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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聊了一会儿,莫愁不由得打了个哈欠,心中想到,果然是吃饱了唯一想做的事就是——睡觉。
感觉欧阳儒辉伸手过来揽着自己的肩头,莫愁朝着他一笑,安心的把头倚靠在他怀中,闭上眼,呼吸间安定温馨却听见一句,“我要你做我唯一的皇后,秋心,相信我可以做到吗?”一字一顿欧阳儒辉说的认真而执着
“我信你。”莫愁应的有些含糊,可她却不知道,这一句唯一,欧阳儒辉竟会用世间最高的荣誉来接她回宫!
半月之后
到这甘露寺已经半月了,身着着佛门弟子的简衣素服,满头的青丝挽成了一个太虚鬓,在这满目苍翠之中,独立于飘渺峰顶眺望那建在层岩秀石中的甘露寺,只见红墙黄瓦、青烟袅袅、那微微显露的殿巍峨宏伟、飞檐斗拱,极是气宇辉煌,每每看到这一切,莫愁还是很容易回忆起自己刚刚到这甘露寺时的惊叹,她从没想过寺庙竟也可以如此奢华。
读书只知道书上记载着,修建在云城郊外的甘露寺是大周第一佛寺,可却没有具体描述个第一究竟如何奢华,原本莫愁还以为追根溯源,甘露寺就是这半架空的国家中佛教的发源地,才有了这个第一之名。
再加上佛教传入的这几百年中,甘露寺为历代帝王尊奉,莫愁一直拿着中国历史上的第一座佛寺是白马寺来比照着,可有白马驼经的故事,而在这却有一座仙人降甘露,智者顿悟立志弘扬佛法一说,
甘露。名出自佛经中,甘露异名天酒。味甘如蜜。天人所食。光明文句五曰:“甘露是诸天不死之药,”注维摩经七:“什曰:诸天以种种名药,着海中,以宝山摩之,令成甘露。
想到这莫愁不由得扑哧一笑,自己竟也开始关注这些了,真是只能说爱上一个人就回去了解他身边的一切的一切。
“笑什么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刚想嘲笑自己幻听,就只是半个月没见面而已,自己竟就开始思念到如斯地步了吗?
心中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肩上一暖,莫愁刚想转头,就听见耳边一句责备的话语响起,“傍晚天凉,怎么就又一个人出来了?不怕危险吗?”
“有你的暗卫在我怎么可能有事,再说我只是我闷得慌,一个人无聊,上来看看风景而已,难道这样也不可以吗?。”对上那双带着责备的眼眸,莫愁下意识的往欧阳儒辉怀里缩了缩,感受着他的体温莫愁才知道自己原来真的这样想他。
“明天我就接你回去,我们就可以不分别了,好么?”欧阳儒辉轻轻地吻着怀中女子的鬓角,那幽幽的花香装入鼻孔,沁人心脾。
“这些日子你累了吧?”莫愁叹息了口气,看着那俊逸却藏不住疲乏的容颜,他下颚出又有了不少青色的胡茬,莫愁不由得心中酸涩,突然有些后悔当初自己真是太过任性了,离开的那样决绝。
“能有你在身边一切都是值得的,当初大婚缺了你很多东西,这次我要一一为你补回来!”
听着这如同誓言一般的话语,莫愁倒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你还知道亏了我很多呀?”想想那时的欧阳儒辉,那时的自己,再想想现如今,还真是只能感叹一声,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怎么不记得了?”被莫愁一阵取笑,欧阳儒辉脸上多少都有些不自然。
“那说说吧,你这次准备怎么补偿我?”莫愁三分认真,七分撒娇的看着欧阳儒辉。
“我要用金銮驾接你回宫,还有让百官在朝日门等着朝见你,还有我要带你去家庙祭祀,还有,我为你修葺了……”
欧阳儒辉话还没说,莫愁就打断道,“开什么玩笑,你半个月了做了这么多事?”
“是啊,怎么了?”
“没人反对?”莫愁定定的看着欧阳儒辉,他难道不知道,金銮驾是什么含义吗?他知道这百官朝见的含义吗?他知道这祭祀家庙的含义吗?这一桩桩一件件他……他……
“他们敢!”欧阳儒辉一个冷哼,微微扬起的下颚,不自觉的就流露出的睥睨天下的霸气和威压,早已和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却太过年轻气盛的年少君主截然不同了,五年了,时光沉淀了欧阳儒辉的性子,磨去了他的棱角却也沉淀出他不怒而威的气势。
“可古有班婕妤却撵之德……”
莫愁的话还没说完,欧阳儒辉就一字一顿道,“今有帝后情深同撵之情!都可谓震古烁今,一位是贤妃之德,一位是宠后之情,说你要什么?”
