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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溺的看着凤浅歌,战南天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这个动作是他以前经常对她做的,即使隔了这么多年,他依旧习惯如此.
得到战南天的肯定,凤浅歌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即使此时她的模样十分狼狈,但是灿烂的笑容足以让她光彩照人,战南天几乎要沉溺在这样的笑容中,不过他还是很快回过神来.
余光看向天际,黑沉沉的天空仿佛越压越低,那云团中集结着无与伦比的力量,最后一道天雷的力量可见一般!
再回想起换位移形阵法,战南天心中也隐隐有种感觉,一定是有人插手这件事了.
那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现凤浅歌已经出现在这里,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筹谋要取她的性命.
若是以前,战南天相信,这些事,.凤浅歌可以轻而易举的解决.
可是.
可是现在的她能吗?
答案是否定的!
虽然她的性子依旧是那样的骄傲而又执着,总喜欢将所有的事情都揽上身,这都是好事,因为她没变,但是她的实力弱到了这副样子,若是她还是像以前那样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的话,那么.
这样的后果,战南天不敢想象.
将凤浅歌的头按到了自己胸前,战南天的心口闷闷的,声音也是闷闷的.
"为什么你可以对这么多人事不忍心,却独独对我无心呢,有时候,我真的情愿你就是一个彻底无情的人!"
战南天如是想着,却没有将这番话说出来.
他知道,即使他说了,她也不懂,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睡吧,睡醒了,一切都会好的!"
这是凤浅歌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在自己合眼前,感受到的就是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将自己包裹,而天边的雷光仿佛已经落下.
凤浅歌甚至还清晰的看到了战南天决绝的眼神.
"不!!!"
她忽然猜到了他的决定,可是她想阻止时,却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意识.
"不!不要,战南天,不要那么做!"
凤浅歌用力的挥舞着自己的手,再次睁眼,天空已经大亮.
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正躺在她的身侧,刚才让她手指微痒的正是那团东西.
"主人,主人,你终于醒了!"
看到凤浅歌睁开眼睛,雷兽激动的上蹿下跳,就差没有跳到凤浅歌怀里撒娇了.
闻言,凤浅歌立即坐起身,回顾四周,周围是一片荒原,但是她还是能够清晰的辨认出不远处一个巨坑,若是她猜得不错的话,那个巨坑应该就是之前的湖泊.
"他呢?他去哪儿了?"
凤浅歌环顾四周,见只有远处不知道怎的被阻隔在外,只能空着急的天南三人,根本就没有战南天的身影,一时有些着急.
"这."
被问到这个问题,雷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快说!"凤浅歌的情绪有些急躁,竟然一把将雷兽捏在了自己的手中.
被她这样抓着雷兽有些不舒服,但却不敢挣扎,它已经感受到了凤浅歌的怒意.
"大人没事,他只是暂时离开了!"
思忖半天,雷兽给出了一个最为标准的答案.
"离开?"
在口中念叨着这个词,凤浅歌显然有些不相信雷兽的话.
"主人,你不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骗你!"雷兽委屈的看着凤浅歌:"大人真的没事,只是有事离开了!"
凤浅歌依旧不信,左右四顾,想站起身来寻找一下.
见状,雷兽急忙阻挡了凤浅歌的动作:"主人,你先别动!"
凤浅歌皱眉,加之心情不佳,对着雷兽的语气也不大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凌厉的女声让原本就忐忑的雷兽愈发的不安,犹豫半晌,才继续道:"主人刚刚跟我契约,还是先不要乱动,在这里炼化了那些能量,这里被大人布置了阵法,你若是出去,阵法就会自动消失!"
想起战南天的交代,雷兽即使再怎么害怕,也还是把话都说了出来.
"阵法?"
凤浅歌皱眉,不解的看向雷兽.
"对,就是障眼法,大人说主人要快点强大起来,这样你们才能早点相见!"
雷兽继续解释道.
凤浅歌是个执拗的人,尽管她一直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是对于战南天的多次不告而别,她还是有些生气的.
