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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婷和杨紫也都忍俊不禁,“噗嗤……”笑了。吴凡瞅见宝贝女儿绽放笑容,于是更加卖力地表演,“张婉沫,我敬你那爷爷是修行界的前辈。所以,以后你我便以叔、侄女儿相称,如何?”其实这段话,一点都不搞笑。只不过还挺温情的,所以晓婷脸上的笑容愈发娇艳,惹得吴凡对李煦的杀意越发浓郁。
李煦的修为尚且在我之上,他又怎会不知道吴凡对他有杀念呢,只不过他本人行得正、坐得直,根本不怕吴凡来杀他。吴凡也知道李煦不怕他,因此他俩之间就形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我不惹你,你也别来惹我!咱俩笑脸相迎,对谁都好。
说到这里,大家是不是对晓婷小时候被遗弃在神尊府的缘由很好奇?事情是这个样子滴,吴凡是我家马襄师父一个辈分的人。他呢,和晓婷妈妈的前世的前世的前世的前世的前世是青梅竹马,俩人两小无猜,十几岁便偷尝禁果,私定终身。某日,吴凡被在外游历的炼石阁长老相中,遂将其带回了炼石阁修行,修行修行,且修且行。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晓婷妈妈的好几个前世早已嫁作人妇,连孙子孙女儿都有了。
吴凡气得血压直往破表的方向走,晓婷妈妈的好几个前世就这么让盛怒下的吴凡给弄死了。吴凡很后悔,守在了心爱女子的尸体旁,等待黑白无常过来引魂。黑白无常不喜除了修行驭鬼术以外的修行者,于是,白无常随手赏了吴凡一记耳光。当时已是黄石中期的吴凡被一个巴掌给抽晕了,再然后吴凡就开始了追寻晓婷妈妈的旅程。直到百年前,他俩重新相遇了,吴凡凭借着自己的魅力再一次俘获了晓婷妈妈的芳心。于是乎,几番巫山**之后,珠胎暗结。
怎奈那是一个炮火纷飞的年代,晓婷的妈妈在生下晓婷之后,吴凡因为师门的调令,返回师门处理事务。就在这段时间里,晓婷妈妈让禽兽般的军阀子弟给那啥啥了……回来寻不见伊人的吴凡,从当地人口中得知了晓婷妈妈的遭遇。悲痛欲绝的他,并未像常人一样发誓要对两人相爱的结晶加倍的好,反而是迁怒命中带锁的晓婷,在将还只是婴儿的晓婷毒打了几顿之后,命人丢弃在了神尊府。当时的大兴安岭还是有许多野生老虎什么的,晓婷命大,没有让那些野兽当做点心吃掉,还顺利被李煦收为徒弟,然后的故事嘛,以后再说啦。
总而言之,晓婷的身世很凄苦。现在,吴凡良心发现,想要认回女儿,估计也是想通了自己不应该将责任引咎到女儿身上。在我闭关期间,父女相认后的吴凡、晓婷,常常会在李煦的掩护下,前往各种游乐场,公园,散心、游乐。因此,他们的关系在那五年时间里,得到了很好的修补。晓婷对于我方才叙述的故事闻所未闻,一蹦一跳地跟在了父亲的身后,“沫沫,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叫他一声吴叔叔吧。”
……叫不叫?
心里传来三道声音,分别是爷爷,‘不许叫!’苦瓜,‘别叫!’雅鬼,‘叫吧。’最终,还是晓婷的面子占据了上风,雅鬼一票抵过了爷爷和苦瓜的两票,“吴叔叔……”
“嗯,乖!既然你那么懂事,我这个做长辈也该拿出点样子来,对吧?”吴凡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伸手从我的怀中接过杨韵,催动灵石气息,对杨韵做了一个全身检查,“啧,这孩子的无限失忆好像不是因为我们炼石阁改造液引起的啊。这样吧,我带你们去找几个我们炼石阁的老前辈,让他们给这孩子做个检查,我们阁里用的改造液,都是他们给配制出来的。”
这些个老前辈,应该就是马襄师父说的‘不出世的老怪物’。吴凡带我们七绕八绕地,走了好长一段路,杨韵都让他给抱哭了两回。心疼不已的杨紫,又不好当面责备吴凡,只能猛掐自己的大腿解恨。雅鬼发现了这个有意思的举动,主动伸出手,“掐自己不疼吗?掐我吧。”杨紫也不含糊,指甲深深地嵌入雅鬼的臂肉中,雅鬼也不叫疼,眼神暖暖地与杨紫对视着。
啧啧啧,我怎么看着好像他俩有一腿呢!约莫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可算是找到了吴凡说的老前辈的住所。吴凡上前叩了几下门,不一会儿,便有一位看着和黄狗毛魀长得很像的小童出来开门,“阁主,您来啦。”
吴凡应该是这里的常客,也不用小童领路,直接带领我们走了进去。我们顺利见到了深藏炼石阁、不出世的老怪物们,接着就是一番无意义的寒暄,“汪老、丰老,是这样的,这位是小女的闺蜜,她的孩子在几年前让我们的一个弟子注射了改造液,可能是注射的剂量大了,留下了不少后遗症。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这孩子记不住人,转眼间,就能把见过的人给忘了。她唯一记得的人是当初给她注射改造液的那名弟子。”
长相粗犷是的汪老,长相更粗犷的是丰老。我愣是没看出来,这两个瞧着像是屠夫的人儿,居然能发明出那么神奇的药粉、药液。丰老抢先接过杨韵,刚要给她做检查,汪老不乐意了,“丰大脸,你能不能别老跟我抢东西啊?”
