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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都是聪明人,皇后又怎么不明白她的心思,想来想去说道:“妹妹但说无妨,一切都有本宫做主。”
蒋美人得到了保证,露出了一丝狡猾的一笑。
这边莲儿正在暖洋洋的坐在软榻之上看着医术,真不知多久没有这么暖和过了。她现不但喜欢医术,最近还迷恋上的制毒。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就算出了宫,也能养活自己了。
不知怎么的,莲儿总感觉自己的眼睛一直在跳,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看着窗外又开始飘起的雪花,心里更加的无法平静。
“你们这是干什么?顾美人的寝宫岂是旁人随便能闯的,你们站住,听见没有……”崔元庆在外面声嘶力竭的喊着。坐在屋里的莲儿听见了声音也随之走了出去。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莲儿有些微怒,不是因为他们私自闯了进来,而是因为她看见了地上满头是血的崔元庆。
“奴才见过顾美人,不过奴才也是奉命行事,来人呀,把连翘给我抓起来。”不顾莲儿的态度,硬是把连翘抓了起来,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莲儿还没有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连翘就已经被带走了。
她吩咐小冉帮崔元庆把伤口处理好,然后披上一件披风就出了盛莲苑。
凤仪宫,皇后端庄的坐在凤椅上,没过多时,莲儿就急促的跑了进来。
“你来了,先坐下再说。”皇后平静的说着,看着她这样急匆匆的样子,定是为了连翘的事情才来的。
莲儿怎么能平静的下来,抓走的是她人,换言之就是就是冲着她来的。到现在为止她却还连是什么原因都不知道。
“皇后娘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连翘是犯了何罪?”心急如焚的莲儿怎么能淡定的下去。
“顾美人,你先不要着急,下午有人同本宫说了一件事,本宫也认为说的有理,这才命人把连翘带去私刑局严加审问的。”皇后依旧的淡定如云,平静的说着一切,就像是不是去审问,而是去带去享福了一般。
此时的莲儿更加的好奇,是谁在这扇风点火,到底又是为了什么,她想不明白,又不解的说道:“皇后娘娘,到底是什么事?连翘怎么说也是臣妾的人,臣妾想知道事情的原尾也不为过吧。”
她有些急怒,语气明显不在友善,皇后的心思深沉,还不知道她要拿此事如何做文章呢。
“就在容妃小产前,有人看见连翘去了恋春宫拿了一罐东西给春草,两人还神秘兮兮的。就在连翘走了没多久,容妃就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蜜饯摔倒了,孩子也流掉了。”她仔细的叙述这蒋美人所说的经过,认真地观察着莲儿的反应。
顿顿后,又说道:“顾美人,这是事关子嗣的大事,本宫也不能不重视。既然现在连翘又有嫌疑,所以只有对她严加审问,这样才会平了众人的猜忌。”
从来没有一次像这样无助,莲儿内心惶恐,想必背后之人定是冲着她去的,只是拖累了无辜的连翘。
“敢问皇后娘娘,这是谁告诉您的?”现在最应该知道的问题就是这个。
看皇后没有说话,莲儿也知道是问不出来了,索性说道:“既然皇后娘娘不方便说,那臣妾说一个名字,如若臣妾猜对了,您就可以不用说话了。”
皇后还是没有回答行或不行,只是看着莲儿,莲儿心里便有了数:“是蒋美人。”
没有怀疑的去问,而是很肯定,又看了看皇后稍稍有些惊讶的面孔,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是蒋美人无疑了。
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莲儿心中虽然没有对策,但是终究还是平静了不少。
在这寒冷的季节,只见偌大的后宫中有一个步伐急促了身影朝着秋水宫的方向走去。
宫人还没等通传,莲儿就闯了进去。只见华丽的宫殿里,一个衣着飘逸,面容精致的女子早已准备好,只等着莲儿来。
“顾美人稍安勿躁,先坐下来,尝尝我这儿的糕点可是比你宫里的好?”纤细的手指拿起一个一块玫红菱形状的糕点放入那娇润的口中。
莲儿放平了心态,蒋文欣这就是要故意惹怒她,好,那她就偏不随她愿。虽然没有拿起糕点,但却端起手边的茶,独自喝了起来。
入口确苦的钻心,虽然也很清香,但是却怎么也无法掩盖那茶水的苦涩之味。莲儿蹙起了眉,心中又生气烦闷。
“哦,有甜甜的糕点顾美人不吃,确非要喝这苦茶,呵,也对,喝点苦茶去去火也是好的。”红色的薄唇一张一合的说着,挑衅的看着莲儿。
这个蒋美人还真是厉害,她知道怎么能急怒莲儿,看着莲儿生气着急的样子,她就高兴。
莲儿不为所动,只是放下手里的茶不再喝,看向蒋美人与之对视:“蒋美人这茶相比就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如若我不喝,岂不是浪费了你的好意?”
