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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么，你知道我的能力是‘爱’么？这是一种概念，一种可能会在不知不觉中，扭曲女性心灵的力量，这也就是意味着，也许，我们所谓的缘分，不过是我某一次力量使用的失误……嗯，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李杰尽可能含蓄的表达了一下自己力量的某些不怎么光彩的一面，另一方面，也展示出自己的诚意，希望眼前的少女慎重考虑一下，毕竟，这是终身大事。
“我们是天生的一对……不是么？我刚好无法拥有因缘，你刚好拥有因缘的力量，难怪，修炼了长生诀的我会和你有缘！”
少女明显十分可爱，想问题也十分简单，这本是一个很好的女性特质，只是……
“呃……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什么万年的因缘，其实，极有可能……”
“我知道，我都知道，你……你不会是在嫌弃我吧？求求你，不要嫌弃我，我会给你生孩子，我会管好你的其他小妾，我绝对和他们好好相处，我……我还熟读了《列女传》。”
明月似乎想到了一个十分自信的‘卖点’，于是，她卖弄一般的掏出那本已经发黄，甚至被翻烂的破书。
面对这样的少女，李杰苦着脸，现在，他大概已经知道了现在的状况——自己的解释，一点用都没有。
“让她跟着吧，很有意思的小女孩……喔，可能比我还大。”
明月是秦朝的人，按照主物质世界的年代计算，她应该和苏菲应该是同龄人，就算不是同龄，也是同时代的人了。
只是，明月在阴阳天中呆了上万年，若真要说年纪，确实比苏菲大很多，不过，她们心理年龄上的差别……
一个是小孩，另一个则是女王！
李杰心里已经开始产生放弃解释的想法了，想想也是，一个漂亮妹子倒贴过来，要做自己的妻子，还十分‘理想’的支持一夫多妻制度，这不是很完美么？
反正，这不过是自己人生中又一次麻烦的遭遇，这种类似的麻烦，自从自己觉醒了‘爱’这个概念后，就从来没有停过，从最初的兰花姐妹，银，到后来的卜婉灵，闵溪灵，等等……难以举例。
其实，最初李杰并不认为这些事情和自己的能力有什么关联，毕竟，看起来他们似乎都是自愿的，可是，在观察过其他男性超能力者之后，李杰自己也觉得身边的女人有点异常的多，也渐渐地接受了这种推测。
在李杰看来，与明月的‘邂逅’，确实可能会是一个十分恼人的麻烦，因为，自己又于一个来历不明，身份不明的女人扯上关系，可是，在其他人眼中，今天发生的事情，却不是那么的一般。
此时此刻，在遥远的圣域之中，在那最为威严的教堂上，圣洁的光明永不消失，永远的照亮教堂每一寸空间。
在教堂空荡荡的大厅上，唯有一名老者坐在圣光永在的宝座之上，那宝座并不是所谓王座，因为，它完全没有帝王的庸俗气息，它充满了纯正的神圣之气，那是……最为崇高的光明圣座。
圣座上，老人眯起的眼睛缓缓地睁开，他深邃的目光，宛如光的海洋，能够包容时间一切，能够看透万物规律一般。
老者看了一眼某个虚空的方向，目光穿透了一切阻碍，锁定了天幕上永恒不变的星空，这一瞬间，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某种自己无法忽视的变化，正在不断地发生，
“有问题……”
苍老的唇瓣微微颤动了一下，老人很老，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足够的痕迹，老人的身体十分纤细，仿佛动一下都很困难的样子。
然而，就是这样的老者，却在下个瞬间，全身力量全开，他整个人，也在瞬间恢复了年轻人的姿态。
恢复年轻人姿态的圣者，立即从圣座上站起，看了眼圣域的某个方向，瞬间，便从原地消失。
而下一次出现时，老者已经来到了某个奇妙的空间。
这个空间没有任何的入口，因为，这个空间不需要路口，能够进来的人，自然有能力进来，这个空间同样没有出口，因为，存在于这个空间里面的人，无需离开这里。
这是一个奇妙的空间，四周都仿佛被水面一样的相位区分，不同的相位中，仿佛是另一个空间，复杂的空间构造，自然有着其存在的意义。
圣者的到来，引起了空间中相位的波动，一道道波纹扫过圣者，似乎要确定访问者的身份，某些极度危险的力量也对准了圣者，似乎，只要得到命令，便会全力将闯入之人抹杀。
然而，扫描的结果不会出错，攻击，自然也不会到来，即使攻击全数落在圣者身上，也不会有任何效果，因为，他……是光明一系最高领导人，他的力量，他的层次，无视这个世界上大多数的威胁。
圣者穿过了无数的相位，激起一圈圈的波纹，最后，来到了这个空间的核心区域，走到了一团光亮之前，圣者抬起头，目光穿透了空间的限制，直接看着前方，看着前方如同水波摇曳的光团，沉默不语，似乎在等待着某个回应。
“你来了？”
