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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若菲一怔，这才知道，自己刚才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了。
“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沐若菲斩钉截铁，懒得跟他扯，“你到底要不要做？要做就快点！做完了把东西还我！”
满心都想着，季亚芙的目的，沐若菲连现在，根本没有应付阎君焰的心情。
“……”
“阎君焰！”
“你真的对那贱丫头很好。” 阎君焰目光紧紧地锁住她，眸光忽明忽暗。
沐若菲冷哼，“衣食住行都是小冬在照顾，我不对她好，难道对你这个变态恶魔好吗？我又不是受虐狂，别人越虐待，我反而越下贱地去讨好！”
阎君焰突然沉默了。
再开口，却已经转了一个话题，“季亚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沐若菲一时转不过来。
“你怕她。”
“没什么，只是发生过不怎么愉快的事而已。”
“是什么事？”
“我不想再回忆不开心的记忆。”沐若菲轻描淡写，不想多说，怕说多错多，会不小心漏出马脚——
她一直就不是一个会藏情绪的人。
阎君焰打量她，棕眸若有所思。
沐若菲用尽全身的力气，保持住镇定。
其实，她紧张得心都快从喉咙口跳出来了。
阎君焰继续看着她。
过了好久，才移开。
她……骗过他了吗？
沐若菲手心全是汗，表情却非常正常。
也许，是他想多了。
她真的是因为季亚芙，才会那么反常，和上官界一点关系也没有。
阎君焰表情突然柔和下来，不再像刺猬了。
沐若菲正疑惑，折叠整齐的纸塞了过来。
是军令状。
“你这是什么意思？”
太轻易地拿到想要的东西，沐若菲反而愣了。
她想要，他就给的话，为什么刚才还要做出那么多奇怪的举动？
是不是……阎君焰还在试探自己？
“你不是一直想要的吗？”阎君焰懒洋洋道。
沐若菲皱眉。
今天的阎君焰，真的太反常了。
不但没有生气自己的逃跑，甚至还听话地写军令状，现在又——
被季亚芙抓住那一刻，沐若菲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决心。
她甚至，连阎君焰会怎么折磨自己，都已经想过了。
他会将自己掐死、凌迟、腰斩……或者，用其他惨无人道的酷刑。
结果，却什么也没有发生。
沐若菲望着阎君焰，在他澄亮的眼瞳里，看到自己的倒影，和一闪而逝的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