“我抢你老母啊!汪大脸,你对我有意见就直说,别在后辈们面前拆我的台。”丰老不甘示弱,扔下杨韵,一撸袖子就打算跟汪老干架。在我们的一番调节之下,他俩可算是平息了怒火,答应一同给杨韵检查。
检查过后;“嘶,怎么会这样!”汪老和丰老相互对视了一眼,同时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杨韵,那小小的身躯中有什么值得令人震惊的东西?丰老率先发问道:“这孩子早该死的了,你们是怎么把她养活到现在的?”。
“养着养着,就这么大了。”苦瓜嘴皮子翻得贼快,我都没能来得及捂上他的嘴,“丰老前辈,您别听这大个子瞎话。情况不是这样的,这孩子小时候经历过……”杨紫猛踹了苦瓜几脚,还没泄够私愤,就急忙向丰老阐述杨韵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丰老听完,没什么反应。边上的汪老倒似乎有了几丝明悟,“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这孩子早在你腹中,便被人抽走了许多阳寿。若非那个叫陈韵磊的家伙,意外之下给孩子打了我们的改造液,她根本活不到现在。”
“我们好奇的是,你既非神尊府的人,又不曾修练过神尊功法,你是如何将孩子的阳寿抽走的?”汪老和丰老就是一对活宝,两个人就连说话都要抢个你死我活。这不,丰老抢过了话头,汪老立马就发飙了,“我们?我个屁的们,你就会吃我的口水!”
“你们闹够了没有!我女儿的病到底该怎么治!”杨紫爱女心切,顾不得二老在炼石阁内尊崇的身份,怒声向他俩咆哮道。当暴脾气遇上了暴脾气,双方居然没有爆炸,而且似乎杨紫还很对丰老、汪老的胃口。两个老头就像是在哄自己女儿似的,安慰道:“你别急嘛,我俩拌了大半辈子的嘴,都成习惯了。你放心,你娃娃的病,包在我们两个老头子的身上!”
杨紫得到了两位‘科学家’老前辈的拍胸保证,仍是不放心,询问道:“我能住在这里,看着你们给孩子治病吗?”
我方才便说过了,二老看杨紫格外的顺眼,对于她想要住在这个可谓是炼石阁重镇的请求,欣然答应。至于我们这群路人甲乙丙嘛,就没有那么好的福利了,我们陪着晓婷住到了,吴凡为了特意新建‘凡婷轩’。
没想到在天空中的空岛,还能布置这么别致的小院落。这里不但有花有草,还有一条环绕着竹楼流淌的小溪,晓婷一进到此间,就深深地爱上了这个由她父亲亲手打造的‘凡婷轩’。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凡婷轩’这个破名字,在晓婷近乎执拗地申诉下,吴凡只得遣人将挂在院子门口的牌匾摘下,在改成‘煦婷轩’后,晓婷终于露出了十分满足的笑容。
“你这么做,不会太驳了你爸的面儿吧。”杨紫留在丰老那儿,李煦等人又让吴凡给带走了,整间煦婷轩里,只剩下我和晓婷俩人儿,“这里有吃的没啊,我快饿死了。”
晓婷可是有着不输李煦的好厨艺,一听我要吃饭,立即去到厨房,挽起袖子就开始抡大勺,“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我正琢磨让晓婷给我做什么大餐好呢,“笃笃笃!”“笃笃笃!”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大小姐?大小姐在不在?”
这稚嫩的童音怎么听着那么耳熟呢,我略微有些困惑地跑去开了门;来人正是侍奉在丰老宅子里的小童子,你们不记得是谁?就是长得很像黄狗毛魀的那个,“哦,阁主小姐在吗?我是来找她的。”小童手里拎有两个饭屉,看样子他是不准备交到我手里。
“你找我?”晓婷随后便至,小童子神情谦卑地点了头,双手托着饭屉递出,“这是我们今天多做的饭食,是汪爷爷让我拿来给您吃的。”
我赌五毛,一定是杨紫觉得好吃,然后央求汪老拿来给我们分享的。我替晓婷接下饭屉,转头再看小童子,越发觉得他像毛魀了,“小朋友,你是不是姓毛?”
小童子不明白我此问的目的,眨巴着眼睛,摇头道:“我不姓毛,怎么了?”我心中暗自揣测着几种可能;第一种,这小童是毛魀的后人,不然怎么会那么像呢?第二种,这小童干脆就是毛魀的孪生兄弟,要不然怎么会那么像呢?第三种情况,是最不可能的,但却是我最希望见到的,他就是毛魀!当然啦,这是我强加出来的想法,事实上他根本就不可能是毛魀。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长那么可爱,应该会姓一个比较可爱的姓。姓毛,毛茸茸的,多可爱啊,哈哈哈……”假笑到最后,我自己都笑不出来了。小童子挠了挠头,可能觉得我是个神经病吧,只对着晓婷道了声别,抽身退走了。
小童子不知道我脑海中的想法,可晓婷却是知道的,她与我有着相同的感觉,“沫沫,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像那谁?”
“毛魀……”想起那只活泼,但不可爱的大黄狗,心中对于王超的仇恨油然而生。就算我家鼻祖父给他带了四五顶绿帽子,可他的那笔债早在他杀进孔思德家的那一刻就已经勾销了,我无缘无故被他坑了这么多次;叶老、毛魀、小呆鹅、奶奶、杨韵,可以这么说,我身边发生的每一桩惨案,都跟他脱不了干系,“晓婷,你能不能跟你爸说一声,替我跟王超安排一场比试?生死斗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