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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陆感觉自己从没离死亡这么近过,手脚被反绑在主殿柱子上,阴鹜的苍龙离自己越来越近,他面色铁青,手持一柄利剑。
“师父,你听我们解释,其实我们是……”苍空倒是先说了话,看来这家伙比自己更害怕。
“解释?”苍龙哈哈大笑道,“解释完古神镯就能复原了?贫道我此生的愿望就达成了?”
“师父,其实我们是怕你被那程浩楠给骗了,万一宿主死了镯子没碎,您要是等他修炼到震阳境,岂不是白白等他几十年。”苍陆抢话道。
“哦!”苍龙掌门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所以你们就把那镯子给打碎了?好让老夫提前断了这个念想?”
苍空带着哭腔说:“师父,我们就是想给您尽点孝心,让您早点拿着镯子去祈神殿……”
“你说什么?”苍龙眼中精光大盛,“你怎么知道拿到镯子以后,要去祈神殿的?”心道,这个只有掌门才知道的秘密,为何会被他人知晓,此子断不可留。
苍空看看苍陆,后者冲他连连摇头,示意不要把他牵扯进来。苍空眼珠一转说:“弟子是听苍虎师叔说的。”反正他人也不在苍山派,先推过去再说。
“苍虎?哼哼。”苍龙一声冷笑,显然是相信了苍空的话,“你们可知为师找这个镯子找了多久?”
苍陆小声道:“二百多年~”
苍龙举起手中的剑说:“二百一十九年十个月零十七天,这也是我当掌门的日子,从成为苍山派统领的第一天起,我就在全天下找这个镯子,可以说它花费了我毕生心血。现在,你们这两个嘴上没毛的小子给我砸了。你们觉得自己还能活吗?”
“能,师父,我们能,您老人家别生气,我们以后一定为您肝脑涂地的卖命。”苍空忙不迭说。
“已经晚了。”苍龙说着高举起手中的剑,寒光一闪,朝苍空劈去。大喊一声,“除非你能让古神镯立刻复原。”
“唰”一阵破空之声,银剑直奔苍空头颅而去,这一剑下去势必将其剁成两半。
苍陆不忍看到如此残忍的画面,索性闭上眼睛。顷刻后,未听到想象中皮开肉绽的声音,遂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只见剑刃悬于苍空头顶一寸堪堪止住。
苍龙另一只手掐着法诀,回望灵宝阁方向道:“古神镯复原了。”
苍空大难不死,声音颤抖的说:“师父,你说什么?”
“古神镯复原了,我感应到它的气息,就在那里。”说着,苍龙用剑一指灵宝阁。
苍空大喊:“一定是程浩楠那家伙搞的鬼,他骗了师父您,也骗了我们大家,目的就是为了让我们起内讧。我就说那镯子是上古至宝,不可能那么容易碎。这人就是想利用师父您护宝心切来加害我们兄弟二人呐。”
“对对对,苍空师弟说的是。师父,我老早就看出这个程浩楠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想用个假镯子糊弄您,让您杀掉我们兄弟以后,再把真镯子拿出来,届时让全天下的人看您笑话,说您昏庸无道。”见有一根救命稻草,苍陆赶紧抓住。
苍龙面色阴晴不定,犹豫一阵后,剑刃一挑,俩人身上的绳子齐刷刷被切断,“暂且饶你们一命,随我前去灵宝阁外守着,这小子一出来,就把他拿下。”
