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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入三更的时候刘武德让九星退下了,明晃晃的御书房在火光下尤为的灯壁辉煌,不远处的一支高头蜡烛还在吱吱的燃烧着,远处有夜鸣的蝉鸣声吱吱的传来。
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刘武德揉了揉有些昏沉的头,又抓了一个折子看了起来,还好北方没有战事,作为粮仓的东原很安定,这是两个很不错的消息,历来只要北方不乱,粮仓稳固,刘家的江山就不会动摇。
眼睛不注意又看见了桌子右手边被捏成了一团的纸条,他的脸顿时就阴沉了下来。
“皇家的战争终于还是要来了吗?成儿这是要直接逼朕退位吗?”
他说着,沉重的又把纸条拿在手里,无奈的苦笑一声:“你是真龙转世?那朕成什么了?朕的江山迟早是要交到你手里,你又何必这么心急,你以为把你的兄弟杀的杀,赶的赶,朕这个江山就真的只有交到你手里不可了吗?”
“呵呵…”他的脸一下又变得阴沉起来,“万事俱备了吗?这是早就计划好的吗?”
“啪”的一声,他的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逆子,朕能立你当太子,自然也你废了你,逼朕退位,还轮不到你!”
“民心!只能向着朕!真龙,也只有朕才是真龙!”
……
一阵无谓的愤怒之后,刘武德的面容终于是恢复了正常,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有些微微放亮,外面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一个温柔的女子声音从外面传来:“皇上今晚又在御书房里一夜没睡?”
门口的人小声回答:“回娘娘,皇上一直在御书房里,奴才一直守在外面,皇上说西川和南域一日不下雨,皇上就一日不安!”
门外的女子恩了一声说道:“成儿都已经在智云寺向天求雨了,智云寺向来灵验,皇上这一次肯定能睡个安慰觉了。”
殊不知,这个女子平淡的一句话传到屋里的刘武德耳朵里的时候,他刚刚才缓和了的心情又再一次的阴沉了起来,两只手都狠狠的捏紧了拳头:“都希望他把雨求下来吗?难倒所有的人都希望朕退位了吗?难倒朕真的老了吗?”
……
京城往东两百余里,清晨的慈云山下依旧是浓雾轻绕,竹绿苍翠,山上的寺庙有淡淡的钟声传到这里,应着这钟声,庄园的大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
拿着扫帚的仆人开门就看见一个光头大和尚正从门外的台阶上走来,仆人恭敬的靠在门边,熟络的招呼道:“大师早!老爷正在后山练剑!”
“哦!”和尚立足,“昨天没喝酒,侯爷尽然开始练剑了?”
仆人回答:“一早就喝醉了,醉了才正好练剑呢!”
和尚叹息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抬脚正准备朝里面走的时候,一个清灵的女子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五叔,你来了,看,兰儿昨天绣了一张手绢,您给兰儿看看绣得好不好?”
台阶再往上走上几步,一个身穿粉红色罗裙,身材高挑纤细,面容粉嫩娇媚,皮肤莹洁玉透,脸盘小巧,一颗精致的琼鼻上面,还有一颗若影若现的黑痣点缀的女子风一样就朝五戒跑了过来。
显然,这女子和五戒很熟络,手里的丝绢递到五戒手里的时候,她呵呵的笑着又急忙摇晃着手里的团扇:“五叔,兰儿的绣工可有长进?”
五戒白他一眼,看都不看一眼就把冯玉兰递过来的丝绢推了回去:“寒碜你五叔呢,女人家的东西,我一个大和尚哪里会看?”
冯玉兰咯咯的笑了起来:“五叔骗人,咱们家京城的天绣宫可一直是您在管,您不会看绣品,还能经营绣庄?”
