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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第一百二十五章:分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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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吴天发现小龙的变化,转眼又过去了半年时间,不过这半年时间内小龙也不再发生过变化,龙珠也没有动静,但吴天知道快了,当小龙看起来到达十岁以上的模样时,就是龙珠出来之时。

    这半年之内发生的事情很多,不过让人记住的只有三件。第一件,是关于日本“和”的,也许他们是收到了吴天强硬的信息,关于冈本宁次之死,他们不敢追究,也无法追究,也许他们选择了将来报仇雪恨,但现在他们选择了服软,可能他们认为现在还不是对外大动干戈的时候。第二件与第三件可以说是连在一起,不过发生的时间却是不同,第二件发生在第三件前三个月,就是苏小洁怀孕了,这对于吴天来讲是件大事,但对于6号所部的整系人马来讲更是大事,特别是三月后确定了苏小洁肚子里的是个男孩时,这对于6号所部更是重要,只是这就连带出第三件大事。

    本来,吴天所属四系中挑选出来的人已经初步学会了如何做生意,但随着第三件事的出现,这一切成了白费劲。因为吴门中有个规矩,一旦门主夫人有后,当然这里指的后就是男孩,中国传统,传男不传女,只要有了后,那门中所有与生计有关的事情都将由夫人掌管。与生计有关那包含的就多了去了,单单是吴天所有的生意就是与生计有关,所以一证实苏小洁肚子里的是男孩,6号就直接带人把由吴天部下掌握着的生意接了过去,而7号等人居然也知道这种规矩,没有丝毫反抗,甚至等吴天知道了,6号的人已经接手了大半。

    “我说你们一个个大老爷们的,怎么就这样让人家抢了?”当吴天听了7号的汇报时,不由气得差点说不出话来,说话的语气说不上发怒,但也说不上好。

    “门主,这是门里规矩,夫人怀了男婴,那这生意上的事情就归她们管了,所以她们当中一直都有一批人专门学做生意的事情,就算不接管我们这边的生意,她们那边也有属于她们自己的生意,只是规模不算大。就像门主您母亲一样,当初生意就归老夫人管。”

    7号知道自己没先汇报让吴天有点生气,可是他也是没办法,因为6号动作太快,一下子就接过去了,像钦差大人一样,怀中揣着圣旨好办事,特别是这种规矩在7号等人心中也是根深蒂固的了,对于6号的动作根本就没想过要反抗。

    “就是说,她们中还有做生意的能人?”

    “对,所以洪先生派过去教我们的人都给遣了回去,我们的人倒还要留个把月,等生意完全交接清楚才能走。”7号说话时低着头,不敢再看着吴天,他怕吴天更气。

    “呵呵,也就是说,我这个爹是当上了,但也变成穷光蛋了,是吧?”

    “那倒不是,我们是管不了生意,但门主您仍然有完全的掌控权,股东大会上,还是要您来主持,就像老门主一样,钱财方面,她们也是要无条件支付,这点不用担心。”

    得,吴天知道这跟7号爷不爷们没关系,这都是规矩。苏小洁有了男婴,那就将是未来的少门主,除非吴天硬要另立门主,不过即使要另立,也要是苏小洁的孩子。既然是少门主,那将来的生意就是属于他的,所以这是母凭子贵,在这位未来少门主还没长大接手生意之前,任何生意上的事情都由母亲说了算,当然,吴天这个老爹还是有监督权和钱财支配权。

    “好了,这规矩我也听说,只是我以为,吴门之主我都让出去了,现在这生意是重新做起来的,也就不用按这规矩来了,得,原来还是要这样。”

    吴天对于吴门这一规矩也了解一些,虽然他以前一向不理会这些规矩上的事情,只是他一直以为现在已经不算是原来的吴门了,这规矩也就不算了,谁知,在他的下属心里,他仍然是吴门之主,规矩就是规矩,还是变不了。

    当吴天主仆两人聊着时,另一边吴家大宅中,苏小洁与6号两主仆也在聊着,而且也是有关生意的事情,当然这在6号的心中是铁板钉钉的事情,做的只是结果汇报。

    “没想到咱家的生意做得这么大呀?”听了汇报的苏小洁不由惊叹,她也听说吴天已经把自家的集团让给了吴月明一家,可是现在一看,根本是没有的事,生意做得大得很。

    “嗯,”一边的6号只是汇报了生意上的事情,但这些生意如何来却是没说,知道苏小洁对这些还是不清楚,“这些都是门主把武林中的周门和卫门的生意给……给收购了过来后,规模越来越大,再并购了一些小生意,就变成这么大的规模了。”