生气的不是他帮她做了决定,而是她不相信他真的是安全的.那样凌厉的天雷,将这片树林弄得就像人间地狱一般,就连那湖泊都不见了,这样强大的力量他又是怎么承受的呢?
许是察觉到了凤浅歌的异样,雷兽在心中再次感叹起那位大人的高瞻远瞩,在怀中鼓捣了一会儿,掏出一个布袋子递到了凤浅歌的身前.
挑眉看着.[,!]面前的布袋,是一个漆黑的布袋,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但却能感受到里面传来淡淡的暖意.凤浅歌并没有急着将布袋接过来,只是问道:"这是什么?"
"是什么,主人你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雷兽显得有些急切.
它越是这样,凤浅歌就愈发的不动.
雷兽急了,三两下就把袋子扔到了凤浅歌的面前,撅着屁股,再次鼓捣了一会儿,才将捆紧的袋子口扯开.
一个红色的线头跃入凤浅歌的眼帘,见状,她好似想到了些什么,直接伸手捡起了袋子,小心翼翼的握在手中,她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扯住红线的一头,凤浅歌深呼一口气,终于将里面的东西扯了出来.
那是一块紫色的玉佩,上面散发着莹莹的紫光,还有暖气从上面渗透而出,看到这块玉佩,凤浅歌的脑海中猛然跃出了这样一段记忆.
青涩别扭的少年,天真无知的少女,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大哥哥,你是不是怕疼?这个药真的不疼的,以前我受伤了师兄都会帮我抹药了,师兄可温柔了,他帮我抹完药,我真的一点都不疼了!不要怕,虽然浅歌没有师兄那么温柔,但是一定也会轻轻地!"少女就像一个小大人一般诱哄着战南天说出自己的伤处.
"大哥哥,你喜欢我吗?"
"大哥哥,翻过身来吧,我帮你抹药,这个药真的很有效呢!以前爹爹要是打我屁股,师兄就把药交给娘亲,让她来帮我,真的很有效的,就是娘亲的手法太过粗鲁,远不如师兄好,可是师兄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就是不愿帮我!没事,我可不是师兄那种没义气的人,你快点脱裤子,我帮你抹药!"
"当然是帮你脱裤子啊,这种伤我最熟了,万一治不好很容易复发的!"
"哦~~~原来那就是夫妻啊,那是不是我只要嫁给大哥哥,大哥哥就会让我给你抹药了?"
"不会的,爹爹和娘亲说以后浅歌喜欢谁就可以嫁给谁,他们不会干预!"小女孩坚定地摇头反驳道.
想起当年初遇战南天时的场景,凤浅歌的眼睛就是酸酸的,那些记忆都是真的吗?没想到这东西他还流着,想到这,凤浅歌眼中的泪意更深了,泪水顺着她的眼眶滑下,竟然滴在了玉佩之上.
凤浅歌只觉自己的眼前紫光一闪,那一幕幕的情景竟然如走马灯般直接放映在她的面前.
看着熟悉的场景,凤浅歌苦的更加厉害了,她紧紧捂住自己的脸,因为用力,浑身都在发抖.
最后,画面停在了一个夜晚,那是一个她熟悉的夜晚,赫然就是她昏迷之前.
月色被乌云笼罩,尽管有雷光,但依旧很模糊.
但从隐约中,凤浅歌还是能够能看出,那时候战南天正半抬着脑袋看着天空的雷云,而他的手中正紧紧的握着这块玉佩.
"浅歌,原谅我的自私吧,我只是不想你忘了我!"战南天说,一边说一边将自己的灵力输入了玉佩之中,俊秀的脸上挂着一往无前的决心.
他就那么紧紧的盯着玉佩,凤浅歌觉得他此时神情有些萧索.
忽然间,他的目光猛然看向一处.
凤浅歌知道他在看着自己,可是却又不像是在看着自己.
凤浅歌甚至能看到自己身上亮起一道白光,隐约间,里面似乎还有人影攒动.
"那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