感应到圣者的到来，无数光明缓缓地从四周升起，一团团的光亮渐渐浮现在眼前，着一幕，就好像夜空中不断飞舞的萤火虫一般，而这些光亮，也很快便照亮这个幽暗的空间，四周的格局，也渐渐地明晰起来。
一个由光子构成的虚拟人形渐渐形成，人形站立在圣者的面前，带着浅浅的微笑，默默的看着圣者。
人形的目光平淡，笑意平凡，似乎是在欢迎，又似乎是在等待，而他的身后，以他为***，竟然有无数拥有和他一模一样眼神的人，一个接一个地站在他的后方。
而这‘长长’的队列，竟然看不到尽头，在视野的末端，能看见的，依旧是已经极小的的人形。
“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寒暄，那种凡人之间无聊的人际关系手段，在这里一点用处都没有，因此，圣者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未来，在刚才一颗，突然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答案，十分简短，十分切中要点，这应该就是对之前突然发生的事情，最直接的回答。
这本应该是一个很完美的答案，然而，聆听者似乎并不满意。
“这种事情不是每天都在发生变化么？”
未来，自然是不断变动的。
世界的运行，就好像一个不断有参数介入的巨大程序，而这个程序的运算结果，也就是最终的未来，其本身，就是不固定的，因此，在未来未曾到来之际，任何微小的参数，都有可能影响未来的结局。
而参数本身，有可能是某一事件，也有可能是某个人。
“不，我们观测到的，是未来可能的收束区域发生了巨大变化。”
一个十分震撼的答案，终于让提问者感受到了事情的核心，然而，他依旧十分难以理解。
“什么？”
圣者皱起了眉头，这是因为，他刚才听到的，可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回答啊！
未来是充满变数的，这一点十分确认，然而，未来同样充满了定数，无穷无尽可能性的未来，其实一直都在某个收束区域内，这个区域，是确定的。
这个观点，其实和天机子曾经给李杰所说的‘天命’十分类似。
而这所谓的‘天命’，一般而言，是不会发生变动的，就好像一刻石头，摆在你面前，他的未来，依旧是石头，不可能变成一只鸡，这是常识，也是宇宙最为基本的规律运行下的结果。
而这种结果的确定性，构成了宇宙本身存在的一种根基。
那么，既然是宇宙的根基，就不会那么容易的被改变，然而，眼前光子虚拟出来的人形却给出了自己这么一个动摇常识的答案。
面对这样的答案，圣者，自然会觉得不可思议。
“没什么不可能的……只是，很难做到而已，而现在，很明显，有人已经做到了。”
人形的回答，依旧是那样的言之凿凿，对于自己贯彻到的现象，他十分确认。
“是么？会是谁干的？当今世上，预言者的存在，我们大多掌握了，只要……”
圣者终于接受了这个答案，那么，更加重要的事情就浮现在自己眼前了，能够改变未来可能性的收束区域，这是多么美妙的力量呀，完美的天国，需要这种力量，因此，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十分明了了。
“放弃吧，能被我们掌握的预言者，是不可能做到这种事情的，因为，我们也无法诶到。”
圣者沉默了，不得不说，这个答案是十分正确的，然而，这个答案却是让她十分不满的。
“你们的无能……”
圣者的愤怒，宛如即将喷发的火山，震撼着整个空间，似乎，只要他一个念头，就能摧毁一切，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你可以否定我们的存在，甚至，取消我们的存在，我们不回有任何异议，一切，都回遵照您的命令执行，哪怕是让我们立刻自我毁灭。”
人形做出了回答，就好像说出意见稀疏平常的事情一般，而同一时间，人形的身后，成千上万的人形，也一同做出回答，声浪一波接这一波，无穷无尽的声音，在这个空间中不断回荡。
这是怎样一种震撼！
这种震撼，也唯有站在这里的圣者能够感受到，他当然感受到了，他感受到的，可不仅仅是震撼，他还感受到，面前这群‘存在’的认真。
“哼，我没有否定你们存在的意思，圣域依旧需要你们的力量，你们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立场，不过……算了，我问你们，未来发生变动的原因找到没有？”
未来发生根本性变动，这对于圣者，对于圣域，对于立志于实现光明理想的整个白光之卫而言，是一个极度不妙的消息。
因为，这意味着，几千年来，他们的谋划，策略，已经从根本上被动摇了，如果要重新布置，那边需要更多的时间……
只是，未来会留给他们足够的时间么？
当然，圣者同样十分清楚另一个事实，那就是，这种变化所影响的，可不仅仅是自己，也不仅仅是光明一系，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在影响范围内。