    对于吴天灭杀两门的事情,苏小洁是不知情的,而6号觉得现在苏小洁不适宜知道这么血腥的事情,所以并没打算说出实情。而苏小洁这边,虽然听6号说话的语气有点怪,但她对生意上的事情根本不感兴趣,也没打算去打听6号是不是隐瞒了什么,她以为顶多是6号有私心搞了什么小动作,估计还是针对吴天那边的人,这种事情又是牵涉到权力问题,而6号忠心耿耿,顶多就是要为自己争取更多的权力,这种小九九不鼓励,但也不应该责备。

    “我想回去我妈那看一下。”苏小洁扔掉手上的文件,突然提出要回她妈那。“你去安排一下吧。”

    “这……”

    “怎么?”苏小洁不由奇怪为何一向言听计从的6号为什么犹豫了起来。

    “您一怀孕,您的衣食住行就都归冯老妈子管,现在又是出远门,这需要让冯老妈子安排,我无权安排呀。”

    原来,苏小洁一怀孕,就有专门的人负责,如何去做连苏小洁的近侍6号也是无权过问,这是吴门的规矩,对于孕妇,冯老妈子是专家级的,吴门门主夫人一系中,就有这样专门负责门主妻妾怀孕以及将来抚养子女的人。

    “怎么什么事情都要她安排呀?”苏小洁似乎对于这位冯老妈子颇有微词,“她”字拉得长长的。

    “主人您有身孕在身,这就是她的职责,请主人忍耐一下。”6号知道,自从检验出怀孕以来,这位冯老妈子就开始对苏小洁进行一整套严谨的饮食起居规矩。而人都是如此,在吃的方面,符合健康要求的都是不爱吃的,爱吃的都是不合适的,平时也就算了,但怀孕以后,许多东西都不能吃了,立刻就会让人觉得吃吃喝喝原来还是挺重要的,现在苏小洁就是如此,吃,吃得不顺心,就连住与行都是是受到了限制。什么时候要睡,什么时候要醒,出行要什么时候出去,什么时候就必须回来,都有一套规矩,这让苏小洁很是恼火。

    “忍耐……看,又来了!”正在苏小洁说着时,门外走进来了一位女婢,手中还捧着一碗汤,那是安胎用的,现在苏小洁是一看到就没胃口,很想出去吃点什么小吃什么的,所以她才要去她母亲那边,尽管是在大山之内,可是她母亲做的小菜现在她也是觉得要比在家吃的好。

    婢女见苏小洁发了脾气,一时间不敢上前,但捧着玉碗却也是不敢就这样退下,因为这碗汤是苏小洁必须要喝的。

    “哎呀,怎么你还不给夫人喝下,过了时辰就不好了!”正当婢女不知该如何是好时,门外又走进来一位老妈子,五十多岁的样子,穿着整洁光亮,整个人看起来极为精练,一进来就责备婢女,她不会怪苏小洁耍脾气不喝汤,却是责备婢女不负责任。

    “拿……拿过来吧,我是刚刚看文件让她多端一会。”苏小洁还是心软,见婢女挨责的委屈样忍不住就把责任揽到身上。

    既然苏小洁愿意喝汤,这位老妈子也不再说话,事实上她就是知道苏小洁的性格才拿婢女开刀。

    “我要去看我母亲,你去安排一下。”事实上,苏小洁今天这么快就服软也是想跟这位老妈子做些交换,一喝完汤就要跟老妈子做交易,只可惜她低估了这位老妈子的原则底线。

    “不行,现在已经十月,老夫人居住在山里,气温会比外面要低得多,与我们这里温度相差太多,这对身体不好,现在夫人怀孕在身受不得如此影响。”

    “什么?”苏小洁不由气结,一怒之下把手中玉碗一摔,还好一边的6号接住,要不然这个精致的玉碗就得与世长辞了,“你听听,你听听,我是女主人还是她是女主人,我不管,我要去我妈那,谁说我也不听!”

