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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建业点头:“是。我怎么能看你****夜夜受那毒的折磨?端贵妃乃用毒高手,我相信她必定能制作解药。只是,那老妖妇蛇蝎心肠,我不信她真的会将解药交给我。”
“所以,你害怕这不是真的解药?”
左建业握住了花非花的手,道:“晴儿,我带你去北炎,听说天山怪叟在北炎,那老头儿医术高超,我想让他先验明这药的成分,再决定要不要给你吃。一直没告诉你,是怕如果这不是解药,你会失望……”
花非花手中握着玻璃瓶,感动地叫了一声“建业……”便泣不成声地扑进他怀里。
紫瞧着花非花的神情,不似伪装,便问:“你所中是什么毒?有什么症状?”
左建业抱紧了花非花,恨声说:“每日子时到寅时辰,这三个时辰之内,她全身皮肤长出小红疙瘩,奇痒无比。可筋骨却是疼痛难耐,甚至痛到没有力气开口说话。一天中除了睡觉,有一半的时间受到奇毒的折磨,你能想象那是什么样的痛苦吗?三年了,我访尽名医,用尽了办法,始终不曾好转。只要这颗解药是真的,她所受的一切折磨才能停止。”
紫摇头叹道:“奇怪的毒,闻所未闻啊!”
左建业抱紧了怀中抽噎的花非花,轻拍着她背部,安慰道:“晴儿,我会很快就找到天山怪叟,你会没事的,别担心!”
紫神情一冷,又恢复了冷漠如初的样子,环臂抱胸道:“左将军,你为了得到贵妃娘娘手上这颗不知道是不是解药的东西,不惜半路谋害和亲的和雅公主,以致于酿成大祸,你该当何罪?”
左建业怀中的花非花闻言一惊,她抬起头,注视着左建业,不敢置信地问:“建业,他说的,可是真的?”
左建业目光阴沉,锁住前方的紫衣使者,手中长剑再度横出,厉声道:“紫衣使者,你终究还是要杀人的,何必多言?!”
紫却摇头,轻声说:“左将军,何必求死?皇上还让我问你,你将和雅公主如何了?”
左建业咬紧嘴唇,不说话。
花非花倒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左建业,道:“建业,你真的毒死了和雅公主?你怎么能这么糊涂!身为护卫队将军,你该知道,和亲公主客死途中,北炎皇帝有一万个理由借机发动战争。届时生灵涂炭、山河破碎。你怎么能为了我一个人,置家国天下于不顾?”
左建业深深地看进花非花眼睛里,沉痛地沙哑着嗓音,说:“晴儿,你还记得吗?那天晚上,我问了你一个难以抉择的问题。你说,我便是你的天,有我在,你什么都不怕。我怎么能负了你?”
花非花的眼泪扑簌簌落下,她说不出话来。
左建业叹了一口气,上前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花非花将头抵在他胸前,道:“可是,如果家国都没有了,哪里还有我的立身之处?”
左建业满脸萧索之态:“晴儿,若你不在,家国完好,于我有何意义?”
紫衣使者看着他们,锐利的眼睛眨了眨,再次问道:“左将军,你真的毒死和雅公主了吗?”
左建业呆呆地看着紫衣使者,没有答话。
紫眨眼,轻佻一笑:“据我看来,左将军乃是重情重义之人。我还知道,和雅公主为了左将军你,差点惨死于天牢之中。好不容易逃脱虎口远嫁北炎,难道左将军你真的能狠心毒死他?”
花非花再次一愣,拉了拉左建业的衣角,轻声问:“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唔?这位姑娘看来还不知道吗?”
紫说:“和雅公主和亲之前,因与宫中侍卫有私情,妄想潜出宫外生活。被贵妃娘娘当场逮捕之后,她为了保护侍卫,誓死不肯说出情郎的名字。若不是恰好遇上北炎皇帝选亲,只怕会惨死天牢之中。至于那名侍卫,左将军,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那人是谁喔?……”
“住口!”左建业暴喝一声。
紫淡淡地笑了,笑得没有声音。
花非花困惑地望着左建业:“建业,他说的那个人是谁?该不会是你吧?你跟公主有私情?”
左建业慌了,解释道:“晴儿,你别多想。我跟公主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在花非花明亮的眼睛注视下,左建业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急切辩解道:“就算有,那也是被端贵妃所迫。你知道的,她一直欲置公主于死地而后快,而我为了从她手中拿到解药,才不得不与公主假戏真做。可是我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
“不!”
