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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一块儿撒尿和泥玩的伙伴,阿山知道左峰此时的心情,顿时沉默不言,左峰说道:“我想一个人走走。”
左峰撇开阿山,漫无目的地从医院离开,此时,黄轩也将身上的窃听器扔进垃圾桶,对左峰而言,已经找到答案,这东西不再有用……
失魂落魄的左峰来到一处大排档,独自坐下来后,叫了啤酒独自小酌,坐在隔壁桌上的官晶晶愕然地看着这个男人,就在刚才,这男人的目光掠过自己,竟然像没看到自己一般,这男人不久前还夺走了自己的初吻,现在居然在如此冷淡。
官晶晶知道自己不应该生气,但就是忍不住地心里冒起一股火,自己的初吻被这么一个轻佻的男人夺走,莫名屈辱。
身边的警员恰时地起身:“官警官,我们先回去继续加班了。”
两人逃一般地溜走,官晶晶一愣,鬼使神差地坐到左峰对面,此时的左峰已经微熏,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人,歪着头,红着脸,眼睛眯成一条缝:“你跟着我做什么?”
官晶晶哭笑不得:“我跟着你?别做梦了。”
“我现在果然是在做梦,不然你怎么在这里?”左峰的酒意上来了,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扑通一声趴在桌子上:“不见你之后,我只能在梦里看到你,现在,我又做梦了。”
他一边说,一边揪着自己的脸,诺冷的天,外面冷气腾腾,他连拉链也没有拉上,敞着怀,头发上热气腾腾,官晶晶无奈,起身想走,左峰猛然握住她的手:“别走。”
一时间,官晶晶心如鹿撞,这种心跳的频率,哪怕是丁明与自己说话时,也不曾如此激烈,意识到这一点后,官晶晶反而更加慌张了,一把扳开左峰的手:“我们俩不熟,你自己少喝点,局里有事,我先走了。”
走出大排档不远,官晶晶裹紧大衣,忍不住回头看左峰,步子怎么也迈不开,索性躲在一边盯着左峰的一举一动。
酒喝干了,左峰摇摇晃晃地走出来,前面就是大道,夜深,路上车子稀少,车速也猛地加快,他就这么摇头晃脑地过去,几次差点冲出去,官晶晶不禁着急,一年下来,因为喝醉酒误被车撞死的人还少吗?
“唉,这家伙!”官晶晶终于跺跺脚,不情不愿地跑出去,扶住了摇晃的左峰:“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住哪里?”
左峰抬头,眼前官晶晶的脸时远明近,而且迷迷糊糊地,左峰狠狠地摇头:“这也是我的幻觉?”
官晶晶哭笑不得:“哪来这么多幻觉,说,住哪?”
左峰一愣,凉风嗖嗖地刮过来,顿时清醒了一些,感觉自己胳膊上满是温度的手,他抬头看着官晶晶的脸:“你在可怜我?”
“换作是其他人喝醉酒,有冲到马路上被车撞死的危险,我都会出手相助。这是本能。”
“本能?”左峰沉吟了一下:“我现在也有种奇怪的本能。”
“是什么……”
官晶晶还没有反应过来,左峰的嘴唇已经近在眼前,她往后一退,左峰却锁住了她的双手,将她自己身前一带,两人之间已毫无缝隙,左峰此刻清醒无比,霸道地吻过去,不容官晶晶反应过来,已经滑入香唇中,在路人看来,两人俨然是一对痴呆的小恋人,已经压抑不住情愫在路边亲热。
“你,混蛋!”官晶晶好心却害自己再次被占便宜,后悔得恨不得咬破舌头,突然一头撞向左峰的脑门,趁机挣脱双手,退后一步,冷冰冰地瞪着左峰,嘴角还有些许血。
左峰的霸道已咬破她的嘴唇。
一辆汽车停在路边,阿山打开车门:“左峰,上车。”
“有人来接你了,好自为之吧。”官晶晶气得转身就走,眼睛花儿在眼眶里打转,自己是疯了么?鬼使神差地走回来自取其辱,这下好,又让那家伙占了便宜!
左峰一直呆呆地站着,直到看不到官晶晶的背景才上车,看着阿山的眼睛说道:“我完蛋了。”
阿山说道:“什么情况?”
“我好像对她一见钟情了。”左峰抚着自己的嘴唇说道。
“但我们要走了。”阿山无奈地说道:“你和她不过是瞬间情缘,就像闪在天空的烟花,你不会在这个城市久留,以后能不能相见也不知道。”
“读书不少,话不少。”左峰晕晕沉沉地靠在座位上:“带黄爷和皮蛋一起走。”
“你放心,老马已经在安排了。”阿山闻着他身上的酒味,摇头道:“先送你回去。”
车子驶离,左峰轻声说道:“心里难受得很……”
阿山叹口气,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时间会让你好转的。”
此时,官晶晶一脸通红地走在寒风中,回到警局时已经蒙蒙亮,又一个连宿加班的夜过去了,她低头赶路,冷不防前方多了两个人,抬头一看,是黄轩和乔宇。
“这么早你们来做什么?”官晶晶有些心虚,清了清嗓子问道,脸上的晕色仍未散去,幸好眼前的两个家伙没看出来。
黄轩将子弹交给官晶晶:“这是左峰他们找到的子弹,沈三临死前就是让这颗子弹惊得跑出马路,你能认出来是什么子弹?”
“毫无疑问是警用的。”官晶晶仔细一看:“编号被抹了,但是同一批子弹是同一个编号,知道也意义也不大,有可能咱们用的全是这个编号的,一局的人用同一个编号都有可能,看来我要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失窃的,如果没有。”
官晶晶猛地抬头看两人,手指放在嘴边“嘘”道:“先不要声张。”“现在只有左峰身边的阿山和我们知道,就连燕哥他们也不晓得。”乔宇说道:“你想默默调查?”“如果是内部的人,一定不能打草惊蛇。”官晶晶说道:“我们有一套程序,少了子弹必须给说法,相关方面会有记录,我先从身边查起,等我的消息,记住,一定要保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