    “这……”

    这位老妈子就是冯老妈子,她负责苏小洁的一切事情,只为了能够让苏小洁能够顺利产下儿子。不过,苏小洁毕竟是女主人身份,一旦发了横,那还是有所顾忌的。

    “冯老妈子,我看您还是去安排安排吧,主人现在心情如此激动,我看对胎儿也是不好,至于您所说的气温情况,我看还是可以克服的嘛。”作为苏小洁的近侍,6号自然要为苏小洁说话。

    “可是……”冯老妈子还是犹豫,在她眼中,胎儿的安全就是一切,她这一系人管的就是这类事情。虽然孕妇脾气会让人捉摸不透,但她们这一系人也只是按规矩办事,以往的门主夫人在发脾气之后,一样会原谅自己的,不过,前提是要按规矩办事,若是违规办事,那将会是两头不讨好,一边是主子,一边是主子夫人。“按宗门规矩,夫人怀孕期间不得离开宗族所在城市半步,像夫人的这种请求,必须得到宗主的同意,要不然,老妇我可真是担待不起。”

    冯老妈子一说完直接跪倒,这是以死相谏的架势,她现在代表着不是自己一人,也不是自己一家,而是代表着她这一系人马,一旦出错,追究的就是她这一系人的责任,一系的武林高手难培养出来,但一系的月嫂却还是容易培养的,整系的人马换掉还是容易的。

    “你……”苏小洁心中有气,可是她也心软,要她狠起心要跟一位老妇人对着干,而且这样会让老妇人受到严厉责罚,这让她做不到,神色不由软了下来,只是,语气还是较冲。“下去吧,我……我不去了!”

    见苏小洁不再提要远行的事情,冯老妈子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只留下苏小洁和6号两主仆在房子里面。

    冯老妈子虽然把事情推到了吴天的头上,可是事实上这事连吴天也是不好决定。有时候,有权和能不能做其实是两码事。等吴天回来后,冯老妈子又是先一步见了吴天,在“晓之以情”后,吴天也是不得不坚定地说,决不会松这个口,结果这让苏小洁要出去散心的唯一的一条路也是堵死了。

    不过,孕妇的想法总是飘忽的,没过几天苏小洁要回娘家的念头就消失了,不过仍然是不愿意呆在家中,还好冯老妈子的规矩中是不得离开宗族所在的城市,在本市中到处走走,苏小洁的心情也是愉快不少。

    当然,能让一位孕妇开心愉快地到处走动的还需要一附带条件,那就是自己的丈夫能够陪伴在左右,为此,吴天放弃了一切活动,专心陪着苏小洁四处走动。当然,有冯老妈子的规矩在,苏小洁不可能一直在外,总有那么些时间要回到家中调养,而这些时间则是吴天出去做自己事情的时间。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到了苏小洁的预产周,从进入这一时间开始,一整系人马全部动了起来,三班同样职责的人三班倒全天候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产房就设在吴家大宅之内,三间待产房,两个备用,真的是做到滴水不漏,有备无患。

    “小天呢?”

    “小洁,别紧张,别紧张,小天马上就到,马上!”

    苏小洁的预产出现了异常,当预产周到来后,几周过去,就是不见动静,但在第五个预产周到来时,而众人也以为就算是这一周也不会在这一周的第一天时,苏小洁却是要生了。

    这毕竟是苏小洁第一胎,紧张在所难免,而且胎儿整整推迟了一个月,这让她更是紧张无比,尽管一边有冯老子照看,而公公婆婆也在场,特别是婆婆李兰还在身边不断鼓励,可是,偏偏此时吴天却是不在,所有劝说都是枉然,在吴天不在的情况下,苏小洁那紧张的心就是放松不下来。

    “主人,家主回来了!”

    正当苏小洁惶惶不安时,门外有人推门进来,进来的正是6号,紧跟其后的还有三人,挡在前面的不是吴天是谁。

    “你去哪里了?”当吴天一走近床边时,苏小洁一伸手就抱住了其腰身,紧张的心瞬间缓和了下来。

    “你呀……”一边的李兰也是责备地看着自己的儿子,但现在不是责备的时候。

    “呵呵,放心,咱家宝宝出世,做爹的我怎么可能不在场,只不过,小洁,你看我带谁来了。”吴天轻抚着苏小洁的秀发,轻笑着说。

    苏小洁此时,紧张的心情已经去了大半,此时才觉得刚刚是如此的丢脸,完全是惊惶失措的样子,不由脸红地不愿从吴天的怀中出来,但仍然是侧了侧脸,看往吴天的后面俩人。

    “爸!妈!”

