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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双星辰一样漆黑的大眼睛，那里面充满了一股自己无法理解的气息，这股气息是那么的熟悉，仿佛自己曾经在什么地方见过。
那是……
李杰目光凝练起来，这个气息十分的清晰，如果自己没有弄错的话，那么，这样该是传闻中的长生诀！
长生不老，一个听起来很牛比的词语，长生诀，一个据说能够实现这个梦想的功法，可以说，这应该是一种超能力。
不过，这个超能力有点特殊，他针对的是人类的**和灵魂。
说起长生不老，不得不提到永恒一系，不管是血族，还是真正的纯血种，他们都宣称能够拥有永恒的生命，然而，这种永恒的代价，确实灵魂不断腐朽。
毕竟，那仅仅是身体层面的永恒，灵魂方面，需要的，依旧是个人对宇宙本身理解，已经只剩局限性的突破。
这就意味着，在心灵层面，永恒一系依旧是超能力者，而非长生者。
长生者追求的是长生不死，不仅仅是**，还有灵魂，真正的不朽自然不能将就。
李杰曾经见过一个修炼长生诀的人，那个人现在应该是一具躺在某个地下棺材中的骷髅，那家伙的长生诀也产生了和李杰肩膀上少女一样的气息。
少女坐在李杰的肩膀上，弯下腰，低头看着李杰，长长地头发如同瀑布，一缕一缕的挡住了李杰的视线。
李杰看着少女，那薄薄的嘴唇，看上去十分诱人，让人有一股亲上去的冲动。
“恩，你干嘛盯着妾身看？”
少女一见面便是异常大胆的发言，然而，眼睛中的灵动与羞涩，却展现着古代妇女特有的贞操观念，那是一种名为羞耻的神色。
被一个美丽的少女表白……不，应该是求婚……恩，准确的说，这是强迫婚姻。李杰的心情是很复杂的。
长生诀……少女，阴阳天……
几个看上去没有什么关联的东西链接在一起，李杰沉默了起来，诸子传人当初让自己去荒岛寻找所谓的长生诀，看来，目标有可能就是这个躲在阴阳天内的少女。
然而，这个少女为什么会和自己有着天然存在的姻缘？
这是前世的缘分？
开什么玩笑！
李杰可是一名唯物主义者，根本就不会相信这种事情，从理智的角度分析，只能认为其中隐藏着什么自己不知道状况。
“请问……”
“不用问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问我，为夫么我一定要做你的妻子。”
“嗯……大概是这样吧。”
李杰想要提出的问题，更加的复杂，因此，也很难清晰地表达出来，李杰索性便顺着少女的话头继续下去。
“嗯……”
少女摇摇脑袋，似乎在思考自己该从哪里开始。
“其实我准备这一天已经很久了，你应该知道的，这里的时间和主物质世界流动速度不同，因此，外面一千年，这里，其实已经好几万年了。”
少女抬头看着星空，阴阳天内的星空有这别样的景色，两仪图案星罗棋布，看上去十分抽象，谈不上美丽，却十分的浩大。
“几万年的岁月中，我早就想过该如何跟你说这件事，我一直在等你的到来。”
少女独自一人诉说着，几万年都能等下去，这人的耐心还真的有点夸张。
李杰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这个少女，对比一下，苏菲那种还没活过几百年，就觉得无聊，想要自杀的人，就应该抬不起头来。
“李杰，她很强大，她……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坐在李杰另一边肩膀上的苏菲，此刻面色有些难看，因为，少女此刻正对她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少女察觉到了苏菲的存在！
李杰心惊，苏菲为了掩饰自己的存在，可谓下过苦功夫，同时，加上自己谎言的力量配合，苏菲已经能够在斯特罗那种传奇级别超能力者面前隐藏自己，然而……
“喂，这个女人是谁？”
一副标准吃醋的表情，少女鼓起了小脸蛋，十分认真的看着李杰，质问着李杰。
“嗯……不好解释，反正，我身边很多女孩，你适应一下就好了。”
确实不好解释苏菲的身份，因为，要解释，就要说清楚自己和她的关系，然而，说实在的，李杰很难用语言诉说清楚自己和苏菲到底是什么关系。
“嘛，不管了，反正我是正妻，我说定了哟，哈哈，你放心，我不是那种小心眼的女人，我会替你管理好家室的，你看，这本《烈女传》，我可是看了一万年哟。”
李杰黑着脸，李杰发现，这突然到来的少女，目前展现出来的东西，已经无法让自己将其当作一个正常人了。
“好吧，还是先说说你叫什么名字吧。”
漫无目的的闲聊，并不会解决问题，虽然因为这突如其来的相遇而陷入了短暂的混乱，李杰还是很清晰地记得自己最初的目的，那就是离开这里，如果条件允许，自己还要出去找找殊晟，希望那小子不会出事。
“我叫明月！”