程浩楠望着灵宝阁内琳琅满目的宝物,眼睛都不知该往哪看。这是一座三层楼高的建筑,每一层都摆满了密密麻麻的法宝,刀枪剑戟斧钺钩差,散发着五彩缤纷的光芒。
“这要是恒宝道长看见,一定开心坏了。”他喃喃自语道,对了,我可以用须弥袋给他装一些带回去。
想到这儿,程浩楠打开须弥袋,发现古神镯躺在其中微微发光,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唤它一般。遂将其拿出,重新戴在手腕上。切磋前几日,他突然想到,就算自己进了灵宝阁,看了阵法秘籍学会勘测大阵,凭自己手上的镯子,苍龙也不会放自己走。干脆想了个主意,去膳食房找了些蜂蜜白糖之类的,做了个假的,切磋时趁大家不注意换上,以断了苍龙留他的念想。毕竟,自己没了镯子,在苍龙这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他要是知道苍陆,苍空给自己编排出一个,造假镯子想害苍龙错杀两位爱徒的腹黑大计,估计鼻子都气歪了。
时间有限,还是先找秘籍,最后走的时候给恒宝师叔随便装点法宝吧,礼轻情意重。打定主意后,程浩楠径直奔向三楼,他决定从最上面那层开始找。
“喂,灵儿?”程浩楠试探道,说也奇怪,自从那天吃羊蝎子喝多以后,第二天就没怎么听灵儿说话了,这几天特别安静。
“干嘛?”灵儿语气清脆,相比之前少了一丝刁蛮,多了两分羞涩。
“没事,好几天没听你说话了,叫叫你。”程浩楠边翻东西边说。
“嘻嘻,想我了是不是?”灵儿调侃道。
“谁想你了。”程浩楠无语的挠挠头,“我是怕你像上次被雷劈晕一样,这次被酒给醉晕了,到时候我可不知道该怎么救你。所以,赶紧叫你出来盘问清楚。”
“你那天醉酒之后的事,还记得吗?”灵儿问。
“记得啊,我喝酒以后脑子也不忘事儿。”程浩楠在法宝架子上随意翻弄。
“啊?”灵儿突然羞涩的叫。
“你最近怎么了,要不就不说话,一说话又怪怪的,是不是生了什么病?”程浩楠感觉莫名其妙。
“呸。”灵儿不依地说,“我没病,你才生病了,不不不,我们俩都没病,都要好好的。”
“什么呀。”程浩楠有一搭无一搭地说。
“那你还记得~你回房间以后~做了什么吗?”灵儿再问。
“记得啊。”程浩楠答。
“你这个坏人。”灵儿说。
“嘿,你怎么骂人呢?就因为我喝多了记性好,我就是坏人了?”程浩楠不悦地说。
“那你说说,你回房间以后都干什么了。”灵儿佯怒。
程浩楠踩梯子搜寻另一个架子顶部:“回房间以后就睡觉呗,还能干什么。我记得大师兄把我扶回床上,后来我想喝水,他又给我倒了杯水,我喝完就睡着了。”
“噗嗤……”灵儿突然发出一阵忍不住的笑,“没啦?”
程浩楠一直找不到秘籍,心中有点恼火道:“是啊,没了,睡到第二天早上被苍龙那老头拽起来传功。你笑什么,莫名其妙的。”
灵儿哼着小曲得意洋洋道:“我不告诉你。”
“切……”程浩楠又瞄准下一个架子,“你快帮我个忙,我找一本秘籍,怎么着也找不到,你帮我看看,咱们两双眼睛,找得仔细些。”
“哦。”灵儿依言,用神识帮他查探起来。
两人用了一个小时,从三层翻到一层,所有法宝架子上都找过了,犄角旮旯的地上也都看了,没有,根本没有书本之类的东西,全是法宝兵器。
“还有半个时辰,这可怎么办呐!”程浩楠皱着眉。
“你说这个地方会不会有暗门?”灵儿说。
程浩楠四处望着,没找到任何类似机关样的东西,“真有暗门的话,机关会在哪里呢?”
