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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凤浅歌还没有起,她那名义上的母亲柳絮就给她端来了早点.
"小七,起了,喝点鱼汤吧,你父亲特地为你捕的,还很新鲜！"
影三被凤浅歌派出去做事情了,此时凤浅歌的门口只留了一个凤家的丫鬟,丫鬟们见柳絮亲自前来,自然没有人敢阻拦.
此时凤浅歌也已经醒了,只是影三没有回来她也就懒得起来,听到柳絮的话自然而然的从(和谐)上坐起.
凤眸萎眯,看着满脸都是母爱的柳絮,原本放在口中的拒绝也咽了下去.
"小七,起来喝汤了！"
轻轻的将一个托盘放到桌子上,柳絮转身看向凤浅歌,母爱泛滥的她将叫女儿起当成了一件最开心不过的事情.
可能是那分真挚的母爱,凤浅歌并没有拒绝,缓缓起身,但还没等她走进,那股子鱼腥味儿猛然钻进鼻中,凤浅歌顿时觉得一阵恶心味儿上来,马上扭转身,强烈忍住干呕,冷声道:"什么东西,快拿走！"
凤浅歌的话有些伤人,柳絮也是微微一愣,不过再看到女儿的不适时还是麻利的端起桌上的托盘递给门口的丫鬟,示意她们拿远一点.
"小七,你没事吧?"不知过了多久,等到凤浅歌脸色好转,柳絮才开口问道.
"没事,以后不要把这种东西端到我面前！"
凤浅歌的声音很冷,似乎还带着责怪,若是影三在这定不会觉得怎样,因为这对于巨变后的她来说脾气已经很不错了,可是柳絮也有些害怕.
听完凤浅歌的话,柳絮的面色一白,手心紧紧的握着一块帕子,眼中已经有眼泪氤氲:"好,母亲知道了！"
尽管是淡淡的一句话,却还是让凤浅歌听出了几分委屈.
凤浅歌也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面对真心对她好的人自然不会做出过分的事情.
"我要洗漱了,你先走吧！"一句话,虽然是逐客令,但语气却好了不少.
"恩！"柳絮虽然被女儿的冷漠打击到,但一想到来日方长也就忍了下来.
只见她一步三回头的走到门口,忽然回转身,对凤浅歌说道:"差点忘了,家主让你去祠堂,有要事与你商量！"
闻言,凤浅歌微微皱眉,圣女的选拔在九月一日,明明还有半月的时间,照理说那凤家家主不应该这么快见她才是,而且这见她的地方居然不是平常的议事大厅,而是祠堂.
祠堂,一听到这个词最先想到的是一块有一块的排位摆放在中央,一个长桌上排满祭品,看似神圣庄严,但却阴森无比,尤其是像凤家这种大家族的祠堂,所祭拜的排位定然密密麻麻的数不清.
"恩,知道了！"
强压下心头的疑惑,凤浅歌淡淡的应了一声,并没有开口的打算.
柳絮前脚刚走,影三便回来了,看着她风尘仆仆的样子就知道昨晚根本就没有休息.
"宫主！"影三刚想禀报些什么,凤浅歌就一抬手阻止了.
"先陪我去祠堂！"
命令刚下,影三也不做声,替凤浅歌洗漱更衣后,就朝着祠堂赶去.
凤家的祠堂位于凤家大宅的东北角,据说那是个风水宝位,平时鲜少人去,但把手的人却不少,见到一袭白衣的凤浅歌和一袭黑衣的影三缓缓而来,暗卫与明卫们都让出了一条路.
沿着一条狭长的花园小道,很快凤浅歌便来到了一扇虚掩的大门前.
大门看似很普通,若不是门上那块巨大的牌匾之上写的那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定不会觉得此处的特别.
"嘎吱~~"
大门被影三缓缓推开,发出艰涩的声音,显然这里鲜少有人通过.