明月，秦时明月的明月，李杰不知道为何自己会突然想起这句诗，不过，她和月中人……
明显不同！
月中人也是一个充满古韵的少女……不过，她给李杰的感觉就是，月中人来自于明代左右的时间，而眼前的这个……
李杰开始大量少女的服饰，这种宽大的衣服，看起来不像是宋朝以后的服装，而唐朝的衣服，应该也不是，相比之下，少女的衣服十分的——粗劣。
“难不成你是秦朝的人？”
李杰本来想说汉朝，不过感觉汉朝那个时代，生产力水平应该比较高了，布料什么的，品质应该更好一点才对。
“对的，妾身明月就是秦朝的人。”
“那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么？”
“可以呀。”
“秦始皇灭尽诸子那件事，你知道多少？”
李杰这个问题，从秦始皇三个字出口开始，对方的神色就完全变了个样，与之前活泼可爱的形象完全不同，现在的少女，让李杰产生的唯一印象就是……杀手！
“呃，如果让你产生不好的回忆，我道歉，其实我也只是随口问问。”
察觉到气氛的变化，李杰赶紧道歉，女人要是生起气来，说不定会弄死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女，八成和元祖一样强大，弄死自己，也许只需要动动手指头。
“不……你不要道歉，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但是，不是现在。”
少女抱住了李杰的头，胸部压住了李杰，让李杰一时间错愕不已，然而，感受到对方心中的那股忧伤，李杰只能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
“怎么样？”
苏菲诡异的笑了笑，被胸部埋掉的李杰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好吧，我们坐下来谈。”
大概持续了好几分钟，察觉到明月的心情好了不少后，李杰抱起坐在自己肩膀上的少女，将他放在自己生前，然后苏菲也从李杰另一个肩膀上下来，十分有趣的看着李杰。
通过苏菲，李杰已经知道了少女的真正实力，并不是和元祖一样强大，但是，苏菲从她身上感受到的气息十分有趣，虽然实力不是很高强，可是，苏菲确定对方非易于之辈。
不过，既然明月一见面就一副非你不嫁的姿态，苏菲也不认为她会具有危险性，这一点，明显与元祖那样的家伙不同。
“首先，我有一个问题必须要弄清楚，就是，你我之间的联系，是怎么一回事？”
李杰十分担心的一个问题，便是这个。
重新整理了一下情绪后的少女，抬头看着李杰，笑了笑，然后说道：“没听说过么，我们这是万年修来的缘分。”
“不说这个，我是认真的，你知道些什么么？”
李杰展现出自己的诚意，不愿意继续在和少女胡闹。少女看见了李杰那双认真的眼睛，终于安静下来，然后开始一点点的说出自己知道的部分。
“长生诀的修炼，必然会经历天人五衰的劫难，几万年前……嗯，就是主物质世界中几千年前，我进入了阴阳天，目的是度过天人五衰之劫，只是……”
少女抬头看着李杰，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就好像一个普通女孩一样，做完了这些事情后，她继续说道：
“原本我打算借助阴阳天阳天的力量，度过天人五衰的劫难，只是，看来还是失败了。长生诀能够长生的根本，是跳出时间轮回，与一般延长身体寿命的方法不过，这种做法更加根本，因此，也更具危险性，天人五衰的劫难，便是因此而生。”
“那么，这和你跟的关系有什么关联？”
李杰继续提问，眼前的少女说了一大通关于长生诀的事情，这些东西，已经偷偷背下长生诀的李杰，曾经将其交给苏菲，在苏菲的帮助下，大体上已经知道了这些，虽然李杰没有修炼，当然，其中重要原因是无法觉醒其中的关键概念，更重要的是，李杰对于长生不老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知道你很好奇，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等待，等待你这个一万年后会到来的夫君。”
少女亲昵的抱住了李杰，然后在李杰脖子上吐气如兰，李杰没有阻止她，因为李杰知道，对方真要继续说下去。
“当年，我去过武林世家，遇到过一个极有可能能够帮助我的人，那个人会使用一种剑法，原本这个剑法的创招之人在华山留下了一道剑痕，我从剑痕上感觉到了能够帮我解决问题的力量，只可惜，我找到的人并不能解决我的问题。”
李杰眉毛挑了挑，武林世家大概指的就是掌教……一句月中人一家，他们家历代都管理者武林传承，简单点说，就是武林盟主这个体制的行政人员，如果继续联想一下，李杰就差不多想到了一个和自己有关联的东西——剑斩流云。
“因果……对么？”
