贴着红纸,代表这一家刚有女性产子,禁止外人进入,咱们不是受欢迎的客人。”
已经推开门的肖丽重新将门扯上:“真是,规矩这么多?”
“如果是在帐篷,帐篷内的座位、坐序、坐法有严格的习俗规定,女人不能坐在男人的上方,男人可盘腿而坐,妇女则需半跪式,不得盘腿;男人用的东西,妇子不得跨越,必须绕行。”黄轩说道:“这里的规矩多,所谓入乡随俗,咱们还是谨慎点好。”
乔宇下车,对着那个让他们绕弯路的路牌,发现上面的牌子特别滑溜,左右拨弄一下,尼玛,这牌子是可以转动的!
乔宇将牌子转转,路标除了往前,还指向右手边一条仅供汽车前行的小径,上面只是铺着简单的石子儿,踩上去叽叽作响,往前望去,前面的高山入云,边上还有一个小湖,站在这里看不出大小,但能看到一块幽碧的“宝石”。
“往那里去。”乔宇说道:“看到前面那座山的山顶了吗?山顶不是尖的,而是平的,***场一般建在山上,必定是一块平坦的地方,所以……”
“明白了。”燕南说着开动车子往那边驶去,乔宇的判断是正确的,眼看就要到达那座山,发现了驻扎的营地,营地里有人,正在升火,烟雾缭绕而起,见到驶来的车辆,有人焦急地走出来,仓惶地走出来挥手:“这里,这里!”
车子靠过去,步出来的人却失望地放下手,回头道:“不是警察。”
乔宇大声叫道:“白瑞阳在这里吗?”
这个名字惹得那人又奔跑过来,看清车里的五个人,说道:“你们找瑞阳?”
这人大约五十来岁,满脸的络腮胡子,乔宇一怔:“你是史教授?”
“你知道我?”史教授说道:“你们是瑞阳的?”
“我是他的妹妹。”白颖珊迫不及待地走下车:“教授,我们接到哥哥的电话,他好像遇到了危险,到底怎么回事?还有,哥哥说你失踪。”
史教授连连跺脚:“那个笨小子,我根本没有失踪,只是早起去***台守着***仪式,那小子明明到了***台却没有看到我,结果就这么失去联络,咱们全组人在这里等了一天一夜,已经报警,但好像没什么用。”
白颖珊惊讶地说不出话来:“我哥在山里走失?”
另一名队员走过来,说道:“走失的可能性本来是很小的,***台下来只有一条路,再怎么着也不可能走偏。”
乔宇的面色沉下去,此时,天色将黑,史教授面色紧张:“快进去,快,让你的同伴下车,快点进帐篷。”
白颖珊不明就里,被教授和那名队员拉扯着进了方形的大帐篷,将门拉得严严实实,乔宇见状不解道:“你们干嘛这么紧张?”“嘘。”教授说道:“一入夜就有些奇怪的东西过来,咱们一定要小心。”乔宇顿时想到这里是藏区,难道是,“弱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