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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伽罗知道皇上不去迎州了,所以海家的姑娘当不成娘娘了,也觉得很好笑,那边人家轰轰烈烈的选美人,美人是选出来了,可是正主不到了,真是全成了一场空。
至于海家的姑娘会怎么样,她一个外人,操那么多的心干什么?
按照一种说法,天下的官那么多,各个都有不多不少的缺点,只要优点多于缺点就好了,大方向上不出错就成。人无完人吗,还有句话叫做,水至清则无鱼。真的都透明了,反而就不妥当了。
皇上出来,一是体察民情,看看自己治下的大楚的老百姓到底过的怎么样。
二是,江南一带的水患防御,每年户部都会拨钱给江南这边修水堤,他要看看到底修的怎么样。
当然,真的要出了事情,会有专门的官员做这件事儿,皇帝不用亲力亲为。那边,皇上的官轿已经朝那江南地带韩洲出发了,只要他们这一行人,在官方的人到达韩洲的时候,也到了,就成。
所以这微服的时间,还比较充裕。
皇上也希望用一种不同的身份,能查出一些不一样的,到了韩洲的时候,就不会被人蒙蔽了。
一行人离开了迎州,继续朝南边走,很快就到了渭水边上。
渭水其实不过是一条比较大的河,河上水流也不湍急。在码头的两边上,还有人在摆摊,基本上都是些吃食,让码头上过往的人用个饭。
杨奋过去找了一条船给租了下来,花了有十两银子。
这段时间大家也基本上知道这里的物价几何,像过这一条河,就要用十两银子,是有些贵了。
杨奋说道:“基本上都是这个价格,我打听了一下,说是要在这渭河上修桥,南来北往的客商们都要认捐。咱们是商户人家,所以就出了十两。”
“一次十两,那如果次次过来,岂不是要出那么多的十两了?”刘永全问道。他自问在宫里,也没有这么狠的宰人过,简直是太过分了。
杨奋说道:“这是个咱们一个牌子,捐了一次钱后,下次拿着牌子就不会再捐钱了。”杨奋拿出一个木牌子。
“那如果人人都借着别人的牌子用,这捐钱也卷不到多少了。”
“也不是,这边的人基本上都认识,谁捐了谁没有捐,都有个大概的数,咱们是外地的客商,所以人家也不在意,可能觉得咱们一次两次就行了。”
皇上说道:“是谁要让人强行认捐的?捐钱修路,不是自家人自愿为主?”
皇上觉得这有猫腻,虽然说不用每件事都要管,但是碰到了不管,就不是皇上的风格。
地方的土豪们,要求人强行捐钱,谁敢反抗?
“给老子站住,说的就是你们呢!”一个人高马大的人带着一群类似地痞的人过来,一下子把李伽罗他们几个人围住了。
“就是他打听事儿的!”其中一个人指着杨奋说道。
那领头的人冷笑着说道:“各位,虽然说远来的是客人,可是哪里有客人随便打听主人家的事情的?不过既然打听了,那么对不住了,哥几个要请你们在这里做一做客了。”
说完就要动手把他们拿下。
杨奋和两个侍卫立刻就围住了皇上和贵妃,张大人也气的不成。
“你们好大的胆子,朗朗乾坤,不过是为着我们不知道事情,问了一下,就要把我们强行抓起来,你们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在这渭水一代,我就是王法!”那领头的人说道。
这人是渭水大户高员外的外甥,在这边负责收捐款,不过这段时间,听说京城里有大人物要过来,可能要在这渭水边经过,所以就特别小心,让人注意最近有没有陌生人。
这次杨奋去租船,因为价格比较高,就多问了一些事儿,却被这高员外的外甥知道了,想着宁可认错,也不能把人放过,所以就带着人给围了起来。
看这些人,穿着稍微好一些,也就这么几个人,不像是京城来的大官,但是他们知道些事情,要是和京城里的人真的有关系呢?到时候告一状就不好了,所以高员外的外甥的打算是,把这几个人给扣住一段时间,等那大人物从渭水过去后,再把人给放了,到时候也风平浪静了,这些人想告状,也没有地方去。
不然把这些事儿给说出去了,那他舅舅那边岂不是完蛋了?