"七丫头来了！"
一个算得上慈祥的声音从里面飘出,凤浅歌知道这是凤家家主的声音.
"恩！"淡淡的应了一声,凤浅歌一边走进小院,一边打量起这个祠堂来.
就如她想的那样,这凤家的祠堂果然诡了不少人,刚走进小院就出现了三个房间,呈包围之势与大门交相辉映,两边的房子略微小一些,大门敞开,微微扫一眼就可以看到那乌压压的排位以及明晃晃的烛火迎风摇曳.
烛火香迎风而来,凤浅歌顿觉有些不舒服,原本压抑的恶心感再次上涌,但还是被她生生忍下了,她没有直接离开,而是选择朝着中央的那座看似大一点的房屋走去.
凭借自身的实力她能明显感受到这个祠堂内不仅仅只有凤家家主一人,还有另一个人就在那个房间里面,虽然气息很淡,几不可闻,但对于敏感的她来说发现也不是难事.
"快进来,这是凤家的老祖宗！"超凤浅歌挥了挥手,凤家家主难掩慈祥之色,见凤浅歌走近,就扭头指着自己身后一个背影介绍道.
不用他介绍,凤浅歌刚进门就注意到了这道身影,虽然只是个背影,但凤浅歌还是感受到了老者实力之强大,这才低眉顺眼朝着老者行礼道:"拜见老祖宗！"
凤.[,！]浅歌虽然骄傲,但也不是那种冲动的人,她这不叫能屈能伸,只是真的不在乎这种虚礼罢了,再说这个老者的实力明显在她之上,行一个礼也没有什么.
听到她的行礼,老者并没有任何动作,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他不说话,凤浅歌自然也不在乎,她没有像其他晚辈那样没有听到长辈的话不敢轻易起身,对于她来说能给这个老者弯下腰已经是莫大的面子了.
老者的后背似乎长了眼睛似的,好像看到了凤浅歌只在淡淡的说了一声吼便直接起身,眸中闪过一丝兴味,缓缓转过身,忽然打量起凤浅歌来.
凤浅歌也不避让,回视起老者,只见老者虽然白发苍苍,脸上沟壑纵横,看起来已经年过六旬,却目光如炬,凌厉如刀,一身仙气飘逸的白色宽松练功服下,身板虽不高壮,却并不苍老瘦小,而是肌肉虬结,皮肤下面的每一寸,都是力量汹涌,随时都有可能喷薄而出.
"高手！"之前凭借气息凤浅歌就知道老者的不凡,现在看到了面相更加肯定了这一点.
他挺立如老松,沉若磐石,面色沉凝,一眼不眨的盯着凤浅歌,那双深邃的眸子仿佛能够看尽人的灵魂.
凤浅歌也不害怕,察觉到老者目光的凌厉自然也不客气起来,凤眸微微眯起,与眼中暗藏锐利猛然相撞！
无形之中,好似有刀剑争鸣之声！
凤浅歌眉一皱,猛然收回视线,浅浅呼吸之间,让体内微微翻涌的内气,慢慢平复下来.
果然自己还是太冲动了！
心中暗叹一句,凤浅歌收回了视线后,老者也收了回来,浑身气势顿消,看起来与一个普通的老者无异.
"你想入纳西神殿?"并没有问凤浅歌的身份,直接戳穿了凤浅歌想做圣女的原因,老者淡淡道.
凤浅歌也不意外,也不打算掩饰,应声道:"是！"
"很好,那凤家的名额就是你的！"面对凤浅歌的坦言,老者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多少年了,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见过敢在他面前这样说话的年轻人了.
"好！"
凤浅歌自然答得干脆,因为在她眼里这个名额本就是她的,还不需要老者的答应.
"名额可以给你,但是你能给凤家带来什么?"见凤浅歌竟然毫不客气的答应,老者马上为难起她来.