看着欧阳儒辉孩子气的样子,他的这个比喻呀,唉,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让人感动?贤妃、宠后,这还用说吗?自己只是间俗女子,“我要做暴君的宠后,哼,哪个敢惹我的,你要帮我摆平知道吗?要不小心我休了你!”
看着莫愁气哼哼的样子,欧阳儒辉满头黑线,“我什么时候暴君了?还有你想修休了我下辈子吧!也不看看你站在谁的地盘上说话!”欧阳儒辉故作愠怒的掐了莫愁一把以示惩罚。
看着欧阳儒辉不高兴的样子,莫愁立刻聪明的转移话题道,“明天你让谁来做礼仪官?宣读让我回宫的圣旨?怕是你的那些礼部官员都不肯……”
“他们是不够格。”欧阳儒辉定定的看着莫愁,眼中的柔情仿佛会把人的人的灵魂给吸进去,“大周除了我之外,身份最贵重的男子来给你做礼仪官如何?秋心,我这次不会再委屈你分毫了!”
“你不会是想说……说……他吧?”莫愁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名字——欧阳晨逸,欧阳儒辉的同胞弟弟,大周最赫赫有名的亲王,十五岁就领兵平定了南国之乱,封号平南。
“没错,就是我弟弟,欧阳晨逸,大周的新一代战神平南王!他也是该回来拜见嫂嫂了。”这后半句欧阳儒辉说的格外有力,看着莫愁他心中总是有淡淡的歉疚的,他可没忘记当初自己是怎么说的,怎么不允许自己的亲弟弟回来参加当初的那场封后大典!
“儒辉,你太任性了吧?平南王身兼要职你……他这一回京城岂不是边关要乱了?”
“别怕,此刻边关很安定,再说了,现在正是柔然他们一年一度的养生节,他们这时候是不许主动兴兵南下的,再说我让他回来我还有事要办呢。”
“什么事?”看着欧阳儒辉这样一幅神神叨叨的样子,莫愁不由得很有兴趣呀了。
“我要出宫一趟。”
“什么?”莫愁真是都跳起来了,看着面前这个一本正经的人,莫愁的手指着他的鼻子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
“秋心,我要出宫一趟。”
“你出宫去干什么?”
“你已经拐跑了一个莫问还想再把你哥哥也藏起来吗?秋心,我真没想到……”
后半句欧阳儒辉说什么,莫愁都没有注意听了,莫问,只要听到这个名字,莫愁不由得深深的叹息了口气,自己这身体的亲哥哥,那样一个黄如谪仙的男子,竟有一个这样纠结的身份,只是这一切欧阳儒辉他知道吗?
“啊!”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俊颜,莫愁真吓得的原地跳脚。
“秋心,你怎么了?我喊你你都没听见。”
“我想我哥了。”莫愁有些感叹的说道,想想莫问曾经对自己的帮助和关爱,其实她是真的不希望他们师兄弟之间出现兵戎相见的一幕,可自己已经有多久没见到他了?自从那一巴掌过后,莫愁的手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脸颊,那火辣辣的一巴掌,发清脆的响声仿佛就是刻在骨血中一般,每每想起都那样声声的疼,或许真是着身体血脉相连的亲人吧,这痛竟也格外明显。
“你哥,这我就会请他回来的……”
“不是莫相的公子,我说的是莫问,你的师兄,我的亲哥哥!”
“秋心,你原来也知道了。”看着欧阳儒辉很震惊的样子,莫愁用力的点点头道,“没错,我一出宫就知道了你的师兄莫问就是前朝太子——莫阳,是我的亲哥哥。”
“秋心……”欧阳儒辉神兽轻轻地拂过莫愁的鬓角,看着欧阳儒辉煞白的脸色莫愁很是心疼,这样的人啊,虽然外表看起来最是冷漠无情,其实他要是真的把人放在心上了又真是最有情的一个人,这样一个人苍天你何苦这样折磨他?
“儒辉,我……我会陪着你的,你……”那句别难过,莫愁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一位是知心伴侣,一位是自己这身体的亲哥哥,也就等于是在这世上跟自己唯一一个血脉相连的人,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任凭是谁都会难过的,她能做的也只有陪在她身边一同陪他经历这些了。
一夜的休整这隆重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仪式终于开始了。
这莫愁只感觉自己还正处于美梦之中,梦中自己孩子那双肉肉的小手正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襟,莫愁正准备摸一摸那肉肉的小脸蛋的时候,就感觉有人拉扯着自己起身,接着是刺目的亮光,莫愁不得已睁开眼睛,看着自己身边齐刷刷的围绕着一圈侍女,个个训练有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