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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君奕没有松开她,反而抱得更紧,就如同他下定好的决心。
董艾不满挣扎,浑身都动了,就是挣不开,加上胃越来越疼,她不得不握紧双手来忍痛。
昏暗袭来,她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却只是徒劳,只因他的俊容在她瞳孔内渐渐模糊,眼皮好沉重,重得犹如千斤。
她好累,不想再撑下去了……慢慢地她放弃挣扎,双眸一闭,陷入黑暗之中。
“丫头,你怎么了?别吓我。”他紧张大吼,抱着她软下去的身子,第一次感到无助。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抱紧她,过了会之后才知道要去医院,于是弯身抱起她朝自己停靠在路边的车走去。
一路上,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着她冰凉的纤手,一脸着急,连闯几个红灯才到医院。他抱着董艾冲进医院,像疯子一样大吼,找医生找护士。
护士叫他将人放在诊室的床上,医生走了进来,护士将他推了出去,拉上青色帘子,隔绝了他的视线。
傅君奕焦急在外面等候,坐在椅子上痛苦抱着头,心乱如麻。想起自己刚才握住的手那么冰凉,自从晕过去之后一直没有意识,他就开始害怕。
时间不是过去很久,他却感觉度日如年。帘子终于拉开,医生走了出来,“她胃出血,需要马上动手术,请问你是家属吗?”
“是的,我是。”胃出血?他没想到问题那么严重。
“这是手术同意书,你在上面签字,我们就安排手术。”医生接过护士递过来的文件,转交给傅君奕。
傅君奕立即签下自己的名字,然后握住医生的手,“请尽快动手术。”
“好,我们知道了。”
傅君奕坐在手术室外,背部贴在冰冷墙壁上,看着红色的手术灯,期待它暗下去的瞬间。
他有点痛恨自己,明知早晚会出事,还不去劝阻。她倔强,他就用强硬手段啊,坏就坏在他太心软,怕伤害到她。
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她才会躺在手术室里。胃出血,她是到底喝了多少,还是因为根本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等待的过程是漫长的,还好手术灯终于熄灭,直至医生出来说手术成功,他才松了口气,压在胸口上的沉重大石也不见了。
傅君奕坐在病床边,双手紧紧包住她的手,觉得她的手小了,是因为瘦了吗,而且她手上有茧,摸起来的突感令他心疼。
他很想知道这五年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可是他不仅找不到她曾经所在地方,就连她的所有信息都找不到,这五年她就像凭空消失一样活着。
但一个人的经历不可能被抹去得那么彻底,除非背后有什么人在做着这些事,故意阻止他找到她。
他曾想过那人会是凌霜霜,但她不至于能想到那么周全,而且她在自己的监控之下,想要做这些不容易,那到底会是谁呢?
他伸手抚摸她的容颜,从眉毛一直往下到下颌,然后停留在她耳边的秀发上。
她的头发剪短了,不再及腰。他想起小时候,她整天跟在自己身边,缠着他陪她玩过家家,说等她长发及腰,就要他来娶她。
可是,这个承诺没有实现。是因为不可能,她才将长发剪去么?
这五年来,她每天夜晚都出现在他梦里,白天他就看着存在手机里唯一的一张她的照片发呆,回忆起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
忽然,握着的手传来抖动,傅君奕看到她睫毛颤动,微笑等待着她张开眼眸看见自己的那一刻。
刺鼻的消毒水味吸入鼻腔,她闭着眸子蹙眉,睁开眼的现象就如同她脑海里想的一样,在医院。
手很温暖,董艾侧首看向身旁,只见他对自己微笑,会是错觉吗?她抬起另一只手想触摸一下他的脸确定,他却提早将她的手握住。
暖意从她掌心传来,原来是真的。只是,她并没有开心多久,因为不小心扯到伤口,疼得眯起眼眸,大口抽气。
“我怎么了?”她忍着疼痛问。
“胃出血。”他弯身替她摇起床头,令她舒适一点,“你总是不会好好照顾自己,这五年来是怎么过的?”
他抚着她瘦了很多的脸,边叹气边说,言辞中还带着没来得及隐藏的关心。
呵,原来是胃出血,难怪自己吐出的东西带着腥红。她真是没用,这点事都做不好。董艾自嘲笑了笑。
“来,先喝点粥,医生说你刚手术完,只能吃流食。”傅君奕端起一旁托护士买来的热粥,舀起一勺放在唇边吹凉,然后贴近她略干的唇,示意她喝下。
董艾望着体贴入微,动作熟练的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题在脑中形成的同时她不经意说出口,“当年,你也是这么喂她的吗?”
话一出口,她想捂住自己的嘴巴已经来不及,眼神复杂看着他,祈祷他没听到,只是事与愿违。
“她?”一开始他不知道‘她’是谁,看到她紧张的样子,他轻笑出声,心情顿时好了很多,“你吃醋了。”
“谁有空吃你的醋,你又不是我的谁,我干嘛吃你的醋。”她脸色微红,尴尬扭首,不想他察觉自己不对劲。
脸皮火辣辣的,她有种想撕下来的冲动,心脏跳得特别快,好像随时要跳出体内,就这么摊开在他面前。
傅君奕依旧微笑,没有因她这句话而生气,是因为他知道她越是掩饰,话会越多,而且不敢看对方。
看来,这些小举动,她自己没察觉,也没改掉。
“她不用我照顾,她家很多佣人,不用我亲自动手。”而且能让我亲自动手的只有你。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而是在心底无声说。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董艾身体自然放松,抓着被单的手也没再用力。
“不吃醋了吗?那我亲自喂的要不要吃?”傅君奕忍着笑,举起勺子在她眼前晃了晃,她还是嘟起嘴,故意不看他,“不吃啊,那怎么办呢,医生说你身体不好就不可以出院,你得继续忍受这消毒水味了。”
话刚说完,她就立刻张口咬住勺子,将经他吹凉却温热的粥喝下肚子,可由于动作有些大,不小心扯到伤口,她倒抽一口冷气。
“小心点啊,你刚动完手术。”前一刻说责备的话,下一刻就忍不住关心问:“怎样,还疼吗?”
董艾觉得很温暖,一点都不疼,但想看他紧张的样子,于是捂着伤口不说话。
谁叫他之前老是欺负她,现在她是病人,他什么都得让着,得趁机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