"凤家需要什么?"凤浅歌自然知道这圣女名额对四大家族的重要,历届圣女只有再上一届自动退出或者死亡后才能重新选举,而这候选者每个家族也只能推举两人,对于凤浅歌这个外人来说,凤家确实没有必要将这样一个名额给她.既然是交易,凤浅歌就想过会付出代价,只是这代价是什么,她还需要评估一下,她可不是随便吃亏的人.
"凤家需要什么,你便能许凤家什么吗?"凤浅歌这句话有些托大,话中的意思虽然是疑问,但听到此言,是个人都会感受到她言语间的那份自信,尤其是对上那双有些冰冷的深眸,莫名的就会相信她说的话.
"那也要看我想不想给！"凤浅歌也不是傻子,圣女名额固然重要,但凤家也不是唯一的办法,自然不能随便答应一些麻烦的事情.
凤浅歌的语气有些不好,若是其他一些老古董听了可能会生气,但是眼前的这个老者却不怒反笑:"我以为你会说是呢！"
闻言,凤浅歌也笑了,红唇轻动:"我不以为凤家有这个资格！"
挑衅,裸的挑衅！
此话意思很明白,我卖你们凤家面子,但是你们凤家也不能顺着杆子就往上爬,你们想要什么,也要看我又没有,想不想给！
听到她这样嚣张的话,饶是老者这样的心性脸色也不好起来.
"老祖宗,反正我们凤家对此次的圣女之选信心也不大,七丫头既然这么自信,还是不放先与她说说我们的想法！"还没等老者发怒,一旁的凤家家主就做起了和事老.
闻言,老者有些埋怨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责怪他害的己方失去了谈判的筹码.
凤浅歌却是轻笑出声:"他说的没错,兴许我心情好还真会答应！"
凤浅歌倒不是托大,她身上有个秘密,这个秘密只有她一个人才知道,但就是这个秘密为她成为圣女添加了必胜的法宝.
"哼,年纪轻轻话不要说得太满！"欣赏时一回事,但当自己引以为傲的东西被自己欣赏的人踩在了脚下又是另一回事了,显然凤浅歌的言语之中根本不把凤家放在眼里,而老者又是那种死脑筋,你可以看不起我,但是不能看不起我凤家.
凤浅歌并不在乎老者的怒火,淡淡的瞥了一眼周遭的排位,一脸淡笑.
"凤家祝你成为圣女,但是你要助凤家夺权！"
好一个狼子野心,对于这位老者的这一番话饶是凤浅歌也有些意外.
"夺权?凤家现在的权利难道还不够大吗?"在凤浅歌的认知中,作为大陆上的实力来说,凤家确实属于一流,即使那些国家也比不上,但是听到老者耳中确实另一回事了,在老.[,！]者眼中,能入眼的也只有四家家族,而这凤家却是属于四家家族最末端,这怎能让他咽得下这口气.
"权利,小女娃,你知道什么是权利吗?"听到凤浅歌的话,老者嗤笑一声,不屑道.
"权利自然就是站在大陆的顶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人敢说一句闲话！"
这是凤浅歌对权利的理解,只要自由便是权利.
"不,小女娃,你还是太嫩了,你说的那个叫自由和力量,并不是权利.当一个人犯了罪,礼法依然判处他死刑,这不叫权利,这叫正义.而当一个人同样犯了罪,礼法可以判他死刑,也可以不判他死刑,于是赦免了他,这就叫权利！"
虽然老者说的有邪讽,但凤浅歌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心中猛然想到两个人,一个是她曾经二嫁的轩辕凌天,他这一生都在追逐权利,她见证了他的成功,而另一个就是他的师兄,虽然凤无殇表现的恨不明显,但是凤浅歌还是能够感受到他对权利的追求,如若不然,他绝对不会接下整个月影国.
"如何才算帮你夺权?"思绪收回,凤浅歌对上了老者意气风发的眸子沉声道.
