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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臣妾有证据,可以证明此事就是馨贵妃所为。臣妾的爱宠闻到,她身上有很浓泄毒的味道,臣妾怀疑,她身上藏着剩余的毒药。而且,臣妾的宫女也亲眼看到,馨贵妃的宫女环儿鬼鬼祟祟在放置食物的营帐里徘徊,所以臣妾相信此事与她脱不了干系。”凤瑾冷笑着上前一步,灵动的眼中闪烁丝丝冷光,紧盯着沈印馨,她身边的宫女闻言脸色一变。
“皇上,奴婢确实见过环儿,在早些时分行踪鬼祟,还见到她手上拿着药粉。”巧莲立刻站出来,指着沈印馨旁边的环儿,言之凿凿。
“你胡说,血口喷人,臣妾根本没有指使环儿做过任何事!环儿,你出来,告诉皇上实情!”沈印馨无法淡定了,凤瑾接二连三的逼近,让她气恼不已。
本来这件事自己就是受害人,如今竟然三番四次被当成怀疑的对象,实在是气煞她了。现在凤瑾这个死对头紧咬着她不放,她也顾不上其他了,立刻开口反驳。
环儿瑟瑟发抖的站出来,惊恐的跪在地上摇头道:“奴婢……奴婢没做过,是巧莲含血喷人。”
“既然你没做过,为何如此虚心,连头都不敢抬。本宫看来,你根本就是做贼心虚!”
“馨贵妃,你口口声声愿意为了北晋为了皇上承担罪名。现在,不过是怀疑而已,你就怕成这样,还不是心虚?如果你真没做过,何必怕本宫质问环儿,怕本宫查验?”凤瑾说着,步步紧逼,而其他人错愕的站在原地,搞不懂眼前的状况。
“我没有,皇上,臣妾真的没有,皇后娘娘纯属诬陷!怎么可以仅凭一只畜生和一个宫女的胡乱猜测,就以为是臣妾所为,臣妾不服啊!”沈印馨气得鼻子都歪了,可怜兮兮的拉着北羽烈的衣袖,面对凤瑾的步步紧逼,她心里有些毛毛然,直觉告诉她,凤瑾太危险了。
“皇后,你应当知道,诬陷朝廷贵妃的罪名!说话,要有证据!”北羽烈怒了,对凤瑾的所为也感觉到愤怒,她这是存心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吗?自己的皇后和妃子竟然起内讧,在外人面前上演闹剧,实在是岂有此理。
“皇上,臣妾没有胡闹,我说的全是实话。如果今日没有在馨贵妃身上搜到泄毒,那臣妾甘愿辞去皇后之位,听凭处置!”凤瑾抬眸看向北羽烈,一脸认真和严肃。
“真是太胡闹了,怎么可以这样?”
“是啊,皇后胆子太大了。”
众人禁不住又开始议论起来,不过看凤瑾信誓旦旦的样子,他们又不免在心里怀疑。莫非,真正的幕后主使真的是沈印馨,看皇后的表情,似乎十有**。
耶律珍珠也不由得疑惑的皱眉,冷眼看着凤瑾,而后又看向宇文玦。后者一脸冷然,闲适的双手环胸,根本没有任何表情。
“皇上饶命啊……奴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是娘娘让奴婢做的,奴婢……”环儿突然跪在地上,呼天喊地的哭叫着,她这一喊,更加让人怀疑沈印馨了。
“环儿,你休想诬陷本宫!我没做过,我乃北晋国堂堂馨贵妃,怎能被人任意搜身,皇上救我,我真没做过……”沈印馨被环儿的‘倒戈相向’气得差点头上冒烟,她恨不得扑上前去撕了环儿的嘴,又仗着北羽烈在身旁,以为凤瑾不敢乱来。
北羽烈却没有言语,眉头疑惑的皱起,凤瑾信誓旦旦,加上宫女突然的言语,实在不得不让人怀疑。
众人猜测之际,凤瑾已经快走几步,冷笑着来到她面前,伸手朝她抓去,“由不得你!”
在沈印馨的惊呼声中,她身旁的环儿突然从衣袖里拔出小刀,朝她狠狠的刺过去。凤瑾眼明手快伸手一抓,一推之间便将沈印馨推出去,而宫女的刀已经来到她后背。
近在咫尺的北羽烈反应很敏捷,在环儿异动之时,他已经暴起而动,凌厉的掌风朝她拍去。谁知,环儿早有准备,闪身一躲之间,手中的刀依然直挺挺的朝凤瑾的后背扎去。
凤瑾奋力推开沈印馨之时,突觉一股冷风从正面袭来,她躲闪之际环儿的刀已经袭来。此时躲开依然来得及,只是难免会受点伤。
未曾思索,凤瑾已经决定就地一滚,避开凌厉的刀锋。谁知,有人身手更快,只见黑影一闪,伴随着宫女的惨叫声,凤瑾已经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宇文玦身形翩然,搂着她的纤腰退了三步,而北羽烈凌厉的一掌也顺势切在环儿手腕,竟生生将她的手腕骨砍断,她吃痛不已,发出一声惨烈的叫声,人也跌倒在地,痛呼连连。
这一刹那看似惊险,实际上不过几秒钟时间,众人都尚未反应过来,战斗已经结束。宫女被制服,宇文玦也放开了凤瑾,站在一旁冷然的与北羽烈对视,他从北羽烈眼中看到了愤怒。
自己的皇后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搂腰,虽然只是一刹那,但逃不过高手们的法眼。这让他很愤怒和难堪,尽管他讨厌凤瑾,但她始终是自己的皇后,自己的所有物,怎么可以让人碰?