因此，这便意味着，谁能最快抓住根源，谁就拥有先机。
“根据所有‘我’的计算，世界未来轨迹发生根本性变动的时间节点，在李杰进入空间编号123444后，所以，此次意外，极有可能和他有关。”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这，便是‘人形’的答案。
“李杰？”
听见了这个名字，圣者皱了皱眉头，这本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只是，最近自己看见的情报上面，这个名字出现的频率多了一点，却也依旧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名字。
唯一让圣者在意的，是这个叫做李杰的家伙，与那位圣女的关系，不过，这并不是什么值得自己关注的问题。
圣者听到了答案后，似乎十分费解，光子形成的人形也很清楚圣者的疑惑，于是，他继续说道：
“全部的‘我’已经将所有可能的原因都计算了出来，李杰的存在，在所有可能原因中，排在第18位，但是，根据我个人的判断，我将其可能性排序提前到第一，关于其他可能性，我会写成报告，并且在28分钟内，交给你。”
机械，标准的答案，十分完美的回答，想来，有这种回答，任何老板都不会挑出毛病，28分钟，听起来十分长了，然而，考量到这种分析的困难程度，这已经是一个十分了不起的事情了。
“是么，28分钟，好，我可以等待，不过，现在我很好奇，你为什么将李杰的可能性提高到序列第一，理由，告诉我。”
圣者很好奇，他注视着身前的人形，等待着对方的答案。
“首先，李杰本身无法被预言，这个特性，在时间节点编号7628365开始，根据推测，李杰身上产生这个特性，有两种可能，其一，他自身的思想发生了变化，产生了‘命运不存在’这种想法，其二，他决定杀死阁下，而阁下作为光明一系最高领导，本身在未来就拥有强大的因果交集，这种关联，有可能导致他的变化。”
人形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李杰本身特性开始介绍。
“嗯，这个事情，以前已经分析过，不过，产生‘命运不存在’这种想法，真的能让一个人无法被预言？”
圣者早就看过关于李杰的报告，自然，他也知道当下所说的这些事情。
“想法本身，就代表着意识世界对宇宙的认识，李杰的这个想法，与一般人产生这个这个想法，完全不同，具有本质区别。”
预言这种能力，核心是预测宇宙运行的轨迹，预测未来的可能性，方式和手段很多，本质与核心却很少变化。从本质入手，才是将李杰身上的特殊性解释清楚的根本方法。
“什么意思？”
这个答案，其实圣者已经在报告中看到，但是，他依旧要亲自问一问。
“李杰的思想，可能超越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他做出杀死阁下的判断，极有可能看透了人类思想世界的极限。”
“你觉得可能么？”
圣者鄙夷的反问一句，和报告上完全一致的回答，让他感受不到一点的新意，因此，他极度不满意。
“没有不可能的事情，这一点，我相信阁下是很清楚的。”
即使面对圣者的不满，光子形成的人形，以及她身后成千上万的‘个体’，依旧保持着冷静与平淡，就好像，与他说话的，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而已。
“喔，没有不可能么？”
圣者眯起眼睛，目光愈发寒冷。
“我最后一个问题……”
“阁下请说，为光明服务，是所有‘我’存在的意义。”
“李杰这个个体存在，能否复制？”
沉默……
无声的沉默。
圣者的意图很明显，虽然光子人形依旧无法清晰的说出为何李杰是当前世界轨迹变动的最大原因可能，但是，圣者却看到了另一个值得关注的想法，那就是，人造‘李杰’。
“李杰的存在很特殊，他的特殊，有可能是他独有的人生际遇，以及个体独特的思想内涵，在巨大实验数目的情况下，具有复制的可行性，实验体初步预计需求——一亿类似少年实验体，从李杰出生时间节点开始认为培育，利用不同空间时间流速不同，初步估算，需要12年的时间进行本项实验。”
“就是说，可能实现，对么？”
“无法确认，目前只能认为，此项提议，极具价值。”
能够改变世界基本运行轨迹的实验，即便付出一亿实验体的代价，也是值得的，这，便是无数光子人形计算的结果。
“很好，具体事宜，你找相关的大主教商议，3个月内，我要看见实验方案。”
“明白，另外，推荐终止李杰抹杀计划，以便获取更多的数据。”
“可以……我会通知罗斯大主教，嗯……罗斯主教最近不好联系，嘛，如果李杰在我联系到罗斯主教之前死了……”“尸体也可以提供数据，只是，价值会缩减。”“那就没有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