“告诉你们,在这渭水,还没有几个人从我这手里跑出去过的,你们乖乖的跟我走,到时候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过几天,查出来你们没有问题了,自然是好好的把你梦送到河对岸去,如果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也不介意,让你们见见血!”
张大人气得要晕倒了,没有见过这么无赖的人,哪里有强行留人的,他们不过是打听了一点儿事,就不依不饶的!这就更说明这什么捐钱是有问题的!
张大人能想到的,皇上自然也想到了!
皇上说道:“本老爷如果不跟着走呢,你待如何?”
那高员外的外甥哈哈大笑,说道:“不跟着走?老子的刀子这几天没有见血了,正想得慌呢,再有,老子看这两个娘们长得不错,本来还想着物归原主的,可惜你这个当爷们的不是抬举,本老爷只好笑纳了。”说着就把手伸向了李伽罗的帷帽,要看看这个身姿不错的娘子长得是什么样子,谁知道还没有接触到那女子的帷帽,他的手就一阵巨疼!原来是杨奋的刀已经出鞘,直接把这男人的一只手给砍掉了!
那高员外的外甥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谁也不知道这人这么狠,一下子就把人的手给砍了!
这一下子把那些跟着的人都给吓着了,但是随即想着,高员外对这个外甥很是喜欢,如果知道了这个事儿,肯定也没有他们好果子吃,所以把人给抓住了,然后让他们给抵罪,他们的罪过就小了!
所以就一哄而上了,想要把这几个人都给抓住了,可是这些不过是乌合之众,哪里比得上大内侍卫的手段高明?一个二个都被打趴下了,在地上只打滚。
不过却有人偷偷的去通风报信去了,请来了渭水这边的县太爷。县太爷一听,有闹事的,那还得了,赶忙让捕头带着捕快过去,势要把人给抓起来。
只是等了好久,却没有等到捕头把人抓回来,反而是捕头屁滚尿流的回来了,对县太爷说道:“老爷,老爷不好了,那高员外的外甥得罪的人是京城的威远侯家的亲戚,这下可好了,咱们人是抓不了了!”
县太爷也吓的要命,“你说什么?真的是威远侯府的嗯?”
他进京赶考的时候,自然听说过威远侯府,威远侯府对他来说,那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尤其是威远侯府还是皇亲国戚,更是惹不得。
他听说京城里有动静,怎么没有想到是威远侯府的人过来了呢?
当然,他肯定想不到,是皇上亲自过来了,还在他的管制的地方范围内。因为他想的是,皇上是千金之子不坐堂,绝对不会就这么几个人一起过来的。
“是真的,那人给小的出示了威远侯府的令牌,他们是威远侯府的人派来的,目的是给皇上清道的,谁知道遇到了这个事儿,高员外那外甥还想调戏人家的女眷,所以被人直接给砍了手!大人,小的看来,这事情包不住了,这可怎么办好?”
本来事情不闹大,就这么过去了,可是现在事情闹大了,不当作不知道,就不成了!
县太爷急的团团转,想了想说道:“不如把人给扣住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这捕头都要哭死了,说道:“大人那,我们现在连人都抓不住啊,那几个人太厉害了,现在有不少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了,不可能一不做二不休了。”
要是大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那还好说,可是现在那几个人的身份,都已经说明了,是威远侯府的人了,你还想把人给灭口了,那真是祸及家人那。
县太爷瘫了下来,说道:“完了完了!不行,你去找高员外,他不是有个女儿嫁到京城王家去了吗?王家可是太后的娘家,让他赶紧想办法!不然大家都别想好过。”
“是是,大人,小的这就去找高员外,只是那几个人,现在可怎么办好呢?”
“自然是本官亲自去请了!”