李杰开口说出这两个词，抱着自己的少女身体一震，看来自己回答对了。
在梦境空间中，李杰从那个影像中看到了自己认为能够实现自己理想的力量，那个力量，和天下第一无敌的力量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涉及到因果。
李杰曾经询问过苏菲，概念系的能力，是否能够在某些宇宙基本规律上觉醒，苏菲当时的回答是否定的，因为，她从未见过。
与非概念系超能力不同，一些人类认为是宇宙基础的概念，很难成为超能力，并且觉醒，这大概是人类意识层面无法轻易接触到那个深度的原因。
甚至，苏菲以前也认为宇宙中有些东西，人类是无法触及的，比如，因果。
知道她亲眼见到了天下第一的存在，确定了那个力量的真正面貌后，才认可了超能力者可以接触某些广义概念。
因果，就是这些广义概念之一，而天下第一力量的本质，是无因之果。
李杰的剑斩流云，在当初进阶界级1的时候，梦境空间中创招之人留下的画面，有一道剑痕，那一道剑痕，就让李杰感受到了这种可能性。
可以这么说，剑斩流云的极致，是能够接触到那个层面的，这也是李杰不愿意放弃剑斩流云的原因之一。毕竟，当今世上，能够确认能够干预因果的力量，除却天下第一，那么，就只剩下剑斩流云了。
当然，李杰的见识浅薄，而苏菲的认知也脱离了世界几千年，两人的认知也许有局限性，李杰却并没有因此而质疑剑斩流云最终的可能性。
“对，是因缘。”
少女似乎没有听清李杰要表达的那个意思，因缘，因果，差一个字，差别，却十分的大。
李杰有点错愕，浅层意识的交流，不应该出现这个问题，这只能说明，对方要说的，真的是因缘。
“因缘？”
李杰狐疑的看着少女，少女也抬起头，与李杰对视起来，如此近距离的对视，即便双方都已经表达过对未来关系的期待……
别说只是表达过期待，就是真的成为夫妻，这么‘含情脉脉’的对视，也会让人害羞。
少年与少女连忙分开，各自红着脸。
“就是说，长生诀会导致我与时间轮回断开，因此，也无法获得人与人的关系，脱离了因缘之后，天人五衰会不断地循环，即使度过一次劫难，也无法逃脱循环渡劫的命运。”
少女与李杰分开后，便伸手到腰间，似乎要接下腰间束带。
“喂，这个发展有点快……我，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李杰看见明月有解衣的趋势，有点慌张，却没想到，对方并不是要揭开衣襟，而是从腰间束带上取下一枚玉佩。
“怎么，你想歪了？”
明月似乎并不是很抗拒李杰的那个想法，虽然有些羞怯，却依旧没有反抗的，她的眼神如同水波一样，让人流连忘返。
这就好像一个暗示，至于是不是真正的暗示，就要试一试才知道了。
“嗯哼……”
苏菲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打断了本来‘良好’的节奏。
“啊，对了，这个玉佩是什么？”
李杰尴尬的转移话题，看着明月手中的玉佩，她从腰间束带解下，必然有其深意。
“你看……这幅画。”
那枚玉佩看起来是一个空间储物构件，少女明月从里面取出一副画，画卷十分古朴，看上去有不小的年头。
少女明月将画卷铺在地上，然后，一点点的打开。
“后来，我遇到了一个叫做天枢子的家伙，她当时在算命，我感觉到他是一名天机推演之人，就试着问了问，他结果给我算了因缘，我本想，我已经是修炼了长生诀的人，不会有什么因缘，但是，他硬是画出了这幅画。”
李杰看着画像中的人，眉宇之间果然和自己有几分相像，然而……
自己怎么可能穿着古装，那个叫做天枢子的家伙，是不是骗人的呀？把画像画的普通一点，大众一点，然后，骗人钱财？
“后来我遇到你了。”
诶……这个后来，时间就有点长了呀。
“我是说，我真的遇到你了，不是在这里，而是……”
李杰眯起眼睛，确认明月说这句话的意思是要表达她不是第一次遇到自己……然而，这岂不是意味着？
“我在梦里见到了你，所以，我就确认总有一天，你回来找我的。”
哈？
李杰难以置信的看着少女，这家伙虽然十分有‘活力’，却依旧有着古代‘贞洁妇女’特有的羞涩与贤惠，不想那种这个时代才有的脑子坏掉的幻想女孩呀。
一个梦，就能让你等几万年，李杰心中苦笑，我这是该珍惜你等我一万年，还是打击一下你的蠢萌。
“怎么，你不相信？”
“啊……我……诶，我该怎么相信？”
“算了，走吧，我们去你家，恩，你有多少妻子，我们可说好了，我是正妻。”
“额，我们什么时候说好了，还有……算了，我跟你说吧，我的能力是概念系……唔，就是那种……”
“我懂，你忘了，我们在意识层面交流，心有灵犀哟！”明月十分可爱，真的……哪怕是一个万年老妖婆，却依旧有着青春少女的容颜和性格。“好吧，那么，你知道我的能力是爱么？也许，我们的缘分，不过是我那一次力量使用的失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