五戒面色一黑:“还不是你爹让我管的,你还真以为我愿意管啊…”
“那五叔就把天绣宫交给兰儿来管吧,反正您也不懂绣品。”
冯玉兰一脸微笑的说着,看似随口一说,不过她心里却是很紧张。
五戒一手就撩开了挡在他前面的冯玉兰,大步往后院的方向走去:“找我没用,哈哈,有功夫来编排你五叔,倒是好好花点心思讨好一下你那酒鬼老爹实在,说不定能把天绣宫送给你做嫁妆,哈哈…”
冯玉兰追了两步,见五戒已经转过拱门不见了踪影,原地跺了跺脚,嘟了嘟嘴喊道:“爹要是能给我,我还用得着来求你这个大和尚吗?花心大和尚,女人家的东西,你一直捏在手里算怎么回事?”
“哈哈…”五戒的声音从后院传来,“你五叔我可是出了名的抠门,快给你五叔炒两菜送过来,我要和你爹喝酒。”
“想得美,天绣宫给我,我就给你炒,天天给你炒也行。”
“你五叔可没这个福分让你天天给我炒菜,哈哈……”五戒嬉笑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冯玉兰脸颊一红,顿了一下,扯着嗓子嚎叫道:“死和尚,臭和尚,花心大和尚…”
“怎么?他不愿意?”
这时候,一个贵妇打扮的女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冯玉兰转身,一脸丧气的说道:“这个该死的臭和尚,天绣宫是咱们家的,他凭什么不给我?”
妇人一脸的溺爱之色,上前来拉着冯玉兰的手:“女孩子家,不要这么咋咋呼呼的,对待长辈要礼貌一些…”
冯玉兰脸色一沉,刚才的天真和可爱顿时消失不见:“哼…前辈!高兴了叫他一声五叔,他还真把自己当成这么回事了,说白了还不是我爹养的一条狗罢了,天绣宫早晚是我的,哼…”
说完,把手从妇人手里抽出来,气冲冲的就朝对面的一个房间走了去。
妇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追上去说道:“兰儿,你以后可不能这么说,你五叔可是有大本事的人,这些年留在慈云山,说白了还是因为你爹在这里。”
……
穿过后院,就是后山,后山有一片专门的桃林,冯春练剑,一定会在这里面,五戒走进桃林,熟门熟路的就走了进去。
树叶已经散落了一地,看来已经练了很久,往桃林里走了几步,很快就看见了正在摇摇晃晃舞着剑的冯春。
五戒微笑着把手抱在怀里,戏谑的说道:“练了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怎么样?要不要我来给你喂喂招?”
前面的冯春不理他,手里剑光流转,时而腾空而起,时而劈落一片桃叶,汗水已经打湿了鬓发,不过依旧是很投入的样子,说他在练剑,不如说他这是在舞剑,一招一式,总是要做得很夸张的样子,根本就没有一点实用性。
五戒就这么静静的站在哪里,看着冯春舞剑,这么些年了,他总是冯春唯一的观众。
“带酒了吗?”
他说道,手里的剑直直的就向五戒刺了过来。
五戒随手一挥,冯春刺来的剑顿时就不知道被他打飞去了哪里,手里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酒壶向冯春递过去,平静的说道:“你家丫头长大了!”
咕噜噜喝了一大口,冯春这才拂袖擦了一把汗,又把手里的酒壶递给五戒:“是兰儿又在问你要天绣宫吧?她要是真喜欢,你就给她吧。”
五戒接过酒壶也大大的喝了一口:“不是,我是说你的亲生女儿,她长大了。”
“是吗?”冯春的眼睛里第一次对五戒说起乔月的事情有了兴趣,“是学会闯祸了吧?你不用来劝我,我是不会去见她的,我还没想好怎么去面对她,她本就不应该出生在这个世上,我已经对不起阿璇了,如果阿璇知道我有了女儿,还是和她生的女儿,阿璇肯定会恨我一辈子。”
五戒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黯然,又狠狠的往喉咙里灌了一大口酒:“她要杀太子!”
“呵呵…是你们在帮她吧?这样也好,帮了就帮了吧,算是我这个做父亲的对她的一点补偿吧!”冯春无所谓的说着,即便要杀的人是太子,他依然毫不在乎。
“哈哈…”五戒狞笑起来,“侯爷,补偿吗?你永远都补偿不了她,你欠她的已经太多了,你作为一个父亲,疼过她,爱过她吗?
