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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三年约娶子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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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息的传播速度是很快的,飞白刚应下擂台之约,几乎在下一刻所有人就都知道了这件事。可先生以及长辈就愣是没一个知道的,大家都想看这场好戏,自然就不会有人多嘴将这事传到长辈的耳朵里。

    二皇子锦渊依旧在学院门口等着飞白,见飞白出来了,便是满目的笑意,“听书去。”

    飞白摇头,听个鬼啊,公子冥都挂了,听书还有什么意义!

    “那你想去哪?”锦渊是个玉做的男子,温润俊朗,没有棱角,他从不会刺痛任何人。

    飞白叹气,口吻无奈:“我说你一个皇子整日里跟着我这小姑娘转什么,据我所知,你们天慈堂的学生已经开始摄政了吧,你哪来那么多时间?”

    飞白就奇怪了,花望楼那小子虽平日里嘻嘻哈哈,没个正经,但一到上学的点还不是忙的焦头烂额,他锦渊好歹还是个皇子,怎么就和个没事人一样呢。

    锦渊摇晃着折扇,四处看着,听飞白发问,含笑回答:“我以后又不需摄政登基,何必学这么认真,徒让人把我当作抢皇位的对手,我呀也就做个逍遥王爷罢了。”折扇一摇,风度翩翩,少女羞红脸驻步留连。

    飞白干咳一声,一把夺过锦渊手里的折扇往他头上砸去,“风骚!”于是,大好少年的形象立即被飞白破坏的一干二净。

    “就你这模样,我看你也作不了皇帝。”飞白将扇子扔回锦渊怀里。

    飞白漫无目的地走,锦渊依旧微笑的信步跟着,不因飞白的直言直语有丝毫不快,反而觉得飞白是懂他的。

    锦渊忽然拉过飞白的手,“呐,三年后作我王妃如何?”眸里带着点滴星光,诚恳的很。

    飞白脚步一顿,心里某个地方一软,曾经有人说过【等你再大些吧】,可是说这话的人却死了,还没等的及她再长大些。

    “好还是不好?”低柔的声音,磁性的嗓音,磨着飞白的耳膜,一双带笑的眼直勾勾的盯着飞白,生怕错过飞白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飞白这才回了神,掩饰眼里的尴尬,虎着脸没好气道:“好你个头,你要什么女人没有,三年?呵,那时我还不知道我在哪呢。”发笑的语气可怎么也听不出其中的笑意,却有一股子酸涩。

    时间这东西,誓言这东西,呵,就是个屁!

    算天算地却无论如何算不准自己是否有命去实现诺言,享受未来。

    明显的拒绝,锦渊依旧带笑,只是璀璨的眸子黯淡,他松开飞白的手,说的认真,“三年后,若你我依旧不变,我娶你。”

    未等飞白开口,锦渊就勾着飞白的肩走远,“不是不爱回纳兰家么,走,快近年关,这夜晚的花灯会很好看。”温润的公子掩饰着失落,飞白的犹豫拒绝总让他的心空了一块。

    飞白没有挣脱开锦渊的臂膀,至少这样的臂膀让她觉得她还不是一个人,她还可以感受到一点温度,还有个人可以让她依靠。

    京城是锦钥唯一的不夜之城,在京城里你可以彻夜狂欢,伴随着歌女结束这晚的糜烂,你也可以整晚游荡在万家灯火之下,看着周围的人来人往。

    飞白在此之前从未见过这样繁华而灿烂的夜晚,所以这儿的一切都让她感到很新奇,甚至是神秘。也许再踏一步,她就能进入到另一个国度。

    锦渊提着红莲灯递给飞白,“喏,一直觉得莲最配你。”锦渊细心的为飞白理好散乱在额上的刘海。

    飞白手里提着灯,灯火在眼眸里闪动,她愣愣地看着眼前温润的男子,他一直笑着,他似乎没有悲伤,也不懂什么是悲伤。

    “呃,谢谢。”飞白垂下眼睑,有一瞬间的心动,这样温润儒雅的公子,那般温柔的言语,怎么会不心动。只是,心里还有块地方始终不能被填满。

    “诶,小心。”人潮将飞白推向锦渊的怀里,温软的气息扶过飞白的额头。

    飞白心里猛的一滞,匆忙退开,脸上升腾起一股热气。

    桥上人潮涌动,桥下花船带着明灭的灯火在水上穿梭,歌女抱着琵琶动情演绎郎才女貌,一见钟情或是至死不渝的故事。

    夜一片旖旎,有种暧昧的气氛在飞白与锦渊之间涌动又静止,定格在这座白玉桥上。

    “借过。”冰冷的声音将画面打破,披着黑狐裘的男子从飞白与锦渊之间从容走过。

    飞白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臂,掌中带着力度,这样熟悉的语气,初次与公子冥见面时,他也这般冷漠的和自己说【借过】。

    男子转头,陌生的脸,很普通的一张脸,没有公子冥的绝世之姿,只是相同的是眼睛,一样的冰冷。

    飞白渐渐松开手,皱着眉头看着男子走远,熟悉的感觉逐渐消失,不是他呢。

    “你认识他。”锦渊将飞白唤醒,好看的眉宇微微叠起。

    飞白摇头,表情黯淡,“不认识。”

    接下来,锦渊没有继续问下去,他知道已经有一个人在飞白心里扎了根,让她不会忘记,无法专心接受他的好。

    “我们去花船那。”锦渊的声音带着点愉悦掩饰了眼里的失落,“晚上,湖上很好玩呢。”

    飞白点头,提着莲花灯跟在锦渊身后,此刻月破轻云。

    飞白与锦渊一同登上花船,船上布置的很是素雅,有船夫划着船,摇摇晃晃很悠闲舒适,歌女在船中央弹着琵琶,哼着飞白听不懂得小曲儿。

    飞白走出船厅,认真的看着船夫如何划船。

    “姑娘快进去吧,外面冷。”船夫笑呵呵的劝说。

    飞白歪着头,“老伯伯让我划船试试?”满眼的渴望,这划船貌似很有趣呐。

    最终,在飞白死皮赖脸的要求下,船夫还是答应了。要说飞白这孩子还真是聪明,看了一遍就当真会了,船行驶的稳稳当当,就连船夫也惊叹不已,锦渊带笑安静的看飞白划船。

    “啊!”另一艘花船朝飞白撞来,船身猛然一晃,差点倾倒,弹着琵琶的歌女惊叫一声,摔了琵琶。

    船夫一看不对,接过飞白手中的船桨,在船夫的控制下船渐渐趋于平稳。

    “喂,对面的怎么划船的!”飞白站稳,随手将船头的麻绳甩向对面的花船。

    对面花船的帘子被麻绳掀开,人群顿时惊恐的叫起来,“死人啦,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