说道正题上,老者的面色也变得严峻起来,再次深深的看了凤浅歌一眼道:"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来历,但是看得出你还是有几分本事的,连一向聪明绝顶的朝阳也被你骗过,不过我可不是他,我并不承认你的身份,如何帮凤家夺权就凭借现在的你根本就做不到,所以暂且不说,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将凤家清理干净,我便将名额给你！"
姜还是老的辣,别看老者现在提出的要求并不过分,但是只要深究一下,就知道他提出了两个要求.
"凭什么你会认为我会答应你两个条件?"凤浅歌失笑,挑眉看着老者,无视他眼中的冷意.
"凭什么?你就凭你在凤家,就凭你肚子里还带着一个不敢与我动手！"
老者的声音很低沉,甚至有些阴鸷,听得凤浅歌猛地打了一个寒颤,她有身孕的事情可只有影三一人知道,老者怎会得知.
似乎看出了凤浅歌眼中的疑惑,老者淡笑道:"你的气息明明不弱,但是现在明显有辛散,而且从你身上我感受到了另一股气息,虽然很微弱,但是只要实力到某一种程度自然会发现！"
说道实力的时候老者话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骄傲,这让凤浅歌的心里愈发的没底.
老者说的没错,若是她一人,她可以毫无忌惮的带着影三杀出重围,但是一想到自己怀中的这个孩子,她就不敢也不想冒这份险.
"那岂不是说只要我走进纳西神殿就会被发现?"凤浅歌并没有局限于老者当前的话,反而举一反三想到了其他的事情.
"不,除我之外,能发现你的人只有四大家族的人,而且不出三个,这三个人你也无需担心,因为你们压根没有见面的机会！"老者说的信誓旦旦.
凤浅歌听了半信半疑.
"怎么?不信?"见凤浅歌疑惑并不说话,老者有些生气.
"老祖宗说的没错,四大家族历来有规定,各大家族的老祖宗只允许在祠堂,不能出家族半步！"见两人剑拔弩张的激愤愈发的严重,凤家家主调和道.
凤浅歌并不是四大家族的人,这样的消息自然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也不意外,毕竟实力到了他们这一步,若是轻易出去必然会导致不必要的纷争,随便出手也是浮尸满地.
"那纳西族的长老们呢?"这是凤浅歌另一个担忧的地方,现在的她还没有做好与长老们硬碰硬的准备.
"他们你就更不用担心了,可能你还不知道,这肖老们平时就是为了守护纳西神殿而生,所以他们的力量全部被灌注与阵法之中,四大长老的实力恐怕还不如四大家族的家主们！"
老者说的随意却给凤浅歌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好了,现在可以谈谈我们的条件了吗?机会只有一个?而你没得选择！"这一次语气霸道的确实老者,他很有信心,在这样的交易面前,凤浅歌无法拒绝.
闻言,凤浅歌淡淡一笑,丝毫没有被老者的语气震慑,反而开玩笑道:"将凤家清理干净是什么意思?是要我将凤家人全部杀掉吗?"
"哼,不要挑战我的耐性,若不是看上你的天赋,你以为你有站在我面前的资格！"凤浅歌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让老者的多年的好脾气频频破功夫,凤家家主在一旁听着也是冷汗涔涔.
"你想利用我稳定凤家的局势,帮助凤朝阳站稳位置！"凤浅歌也不是笨蛋,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再想到现在凤家的处境,一下子就明白了老者的用意.
听到她的话,老者眼中一亮,怒意尽敛:"我果然没有选错人！"
"凤家家主就在这,为何家主不亲自出手?"凤浅歌的关注点在这里.
"他很快便不是家主了！"闻言,老者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语气中难掩的哀愁.
"老祖宗说的没错,我很快便不是了,每两届圣女的选举都会有.[,！]一轮长老的替换,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你们选好圣女之时,便是我成为长老之日！"凤家家主的语气中也满是叹惋,他以为这一日会很久的,没想到近几年的圣女变换竟然如此频繁,看来纳西族真的要变天了.