花非花像看着陌生人似的,看着左建业:“建业,我忽然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你!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为了拿到这颗解药,你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这样为我,要我如何承担你的深情?建业,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左建业上前一步,沉痛地拉起花非花的手,说:“晴儿,你别多想,我只希望能解开你的毒,我们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好吗?”
“那你说,你到底有没有对公主下毒?”
花非花与紫衣使者一起看着左建业。
左建业慢慢地摇头,沙哑着嗓音道:“我没有。”
“好,我信你。”.
花非花粲然一笑,主动回握住了左建业的手,道:“可是,建业,答应我,以后就算是为了我,也不要再去伤害任何人。否则我会良心难安,好吗?”
左建业郑重点头,承诺道:“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不会再祈求任何了。”
紫嗤笑:“姑娘,你就那么相信你的情人吗?他已经欺骗了你不止一次,天知道,他也许还在撒谎。”
花非花回头,朝紫淡然一笑,说:“他是我的师兄,也是我青梅竹马的恋人。我们自幼一起长大,在我家惨遭横祸之时,也是他不顾性命危险地护我爱我。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我。你说,这世界上的人,如果我不相信他,那我还能相信谁?即使我不相信自己,也能够相信他。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永远不会做任何伤害我的事情。”
花非花身旁,左建业低着头,目光复杂,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都没说。
紫衣使者饶有兴致地看着左建业,似笑非笑地说:“姑娘,世事无绝对。人有的时候别太自信,你的判断也许是对的。可是,一个可以欺骗你这么久的男人,也可以欺骗你十几年。”
紫笃定地指着左建业,半开玩笑地说:“我敢打赌,这个男人一定还有许多别的事情欺骗了你,你信吗?”
左建业上前一步,大声喝道:“紫衣使者,你究竟想干什么?”
紫嘿嘿一笑,冷声道:“最后一个问题,和雅公主如今情形如何?”
“她被北炎皇帝闻人非靖所救,如今想必已无大碍。再过几日,皇上定会收到北炎皇帝的信息!”
紫的目光牢牢落在左建业脸上,看着他满脸的愤怒,风轻云淡地一笑,道:“希望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否则,即使我今天放过你,明天一样能杀了你!”
说罢,紫宽大的袖袍一挥,镰刀已经从他手上消失,谁也不知道他将那杀人的武器放置于何处。
紫转身之前,朝花非花咧嘴笑了笑,说:“姑娘,记住我的话,不要相信任何人!”
“难道你就没有豁出命也要相信的人吗?”
花非花对着紫的背影大声问道。
紫的背影一僵,清冷的月辉之下,他瘦长的身影在地上拖得很长,看上去分外落寞。
“难道你就没有认真的爱过一个人,即使世人笑你癫狂,也要无怨无悔地守护他吗?”
花非花握紧了左建业的手,对着紫的背影又问了一句。
紫色的长袍,忽然如同鼓起的风帆,从平地上直接上升到空中。
紫整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在他们眼前。
左建业低着头,拍了拍花非花紧张的背部,柔声道:“晴儿,别怕,我们走吧。”
花非花转头,对左建业说:“真是个奇怪的人!”
左建业沉默了一会儿,拉着她的手,道:“走吧,我们快点去北炎,早日解开你身上的毒,我才能放心!”
花非花娇嗔一笑,任由左建业拉着她,两人在深夜无人的街头向前走着。
花非花轻声埋怨道:“建业,要我说,咱们别去北炎了吧?反正我这毒已经无药可医,干脆死马当作活马医,把这颗解药吃了。能解毒是万幸,不能解毒,也没什么损失。何必千里迢迢赶去北炎?你终于能够离开皇宫,我只想和你找个安静的地方,一起平静地生活。我们盖一间房,种一萁菜,养几只鸭,再生一双儿女,不好吗?”
左建业苦涩一笑,道:“万一这不是解药,而是致命的毒药呢?平静的生活当然好,可是如果你没了命,我怎么办?晴儿,我知道这毒让你受罪了,可三年都熬过来了,也不差再等一段时间了,好不好?”
“好吧,一切都听你的。”
花非花开心地笑了:“我能离开万花楼、你能离开皇宫,老天已经很眷顾我们了。三年前,那场家门惨变,只有我活了下来。虽然莫名其妙地染上了这毒,可是你还在我身边,我很感激,很幸运!”
左建业心中一跳,他默默无言地牵着花非花的手,走出了街道,两个人消失在拐弯处的低矮房子里。
明月下,一排屋顶上。
紫独坐在屋顶耳角之上,默默地喝着酒,远远地看着左建业与花非花手牵手离开。
紫色身影纵然跃下,几个起合之间,在月光下飞向了黄色的宫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