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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但对于颜墨来说比他的这小半辈子都要长，慕千晨的这一波疼痛终于过去了。
她身子软绵绵地陷在大床里，紧紧地闭着眼睛，看上去毫无生气。
“千晨，千晨，千晨……”颜墨的声音惶恐而急切。
他这一生已经失去了太多的东西，少时失去庇护的家园，看到相爱的父母变成怨偶，失去父亲，后来被顾峰和顾辰东折磨失去自由和尊严，活下来只为报仇，慕千晨是开在他荒芜心口上一朵明媚的花，因为她，他干涸的心开始被救赎，感受到相爱的幸福。
他必须紧紧抓住这份兴奋，就算拼劲所有力气。
良久，慕千晨才缓缓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她的眼睛现在已经完全失明，什么也看不到。
伸出手，胡乱抓摸，“颜墨，颜墨……”声音虚弱而慌张，二十四年，她的眼睛一直都是看得到的，甚至连近视都没有，骤然失明，让她陷入到一种黑暗的恐慌之中。
颜墨抓住慕千晨的手，“我在，我在！千晨，我在！”
手被颜墨抓着，慕千晨终于安心了一点，拄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说话的声音小而虚弱，“颜墨……”然后晕了过去。
颜墨抱着慕千晨消瘦的身子，发了好一会的怔，才把她凌乱的发丝疏离好，然后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她的衣服因为出汗都湿透了。
给她盖上薄被，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千晨，我不会让你有事。”
楚楚和善柔离开之后，各自回了自己房间，她们身上还穿着作战时候的衣服，有事血又是汗的，难闻死了，必须换下来。
砰！
门被撞开的声音。
“小雪！”无措又焦急的声音。
楚楚回头，她的衣服已经脱下，刚刚换上新的内衣，正在拿上衣。
一双腿笔直修长，肌肉的线条非常优美，身材不算是骨感，双肩平直，后背与肌肉线条交相辉映的是那一双性感的蝴蝶骨，宛如一直蝴蝶扬起双翼，常年的训练让她有着普通女人没有的优美肌肉线条。
前凸后翘，绝对s型。
她的肌肤不是东方人的白皙，更偏于西方人的蜜色，只是看着就让人感觉似有蜜甜的甜美。
楚楚听到声音猛然回头。
只见流冰怔怔地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她，脸色爆红，红到了脖子了都。
她反映极快，三两下穿好上衣，流冰的出现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流冰看着楚楚，更没有想到她在换衣服，而且还是……
他回头，门口空无一人，刚才推他进来的流雪早已不知道去了哪里。
再次转过头，又是对上楚楚，她已经穿上上衣，笔直修长的长腿还露在外面，刚一对上，流冰马上转移视线，不知道该看哪里才好。
这种程度的暴露对楚楚来说不算什么，先不说执行任务她都色诱过，就算是普通的海岛度假，沙滩上男男女女，都是泳裤比基尼。
所以，她很坦然。
见流冰的样子，又想逗逗他。
她盯着流冰，勾出最魅惑的眼神，摆出最性感勾人的姿势，“怎么样，够你喷一盆鼻血了吧。”
听到楚楚说话，流冰倒是回过头来。
不过，下一秒，他做了一个楚楚想不到的举动。
破门而逃！
那速度快的好像背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追着他似得，他速度本来就快。
所以，对楚楚来说，她连眼睛都没眨，刚才还在门口的人突然就不见了。
这回，楚楚愣了！
三秒钟之后，暴喝了一声，“靠！老子身材有那么差吗？这么不给面子！”丫的，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流冰在门口几步之外，正好撞到来找楚楚的善柔，把善柔撞了一个踉跄，他连头也没回。
善柔疑惑地看着他背影，见鬼了？
一边推楚楚的房门一边发问，“你怎么流冰了，他刚才像是见了鬼似得。”
楚楚一边穿裤子，翻了一个白眼，“哼，他不懂得欣赏。”白瞎了她这等火辣劲爆的身材。
善柔见楚楚正在穿衣服，大致明白了流冰为什么了跑了，不过，话说回来，这么香艳的画面，他不该跑啊。
“你有没有觉得流冰忒白了点？”善柔说道，“你给他上药，他脸红的都快滴血了，后来亲他，他看上去完全不知所措，还有刚才，他竟然跑了……”打量着楚楚火辣性感的身材，“我们这种人差不多都见惯了这种场面，他是暗月的首领，跟我们没什么差别。正常人都不会是他那种反映。”
“至少刚才不会跑，你不知道，他刚才像是见鬼了一样，撞到我，连停顿都没有。”
“要是牧北和西城见到一个女人向你这样站在他们面前，第一个反映绝对是这个女人想要勾引他们。”
“还有那个流雪，太好相处了。”现在都已经把她和楚楚开始叫姐姐了。
楚楚已经穿好了衣服，“你认为他们是装的？”
善柔摇摇头，“不像，若是他们真的是装的话，那演技也太好了，我认为不是装的。”
“那不就得了。”楚楚说道，“就算是黑手党教父故意派他们来的，又能怎么样，看好他就行了。”
“在说这里是焱门的地盘，有什么秘密也是焱门的。”楚楚黑心地说，“跟我们没关系啊。”
善柔一笑，“也对。”
一对黑心。
楚楚整理上衣，刚才她穿的太快，没弄好，领子后面折在了里面。
善柔看到了她肩膀上的胎记，艳丽张扬的红色，像是血的颜色，美到妖娆，美到哀伤，形状诡异，像是一朵哭泣的蔷薇。
“楚楚，你不打算找你姐姐了？”
她记得还在训练基地训练没出道的时候，楚楚说过自己有一个姐姐，还说以后一定会找到姐姐。后来16岁之后，她们正式加入中盟的核心开始执行任务之后，楚楚就再也没有说过。
她看到了楚楚肩头上的胎记就想起来了，楚楚说她姐姐的肩头上也有这样的胎记，那胎记是她们家族的女人都会有的胎记。
关于楚楚的身世，她没有问过，楚楚也没说过，她只记得楚楚老头子亲自带到训练基地的，那时候楚楚五岁，老头子对她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