渭水县令只盼着能赶紧过了这一关,到时候用王家的名头把这一行人给吓住了,然后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他去陪个罪,也好过许多。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在渭水这边,大家一听这一行人是京城的大官,还把县太爷的衙役们都给喝退了,都激动起来,本来他们被这高员外给压迫,都敢怒不敢呀,这下子有人给他们做主,那还不赶紧说?
杨奋也派人把渭水附近的兵丁给调了过来,就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的。
当然,没有暴露皇上的身份,只是为了以防万一,每个地方,除了文官管行政以外,还有那些外放的武官,只是相互之间不来往罢了,但是武官也是管着这个地方的治安的。
这边的一个渭水的巡检就带着人过来了,兵丁们一个二个凶神恶煞的,可比这些衙门的衙役要强多了。
那渭水的巡检虽然不过是个九品的官,可是特别会来事儿,本来他和高家就说不到一块儿去,这高家处处压着自己,就说这捐钱的事儿,渭水巡检是不同意的,他在这渭水上,给他送好处的商户们很多,根本就不在乎这点儿钱,但是这高员外家里,仗着自己有亲戚和王太后的娘家有关系,就和这县太爷来个勾结,弄得他在这渭水河上都不得消停。
论品级,他不过是个小小的九品,根本就比不上人家县太爷,只能是眼不见心不烦。
可是现在听说是京城的威远侯府的人来了,还一头撞到了这高员外的外甥身上,渭水巡检就觉得机会来了,这次不把高员外家里给弄下来才怪。
他要是不倒,等这京城的贵人走了,他可就不是完蛋了?
附近的老百姓都对这贵人诉说委屈,有的说:“不过是过一趟河,就要我们一两银子,给了木牌,第二次用就不管用了,咱们小老百姓,一年赚个几两银子都是多的了,哪里值得他们这样消停?”
男人们处理男人的事儿,李伽罗这边,也有几个富商的家眷在诉苦,“高员外和县太爷,比那吸血鬼还要厉害,每年都让我们摊派不少钱,这次说什么朝廷要让修个渭水桥,所以让我们每家每户都直接交五百两银子,不交都不成,交了生意才能做的下去。”
樱桃帮着问道:“高员外有什么来头?为什么你们怕他?”要说县太爷嘛,是一个县令,大家怕一些,还说的过去,可是这高员外,又不是当官的,还能怕成这样,都成了地方一霸了。
就有人说道:“高员外的一个女儿嫁到京城王家去了。就是太后娘娘的那个王家。”
“你说的不对,不是嫁到王家,只不过是给王家的一个人当了妾室,就这样,就耀武扬威起来。”
妾室算不得正经的亲戚,可是高员外就凭着这一层关系,在这渭水称王称霸。
“贵人,是不是因为这个,高员外还不能把他给拿下啊,那我们可怎么办?”
要知道王家可是太后的娘家,就是皇上也要给王家的面子啊,威远侯府的人再厉害,难道能和王家的人做对?
李伽罗说道:“妾室不算正经亲戚,所以算不得王家的亲戚,只要高员外做的确实是错事儿,自然有人惩罚他。”
李伽罗真是没有想到,到这里还遇到和王家有关联的人和事儿。
等晚上在歇息的时候,皇上那边把事情也已经处置好了,这渭水河的县太爷,与当地土豪高家勾结,乱收大家的钱,自然是官位不保了,这也是可以想象的。
而高员外家,则是财产充公,然后用作修建渭水桥。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李伽罗自然不会说,那高家和王家还有点关系。
不过皇上倒是主动说了,“没想到,一个嫁进王家的妾室的娘家,都能在地方上呼风唤雨,真是太让人觉得心惊了!”
“皇上,王家的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亲戚,谁知道,他们这样的喜欢天高皇帝远?做出这样的事儿,名声受损的反而是上头的人,可是上头的人又做了什么呢?”
