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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朝廷命官,陆炳听了这话,不知道如何应答为好,只好岔开话题,指着被按住,跪在地上的两个男子,问黄杜贤道:“这两人是?”
黄杜贤看陆炳问起那两个人,笑道:“这两个就是匪首了,其中一个是逃走的东厂探子,另一个的身份。还是大人自己询问吧!”
陆炳奇道:“前辈那里擒来的二人?”
黄杜贤笑着说:“其实草民并未走远,老远看着大人妙计,击溃贼兵,又见这二人带着十几个人手偷偷逃跑,我便赶了上去,顺风用了点迷烟,就把他们撂倒了大半,剩下的也被我斩杀了,只留下这个两个领头的。”
陆炳走到那二人面前,看着那个被黄杜贤指出是东厂的探子,道:“你的同僚都自杀了,你怎么不自杀?”
黄杜贤跟着上前,笑着说:“他倒是想,不过没来的及,便被我夺了包着毒药的蜡丸。”
陆炳抱拳对黄杜贤说:“前辈果然经验丰富啊!”
黄杜贤谦逊的拱手一笑。
陆炳对压着东厂探子的锦衣卫道:“这个拉出去,杀掉。”
那锦衣卫领命,拽了那探子出去,那探子冷哼一声,也不反抗。
黄杜贤看到这个情况,一愣,问道:“大人。这是何意?”
陆炳笑着说:“我们这样问,他肯定不会说,我也懒得浪费时间去审讯。”陆炳说着转向那个匪首道:“我想,东厂剩下的探子一定已经去了京城和宣府了。那个马上要死的,就是联系你来截杀我的喽,那你又是哪位?”
那匪首,长的五大三粗,听到陆炳的问话,冷哼一声,扭过头,没有回话。
“大胆!”压着他的锦衣卫大怒,捏着他后颈的手一使力,疼的他冷汗直流,惨叫出声。
陆炳对那名锦衣卫摇摇头,那锦衣卫会意松手。那匪首面色苍白的伏在地上。
陆炳漫不经心道:“本官料定了你不会说,不过却也不会让你那么容易死,本官现在不问你,路上慢慢让你开口,锦衣卫的手段,你可以一点点的见识道。”
那匪首浑身一抖,但却还是不开口。
陆炳不去理会他,摆手让那名锦衣卫压他下去。
黄杜贤奇道:“大人。什么都不问?”
陆炳肃颜道:“其实没什么好问的,不过是牵连一些人罢了,如今,此处的消息必然已经传了出去,我们要尽快赶到宣府军中。具体的情报,就让朱六路上慢慢拷问吧。”陆炳冷笑:“有朱六在,还没有挖不出来的消息。”
黄杜贤想起朱六的狠辣,便不再开口。
杨森带着两名锦衣卫,赶了辆马车,带着黄杜贤的夫人以及各种家资,先行离去。
陆炳也即刻宣布启程,尽快赶往宣府军中。
宣府镇占冀州地,秦汉为上谷郡。
辽太宗会同元年,即公元938年,后晋石敬瑭割燕云十六州献给契丹后,属辽国。
金灭辽后属金。
元时属中书省上都路,明时属京师。
顾祖禹在《读史方舆纪要》中论宣府镇长城地理形势时说:宣府,“南屏京师,后控沙漠,左扼居庸之险,右拥云中之固。”,诚边陲重地。
宣府镇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合计,边垣一千一百一十六里,边墩一千二百七十四座,冲口一百九十二处。特别是明朝建都北京之后,宣府镇更是保卫京都,防御蒙古族南下的咽喉之地。明程道生在《九边图考》中称:“宣府山川纠纷,地险而狭,分屯建将倍于他镇,是以气势完固号称易守,然去京师不四百里,锁钥所寄,要害可知。”
陆炳等人,到陕北转了一圈,收伏黄杜贤后,得到想要的情报,结果还是一不小心落了先机。
这之后,果然沿途遇袭不断,土匪山贼层出不穷,还好陆炳等人,并不恋战,一路急行,赶到宣府。
不过到了宣府后,五十多人,折损了十几人,剩下的也各个带伤。此间的艰辛,就不一一详叙。
陆炳等人到了宣府,却并没能见到北疆总制唐龙,也没有见到毕云等御马监的人,一打听才知道,他们在城外的前军大帐居住。
陆炳稍稍一想,决定先找个地方住下,等杨森带援军来。
而朱六也早已经成功的,从那个匪首的口中挖出了情报,并且干净利落的处理了他。那次袭击的人,可谓鱼龙混杂。
匪首确实是白莲教的余孽,不过准确的说,他应该是属于弥勒教。
说到弥勒教,陆炳倒是想起了一个人。
由古至今传承已久,是个造反有瘾的教派。
白莲教伪托弥勒教,并混合摩尼教、道教、白莲宗及民间信仰,属净土教系统中之教匪结社。
其中之弥勒教为崇奉弥勒佛的宗教团体,自隋唐之后,野心分子屡藉名弥勒转世,图谋造反。
而摩尼教于唐武后时传入我国,因唐武宗排佛,摩尼教亦遭禁,而转入地下,以该教崇尚光明,所崇奉之神称为明王,故改称明教。
此二教教义中皆含不满现状、憧憬未来之思想,烧香、吃斋等仪规亦多相似之处,二教接触后,自然趋于融合。每逢现实政治令百姓失望时,弥勒、明王出世之谣传自然涌现。
此外,道教为我国固有信仰,流传于民间之弥勒教、明教,自不免受其影响。故其后于元代兴起之白莲教,亦融合弥勒教、明教、道教三种信仰。
除此之外,白莲教之另一渊源,即为白莲社。
东晋高僧慧远于庐山创建白莲社,精修念佛三昧,祈愿往生西方净土。
南宋初年,慈照子元,也就是茅子元,崇慕慧远建白莲社之遗风,故倡导一庶民念佛宗团,即白莲宗,初时信徒被称为白莲菜,但由于其门人小茅阇梨之歪曲教理,致宋代末年时被认为是一种邪宗门,盛行于江南一带。
至于白莲会之名,系在元世祖至元十八年,由江南都邑县之杜万一结社集会而来。
此时与子元系统之白莲宗徒是否有连系则不明,但行白莲佛事则有之。
此白莲会于元代时被视为乱贼,故受弹压,并敕禁白莲会之名目,及一切左道乱世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