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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子悠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篱霜的反应的确是让人感到些许的意外,送走了风灵旋,习子悠出了房门将御晃唤了进来,若说篱霜是宫中的人,御晃是风墨天身边的暗卫,多多少少应该知道篱霜的背景才对。
“娘娘!”御晃一脸恭敬的站在习子悠的面前,自打免了行跪拜之礼之后,御晃对习子悠越发的恭敬了进来,习子悠往边上的座椅指了指,示意他坐下来,悠和殿是她的寝宫,若是她没说什么,他人也不敢多言,“谢娘娘!”
“御晃,你跟在皇上身边多久了?”习子悠亲手为御晃沏了杯茶水,递到他的面前,眸中颇为无意看着他。
“从儿时起便一直跟在主子身边了!”御晃虽不解,却依旧老实的回答着。
“除你之外应还有其他人吧?”一个帝王光靠那些在人眼前的侍卫来护己定是不可能的事情,御晃的出现便是很好的证明,风墨天身边的暗卫有多少她不知道,只是想要确定篱霜的身份罢了。
“这!是!除御晃之外还有其他人!娘娘想要问什么?”御晃被问的有些心慌,自知明白应该忠诚于主子,却无奈面前的这个女子又于他有着特殊的意义,若是寻问一些他不该回答的问题,倒是着实的为难了他。
“可否为我引见那其他人!”习子悠开门见山的说道,如今她倒是开始怀疑篱霜的身份会不会同御晃一样是风墨天身边的暗卫。
“这!娘娘!若是没有主子的命令,御晃办不到!”御晃一脸犹豫着,秋圣、刃携、凉谍皆非他可以随意调动的,若是他的身份是秋圣的位置,那么想要让刃携、凉谍出来倒是易事。
“皇上可以是吗?罢了!你便老实告诉我,篱霜到底是何人?”习子悠未再加一丝的掩饰,也未在御晃面前的套他的话,而是如朋友一样直直的寻问了,这不问还好,一问御晃更加的沉默了,可这无形中的沉默倒是不免肯定了篱霜的身份,定非寻常的宫女而已。
“娘娘可曾记得半雪姑娘?”御晃犹豫了良久,终还是开了口,那声半雪出口,习子悠心中也已大致有了底,当初见到篱霜的时候也已然觉得她似其了锁半雪,可面容终究不是,御晃是江湖中人,必然知道如何改变一个人的容貌。
“篱霜便是半雪!”习子悠并非疑问,而是肯定,她已是认定了篱霜是半雪的事情,若是如此一说,那半雪本是这宫中的人,与风墨天定是有着脱不清的关系了。
“娘娘所言不假!主子为了护娘娘周全,这才将早已出了宫的半雪姑娘,又唤回了宫中!”至少御晃是这样认为的,这段时间里面篱霜事事护着习子悠,件件都在点上,倒也是个尽心尽忠的丫头,习子悠片刻陷入了深思中。
“今日一事,不能让第三人知晓!尤其是皇上与半雪!”习子悠的神色越的凝重了进来,方才篱霜拿着那个去蚊香回了自己的房间,神色早已出现了却去蚊香的古怪,若是真让她带回了房间,只会会对她造成一定的伤害。
“是!御晃告退!”习子悠心有所思,便明白今日知晓了篱霜的身份,御晃刚要转身,却不想习子悠也一同站起了身来,快御晃一步,出了房门,在迈出房门的那一瞬间,她竟然不知道锁半雪到底住在哪个房间。
“御晃,可知道半雪住在哪个房间里面?”习子悠猛然回过了头来,一脸尴尬的对着御晃寻问道,可这一问倒是让御晃更为为难了,其实锁半雪到底住在宫中何处,他并不知道,但唯一知道的与自家的主子脱不了干系。
“御晃不知!”御晃低声答道。
“半雪不住在悠和殿?那她会在哪里!?”习子悠一脸的震惊,若说是风墨天将她唤进了宫中来护她的,住在悠和殿再合适不过,可却是不在悠和殿里面,“宫中可有夙雪阁?”习子悠猛然想起了夙雪阁一事,锁半雪在琉璃轩内有个夙雪阁,若说她是这宫中的老人又深得皇上器重,那在宫中必然也会有人个夙雪阁。
“夙雪阁?宫中未有夙雪阁!”御晃肯定的说道。
“罢了!若是半雪回来,让她到前殿等我!”习子悠说罢,却并未回去自己的房间,而是未带上一个人,走向了寝宫门口,朝着正阳宫的方向走去,本该坐上轿撵的,如今未见锁半雪,也未带上御晃,这一路走去正阳宫,路虽不远,但以她如今的身子,也会走得疲惫。
刚出悠和殿没几步,张太医匆忙从不远处赶来,大声的唤道:“娘娘!微臣有轿撵!”习子悠闻声回眸望去,张太医丝毫没有了往日的书生模样,一身的狼狈,气喘吁吁的跑到了习子悠的面前,侥幸是追上了:“娘娘!微……微臣有……轿撵!莫要走去!”随后张太医手一挥那身后的轿撵迅速跟了上来。
“娘娘请!”张太医顺了顺自己的呼吸,习子悠一脸感激的望向他。
“有劳张太医!”习子悠坐上了轿撵,随即又吩咐道:“去正阳宫!”