皇上说道:“爱妃这次可是错了,朕记得,户部还专门给这边修桥拨了一笔钱,可是到了这里,却已经不剩什么了,要说上上下下的官员贪污一些,这不可避免,但是贪污到一点儿也没有,要靠这种手段来弄钱,那么这笔钱去了哪里呢?王家真的就那么无辜吗?那笔钱,王家的人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沾染?虽然王家是朕的外家,可是却带头做这样的事儿,朕怎么能姑息?”
李伽罗说道:“皇上,宫里面有太后,每次皇上给王家的赏赐也是很多的,臣妾以为王家的人从来不缺钱的。”
“哼,是不缺钱,可是谁会觉得钱多?纳个妾都能给他们敛财,可见是多么的贪婪了!这次朕要是不过来,是不是这渭水这边,就得继续让这些人给这样搞下去?迟早弄得人心激变,到时候说不定受不住造反的人都出不来了,朕的江山,可不是让这样的人给糟蹋的!”
皇上越说越气愤,这渭水的县太爷不仅官位不保,说不定要押解进京了,毕竟这次的事儿,太过分了些。
官官相护,这也是个问题,这样的事儿,如果有人上报,绝对不可能是这样!
“本来是有人想去知府那边上报的,结果被高家的人发现了,就把人打个半死给拘了起来,剩下的人谁还敢去上告?”
这也是,看今天那高员外的外甥,就因为别人问了几句话,就要强行把他们给留下,可见平时多野蛮了。
皇上这一趟微服私访,肯定是会见到这些不好的事儿,世上的事儿那么多,不可能每个都是好好的,皇上也只能尽自己所能,然后遇到一件解决意见,当然,因为他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比别人更有机会来想办法解决这些弊端。李伽罗就不多掺合了。她只想照顾好皇上的生活起居。
渭水这边的事情解决,又从上头另外派了人,皇上早就已经离开了。不过有人在渭水遇到在京城
的贵人的事儿,却不小心传开了,从渭水到韩洲的下面的州府们,都夹紧了尾巴,生怕自己的治下出现什么事儿,到时候乌纱帽不保。
不过大事儿是没有,他们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皇上,因为皇上的车驾还是在路上呢,有人猜测,是皇上另外暗地里派了人,在四处体察民情,这样的事儿,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大家也不知道他派了什么人,只能是老天保佑,自己治下的范围内,不出现什么事儿。
其实在他们这一行中,也遇到了不少好的事情,皇上也高兴过,这世上的事儿啊,真是既有好事也有坏事。
根本不可能十全十美,皇上决定赶回去后,多安排些考绩的官员,免得这些人把朝廷给糊弄了。
整体来说,大楚的情况,还是很不错的,毕竟像渭水这边仗势欺人到那个地步的人也少,只要老百姓能吃饱肚子,他们的容忍性是很高的。
渭水巡检也因为办事有利,升了一级,把皇上等人平平安安的送出了渭水。
樱桃说道:“这一路走下来,比以前不好多了,奴婢小时候,因为天灾,家里粮食颗粒无收,全家都吃不饱了,所以才把奴婢给卖了出去,好歹卖出去了,不仅奴婢能吃饱了,还能有些银钱给家里人买粮食,当时逃荒的时候,奴婢是一辈子再也不想经历了。”
天灾什么时候都不能避免,水灾旱灾,雪灾,老天爷赏不赏脸是另外一个问题。
既然这些天灾不可避免,发生了天灾的救治的事宜就很重要了。
比如粮食,粮食要足够的多,哪怕是当年颗粒无收,只要熬过了这一年,来年老百姓就能重新种粮食,也就熬过了这个灾难。
李伽罗对皇上说道:“都说手中有粮,心中不慌,这话一点儿都没有错,老百姓第一个要求就是要吃饱肚子,不挨饿,剩下的才能想着要。”
张大人点头,“娘娘这话说的很是,老百姓嘛,可不就是一年到头都忙吃的?如果都吃的好,还有什么不能办到的呢?”
