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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干嘛?”我是蠢猪投胎么,居然能问出这种傻逼问题,“我快不行了,你赶紧放开心神,准备接受传承。”师父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眼睛里也布满了血丝。
我真是被吓坏了,伸出手就想要狂摁师父的印堂穴,“我不要什么传承,你别死。之前那些日子,我对你太冷淡了,你也别这样报复啊,你别死好不好,快点脱窍呀。”师父的死相已呈,除了让他赶快脱窍,我实在是想不出第二个办法可以帮到他。
这份传承是爷爷留给我的,除了我跟传承之外的人,谁碰谁死。师父,这个爷爷眼前的大红人也无法例外,“别傻了,通过这段时间我总算是知道了一个道理;有些事,是勉强不来的。放心吧,我从来没有生过你的气。快些放开心神,接受传承。”
传承在不知不觉间往上跨了一个台阶,它不仅仅局限在爷爷存放在光球中的修为,还生夺了雷洛、牛锤子的修为,就算刚才的交锋耗去了不少,但剩下来的修为任然十分可观。而今这份大礼还要搭上我师父的修为,我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传承。
我无赖得就像是学龄前的孩子,在得不到心爱的玩具时,撒泼打滚,“我不要传承,我只求你别死,你听话,赶紧脱窍,我求求你了!”完了,我真给师父跪下了,磕了几个响头。磕的这几个头,就成了我跟师父最后的互动;我在真心诚意地乞求师父中断传承,迅速逃生。他则是在真心诚意地希望我接受传承,修为飞升。
忙于磕头的我,毫无防备。师父轻易地就将手搁在了我的天灵盖上,“乖,别动。”一股磅礴到足以撼动耶稣山的威势从师父的小白脸身体中透出,被师父悄悄抹去自我意识的光球再一次来到了我的面前,“传承……开始……”我都让这份威压压到泥土中了,师父却是倔犟地抬着头,说完了他人生中的最后一句话。
爷爷给我的传承,原本只是想让我的三门修为齐步而已,长短脚什么的,实在是太丢他老人家的眼了。然而他却没有料到,他给与了光球足够的时间,让它有了自己的根基,再然后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吧,雷洛修的是驭鬼术,牛锤子则修的是炼石功法,该巧不巧的,师父就成了三门派功力中的神尊功法修为的贡献者。
有人为了徒弟死了,徒弟获得了传承,变强了。有个徒弟获得了传承,变强了,但她的师父却死了。获得传承的那个人,修为是变高了,但她却是没有办法复活那个死了的师父我在师父消散之前,就进入了传承茧当中。晓婷、苦瓜、芳儿早就失去意识多时,也就是说除了李煦之外,没人知道师父到底是怎么死的。
我想知道这其中的过程,就向李煦打听了一下。结果,却在他那里碰了一鼻子的灰,“大小姐,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就像晓婷不知道孩子已经死了。”
这是李煦第二次跟我提孩子的事了,我隐约猜到了罪魁祸首就是我,但李煦一点都没有兴师问罪的样子。我自己又不好贸然开口去领罪,于是,我俩就很默契地谁也不说话。我想问李煦孩子是不是我害死的,可他就愣是没给我机会。隔了许多许多年之后,我是从晓婷孙女那里获知真相的。
“师父,你在我的身体中吗?你的修为被我汲取了,你说你傻不傻,你不是想看着有一天,我率领着神尊府攻陷地府的吗。修为没了可以慢慢来,但你的魂儿都没了,这找谁去诉苦?”我匿在自己的房间里,手捧着师父送我的两只烤瓷瓶,眼角湿湿的,也不知道这是天气太干燥了呢,还是我用眼不卫生造成。
嬉皮笑脸、玩世不恭的师父为了我,居然可以把这么轻易地就把命交了出来。如果,仅仅是如果,对象换成是苦瓜,他愿意为了我付出性命吗?到底会不会呢,我想应该会的吧,他当初还英勇地劫过我的轿子来着……
管事龙伯伯在庄园里给师父建了个衣冠冢,也没兴师动众地操办法事,从头至尾就只有我这个徒弟一人在披麻戴孝。一切从简,这也算是契合了师父那跳脱的性子。李煦虽未披麻戴孝,可他作为师父一派的领头人物,他亦是在灵堂中跪足了七天。
七日后;师父的头七结束了,李煦不知道从哪儿得到了什么消息,和我告假了一声儿就走了。晓婷挺着肚子,挽着杨紫的胳膊跑到灵堂来探望我,“沫沫,你也别太难过了,长老他……”晓婷说了一半,忽然之间,眉头就打结了,“唔……”修为暴涨后的我,能够看出李煦安置在晓婷腹中的炁流崩散了,简而言之就是,孩子已死的事实暴露了。
晓婷的裙摆很快就湿红一片,我连跪了七天,不曾挪过一次位子,这会儿想要站起来,给晓婷带来点帮助都做不到。杨紫什么都不会,也什么都不懂,她能做的只有是扯开嗓门呼救,“来人呐,有没有人?有人流产啦!”
