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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书雅边替上官烈擦拭脸上的汗水，边道，“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扶住上官烈，将他扶下来，坐到一旁的按摩椅子上休息。
上官烈紧紧地蹙着眉，表情因双腿的疼痛而扭曲。
“还好吗？”童书雅盘腿坐下来，动手帮上官烈发热疲劳的肌肉按摩，边跟他说话，分散上官烈的注意力。
这阵子来，在雷鸣的帮助下，上官烈的腿渐渐有了起色。
再加上他每天都很认真地在做复健，现在已经能够自己扶着把手走几步了。
但因为他拖了太久的时间才复健，所以比其他及时复健的患者动起来要疼痛许多。
比起童书雅的按摩，雷鸣的动作更加精准也更有力气，每次雷鸣协助上官烈走路复健或按摩时，上官烈总是一脸想揍人的表情。
本来童书雅并不打算全程陪同的，毕竟看着上官烈痛到整张脸扭曲，她心里实在是不好受。
但是童书雅实在是有些担心，如果她不在，雷鸣真的会被上官烈揍。
所以就算是看着上官烈每次复健都满头在汗，痛苦得不得了的样子心里非常地难受，童书雅还是坚持陪在他的身边，甚至还接过了复健之后替上官烈按摩肌肉的工作，以免上官烈又口出恶言，把雷鸣骂得狗血淋头。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不管复健多么地痛，多么地难熬，上官烈的脾气有多么地坏，骂人有多么地凶，上官烈都没有出口抱怨过。
这和他之前在伦敦不肯复健的态度比起来，简直判若两人。
雷鸣的助手，那个专业的物理治疗师，为此还动不动就夸上官烈是最配合最积极的患者。
上官烈每次听到那种哄小孩式的称赞，都会狠狠地咒骂那个物理治疗师白痴，并动不动就用眼光射杀对方。
物理治疗师什么样难缠的病人没有见过？
上官烈这种大吼大叫，对物理治疗师来说，只是小意思而已。
物理治疗师完全忽略上官烈的吼叫，继续用那套哄小孩的方式，来鼓励上官烈。
每次看到他们大眼瞪小眼的样子，童书雅就忍不住想笑。
上官烈在做复健的时候，小乖一直就在复健室的地毯上玩，都快把物理治疗师所有的话都学会了，有空就会对着上官烈装模作样一番——
“乖，来，抬高你的右腿，慢慢地，就是这样……”
“太棒了！太厉害了……”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
“复健完后，会奖励你一颗糖果！大地！大地！糖果！糖果！……”
“……”
小乖自己玩得腻了，看到上官烈坐下来，立刻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他们面前，开始学物理治疗师说话。
上官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气得横眉竖眼地看着兴奋的儿子，脸色铁青地靠到童书雅的耳畔，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如果那个该死的物理治疗师再用那种对三岁小孩说话的方式跟我说话，我立刻就开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