淡淡的一笑,清澈的眸子,像极了出落凡尘的仙子,但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有多着急。
“顾美人真是沉得住气,自己宫里的宫女都被私刑局的人抓去了,还能这样淡定自如,真是不简单。”蒋美人嘲讽的一笑,话锋一转又说道:“这被私刑局的人抓去,不死想必也得脱一层皮,哎,真不知道你是真无情,还是根本就没长心。”
后面的一句话,语气明显又些激动,不知道是莲儿自己理解有问题,还是别的,总之,这话不单单是说她对连翘。
莲儿想不明白,自己从前同蒋美人认识?不可能,这样的嚣张跋扈又长相不俗的人要是见过,怎么会没有印象,除非是她们认识同一个人。
“顾美人,我也不同你绕弯子了,你来这儿是我预料之内的。同皇后告发的人是我,但是我也没有说谎,我只是把看见的如实说了出来。”蒋美人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看着莲儿依旧没有任何表情,风轻云淡的样子,她就生气。
“顾幽莲,知道吗,我就讨厌看见你这幅死样子,让我恶心。呵,连翘要是死了,你就怪自己好了,她要不是你的宫女,我也没想过把这件事说出来了。”她的神情很激动,莲儿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她就这样恨自己。
“蒋美人,我们以前认识?”莲儿终究还是耐不住好奇的问了出来。
只听一声冷笑,“哼,认识你,你还不配,不过看着你不好过,我就好过,哈哈哈……”
听着这笑声,莲儿突然觉得心里一凉。
出了秋水宫,莲儿就朝着私刑局的方向走去。蒋美人既然看见的都是真的,想必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她,要不事情不可能这么凑巧。
萧条的外院,一声一声的尖叫,听的莲儿心里害怕,刚推开门,一股发霉腐臭的气味就传了过来,正巧两个长相凶狠的宫女就抬出一个早已面目全非的宫女的尸体。
长这么大,莲儿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刑具,一排排,一个个,都是那样的狠毒。面前方还有有一个宫女被绑在一个木桩上,双腿跪在一块钉板上面,已经发黑的血迹上又附上了隐隐血迹。
走过来一个年纪稍长的宫女,想必定时这的管事嬷嬷了。
“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私刑局是什么地方吗?”她一身灰裙,上面还有一丝殷虹,脸上又稍许的细纹,由于常年不见阳光,显得苍白,但是声音确实那么的孔武有力。
莲儿走上前,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是顾美人,来看看你们今早抓来的那个宫女。”这些人都是心狠手辣之人,没有必要低声下气,动之以情。
许是见莲儿的位份她冷冷的一笑,蔑视的看了一眼,随口敷衍道:“顾美人,这不是您该来的地方,奴婢也不能带您去。”
说完不等莲儿回应,转生就要走,莲儿顺手抓住她,说道:“哼,你个奴才敢这样同我说话,现在后宫谁不知道皇上为了宠我,放着容妃肚子不管。”
莲儿故意趾高气昂,怒气生生的说道,像个恃宠而骄的女人一般。从前一点都不在意皇上那所谓的宠爱,但是现在居然打着受宠的名义来招摇过市,心里还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个管事嬷嬷一听,脸上有写动容,但还是没有松口。莲儿见势,又说道:“知道吗?我随便给你安一个罪名,都有你好受的。”
莲儿都说出这样的话,那个嬷嬷也有些怕了,立马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顾美人不要同老奴一般见识,老奴这就带您去。”
说罢便走在前面带着莲儿朝另一个拐角的方向走去。这是一个狭窄的通道,感觉应该是在走下坡路,墙壁上有着水珠,阴森而又潮湿。
终于宽敞了许多,但引入眼帘的还是让莲儿心中一惊。
面前是一个若大的水牢,水里面还有着正在游动的蛇,莲儿看见绑在墙壁上的连翘,心中的心疼超出了震惊。
水已经没过了连翘的胸口,四周的水也是殷虹一片,明明清秀的小脸变得那样苍白而无力,似乎听见了莲儿的声音,努力的抬起头,看向了莲儿。
