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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鱼只是紧紧用手指抓着木子昂的衣襟，死死的抿着唇瓣，好像在努力掩饰着内心深处翻江倒海的情绪。
很快木子昂就抱着聂小鱼走到病房门口，正准备推门进去，却听到从病房内传来惊天动地的吵闹声。
“你要我忍，你要我怎么忍？二十多年了，我替你养着和别的女人生的野种……”聂母悲痛的声音从病房内传了出来。
恰好听在聂小鱼耳朵里，她惊得张大了嘴巴。
木子昂皱了皱眉头，正准备敲门，却被聂小鱼拉住了手，她颤抖着声音哀求道：“子昂哥哥，求你暂时不要开门，好不好？”
木子昂怔了怔，看向怀里脸色极其芲白的聂小鱼。
这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早在她自杀那一天，就已经不再是秘密。
可怜，聂父聂母隐瞒了那么久，只是没想到还是有被揭穿的一天。
“子昂哥哥，放我下来。”聂小鱼的声音依旧很小，甚至她的身子都忍不住瑟瑟发抖。
木子昂皱了一下眉头，微不可闻的轻叹了一口气，终还是把聂小鱼从自己怀里放了下来。
“都过去了几十年，你再说，这些有意思吗？”聂云华的声音从病房里传来了出来，他的声音听起来极其的疲惫，再也没有往日的威风，仿佛那是一个历经芲桑的老人。
“什么叫过去？对你就来说已经过去，可是，对我却不是。我连我的孩子长什么模样都从来没见到过，那可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啊！老聂，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我替你养育了几十年的女儿，你瞒得我好苦啊！”聂母声音透着满满的悲伤和恨意。隐隐的还着透着哭音。
“那你还想怎样？小鱼现在瞎了，难道，你还想再刺激她吗？这个孩子苦啊，你不是没看到，这些日子她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聂云华无比心痛的开口道，语气里有着隐隐的无奈和妥协。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到底是谁？”聂母似乎并不甘心，再一次的开口追问道。
这二十年来，她一直知道在他心底藏着一个女人，对自己总是不冷不热。
她暗中观察了很久，才发现聂云华并没在外面乱来，她这才稍微安下心来，也没有当着他的面去追问那个女人是谁？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远远比自己想象当中的还要复杂得多。
她怎么也想到自己养育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居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半个月以来，她反反复复的思考，可是，却总觉得如芒在刺，硬在心口难受得快要疯掉。
“故人已逝，你在再追问这些，有意思吗？”聂云华无比沉痛的开口道，这是她这辈子最大的伤口，如果他当年没有逼她，如果他当年没有那么强势，结果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呢？
她是不是还好好活在人世间，而不是，留下他一个人独自思念，独自悔恨中渡过余生呢？
“有意思吗？是的，我没意思。聂云华，这些年，你到底当我是什么？我跟了你二十几年来，我一生当中最美好的年华，都留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