“一般机关是用来藏匿非常珍贵的宝物的,如果你手上的镯子一进来就有感应的话,兴许它可以找到机关所在呢。”灵儿提示。
“对呀,我怎么把它给忘了。”程浩楠一拍脑袋,赶紧把手腕上的镯子取下来。只见那古神镯悬浮在空中,兀自转了几圈之后,径直向第一层的东南角里飞去。
“看来机关就在这附近了。”程浩楠看到手镯一直悬浮在角落中,上下起伏,“可是机关在哪里呢?”说着,四处打量起来,法宝架,壁画,书桌,梯子,雕像,挨个扫视一遍。
“拂尘,是雕像上那个拂尘。”灵儿急声道。
程浩楠走过去双手握住拂尘,左右晃晃,果然是活动的,遂用力向上一抬,只闻一长串“隆隆声”传来,身前地板向后退去,露出一米见方的洞口,古神镯发出橙色的光,缓缓向下飞去。
“真的是这里,灵儿你真是太聪明了,真是我的好灵儿。”程浩楠激动地连连夸赞,跟在古神镯身后冲了下去。
没注意到灵儿在他脑海中呢喃的说:“什么你的灵儿……”
古神镯飞得并不快,镯身不断发出脆鸣,像是给人指引,橙色光芒将地下通道照得犹如白昼。
好在一路上并未有什么机关,程浩楠走了约三百多米,来到一处开阔的石室,室内陈设很简单,只有一张桌子,一尊石像,远远望去似乎是一个长着四只手的女人。
程浩楠先奔石桌走去,来至桌前,大喜过望。石桌上一左一右放着两本书,一本是《苍元导引阵》,另一本是《历代掌门纪要》。他粗略地翻了翻,导引阵,书中讲的正是如何布阵,匿阵,反阵。
他拿出须弥袋道:“可是找到你了,跟我走吧。”说完,他把秘籍往袋中一扔,就在此时怪事发生了,那秘籍一进须弥袋突然变成一堆白纸。
吓得程浩楠赶紧拿出来,一放回石桌上,那秘籍上的字又都显现出来了。
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揉揉眼睛,再试一次,发现还是一样的情况。
“嘿,这可怎么办。”程浩楠焦躁地说。
“笨呀,你可以在这背下来呀。”灵儿提醒道。
“对,我怎么没想到呢,我可以把它给背……哇不是吧……”程浩楠双手砸头,“从小到大我最不喜欢的事就是背课文,这么厚的书,杀了我吧……”
“行了,别磨蹭了,一会儿到时间了,你快点背吧。”灵儿催促道。
程浩楠叹一声命苦,拿起书诵读起来,要不说,人的潜力是无限的,半小时后,他竟然能将这本书里的内容记得七七八八了。
“可以呀,你背书挺厉害的。”灵儿赞叹道。
“还行吧,嘿嘿嘿。”程浩楠得意地笑笑,索性拿起另一本《历代掌门纪要》翻看起来,这是一本记录苍山派掌门的工作纪要。他翻到最后一页,从后往前看起来。
这一看不禁让他怒目圆睁,原来无趣和尚说的都是真的,苍山派历代掌门都在向神界偷运人口,最新一笔,是苍龙写上的,他在人间布置了杀伐大阵,日日输送冤魂数十万至修罗界。果然,苍山派和修罗有关联,或者说古神与修罗有勾连。再往前翻,苍龙的日志简单了许多,只有一句话,寻找古神镯。
程浩楠快速向前浏览,以往苍山派的历代掌门干的都是这两件事,偷运人口,寻找古神镯。每隔几年,他们就要向古神传送一批供其奴役之人,少者数十人,多者数百人。
一直翻到两千年前一位掌门的日志,名字下方空空如也。后一任掌门日志上写道:潇湘叛逃,盗走我派至宝古神镯,其罪当诛。
“潇湘叛逃?”程浩楠忍不住读出声来,“无趣和尚不是说镯子是妖妖灵偷走的吗?”