莲儿早已泣不成声,拽着那个嬷嬷的衣领摇晃着说道:“为什么把她放到这,嗯,快点给把她放了,要不然我就杀了你,听见没有。”
那个嬷嬷也是吓的不轻,这么柔弱的女子爆发起来也是这样的吓人,但是放人是不可能的。
于是只能跪在了地上说道:“顾美人,这是皇后下的命令,就算您杀了老奴,老奴也是万万不敢的,最多,最多……是能换个地方。”
是呀,这是皇后下的命令,说放人这好像是不可能的,看着那个嬷嬷的眼神都有着杀意:“立马给我换,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你也不用活了。”
“是是是,老奴这就去办。”
说是换地方,也就是换个地方受刑罢了,连翘被带到了一个地牢里,莲儿心疼的拨弄连翘的发梢,露出了惨白的小脸。
“顾美人,奴,奴,奴婢不值,值得您这……样做。”连翘眼里有着说出来的东西,晶莹的泪花就在眼圈打转。
莲儿豆大的眼泪滴到了连翘的手上,现在保住她的命才是最主要的。
“连翘,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用受这样的罪,我不是一个好主子。”莲儿内心很自责。
连翘没有说话,或许是没有力气,或许是……她只是努力的露出一个让莲儿放心的微笑。
“放心,我一定会带你出去。”莲儿深深的说着。
这一天下来,莲儿已是惫不堪了,回到盛莲苑直接就躺下了,明天还有别的事情要等着她呢。
漆黑的夜,映着地面上的白雪是那样的闪亮,冰冷刺骨的风吹的他更加悲伤。藏书阁外,一席白衣依旧的那样出尘,平静而淡定的脸上划过一丝无奈,一丝悔恨。
不久后,他冷笑了一下,又自嘲道:“想必她永远也不会在来吧。”
文丝未动,直至天亮……
莲儿还在昏昏沉沉的睡着,但是迷迷糊糊的却听见一阵骚动,没等自己睁开眼来,就已经被被人拽了起来。
小冉,还有头上缠着纱布,脸上还在红肿的崔元庆拼命的拦着,但力气显然是不够的,只是杯水车薪罢了。
疑惑中的莲儿不明所以,已有些不悦的问道:“我犯了何罪?”就算是睡眼朦胧中的她依旧是那样的美丽动人,白皙的脸颊上有着自然的红润,清澈的双眸,像是一汪清泉,一头青丝披撒在肩上。
柔弱中带着一丝霸气,让人不敢小觑。抓住她的那个宫人说道:“顾美人,奴婢们这是奉了旨意的,究竟所谓何事情,还是等到了皇后那儿您在问吧。”
虽然那个宫人的行为有所不敬,但语气还算和善,没有把莲儿当做阶下囚一般的对待。她看看了莲儿身上只穿了身白色的寝衣,便又开口说道:“顾美人,您用去换身衣服吗?”
莲儿看了看她,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漆黑的双眸却又那样真诚,突然对她有了些好感。
“不用了,就这样去到少些麻烦。”莲儿自顾自的说着。
来到了凤仪宫莲儿没有太多的惶恐,穿着一身白色的寝衣,乌黑的发丝垂在肩膀,此刻的她一点都不像是一个阶下囚,骨子到有些高傲的东西流露了出来。
皇后看着莲儿那毫无恐惧的小脸,不觉的有一股怒气强压了下去。“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她像皇后行了一个礼,但皇后也没有什么表情,没有让她起来:“顾美人,知道本宫又为何请你过来吗?”
请?这哪里是请,这分明就是被抓来的。
“你这样蕙质兰心想必也猜出来。”皇后像是盯着一个猎物一般的看着她,不愿放过一丝一毫。
却是,莲儿在来的路上就猜了出来,一定是连翘说了什么,想必是她实在经不起那样的重刑被严刑逼供。
但是既然被带到了这里,而不是私刑局,皇后还把其他多余的人都清了出去,想必一定是想要同她说些什么。
“顾美人,连翘已经招供,说是你背后指使,故意调开皇上好让她有可乘之机。你可有话说?”皇后表露出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亦如一个操控一切的掌控者。
莲儿也是看看她,突然轻笑道:“皇后可是也相信真是臣妾所为?”
“当然,人证物证都在,本宫不信也的信了。”一阵的惋惜之意,看得莲儿更想大笑。
“皇后娘娘要是真信,臣妾此刻也不会在这儿了。”莲儿也很随意的说着,像是两个姐妹间聊家常一样。
皇后收回了惋惜的表情,沉默了片刻,突然大笑,同她平时与世无争的样子截然不同。莲儿还是有些不适应,这应该是第一次看见皇后用真性情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