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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叫做徐嫂子的人倒也不甚在意,她看着小丫头发愣,急忙解释道:“姑娘不知,我家宇儿能文能武,是个不可多得的好男儿,村里不知道有多少姑娘想要嫁给他呢!只是我儿挑剔,偏偏不喜欢大漠姑娘,我看姑娘眉清目秀,气质柔和,所以冒昧了几句,姑娘可不要见外啊!”
说完她的目光突然移向了远处,司夕儿顺着她的目光一望,只见一位身姿俊朗,目光雪亮的少年走了过来。他额头上大汗淋漓,右手拿着大刀,左手扛着一只死去的狼。
少年见到徐大娘,说道:“娘,我今天上山练武,正好碰到这只雪狼,就打了回来,今晚上我们有好吃的了。”
司夕儿好奇的打量着这位少年,见他长及腰间的青丝垂在身后,眉宇之间英气逼人。许是刚刚在山上和雪狼厮打,此刻他的身上还散发着浓浓的杀气。他半边脸上是血,被徐大娘出手抹了抹露出一张精致如月好看的脸。
虽是在大漠土生土长,少年却未有大漠男儿的粗犷和豪放,司夕儿注意到他手中的宝刀,刀锋瑞丽,阳光下反射着冷冽的光芒。
那徐大娘看司夕儿被儿子的一身气质光华所吸引,脸上浮现出骄傲的神情,她替儿子擦干脸上的血继续洗衣,边洗便道:“姑娘远道,宇儿又打了一只狼回来,不如姑娘就暂留等吃了晚饭再走。”
司夕儿自不推辞,连连点头。
那徐大娘乐得是眉开眼笑,衣服也不洗了,端了盆子带着客人就回家去。
徐大娘走在最前面,司夕儿和那徐宇并肩走着,两人一时沉默,都没有说话。到了家徐大娘吩咐儿子照顾客人,自己就去厨房忙活了。
司夕儿目光亮亮,毫不客气地继续打量徐宇,她心中的那个喜啊,简直比吃了蜜糖还甜。倒不是因为此女看上了某气质如华的少年,而是她找到了一个可以并肩作战的好二郎。不过这丫就是不知道别人愿意不愿意,所以一直在犹豫着怎么开口。
徐宇见司夕儿目光亮亮直视自己有些不爽,喝了口羊奶酒问:“你看我干嘛,我脸很好看么?”
“好看好看,”司夕儿双手托腮,思索着怎么问才能让这少年不会拒绝,想了想没想出来,这丫继续直视。
“喝口酒吧!”徐宇似乎也不在意她的直视了。
许久,司夕儿站起身来,看向徐宇的大刀道:“不如我们切磋一下?”
徐宇显然没有料到这么个娇滴滴的姑娘竟然会武,他眉宇间露出一丝轻蔑的神色来:“我不和女人动手?”
司夕儿蓦然大怒:“徐大娘貌似也是女人。”
“你……”徐宇突然生气,他窜起身来,五指掠过桌上宝刀,身影一闪就闪到了门外。
司夕儿笑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徐宇并不客气,率先出手,司夕儿更是不客气,袖间青光一闪,拢月划出。只听虚空叮地一声,徐宇虎口做麻,手腕吃痛,宝刀脱手离去。
“你……”他目瞪口呆,眼中雪亮光芒带着巨大的诧异之色,他望着眼前的女子,忽然间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眼神。
司夕儿问:“可有从军?”
徐宇摇头。
司夕儿又问:“可愿从军?”
徐宇顿了顿,望着司夕儿的目光露出了一丝钦佩之色,许久只听他声音坚决地道:“若你想我从军,那我便从军。”
司夕儿不明白此话何意,难道徐宇因为刚刚失败而突然心起怨愤。她正想着,徐宇已经道:“我要时刻跟在你身边,直到有一天打败你。”
“这……”
徐大娘的声音从屋中传出,司夕儿和徐宇同时一怔,回过神来。徐宇道:“别跟我娘亲说我要从军之事,就告诉他我去你家看看。”
“这……”司夕儿暗自揣摩这徐大娘应该是不喜儿子从军吧,她点头:“好,我不说。”
一顿饭吃得气氛尴尬,徐大娘自是热情,忙着给司夕儿夹菜,嘘寒问暖。司夕儿闷着头,红着脸,假装着不好意思,当然这丫吃饭肯定是不客气的。
吃完饭,拐着徐大娘的儿子回家。当两人回到河北平原时,西昀贼眉鼠眼地看了徐宇一眼,不可置信地摇头,悄悄对司夕儿道:“嫂嫂你眼光越来越不行了。”惹得司夕儿一阵暴打。
司夕儿将徐宇引荐给铁铮:“铁将军,这位是徐宇,你给他安排一下。”
“是!”