“是!起轿!”张太医走在了轿撵旁边,随他一同去了正阳宫。
正如习子悠所料,风墨天当真在正阳宫中,荣公公今日竟也未守在门口,习子悠大方的走了进去,未让侍卫通报,却让张太医随她一同走了进去,伸手准备去推门之际,却听闻了里面那让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习子悠心下一惊,便以为是风墨天召了哪宫的妃子,怕是在临幸她,当即转离去,离去之时还不忘吩咐这正阳宫所有的侍卫她不曾来过。
张太医一脸茫然的看着这匆匆赶来,却又惊慌离去的习子悠,不解的摇了摇头,也未去倾听那里面到底怎么了,便随着习子悠离开了正阳宫,一路上习子悠心神不宁,似不是为了风墨天召了其他妃子。
一番**过后,床塌之上,两个疲惫的男女交缠在了一起,相互拥着对方,女子的眼眸中多了一份柔情,而男人的眼中唯有歉疚,看不到丝毫的爱意,手在她的身上肆意的游走着,汗水顺着她胸前的柔软向下淌去。
“墨天……”女子柔声的唤道,一双柔夷大胆的触上了风墨天的胸膛,不安坐的抚动着,往他的身下大胆的探去,风墨天倒也不责怪她,反倒嘴角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将她压在了身下,未有预兆的挺身而入,“啊……”女子一声情不自禁的呻吟,风墨天加快了速度。
“墨天!啊……”一番惊呼之后,女子满足的倒在了风墨天的怀中,身下皆是不堪入目的浊白色,风墨天伸手紧了紧自己的怀抱,将她更甚的拥入了怀中。
“好好睡!”
阳光正盛,轿撵之上,习子悠尤其的烦躁,“停轿!”一声令下,轿撵停在了路中央,习子悠下了轿,眼眸微闭的看着这刺目的阳光,竟弃下了轿撵,大步的独自走向了悠和殿,“莫要再让轿撵跟着!本宫现在不想坐!”
“是!将轿撵抬去悠和殿!”张太医眸色温和的吩咐道,随即跟了上去,“娘娘!那是去倚祥宫的路!不可再往前了!”倚祥宫是宫中的一个禁忌,若非皇上同意无人敢去那儿,倚祥宫中曾住着八年前被丈毙的倚贵妃,张太医在这宫中只有六年,自是没能目睹八年前倚贵妃被行刑的模样,听说是整个宫中的人,一个月无人吃得下东西,其为惨烈,但谁都不知道倚贵妃是为何会被赐死。
“倚祥宫?是哪宫娘娘的寝宫?”习子悠饶有兴趣的寻问道,却依旧未停下脚步来,张太医心下一横,快步上前,大胆的拦住了习子悠的去路,虽然习子悠如今受宠,可若是因此而触怒了皇上的禁忌,那便是再大的宠爱也救不了她,张太医却是由心不想她就些丧命。
“娘娘不可再往前了!倚祥宫是哪宫娘娘的寝宫,回了悠和殿,微臣定会告诉娘娘!只是莫再往前走一步了!”张太医担忧的说道,曾有宫女因好奇走进了一步,而被五马分尸,那尸体还被喂了狼狗,可谓是死无全尸。
“为何不能去到倚祥宫!”习子悠不解的寻问道,莫不是这宫中也有什么禁忌。
“倚祥宫被封已是整个宫中皆知的事情!娘娘莫要犯了这个禁忌!”张太医一脸紧张的说道,指不定那些个被派来监视倚祥宫的侍卫会在他们踏一步的时候冲出来,届时就是皇上也未必会救得了他们。
“那便听你的!”经张太医这么一说,倒是引起了习子悠的兴趣,倚祥宫一事本就与她无关,何况还是八年前的事情,但不知为何竟有着莫大的兴趣,当即转过了身去,随着张太医一同离开了倚祥宫之外的那条小路,离去之时,习子悠抬眸远远的看了一眼,那寝宫牌匾之上的的三个大字,字迹却让她极为的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似是在哪里见到过。
悠和殿中,锁半雪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御晃颇为心虚的看了她一眼,便又匆忙去了外头守门,习子悠同张太医一起步行回了悠和殿中,御晃见一脸欣喜的望着她,低声的说道:“娘娘!半……篱霜姑娘已经回来了!”