    随着苏小洁的惊叫,吴天后面的俩人走了上来,正是苏小洁的父亲苏礼信和母亲苏洁。

    “小洁,别怕,爸和妈都在!”

    本来,为了贯彻保护政策到底,苏洁是不打算在苏小洁生产时在场的,但已经被吴天强行带来,政策已经失败,此时那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母爱再也无法隐藏,当场扑到苏小洁身边,从吴天怀中接过苏小洁。

    “嗯,我不怕!”苏小洁倒在自己母亲怀中,感受着从小到大都无法享受到的浓浓母爱,余下的丁点紧张瞬间消散于空气之中。

    “好了,大老爷们全部出去!”

    不知何时,冯老妈子捕捉到了苏小洁不经意的痛苦表情,那是产前阵痛的出现,分娩到来的预兆,赶紧把一大帮大老爷们赶走,至于两位老夫人,那是可以给苏小洁精神上的鼓励的,倒是可以留下来。当然,吴天作为丈夫也是可以留下,但冯老妈子却是不敢如此要求,毕竟吴天身份在吴族中至高无上,而妇人分娩这样的事情在中国人的传统之中是带着晦气的(也许有女的看到这里会生气,但没办法,传统就是传统,不管你如何看不惯,它还是客观存在)。

    当然,如果吴天要求留下,冯老妈子自然不会反对,不过,吴天似乎也没有留下的打算,跟着往外走的吴峰和苏礼信一起步出了产房。

    产房外是一个大厅,大厅的一侧有着个十米宽的阳台,一步出大厅,吴天并没有跟两位父亲交谈,却是冒着恶劣的天气走到了阳台之外。

    此时,在外面天气极为不好,乌云密布,闪电雷鸣,正当午后时分,却是如同进入了夜晚一样,天上的阳光是彻底被那厚厚的乌云挡了下来。

    “小天,进来坐吧,快下大雨了!”里面的吴峰见吴天自己跑了出去,以为是自家儿子口中虽然说不紧张,其实心中还是难免紧张,话也不说就跑到外面瞎逛。

    “亲家,别管他了,第一次做父亲嘛,理解理解,呵呵”明显,苏礼信也是如此理解,按住要把吴天叫回来的吴峰,男人的这种紧张可不像女方,随便片言片语就可以抚平,但男人毕竟是男人,这种情绪是不需要安慰的,自己就可以承受,只是需要时间和空间。

    “也是,就让他紧张紧张,呆会小洁出来了,什么都好了,呵呵。”吴峰也是坐了下来,不再理会站在外面并没有打算进屋的吴天。

    吴天真的是紧张吗?你别说,他还真的是紧张,可是事情并没有吴峰和苏礼信想象的那么简单。苏小洁肚子里怀的是吴天回到地球的第一胎,吴天为了某一计划不知经历了多少轮回,这一胎必将不简单。无论吴天的这个儿子将来如何把天赋隐藏起来,但在刚刚出生的一瞬间却是会毫无隐藏地展现给天地。

    天罚!引起吴天紧张的是将要降临的天罚,那是天地之法则,此等法则就算是最为古老的修炼者都是无法猜透,它究竟来自于何处?它的准则究竟谁来定?它是否存在着意识?种种迷团让下至凡人,上至神者都是无法解释。

    要来了!吴天眉头一皱,遥望那越来越浓,闪电越来越恐怖的天空,在天空的某处,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正悬空而立,还带着稚气的小脸严肃无比,看起来很是奇怪。

    起!吴天背着后面的吴峰和苏礼信,暗暗结印,在吴家大宅的四周,一个隐隐若现的结界应声而启,淡淡的结界之罩笼罩着整座大宅。

    “嗷”,突然,天空之上,一条巨大的电龙脱离了乌云,摆着它那狰狞的龙首,一头猛地往吴家大宅扎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