就在此时,身后突然响起一阵老头怪异的笑声:“咯咯咯咯咯咯。”
密室中突如其来的笑,吓得程浩楠汗毛都立起来了,定是苍龙发现了古神镯没碎,闯进来找自己算账,发现自己闯进密室了。
他换个笑脸,回头说:“师父,我就是和您老人家开个玩……咦,人呢?”身后空空如也,一个人也没有。
“哈哈哈哈哈。”老头还在笑着。
“谁在这里装神弄鬼,快出来。”程浩楠一声大喝。
“老夫不是神也不是鬼,没想到我还能再来到这个地方……”那声音自顾自的说着,“可惜我的潇湘……”
“不是神也不是鬼,难道你是妖怪?”程浩楠不解。
话音刚落,须弥袋中掉出一物,“咣当”一声砸到地上,竟是之前在学校地洞里拿的翠砖。
那翠砖发出绿莹莹的光芒,从中浮现出半透明的人影来,四十多岁上下的男子,身穿绿袍,手持一根竹竿,留着一副山羊胡,气定神闲地悬浮在那里道:“你说对了,老夫妖妖灵。”
“妖妖灵?你就是那个写信的骷髅?”程浩楠下巴差点惊到地上。
“不错,老夫是他的一缕残魂,我在信中说……咦,你怎么不是我妖界之人?”妖妖灵大惊失色。
“废话,我本来就不是妖怪,我是人。”程浩楠翻个白眼。
“你,既是人类为何要将这碧玉印纳为己有,让它将你认主?我在信上不是说了,只有妖界之人才可触碰它。”妖妖灵愤怒地说。
一提这个程浩楠也满肚子火道:“谁稀罕你这个破板砖,我去山洞里的时候,你写在桌子上那封信早就化成飞灰了,就留下开头四个字,余妖妖灵,剩下的都碎成粉末了,这东西我带出来以后,不打招呼就吸我血,差点把我吸死。”
“既然那封信已经没了,你把这两件宝物留在洞里便是,为何要拿出来呢?不问自取,可视为偷。”妖妖灵迅捷地说。
“谁……谁偷了……”程浩楠心下一转,“要不是你那个洞快塌了,我才不拿呢,当时你住的那个洞里山石迸飞,要不是我及时赶到,放在桌子上那两件宝贝和你的尸骨早就荡然无存了。”
“哦?我竟沉睡了这么久么?”妖妖灵托着下巴,“不知我在洞里过了多少年?”
“这我怎么知道,看刚才那个掌门纪要上写的,潇湘叛逃到现在已经过了两千年了。”程浩楠指着桌上那本书。
“两千多年了,已经这么久了吗?怪不得山洞要塌了。咦,古神镯也认你为主啦?”妖妖灵突然发现古神镯飘在程浩楠正上方位置。
“是啊,当时它们两个一起吸我的血,把我都吸晕了。还好本人恢复能力强,睡了一觉缓过来了。”程浩楠得意的晃着脑袋。
“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是我的潇湘,是我的潇湘选择了你,她让我们俩以这种方式相聚在一起,再也无法分开了。”妖妖灵亢奋地大喊。
“什么呀,大叔,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程浩楠一脸不解。
“古神镯和碧玉印一起认你为主,就代表我和潇湘通过你的血液融为一体。她在世的时候,我们一起度过了十几年无比欢乐的时光,后来她先我一步离去,这下好了,我们俩可以永远不分开了。”妖妖灵激动的说。
程浩楠想到自己身体被当成两个人的约会场地,不禁打个寒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连摇头,把这个荒唐的想法从脑海中甩出去。
“可惜,沉睡得太久,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小子,我比你大两千多岁,叫我一声师爷,我把功法传与你。”妖妖灵说。
“不行。”程浩楠还未开口,就听灵儿借用他的嘴说。
“为什么不行,老夫可是千年以前,妖界一顶一的高手,传授与你的功法,是保证你可以在这个世界横着走的。”
“因为仙帝是我师父。我要叫你师爷,我师父就矮一辈。”灵儿继续说。
“你师父是仙帝?”妖妖灵缕缕胡子道,“载道那个老杂毛?”