“嗯!张太医随本宫进来吧!”张太医本就没有要离去,自也是听了话的跟了进去,果真锁半雪一脸担忧的在这前殿之上左右徘徊着,手中的丝帕被她拧的不成样子,习子悠只是远远的望着她,回眸对着张太医说道:“今日去过正阳宫一事万不可对他人提及!倚祥宫一事本宫稍候再问你!先下去吧!切莫离开悠和殿!”习子悠细声吩咐道,今日之事定是不能让锁半雪知道。
“是!微臣定会守口如瓶,微臣告退!”张太医转过了身,快步离开了前殿,去到了悠和殿的后院,若是不能离开这悠和殿,闲来无事便去到后院,那后院堪称所谓寝宫中的奇观,倒是苦了风墨天的用心。
“篱霜!”习子悠缓步朝着前殿走去,嘴边还大声的唤道,勾起一抹温和的笑容,似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你方才去哪儿,可让本宫好找!”
“娘娘!篱霜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回娘娘的话!奴婢方才去了浣洗院!”锁半雪一脸镇定的说着,这话说的跟真的一样,习子悠眼眸中多了一份复杂,却很好的掩饰了过去,伸手将篱霜扶了起来。
“浣洗院?那儿可有你的姐妹?本宫方才寻你是想让你将那去蚊香丢了!女子多闻那种香味对身子不好!”习子悠颇为好意的提示道,果真锁半雪的面色略有些苍白,身子明显的一颤,习子悠故作不知的模样,面上依旧挂着笑容。
“奴婢在浣洗院呆了日子甚久,便想着将娘娘赏给奴婢的去蚊香送去给浣洗院的姐妹们!”锁半雪颇为善良的解释着,殊不知她手中的丝帕早已出卖了她此时的紧张与担忧,习子悠淡然一笑。
“将那些去蚊香取回来吧!本宫问过张太医了,去蚊香女子若是久闻,会对身子造成一定的伤害!各宫娘娘手中可有同样的去蚊香?”习子悠随口寻问道,这去蚊香一事当真是不知,若非锁半雪送来,她定不会这般的在意。
“回娘娘的话!这是宫外送来的新品,去起往年的效果更佳,自是先让娘娘用!如今各宫手中还未有这样的去蚊香!”锁半雪一脸疑惑的说道。
“罢了!若各宫需要,便让她们取往年一样的罢!你先去将那些去蚊香取回来!切不可流落到其他人手中!”习子悠心中已然对那去蚊香有了好奇,如今张太医也在,倒不如将那东西拿给张太医瞧瞧,兴许还能瞧出个究竟,也可以顺腾摸瓜下去,找到那个要害她的人。
“是!奴婢告退!”锁半雪并未察觉什么,目送着篱霜转身离去,习子悠的眸色瞬间化为了冰冷,快步朝着后院走去,见张太医果真一人在那儿赏花,便匆忙迎上。
“张太医,可否请你帮本宫一个忙!”张太医还未反应习子悠靠近,妙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倒是惊的他迅速的回过了身来,当即单膝下跪,低着头不敢看向习子悠。
“微臣不知娘娘驾到!还望娘娘恕罪!”张太医面上却未有任何的惊慌。
“起身说话!本宫要请张太医帮本宫一个忙,请张太医放心,此事定不会伤及性命及名誉!不知张太医可否愿意!”习子悠考虑的甚是周道的解释着,却不想那跪在地上的张太医面色越的铁青。
“微臣并非贪生怕死之辈!旦请娘娘吩咐!”张太医如赌气一般的说道。
“劳张太医去到浣洗院看看,本宫的贴身宫女篱霜可有去那儿取过去蚊香!”习子悠未取下自己身上任何值钱的首饰,而是从腰间取出了一块令牌,交到了张太医手中,方才听他这样说,也并非是个贪慕钱财之人,“这块令牌必要时可保你一命!莫要争一时之气!收好了!记住莫要让人认出了你的身份!”习子悠低声的吩咐着。
“微臣遵命!”收下了令牌,张太医也不再停留,匆忙离开了悠和殿,浣洗院是整个皇宫中最为偏僻的一个院落了,整个皇宫中所有的衣裳都在那儿,张太医倒也庆幸今日未着宫装,只是一身的便服,未坐上轿撵,而是全程徒步,以免引起注意。
浣洗院里面不断传出一阵阵的咒骂声,兴许是因为这个院落离其他寝宫较远,所以这里作重活的宫女们个个都是满腹的怨言,倒也是较为正常的事情,若是连个骂声都不许,只怕这宫中最多的莫过于自尽了。
才靠近浣洗院,张太医蹙着眉倾听着那一声声的咒骂,趁着四下无人之际,张太医悄然进了这浣洗院的后院,投眼望去,一群宫女正围着什么,侧耳倾听之下,传来稀疏的几句话。
“篱霜妹妹,这怨不得你!倒是你为我们全心着想!每次有什么好东西都会送来给我们姐妹们!”