“只是咱们的粮食,听户部的人说,也就是那么个亩产,要是能翻番就好了。”张大人作为内阁大臣,也关心这个啊。
李伽罗说道:“我小时候,在乡下的时候,大家都是觉得想要吃饱肚子,就得多种些粗粮,因为粗粮的亩产高,还容易存活,虽然不怎么好吃,总比饿肚子要强。要是大家都种那种亩产特别高的种子就好了。”
“就算是在这个地方亩产高,可是到了别的地方,就不一定会亩产高了,毕竟地方和气候不一样。”张大人说道。
李伽罗道:“我的意思是,在方圆百里之类,比较谁家的粮种的亩产高,然后以后就用他家的,这样不是能把亩产提高?”
张大人听了点点头,这倒是个方法,皇上说道:“夫人可以去工部和户部了,朕看比他们都强!”
李伽罗笑道:“皇上就别打趣臣妾了,不过是胡思乱想罢了,也是臣妾从日常生活中琢磨的,就像咱们用下人,自然是都喜欢用好的,不好的就会弃之不用,臣妾就想,这粮食的种子岂不是也一样,如果大家都用好的粮种,到时候肯定会提高亩产的,还有一句话不是说的好,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既然粮食的种子这么重要,这大楚上上下下这么多的种田的人,找出一些,在粮种方面特别有经验的,用几年,哪怕是十几年专门就用在粮种方面了,以后咱们大楚的粮食亩产不就是更是更上一层楼?当然,这只是臣妾的一点儿愚见,让各位见笑了!”
虽然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这是在外面说的还是这农桑上面的事儿。李伽罗就说了些自己的浅见。反正这样的事儿,想得到的就能想,也不算多么的惊世骇俗。
张大人越听越妙,如果此事能办成,专门设置一个部,那么以后还愁天灾**不成?这粮食,不仅有出产的多的,还有耐寒的,耐水的,抗风的,哪一样不需要优良的品种?
当然,这个事儿要慢慢的办,不可能是一蹴而就的。
皇上说道:“这个法子不错,等朕回京了,和朝臣们商议一下,就算是不成功,提一提也不错,毕竟民间的能人不少,如果真的能找到种田的高手,到时候哪怕给于官职,也算不得什么。”
这年头,都是祖传的手艺不外露,谁家有个好东西,轻易是不会给别人泄露出来的,所以不给些好处,是得不到的。
就像方子一样,只有自己有,才能更赚钱。
可是粮食是大事儿,如果就只得到一个好种子,也能让附近的老百姓受益,这样的人,赏给他一个官做做,也并不吃亏。
李伽罗也就是在外面说这些话罢了,等回了宫,自然是不提半个字的,在外面能让人心里放松,有些话就不自觉的说出来了。
“这个客栈倒是不错。”眼前的这个客栈有两层楼高,他们离韩洲也只有几百里的路程了,这一路上,皇上知道了许多自己需要知道的。等和那御驾汇合,估计就要开始开刀了。
“说是这城里最好的客栈。”刘永全笑道,“奴才想着,老爷和夫人一路上辛苦了,也是时候好好的歇息歇息。”这一路上,住的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客栈也简单,有时候,还在外面露宿,虽然李伽罗很喜欢露宿,大家可以烤猎物,但是作为大内总管的刘永全,总觉得委屈了两个主子。
不过刘永全还真是佩服贵妃娘娘了,这一路上一点儿苦都没有喊过,反而还乐在其中,这条件,比在宫里要差得太多了。百分之一都比不上,如果是别的娘娘,肯定就要受不住了。
刘永全相信,只要贵妃娘娘一句受不住了,皇上绝对不会继续下去的,可是贵妃娘娘却没有。
难怪皇上会喜欢贵妃娘娘,真的是与众不同。大家闺秀们,平时伺候的人都这么多,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哪里吃得了苦头?