“呸,你才是老杂毛,你这个丑八怪老杂毛。”灵儿听到他骂自己父亲,怒不可遏,借程浩楠的嘴反击。
“嚯,气性这么大,看不出来,你还挺尊师重道。”妖妖灵也不生气,哈哈一笑。
“真不叫我师爷?”妖妖灵再问。
“不叫。你那个什么破功我也不想学。”灵儿坚定地摇头。
“嘿嘿,既然我的潇湘做了选择,那就由不得你了。”说着,妖妖灵突然扑过来,左手抓住程浩楠的衣襟,右手在他眉心处一指。
程浩楠只感觉一股无比清凉的气息涌入,让他十分受用,脑海里飞进来一颗绿色的种子,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种子在脑海中突然爆炸。瞬间,涌入了许多晦涩的语言和信息,耳边似乎同时有千万人在向他说话,眼前也出现千万张画面,巨量的信息,让他感觉胃里一阵痉挛,心跳声砰砰作响。
好在,这种感觉的时间不长,短短十几秒后,一切归于平静。
“你刚才做了什么?”程浩楠脸色苍白的擦着额头上的汗,浑身的衣服已经湿透了。
“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妖妖灵卖个关子,“现在,你把镯子戴到那边石像的右手上去。”
“干嘛?”程浩楠防备地说。
“叫你戴,你就戴,那么多废话。”妖妖灵催促道。
程浩楠来到石像前,只见这是一尊女性雕像,长发飘逸,脸型瘦削,鼻子和嘴巴都很小巧,长了四只眼睛,上身未着衣衫,以羽毛覆盖,伸出四只手,托着日、月、天、地,下身穿着裙摆,足踏火焰。
“前辈,这就是你的潇湘吧,长得真别致呀。”程浩楠恭维着,试图妖妖灵嘴里套出下一步的线索。
“放屁,我的潇湘怎会长得这么难看。”妖妖灵不忿道,“这是他们信奉的古神离月,别磨蹭了,快把手镯给她戴上,我待不了太久。”
程浩楠悻悻地把古神镯套到石像右手上,“叮”地一声,手镯竟自动收缩扣紧。接着自手镯向上,沿着石像蔓延出橙色光芒,沿路覆盖,直至弥漫全身。
石像的四只眼睛突然从俯视改为平视,从中射出光线,在空中显出一段文字。
“小子,这就是古神心法第六卷,赶紧记下来。”妖妖灵催促道。
程浩楠看着投影出的文字,感觉前五卷修炼时感觉有些晦涩不通的地方,此时全都衔接上了。自己修炼到震阳二境以后,再想进阶,就感觉心法中所说的要么晦涩难懂,要么模棱两可,有时打坐一整晚都没有进益,要知道,他的一整晚,可相当于别人的一百天啊。现在好了,有了第六卷的补充,古神心法这下全了。
“怪不得苍龙说古神心法修炼这么难呢,自己瞎琢磨能不难么。”程浩楠边背边吐糟,“不过,今儿是什么日子,背书的事儿都赶到一块儿了。”
“快点背,一盏茶的功夫,功法就消失了。”妖妖灵警告道。
程浩楠当下收敛心神,专心速记起来,果然,不一会儿,功法的投影开始越来越模糊,闪动两下后,彻底消失了。手镯也恢复到原本大小,飞回他身边。
“背下了吗?”妖妖灵问。
“记下了。”程浩楠点点头,“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背完,记不住,重新把镯子再放上去不就行了。”
“你以为就你聪明别人都傻瓜啊。”妖妖灵用手里的竹竿戳戳他,“这功法是给历代掌门看的,每百年才会显现一次,这次没记住,下次想再看,怕是早就换人了。”
说话间,石像右侧的墙壁,突然向内凹陷,接着,向左划开,露出一道新的暗门。
“这是什么?”程浩楠问。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妖妖灵不耐烦地说。
程浩楠依言迈步,手镯在前开路。
“哎哎哎,等一下,等一下。”妖妖灵突然大叫。
“干嘛?”程浩楠回头。
“把我捡起来呀,一起走。”妖妖灵跳着脚指着地上的碧玉印。
“哦~”程浩楠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刚往回走几步,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叫一声师爷,我就带你走。”
苍龙与苍陆、苍空守在灵宝阁外,突闻后山钟声大作,整个苍山派所有防御禁制瞬间开启,全派上下都发出震耳欲聋的示警声,所有弟子纷纷赶来。
苍龙面色大惊,一跃而起道:“祈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