五戒忽然失控的咆哮:“你每天都生活在你自己的世界里面,阿璇,阿璇,她早就死了!十八年前就已经死了,就死你的剑下,你知道吗,就死在你的剑下,是你亲自杀死她的。”
“你胡说,胡说八道。”冯春抢过五戒手里的酒壶有开始猛烈的往喉咙里灌,忽然哈哈的大笑起来:“你看见了吗?阿璇就站在我面前,她说要看我练剑呢,剑呢,你把我的剑丢到哪里去了,我要剑,把剑给我,我的阿璇要看我练剑……”
……
宁州,晨光起来的时候天空还是万里无云,今天是太子向天求雨的日子,城里的人都已经激动得不行,很早的时候通往智云山的路都已经被人群挤满了。
乔家的大门一大早就大大的敞开,和往日不一样,以前每天都酣睡在门口的那个傻傻的汉子不见了。
钱贵满头大汗的从外面进来,走进乔月的小院的时候他说道:“小姐,真的要离开吗?”
柳杏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个大大的包裹,她稚嫩的声音说道:“钱管家,姐姐说了,让你们都赶紧上路,你怎么又回来了?”
钱管家担心的说道:“大小姐和二小姐不和我们一路吗?大家一起走吧,有个照应。”
这时候乔月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没事,把耿护院给我留下就好了,你们先走吧,我随后就到,你们赶紧走吧,一会儿下起了雨就不好走了。”
钱贵很担心,仰着头又接着说道:“小姐就这么相信那些风湿病人说的话?你看这天,可不是要下雨的迹象。”
“恩,我信,他们说要下,就一定要下。”
乔月没有下楼,只有声音从楼上传来。
用老风湿病人来预风雨,乔月不会真的傻到就这么孤注一掷,其实乔月还有黑石头里的理论来判断,下雨不下雨除了看云,看天,最主要的还是要看风,风向是往西的时候这雨是说什么都不会下下来的,只有变成东风的时候才会有大雨将至,这才是乔月依仗,当然,风湿病人预测的时间也是一个很不错的依据。
刘文成的法坛是乔家搭建的,上面除了有旗幡之外,还安装了一根大大的铁棍,按照黑石头里面讲的,这东西叫引雷针,法坛上最顶层都是用的铁板建造,这东西导电,智云山又是在高处,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万事俱备,就等着天雷降下来劈死他这个假真龙了。
乔府的下人都已经开始上路,去怀州刘项哪里,这是乔月计划里的一部分,不管怎么说,不能因为这个事情连累了整个乔府,他们并没有什么错。
钱贵又劝说了一阵,见乔月依然是这么坚定,他也就只好上路了。
柳杏抱着包袱跑上跑下,看见乔月依旧是静静的说在阁楼上的纱帘哪里,没有理她,她担心的上来问道:“姐姐,府里的人都走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乔月把她揽在怀里,温柔的说道:“去哪里?他们都走了,就只有咱们两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了,这样不好吗?”
柳杏挠了挠头:“房子太大了,他们走了感觉好冷清,杏儿有些害怕。”
“呵呵…”乔月笑道:“咱们不出去,就不知道外面的人都走了呀,你看,这个院子就很小。”
正说着,耿护院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小姐,邢家老爷递了帖子要见您。”
“哦!”乔月惊讶,“让他进来。”
不多时,在耿护院的带领下,邢老带着东明就出现在了乔月阁楼的一楼里。
柳杏乖巧的上了茶就站在旁边不说话,邢老疑惑的看着乔月:“乔娘子这是要走?”
“走哪里去?”乔月平静的回答。
“哦?”邢老眉头紧皱,“老朽此番前来就是想问一问乔娘子,今天到底会不会下雨?”
乔月扭头看了看外面已经开始在随风摇动的树枝,微笑着说道:“智云大师都说了太子能求下雨,那就应该可以吧,邢老是担心太子把雨求下来了?”
听见乔月的话,邢老凝重的脸色更浓了,他说道:“恰好相反,太子要是真的把雨求下来了,那他这个太子就做不成了!”
想了一会儿,邢老又凝视着乔月,很认真的问道:“这个事情里面真的和乔娘子没有一点点的关系吗?都是智云大师的意思?”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