几人中,最狼狈的当数沈印馨了,她跌了个狗吃屎,发髻都乱了。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看着行刺的宫女,又转过头愤怒的瞪着凤瑾怒道:“皇后,你是故意的!”
凤瑾没有忽略北羽烈的愤怒,只是她自动把这分愤怒理解为,自己害得她的宠妃跌倒在地,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听到沈印馨的指责后,她摆出一副真诚的笑脸,耸耸肩道:“馨妹妹,吓了你一跳,真是不好意思。不过,事急从权,本宫也没办法事先跟你们商量。这件事明摆着刺客想要嫁祸给你,转移视线,那本宫也只好将计就计,顺了她的心意,否则她怎么会得意之时露出马脚呢。害得妹妹受到惊吓,本宫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呢。”
“皇上,这件事是臣妾鲁莽了,还请皇上见谅。”凤瑾又转向北羽烈,礼数周全的道歉。
北羽烈只是一瞬间的愤怒和尴尬,转眼间已经收敛起情绪,俯身将沈印馨拉起来,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
听到凤瑾的话后,虽然生气却也没有怪责,只是沉声道:“皇后也是为了抓捕刺客,朕不怪你。馨贵妃,你没事吧?”
“臣妾没事,不过臣妾好害怕。”沈印馨瑟瑟发抖的靠在北羽烈怀里,看了一眼出尽风头的凤瑾,愤怒紧咬牙关。
她是出尽了风头,可是自己却在众目睽睽下丢脸,沦为别人的笑柄,她真的好恨啊!
“说,谁派你来的,谁是你的同党?”安抚了沈印馨后,北羽烈冷冷看着地上的宫女,质问。
宫女的右手手腕软趴趴的向下垂,疼痛让她不停冒冷汗,唇都咬破了。听到北羽烈的话后,她冷笑一声,“既然被你们抓到了,那还有什么话好说,动手吧!”
“大胆,皇上面前竟敢如此放肆,还不快从实招来!”刑部尚书上前一步,喝道。
“你是拓拔雪的人!”耶律珍珠突然站出来,脸色铁青的说,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宫女闻言一动,抬眸愤怒的看向耶律珍珠和耶律和硕,毫不掩饰自己的仇恨,用生硬的汉语道:“耶律和硕,耶律珍珠,你们兄妹两违背真神的旨意,谋朝篡位,你们一定不得好死!”
“是吗?本公主现在就可以让你生不如死!”耶律珍珠冷笑着走上前,踩住宫女受伤的手腕,顿时痛得她再次惨叫出声,凄厉的声音让人听了都毛骨悚然,心有不忍。
凤瑾皱眉,上前一步阻止耶律珍珠的动作,冷声道:“耶律公主,这个犯人在我们北晋国犯案,理当由刑部发落,请你不要在此乱用私刑!”
“哼。”耶律珍珠冷哼一声,也不再说什么,瞥了一眼凤瑾,在离开路过她身旁时,低声道:“凤瑾,你给我等着,本公主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凤瑾冷冷一勾唇角,嘲讽道:“你有本事跟我算吗?”
两人暗中交手之际,北羽烈已经下令,把宫女拉下去关押起来,等候发落。
闹剧似乎就此结束,但凤瑾却认为,这不过是个开始,宫女所做的一切,不过只是为其他人打掩护而已。
她知道,沈印残也猜到了,刚才她看到他暗中派人,去关押阿合木的地方严加看守。
无端的一出闹剧,让众人都失了心情,不过凤瑾智擒刺客,却也成为众人议论的焦点。谁也不曾想到,这个貌丑的皇后娘娘,竟然有这么聪明机智的一面,实在让人刮目相看。
“北晋陛下,皇后娘娘智勇双全,擒获了刺客,按理也应该嘉奖一番才是。”人群中,不知是谁的提议,赢得了众人的附和。
北羽烈虽然被今夜的事情弄得心烦气躁,但神色却依然镇定如斯,听到众人的提议后,点头沉声道:“皇后,你助朕擒获刺客有功,想要什么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