司夕儿累了一天,又询问了一下西狼匈族动向才返回休息。
……
夜晚,天高月明,微微的清风在草原上吹过,纤细嫩绿的草叶轻轻摆动着身躯。河北平原上万军沉默安静,灯火通明的地方将士们安然睡着。
在离河北不远的地方,两个身躯俊朗的男子悄悄骑着马往这个方向赶来。前者目光深邃老练,一身轻薄的黑色衣衫,他坐在马背之上稳如泰山。有轻轻的和风吹来,将他半百的鬓发吹散,一张布满了忧思和悲伤的双眸难得的平静。
是的,这一天很快就要到来,白芸之死一定要让她得到该有的惩罚!
他平静的目在越来越靠近河北驻军时越来越冷漠,眸中渐渐地浮现出血红色光泽。他看向灯火通明的地方,忽然喝住了马匹。
身后近卫东不枰问:“上官雪晔和司夕儿倒也骨气,虽把漠北军驻扎在了河北,却也不向将军求助。”
白胜冰冷一笑,嘴角扯出淡漠的弧度,只听他声音不屑道:“宵小之辈,不过如此,纵使骨气再硬,赢得过敌人的千军万马吗?”
东不枰跟随白胜多年,熟知战场如沙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更加明白白胜话中之意。他点头,“是啊,天下盛传上官雪晔才智卓绝,又有一身好武功,我们不妨看看他能在西荒做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
白胜目光如炬,怔怔地望向不远处的灯火,一字字道:“天下之传,不过是些无稽之谈,战场上以智慧谋略说话。”
“是!”东不枰知晓白胜心思,此刻他心底一定不好受。虽然白芸郡主去世已有几月,但将军心底肯定还是很难受的。想将军征战沙场多年,一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竟没想到在回朝之日得知女儿死讯。如今凶手尽在眼前,可他还要拼命忍住,不能找凶手寻仇,一时间他的心底也变得难愤起来。
“本将还记得,当年是本将找出勤政殿牌匾后先皇的遗旨,”白胜的声音在深夜听起来格外的凄凉,他无声地叹气,回忆当年之事,“若没有我对他的支持,他恐怕早就被皇上给剥夺了权力。”
“上官雪晔不识时务,将军不必在照拂于他。”
“是,他不顾感激之恩也就罢了,竟然还与这个女人勾搭在一起。若他亲笔书信一封,本将决然不会不顾他在西荒的困境。”白胜调转马头,愤然离开。
东不枰明白,“想必他是顾及着司夕儿。”
“哼,”白胜冷哼,毫无温度地笑道:“难怪皇上会以司夕儿要挟于他,他本前途光明,却被一个女人迷昏了头脑,如此之辈,我白胜绝不会与之为谋。”
东不枰点头,突然想起一事,也是他犹豫了很久一直没有开口的事。他犹豫了一下,说道:“西荒地大,百姓又多,此次西狼匈族联盟,只怕也受到牵连了。如果我们不出兵的话,怕是会有不少流血牺牲。”
白胜默然,他皱眉深思,眼底只余仇恨之火,他苦笑摇头:“本将的职责是保卫边关,以防西秦有动,其他诸事,与本将皆无关系。”
……
军中有很多事情要忙,司夕儿早早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这些日子都有晓雪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她倒也不担心。如往常一样,她骑马在训练场饶了一圈,发现皆无大事之后就去找军师商量事情。
走到半路,正好看到满头大汗的斛律郡守回来,赶紧拦住问:“郡守去抢夺粮草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啊?”
斛律容以为司夕儿要怪罪他,立刻跪下道:“臣无能,只能硬着头皮去抓了关都的郡守,要挟着开了粮仓,抢了粮草出来。”
司夕儿一怔,柳眉微蹙,暗道这上官雪晔当真是料事如神,还真的让斛律容给抢了粮草回来。斛律容年过半百,处理政事倒是井井有条,可却不知他也能干得出这等抢夺官粮的事情来。
“郡守劳苦功高,快请起,”司夕儿扶起斛律容,两人一同往军师的营帐中走去,司夕儿边走边问:“郡守是如何抢夺粮草的,快细细说给本将听。”
“老臣本也以为自己没有那个本事,”斛律容顿了顿,抹去额头冷汗,继续道:“临走前军师派人传来消息,说关都郡守正好出门探亲,带的随从也不多,让我派人在路上埋伏即可抓了他。老臣抓住他之后,命人给在关都的守将传了封信去,信中装了郡守的腰坠,写明粮草送达地点,以粮草换人。”
“郡守足智多谋啊!”司夕儿夸赞道,心底却对上官雪晔是如何知道关都郡守要出门探亲的事起了疑。
两人已经走到了军师门口,司夕儿长身直入,正好看见上官雪晔在换衣服,他裸露的如玉般的肌肤出现在她眼前,她顿时一愣,忙回过头去。
似乎察觉到了身后之人,上官雪晔转过身来,嘴角噙着笑意,道:“原来是将军和郡守。”
斛律容大大咧咧行礼:“老臣幸不辱命,已经抢回粮草,可供我军半月之用。”
“好,”上官雪晔大赞道,他又看看司夕儿,道:“粮草已到,将军也可以放心了。”
司夕儿皮笑肉不笑,礼尚往来地道:“军师才智卓绝,本将从未担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