皇上如果带几个娇滴滴的小主儿,肯定会没有这样一路上走的痛快。
到了订好的房间,让店家送了饭菜过来,那店家还很好心的告诉客人们,今天晚上,这个城里,有选花魁的盛世,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就可以去看看,真是难得一见的事儿。
皇上条件反射的想着,该不会又借着朕的名头选美女吧,这一路上,关于给皇上选美人的传言是络绎不绝的。不过也只是糊弄小地方的人罢了,真正知道的,都知道皇上即使要选美女,也是通过选秀,当然了,在地方上,有人进献美女,那也不会弄得人尽皆知。
毕竟,谁想让别人都知道,皇上是个好色之徒啊,为了给皇上选美人,把大家都惊动了,多数是地方上的豪强们,自己私底下找好了人,然后见到皇上的面,找个机会就进献了,皇上接受不接受,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刘永全自然知道主子的心思,忙对那店小二问道:“这个花魁,是为什么选的呢?”
那店小二跟看白痴一样的看着刘永全,不过还是好心的说道:“选花魁还不是为了提高身价,每年咱们这城里的青楼都会来这么一次,能当上花魁,那身价银子就比往常要高,这样青楼的鸨母不就是更能赚钱了,还有,这样一来,花魁的名声更响了,以后就更能赚到更多的钱了,客官,如果你有意,不妨也去看一看,说不定你也能选一个花魁出来呢,看几位都是有钱人,多出点钱,花魁还不是你说是谁就是谁?”
刘永全囧了,他一个太监,选什么花魁啊,就是选上了,也无福消受啊。
大家都忍住了笑,在店小二离开房间后,脸上都带着笑。
刘永全郁闷的说道:“奴才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让奴才去选花魁,这也算是长见识了。”
得了,刘永全又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怎么能在贵妃娘娘的面前,说这些花魁的事儿呢,要是皇上真的起了那个心思,那岂不是把贵妃娘娘给得罪了?
唉,都怪自己这个臭嘴!刘永全恨不得打自己几嘴巴子。皇上可千万别有兴趣啊,不然他可是死定了。
张大人一个老年人,家里的女人就是老妻,别说花魁了,就是丫鬟都不近身的,屋子里更是除了老妻,连个母苍蝇都没有的。
所以原谅他老人家吧,他对花魁这种物事是半文钱的兴趣都没有,更不用说,是要花钱去捧花魁,那不是败家子的行为吗?要坚决制止的。
要是他的儿子和孙子去捧花魁,他肯定会打断他们的腿的。
只是皇上嘛,他还管不着,皇上是天下之主,他就是想要捧个花魁,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这一点,张大人觉得很是对。
杨奋嘛,杨奋看大家都看着他,忙摆手,英俊的京城世家子,在京城里都见识过了,哪里还在乎小地方的什么选花魁,再说,他家里有妻子,妻子还是长宁郡主,长宁郡主可是大大的有名,连让自己的母亲和父亲和离都办得到,真要知道他在外面捧花魁,那回去后,他肯定得要跪搓衣板的。
何况,贵妃娘娘和他妻子还是关系挺好,这事儿是瞒不住滴。他是坚决不能去的。
所以数来数去,这里面也就只有皇上能够做主去看花魁的。如果皇上非要去,那么他们只能舍命陪君子了,谁让他们都是臣下呢,主子要做的事儿,只要不是大奸大恶的,这种就不拘小节了。
虽然有些对不住贵妃娘娘吧,可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啊。
这一段时间,大家和贵妃娘娘一起,感情自然是出来了,贵妃娘娘人也不娇气,连以前对贵妃娘娘有些不满的张大人都对贵妃娘娘赞赏有加的,所以这一想到皇上可能要去看花魁,怎么心里就莫名觉得有些对不住贵妃娘娘呢?
严格说起来,贵妃娘娘还不是皇上的妻子呢,根本管不着皇上。
再说,就算是皇后娘娘在这面前,皇上要去捧花魁,皇后也不得说什么反对的话吧。毕竟,皇上可是皇上。
所以大家的目光都盯着皇上。
皇上道:“晚上大家都累了,洗洗睡去吧。”
他又不是色中恶鬼,一个花魁,值得什么?这些人怎么都看着他干什么?