"那以前的长老呢?"凤浅歌虽然心惊,但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闻言,凤家家主有些犹豫的看向自家的老祖宗,老祖宗在微微一愣后,还是黑着脸朝着他点了点头.
"以前的圣女都是三十多年乃至五十多年换一次,两轮换下来也都八十多年了,那些原本的长老就回到了自家的家族,终身只能呆在祠堂无法外出！"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一是点名了那些个长老的去处,另一个也说明了眼前这位老祖宗就是以前纳西族的长老.
想到这,凤浅歌不由多看了老者一眼,心想,这看起来年纪不过六十的老者究竟多大了.
"我今年一百二十了,算是上一次换下来的长老中最年老的一个了！"仿佛看破了凤浅歌的心思,老者淡淡道,不过他还是忘了说另一件事,那就是他也是里面最德高望重,实力最为强大的一个,不过这些对于只能被困居一隅的他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你们想让我在圣女之选前帮凤朝阳看清一些事情,稳定住凤家,那等我成为圣女之后又要做什么?"凤浅歌可不是笨蛋,帮助凤朝阳即使他们不说她也已经再做了,但是之后的事情她也不能随意许诺.
对上凤浅歌澄明的眸子,看到她眸中的坚定,老者忽然笑了:"我敢说,你就敢做吗?我怕说出来,你现在就已经退却！"
原来老者迟迟不语之后的事情是存着这样的心,凤浅歌闻言,嗤笑道:"笑话,若是你连说都不敢,又怎敢指望我去做！"
凤浅歌的意思也很明白,你不说我不做,你若说了,我可以考虑.
"好,我很欣赏你这样狂妄的性子,但愿你的决定能配的上你的性子！"老者也没有评判什么,朗声道.
凤浅歌并未接话,只是看着老者等着他说出怎样一番话来震撼她.
"我要你毁了整个纳西神殿！"
低沉的声音仿佛穿破时空的阻隔突兀的出现在空气中,饶是凤家家主也想不到自家的老祖宗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老祖宗,你.你."凤家家主有些失言.
"我什么我,我已经受够了这些日子,纳西神殿有什么,凭什么奴役四大家族这么多年,我从不信神佛,他们能这样做只是权力罢了,只要我有那样的权利,我们凤家就是规则的制定者！"
我们凤家就是规则的制定者！
这句话老者说的格外的沉重,凤浅歌能够明显的感受到他语气中的激动与恨意.
夺权！好一个夺权！
凤家老祖宗要夺的并不是四大家族的权,而是四大家族一直拥护的纳西神殿,这不仅仅是一场夺权,还是一场战争.
凤浅歌已经预示到了未来所能发生的事情.
"怎么,小丫头,我说了,你敢做吗?"无视凤家家主那错愕的样子,凤家老祖宗的眸子一直锁定在凤浅歌身上.
看着凤浅歌从之前的错愕但最后的镇定仅在一眨眼之间,他愈发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眼前这个女子绝对可以给凤家带来希望,给他带来自由.
"你想要的不是权力,不是自由吧?"凤浅歌轻笑,看着老者,红唇微动,说出了一句让老者听了也为之动容的话.
没错,他就是自私,他看不惯纳西神殿最大的原因是他的不自由,多少年了,他明明实力强悍,却被关在这冷冰冰的祠堂多少年了,他宁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也不需要这样的殊荣,他要的只是自由罢了！
"好吧,我承认,那又如何,我要的就是自由,你能做到吗?"老者也不反驳,目光中愈发的坚定,从凤浅歌的身上他看到了光明的未来.
"神说,如你所愿！"
凤浅歌笑了,真正的笑了,很久没有这么踌的笑了,老者因为自由的反击让他看到了自己并不是一个人,纳西族的敌人就是她的朋友,她是有盟友的,那么她想做到的事还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