李煦走的时候,还把雅鬼捎带上了。管事龙伯伯连忙派人起姚堂请出了几位高人,高人们只是给晓婷搭了个脉,就把晓婷的毛病摸得差不多了,“龙五,一会让人到姚堂来取药。这姑娘要是再晚些流产,少说得折损一甲子修为。”
“诶,好!”龙伯伯恭敬地应了一声,亲自给这几个高人领路出宅子。几个高人的确是把晓婷的病因摸清楚了,可他们就是不肯告诉我。哪怕我后来软磨硬泡了好几天,这些个高人也依然秉承着医者的职业素养,绝不透露病者的**。
其实,我知不知道也无所谓,反正我心里有谱。晓婷的流产,和跟着我跳崖的经历绝对脱不了干系,即便晓婷嘴上没说,可我知道,她心里头对我一定也是有着怨恨的。
要说晓婷没有怨恨过我,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只不过,大家在一起好些年头了,彼此的感情牢固地就像是亲人,就算是带着怨恨,她平日里望向我的目光还是那么的温柔。害晓婷流产的人是我,那么是谁害我成为这罪魁的?是爷爷!
这趟传承之行,我不仅害死了闺蜜的孩子,还害死了我的师父。如果我是第二害人精的话,那第一害人精绝对就是爷爷。可爷爷对我是真的很好啊,我不想把气撒在他身上。我在苦思冥想了半宿之后,决定要找人发泄,“龙伯伯,你把上回在山上抓到的人,给我带过来。”
在山上抓到的人自然就是题帕万的两个兄弟了,看到这乌漆墨黑的脸,我赫然找到了发泄的点,“叫你们长得那么黑!”说句实话吧,题帕万的兄弟并不是很黑的,只是那时候的我心态比较阴暗,看什么都像是被蒙上了几层布。
我一边骂着,一边朝题帕万的兄弟抡鞭子。用水牛皮制成的鞭子,基本只能让我抽两下,每抽两下皮鞭就会断裂,力道之重,可见一斑。四五根鞭子,很快就用完了,题帕万的兄弟,一人挨了五记鞭子。两人的背面被我打得是皮开肉绽,伤口最深的地方,都已经能看见脏器们的蠕动了。
题帕万的兄弟们死撑着,没有喊过一声疼,“跟我充好汉是吧,不喊疼是吧!”我索性不用实体的鞭子,御炁成鞭子,“啪啪啪……”抽得既响又疼,还特么不会断!几秒钟的功夫,他来又让我打了一人五鞭。
题帕万的二哥吃不消了,紧绷着身体,开口求饶道:“别打了,我挨不住了,你想让我干什么,我都愿意,求你别再打了。”哼哼,干什么都愿意,这可是你说的。然后,我就让人准备了两口大缸,有一口大缸里面灌满了盐水,另一口则是灌满了有料清水。
我用小指蘸了一滴盐水,轻轻滑过提二哥的伤口,“啊啊啊啊!”提二哥登时爆发出了比挨第二轮鞭子时,更惨烈的叫声。我愈发享受其中,遂吩咐道:“你是自己跳进去,还是我让人把你扔进去?”
提二哥知道自己停在杠头上了,硬着头皮道:“我自己跳。”说罢,他就闭眼准备跳缸,我欣赏他的勇气,于是就催动炁流,在空中让他的跳跃轨迹变道,掉进了清水里。只要是伤口,那都不能碰水的,不管是清水还是盐水,那都是会疼得痛入心扉的。只不过,我的那缸子有料清水有点与众不同,里面的药液是我从汪、丰二老处讨得的。它不仅能够让受足了皮外伤的嫌犯们爽歪歪,还能让他们乖乖把藏在心中的秘密和盘托出。
听了有料的介绍,是不是觉得很酷呢?我是觉得很酷啦,所以我决定用提二哥来做实验,要是有料清水不起效果,我再把他丢到盐水缸里也不迟。提二哥的背早已是鲜血淋漓,辅一进缸,有料清水就让血液给染成了殷红色。
貌似提二哥在缸里还挺享受的,原本紧绷的表情骤然放松开来,就像是一朵正在怒放的菊花,“说说吧,你们是怎么知道我要去耶稣山的,又是谁让你们在哪里候着我的。”
一脸荡漾的提二哥,不顾提大哥的眼神交流工作,憨憨道:“是尤大先生告诉我们的,他说你就是杀害了我们妹妹的凶手,还给我们看了你杀害家妹的证据。”哎呀哎呀,中年斯文男的栽赃手段还真高超哈,题帕万死的那会儿,我不过是刚入门的修行者,我拿什么东西去杀她?她明明就是自己吃下了无数食灵虱,然后自爆的好咩!
中年斯文男既然想栽赃于我,那我亦懒得分辩。倒不是我崇尚清者自清,而是我觉得如果让我和题帕万的兄弟理论,指不定要用掉多少唾沫呢。此时此刻,用了有料清水的提二哥,哪怕是在诉说这不共戴天之仇的时候,脸上还是挂着荡漾的笑容。啧啧啧,这有料清水真有那么神奇么?下次换个人,再试试看。
“尤大先生告诉我们,里约这边的耶稣山有着祥瑞之气萦绕,像你这样喜欢占小便宜的人,是万万不可能错过的,因此他让我们到这里来守株待兔。”提二哥似觉得背部有些发痒,就用手挠了几下,连着“咵擦咵擦……”几声,他居然把自己的背上的肉给挠下来了。我的浑身的鸡皮疙瘩顷刻间全部立了起来,“那他就没告诉你们,我的境界很高,你们打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