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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陷入计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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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翼凝眉,朝门外看去,便见到一行人身着深绿色的官服,手携兵器匆忙赶了过来,这,莫非......他暗叫不好,凌厉的目光射向楚姒清。

    楚姒清一脸泰然之色,平缓的语气道,“爹,大娘,为了完全有把握将贼人拿下,我事前通知了官府,现在就将大哥就交给他们处置吧,这样大伙儿也放心。”

    楚天翼的面容明显有一丝狰狞,愣愣地看着大理寺的张大人,这张德凯可是皇后的人,一直与楚家势不两立,若楚子玉落在他手里,必定凶多吉少!可恨,可恨自己养虎为患,没有早些看出楚姒清的能耐,而今酿成无法挽回的局面。

    周映雪、楚若琳毕竟是妇道人家,没怎么见识过这样的场面,登时吓得大气不敢出。

    张德凯威风凛凛,率先走过去下令,“来人,将盗取贡品的贼寇立刻拿下,压入大牢,待本官上凑皇上,开堂公审!”

    楚姒清嘴角略略勾起一抹大快人心的弧度,楚子玉,楚子玉,你不仁不义,不念兄妹之情,而今我也要你尝尝入狱的凄苦滋味!

    只是,她高兴之余,随之而来的是怅然,在这个偌大的家族,人心如此冷漠、险恶,也唯独只有吴景芝,是她此生唯一的依靠了。

    周映雪听闻,顿时脚下踉跄,重重地摔倒在地,“不,不要抓我的儿子,他,他只是年少不懂事......”此刻她追悔莫及,为何没有早些发现儿子欠下巨额赌债,是否自己的过分溺爱,才会让他误入歧途?

    楚若琳急红了眼眶,慌忙恳求父亲,“爹,爹......爹您救救哥哥啊。”

    楚子玉吓得瘫软在地,苦苦哀求,“爹,你可得保我!我是您唯一的儿子,楚家唯一的香火。”他急的满头大汗,心跳剧烈,看向楚姒清的目光,充满了憎恨。这一刻,他亦是深深体会到,即将入狱的煎熬感觉,今后颜面全无,那简直生不如死。

    楚天翼沉默着,脸色极为难看,他何尝不想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将会毁了他们整个楚家的前途!若是罪名成立,因为家风丑陋,太子妃的甄选,也将与楚家无缘了。

    张德凯面上蓄着几丝得意,环视了一周道,“楚将军权倾朝野,家财万贯,却不曾想养了个家贼,啧啧,真是令人惋惜。”

    “你休得胡言乱语,没有确凿的证据,别妄想从将军府带走任何人!”楚天翼终于被深深地击怒,恶言反驳道。

    张德凯等的就是他这番话,忽而朗声而笑,“就知道,楚将军喜欢倚老卖老,所以,在此之前,我已经派人暗中搜查了犬子的卧房,来人,还不将赃物给呈上来!”

    “是,大人。”他的下属声音洪亮,须臾,就将赃物一一陈列上来,各种奇珍异宝,名贵药材,数下来,竟有十来样,正是邻国要敬献给皇帝的贡品。

    铁证如山,无可抵赖!

    在场,除了楚姒清的神色轻松,其余人都是如临大敌,眉头深锁,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楚子玉彻底傻眼,脸色铁青,这楚姒清太可怕了,明明自己倒卖了一部分,却还追缴了回来,那倒卖的字据,将是他入狱的铁证!

    楚姒清淡淡的目光一一扫过去,发现几张倒卖的字据,不由得眉梢微动,这张德凯办事效率似乎比平常高很多啊,竟然这么快就抓到了买家,如此一来,楚子玉定罪的机会愈大了。

    屋子里静谧一片,张德凯打破沉寂,“楚将军,你可还有话说?犬子,就由下官暂时带走了!待审理之后,一定会给将军一个交代的。”

    楚天翼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咬牙道,”带走吧,看了就晦气!是老夫教子无方,老夫认了!张大人要如何处置,都与老夫无关。”

    他不知是警告,还是真的对儿子失望了,苍老的双目写满了疲累之色,楚姒清冷冰冰地观望着他,心中并未存一丝恻隐之心。

    周映雪无法妥协事实,如同无知的泼妇一般哭喊着,“不要带走我儿子,他是冤枉的,他怎么敢去偷贡品,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放开他,快放开他。”

    楚子玉亦是留下悔恨的泪,被官兵牢牢擒着,拼命往母亲怀里挣扎,“娘,娘你别哭,儿子没事的。”末了,似是不知悔改,又咆哮着对楚姒清低吼,“楚姒清,你这个废物,丧心病狂的渣滓,别得意,我出来,一定打断你的腿,你不配,不配做我的妹妹,不配为楚家人!”

    楚姒清面无表情,略显同情的目光冷冷看着楚子玉,“真是可怜,可悲!我可从没将你当哥哥看待。”

    楚子玉一听,愈发怒火冲天,眸色猩红,“你说什么?你胆敢再说一遍?”