“篱霜妹妹,在那习贵妃娘娘身边过得可还好?”
“篱霜妹妹,你能离开浣洗院去到其他地方当差!羡慕死我了!”
“莫要这么说!当初我还在浣洗院的时候可是各位姐妹最为照顾我!如今我有了好事自然是少不了大家,习贵妃娘娘也是个好人,若不是她提醒这去蚊香会对女子的身子造成伤害,让我来取回去,否则定是害了你们!”篱霜大声的说道,这话一字不落的传入了张太医的耳边。
“还是篱霜妹妹有心了!”
“各位姐妹,篱霜该回去了!若是得了空,定还会再来看望各位姐妹!”说罢,锁半雪从这人群中大方的走了出来,借着余光当下是看到了这藏在深处的张太医,嘴角扬起一抹冰冷的笑容,走出了浣洗院。
张太医看了这一出姐妹情深,虽说不清什么感觉,却有种异样在徘徊,当即赶回了悠和殿,习子悠早已在此等待了,张太医匆忙走了进来,左右巡视了一番:“娘娘!”
“篱霜可有回浣洗院?”习子悠自知今日这一出定是探不出什么来,锁半雪这般聪明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没有发现张太医的跟随,习子悠的怀疑。
“回娘娘的话,篱霜姑娘的确是回了浣洗院,并取回了去蚊香!如今该是在回来的路上了!”
张太医如实的禀报着,却不知习子悠为何要那样做,‘篱霜’为她所做的事情,怕是整个后宫都传遍了,为何她还会疑心于篱霜,倒是让他甚是不解。
“罢了!先下去吧!本宫会派人将那去蚊香送至太医院!届时有劳张太医替本宫瞧瞧那去蚊香是用什么做的!”心知现在她的做法定会引来张太医的些许不满,但终还是没有跟他解释过多,随手拿过茶水杯,品上一口,试图想要消除心中的烦躁。
“是!娘娘,这是令牌!”张太医双手将这令牌递上。
“收下吧!兴许哪日便会派上用场!”习子悠慵懒的说道,连看都不再去看那张太医一眼。
“奴才告退!”这次倒是未拒绝,大方的收下了那令牌,自打有了这件事情之后,接下来她定还会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这令牌收下于她而言倒是个便事。
出门之际,锁半雪恰巧回来,乖巧的对着张太医行了礼,便又匆忙拿着东西去到了习子悠的房间,任谁出没有想到在张太医离去的那一瞬间,篱霜嘴角的那抹笑意,习子悠惬意的坐在了软塌之上,品着手中的茶水,似是在等篱霜回来,耳尖的听闻到了外头的步子声,轻声唤道:“可算是回来了!”
“篱霜参见娘娘!去蚊香奴婢取回来了!”刚想要打开那丝帕,犹豫了片刻,终还是没打开来,自知习子悠已然是熟悉了这去蚊香是用什么做的,也已提醒过她,若是此番再打开来,便是她刻意了。
“将这东西留下来吧,本宫自会处理了它!篱霜,本宫今日想要寻你,这才发现悠和殿并未有你的房间!当是本宫不是了!你伺候本宫这么久竟现在才发现!”习子悠刻意的提及了一番,当下篱霜手中的东西落在了地上。
“求娘娘恕罪!求娘娘恕罪!奴婢!”
“本宫不是要怪你!这些日子你都住在何处?跟浣洗院的姐妹一同?”习子悠突然关切道。
“回娘娘的话!奴婢确是跟浣洗院的姐妹住在一起!奴婢并非刻意隐瞒!求娘娘恕罪!求娘娘恕罪!”锁半雪惊的眼泪都落下来了,但习子悠看着却没有一丝的怜惜,锁半雪所言并非真话,只是会演了些。
“罢了!本宫说过,并非是想要责怪于你!今日起本宫便在这悠和殿里面给你寻个房间!今日便搬过来吧!随本宫去寻寻,你喜欢哪个房间!”习子悠从床塌上面下来,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锁半雪,淡淡的笑了笑,哪怕他们两人有过一段时日的相处,但如今怀着目的留在了她的身边,不管是出于何意,出于何人指使,于她而言不得不防。
“奴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