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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茂七本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王礼为何频频出粮出钱资助自己,也是从大师口中得知原来这王礼与钦差刘越是死对头,心中也早有拉拢这王礼的意思,见大师推荐王礼当这什么掌印太监,也不知道有多重要,便欣然应允了。
刘越还建议邓茂七给王礼铸一大大的金印和金皮文书由专人偷偷送去杭州织造。邓茂七也答应了。
王礼压根就没把这邓茂七当回事,觉得不过是山贼流寇而已,要不是因为自己的死对头刘越是剿匪钦差,为了不让刘越剿匪顺利并如自己伯父所说等机会办刘越一个剿匪不力,王礼也懒得结交这种下等刁民。
但是邓茂七这些日子一败再败的表现让他着手愤怒,也不知道摔碎了多少名贵瓷器,可一想到自己与刘越之间的仇恨就不得不咬牙命人暗自接济这邓茂七。
“邓茂七呀邓茂七,老子又给了你这么多银两,又把上万石的官粮的路线告诉给了你,你可得给我好好打,别让老子失望!”王礼说着就见自己的管家走了进来:“老爷,有人自称是连员外的求见。”
这连员外是邓茂七联络王礼的线人,王礼听了便忙命他进来。待这连员外一进来,王礼就没好奇道:“你们大王到底有没有把握打败刘越,我还等着他把刘越的人头给我献上来了。”
“王公公您应该改口称呼我们大王为陛下了,还请接旨吧”连员外说着就把封王礼为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圣旨念了出来,然后命人把一由刘越亲自督战的雕龙刻虎的大印拿了出来,并恭喜了王礼几句。
王礼只觉得好笑,这邓茂七不过是个小小毛贼,其口气倒不小,居然当起皇帝了,还封自己为司礼监掌印太监,这可是自己伯父现在的官职,自己虽然一直很羡慕,但也并不想在一个草寇山大王下当什么掌印太监。
“咦,这金印倒是精致,应该值不少钱吧”,王礼拿起这雕刻精美的金印咬了咬,纯度挺高,就舍不得将这放下,把玩时却见下面印刻着“司礼监掌印太监王礼公公专用”一排小楷字就不由得笑道:“一群乌合之众什么都不懂也好意思称帝建国,我伯父当了这么多年的掌印太监也没见他有这么大的印信。”
连员外笑道:“公公,有所不知,我们那位刘大人说了,掌印太监就是拥有金印的太监,是最有权力的,所以就让人专门给公公您铸了这枚金印,不知公公您可否接受我们陛下的旨意?”
王礼听他这样说就不由得大笑起来:“哈哈,你们那位刘大人真是无知的很,掌印太监就是手掌金印吗,也亏他想得出来!”
连员外见王礼这样评价那位诸葛亮在世般的刘大师,心中就有些不高兴,但还是忍住问了问王礼到底愿不愿接旨。
王礼本不情愿,但一见这金印就很是不舍,便道:“你回去告诉你们陛下,本公公可以接受,但不会去他那鸟都不拉屎的地方服侍他,本公公还是留在杭州,暗地里接受就行了,等你们占了天下再说吧。”
“哎!”连员外见王礼答应接受诰封任命,自然是欣喜不已,就告辞退去。
这边,待日头跃上城楼,一阵鼓响后,邓茂七就带着他休整好的五万大军和邓伯孙的两万亲兵正式开赴延平府。而这次邓茂七却没有带着汤军师,而是换成了刘越为随军军师。
一路上,邓茂七的大军倒也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上溪附近的茫荡山。一见披红戴绿的茫荡山,邓茂七就让大军暂时停下歇息,然后笑对着刘越说道:“刘爱卿料事如神啊,这一路上攻城掠寨倒也没什么阻碍,看来官军真的夹着尾巴跑了,哈哈!”
“哈哈!”刘越还没回答,一旁的几个将领就先大笑起来以迎合邓茂七,但只有刘越和邓伯孙只是冷冷地笑了笑,相互看了一眼就没说什么。
等邓茂七走远了,邓伯孙才过来将一壶水丢给刘越,然后说道:“刚才大家都对朝廷官兵的胆小无能而狂笑,为何刘大人却只是浅浅一笑,难不成大人不这样觉得?”
“殿下想多了,陛下这样不过是提提军心罢了,但我们这些做谋臣的得时刻冷静,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些年来大明虽承平日久,朝廷官军已经腐朽滋生,许多强悍之兵已变成懦弱百姓,但其底子还在我们不能因这卫所兵就低估了朝廷官军的实力”,刘越随便说了几句道。
刘越现在正想着二弟他们到底有没有埋伏好,眼看就要进茫荡山的溪山大峡谷了,如果一旦让邓茂七发觉,那就前功尽弃了。
邓伯孙笑了笑道:“刘大人说的极是,我伯父虽然当了皇帝,但未免骄纵轻敌,虽然吃了教训但也没见涨了多少见识,这大军让他带着,我们这初建之国早晚都会被朝廷消灭殆尽!”
刘越总觉得邓伯孙这话来有话,便问道:“殿下的意思是?”
“哼,什么意思,刘大人神机妙算的也该知道了,我大伯年纪大了该歇歇了!”邓伯孙说着就又转过身来问道:“刘大人,你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劝伯父攻打延平府吗?”
“愿听殿下指教”,刘越忙拱手道,心里却有些纳罕,难不成这邓伯孙看出什么来了,之所以不揭穿自己就是因为要与邓茂七争权争帝位,而想利用自己消灭邓茂七,他自己好重新自立为帝?
毕竟这种外患未除内斗却异常激烈的事在历史上也不是新鲜事,譬如以后的南明王朝若不是内部倾轧也不会崩溃得那么快。
邓伯孙见刘越平淡如水地问自己,便知道这刘大人并不是迂腐之人,笑道:“刘大人果真是识时务的俊杰,那汤军师不是说延平府附近地势险要吗,但他却忘了这里的风水也好,我伯父要是长眠于此想必也是幸福的。”
刘越心里不由得轻松一下,看来这邓伯孙并未发现什么,只是想学自己在这延平境内给邓茂七来此措手不及而已,但刘越表面上还是不得不装出异常惊讶的样子:“什么!难道陛下想”,刘越忙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问道:“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