好吧,都是他们这群人自己想多了,人家皇上根本就不想去找刺激,所谓的花魁根本就提不起皇上的兴致。
不过皇上对另外几个男人说道:“你们有需要的,可以自己去,只要别付不起钱被扣住让人赎回就好了。”
这话把大家正准备走的脚差点一打滑,皇上,您要不要这么一鸣惊人那,这话怎么说的,这么的让人那个受不住呢?什么叫有需要的就可以去?
这不是活生生的打脸吗?其实皇上还真是真心为他们好,毕竟,这一路上走下来,除了他这个当皇帝的,有贵妃伺候着,是不缺那个滋润的,另外的几个人,可都一直还憋着呢。
身为男人,自然知道男人,皇上不是怕他们憋坏了吗?就连张大人他都考虑到了。
至于刘永全,他就不用了。
两个侍卫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需要女人不是很正常吗?
发泄发泄,以后才更好办事儿。不然,憋出病来,就是他这个主子的不是了,反正只要不耽误事儿,去找个女人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几个男人是落荒而逃,李伽罗好笑的对皇上说道:“皇上,您都没有看见,您那话一说,那几个人脸都绿了。”
真是一点儿面子都没有给他们留。
皇上说道:“朕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吗,没有吧,也是为了他们好。”
皇上心里得意,让你们刚才都那样看着朕,把朕看得好像色中恶鬼一样,这样不过是小意思。
“朕看,张大人和自己的夫人是少年夫妻,也一起患难过来的,倒是对他妻子有情有义的,这杨奋,怎么也有些怕朕那个表妹?”
李伽罗说道:“皇上你也说,那是皇上您的表妹,有皇上这样的,让自己的表妹夫逛青楼的吗?”不知道长宁听说这件事后,会有何感想。
“朕不是怕他们憋的狠了吗?”皇上还是很厚脸皮。
他自己过的滋润,总该为身边的人想一想吧。说起来,他也是关心自己自己臣下的好皇帝。
李伽罗心道,幸亏皇上您不是那种,喜欢给臣子们赐美人的皇帝,不然这臣下的家里可就要后院起火了。记得前朝有个帝王,就喜欢给自己的臣子们赏赐美人,高兴了赏,然后立功了也赏,弄得臣子们的家里怨声载道的。
还有人一状告到了太后那里,说皇上给自家送了狐狸精过去,搅合的家里不得安宁。
“你自己偷笑什么?”皇上见贵妃自己在笑,就问道。
“皇上,你可千万别给臣子们赏赐美人,不然大臣们的后院的葡萄架就该倒了。”
皇上也想起了前朝那个皇帝的事儿,有些好笑的说道:“你这么一说,朕到了韩洲,对那些已经准备的美人就有了安置的地方了,直接赏赐给韩洲的有功之臣好了。”
“皇上都不想着自己留几个?”李伽罗说道。
“朕有你这个醋坛子,哪里还敢那!”皇上笑着说道:“所以爱妃要补偿朕,朕可是为了你,舍弃了那么多的美人。”
你的美人多了去了,李伽罗心道,不过还是说道:“皇上真不要那些美人,臣妾怎么补偿皇上都可以。皇上,您说,洛儿他们怎么样了?”
皇上已经在动手动脚了,说道:“洛儿天天跟着师傅读书,另外朕好找了几个骑射师傅,他也都学上了,渊儿跟着皇后,也天天过的挺开心,朕觉得,两个孩子都大了,是时候再给他们添一个弟弟或者妹妹了。”
刘永全正要进去送热水,被樱桃给拦住了,刘永全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也在外面守着了。
皇上今天打击了人,现在就又和贵妃娘娘你侬我侬了,真是让人‘只羡鸳鸯不羡仙’那。
“樱桃啊,你现在找到你家的人了吗?”刘永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