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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吗?是的,我的没意思。聂云华,这些年,你到底当我是什么?我跟了你二十几年来,我一生当中最美好的年华,都留给了你。而你留给我了什么呢?我的孩子不声不响就没了,你居然好意思,默不作声让我为你养大你和那个女人的野种。”聂母似乎恨得咬牙切齿,她字字句句透着无边的恨意。
一个女人稀里糊涂的活了大半生,如今人老珠黄,才发现自己原来一无所有。
曾经引以为傲的女儿,居然不是自己的。
勍连和自己结婚多年的枕边人,心底至始至终都没有自己的存在,而是无时无刻都想着另一个女人。
“我没意思,一点意思都没有。活了一生,一无所有,丈夫从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你,原本以为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将是自己一生的寄托,可是,到头来,你才发现,原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哈哈,我的人生原来就是一场笑话……哈哈,这世间有谁活得像我那么可笑啊……哈哈……”
聂小鱼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瓣,颤抖着手指,突然,用力一推。
只只‘呯’的一声,病房的大门,便打开了。
病房里的两人同时有些吃惊的看着房门口,张了张,才异口同声开口道:“小鱼……”
“我是谁?我到底是谁?”聂小鱼唇瓣不断哆嗦着,她张了张口,好一会儿,才一字一顿的吐出了几个字眼。
房间里的两人显然怎么都不料到聂小鱼居然站在门外偷听,两人千般怨念,万般怨恨对方。
可是,从来都没有人想要伤害聂小鱼,想要让她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
聂小鱼得不到他们的回应,忽然大声尖叫道:“我是谁?我到底是谁?告诉我啊?我到底是谁?我的妈妈到底是谁?”
聂母擦了擦眼泪,想要上前一步拉住聂小鱼, 却被她飞快的退开了。
“小鱼, 你是我的女儿,我是跟你爸闹着玩的?你千万不要当真……”聂母万分吃惊看着聂小鱼厌恨的神情,一连退了好几步。
“你们这些大人,还真虚伪。刚才,才说我是野种,现在居然说出这么恶心的话,你们不恶心,我都替你们恶心。”聂小鱼忽然觉得自己前一刻,还认为自己什么都不缺,独缺爱情。
可是,在一刻,她才发现,原来一切都是一场笑话。
“小鱼,你妈给你开玩笑的,你是我的女儿,你永远都是我的宝贝女儿。”聂云华上前一步想要把手放在聂小鱼的肩膀上,可是,他才刚碰到她的肩,她却像发了疯一般,向后跑去,可是脚一软却重重的跌倒在地上。
“小鱼,小鱼……”聂父和聂母一起去扶她,可是,都被聂小鱼发了疯一般,打开了。
“不要过来,都不要过来,不要碰我,我讨厌你们……滚,我不想再看到你们。”聂小鱼就那样坐在地上,死死抱着自己的双膝,哭得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