    “还不老实!脑袋就要保不住了。”张德凯低斥,狠狠踢了一脚楚子玉,他方才安分。

    楚天翼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欺凌,却无法动弹,只得握紧衣袖中早已泛白的手指。

    “带走!连夜审理!”张德凯一声令下,一行人正打算撤离将军府。

    而这时,门口进来一白衣女子,容颜艳丽,身姿婀娜,她面颊上蓄着焦虑,急急忙忙地喊道,“大人,且慢。”

    楚姒清略略吃惊,眸光扫向忽然前来的楚襄芸,她不是一直在闭门思过吗?怎地半夜出来了?她的身后,站着尾随而来的母亲吴景芝,正低垂眉眼,神色慌张,看起来怪异至极。

    “娘,你......”楚姒清心中疑惑,正要上前喊道。

    “楚姒清,演的可真好啊,爹,张大人,这偷贡品的贼,可不止哥哥一个人呢!”楚襄芸口齿伶俐,一双凤眼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楚姒清心中咯噔了一下,眉心微拢,不祥的预感顿时萦绕心头,事情的发展,她似乎算漏了一点什么,究竟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此话怎讲?”饶是面临危险,她依旧平静地问道,眸光波澜不惊。

    “爹,我其实已经在门外听了多时,知道哥哥罪无可赦,但是,也不能让其他人做的丑事,全部丢到哥哥身上。”楚襄芸一边说,一边从吴景芝手里抢出一枚物件。

    那是一枚玉簪子,色泽非同寻常,碧绿中掺杂一抹血红,价值无法估量,正是贡品中,最为贵重的一件,能抵其他所有价值,传说中的落雪簪。只是,落雪簪为何出现在吴景芝的手中?莫非是监守自盗?

    张德凯见事情的发展越发出乎意料,他饶有兴致地眯起眼眸,“楚将军,看来,这贡品今后不能交给你们楚家看管,您纵使为官清廉,但也不妨家中人的贪念。”

    楚天翼脸色难看到了极端,沉声喝道,”还不从实招来,究竟怎么回事?”

    “老爷,我……”吴景芝一直低垂着头,似是害怕这种场面,面颊惨白,手足无措。

    楚襄芸眼眸一转,急着道出原委,”爹,是这样的!自从早上听闻有人盗取了贡品,我便想着,家中防备森严,外人是断不可能进去库房的,除非是家贼所谓,所以,我用了一整天的时间,偷偷观察、暗访,傍晚的时候,便见二娘鬼鬼祟祟地从楚姒清房里出来,手里带着铲子,似是要埋藏什么东西,我心中狐疑,就过去质问,才知道,原来,是楚姒清贼喊抓贼,昨夜从库房中偷了一枚簪子,价值连城,以为能瞒天过海,哪知道夜里库房同时受了洗劫,事情越闹越大,二娘害怕被爹爹发现,就要偷偷地将玉簪子藏起来,幸好我及时阻拦,不然......”

    楚襄芸的一番话,听得众人唏嘘不已。她神色极为得意,这一翻身仗,可谓打的漂亮,今后自己在楚家的地位,不会难堪了。

    好个天衣无缝的栽赃!根本无从破解。楚姒清面色如常,并未表现出半丝的忧虑和害怕,只是一双明澈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吴景芝看!娘,为什么要诬陷自己?

    吴景芝不敢抬头,神色极其复杂,似是掺杂着怜惜、悔恨、无奈,只是这些,楚姒清这一刻都没有感受到,她看到的,唯有被出卖后的寒凉!

    库房守卫森严,而且她也参与其中的设计,若不是自己人的松懈,凭借楚子玉的智商,如何能够潜入?今早,小梅语言吞吐,明明是要带路去容华院,却故意走在她的身后,想必,簪子便是那个时候放入她的房中,而她,根本没有察觉,最亲近的人,竟将她一点点地推入悬崖边缘。

    可笑她为了让吴景芝脱罪,十来个时辰废寝忘食,出谋划策。

    她怎么那么傻?这世上,除了大师兄陆喧,任何人都不可信!不该对任何人投入过多的感情!因为这伤害远比血淋淋的匕首要更加残酷些。

    或许,在吴景芝心中,丈夫楚天翼,远远比她这个女儿重要的多!所以,她不惜用这种拙劣的法子,如此想着,她心里总算好受了些,吴景芝,不过是个为了爱,而陷入迷途的傻女人罢了。

    楚天翼深锁的眉头总算缓和了一分,主动对张德凯道,“这不孝子,不孝女,就全权交由张大人处置了,老夫教子无方,深感惭愧,明日自会去向皇上请罪,严惩他们。”

    楚子玉见楚姒清下场亦是凄惨,于是忍不住冷嘲热讽,“呵......还以为多清高呢,原来不过是长了一双虚伪的脏手。”

    楚姒清并无心思理会他的挑衅,神情略显冷漠,最后淡淡地看了眼角落里的吴景芝。

    “带走吧!”张德凯威严的声音,令吴景芝羸弱的身子忍不住一阵颤栗!清儿,清儿,原谅娘,她在心中默默念叨着。

    自始至终,楚姒清都不做一句解释,双手奉上,坦然的跟随张德凯入了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