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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在猪舍里和玉花婶那一场酣畅淋漓的鏖战毕竟消耗了步仕仁的许多体力,又加上和老爹整下了几杯包谷烧,步仕仁早早地睡了,睡得很沉也很香。
当暖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和艳如桃李的冬菊来到他房间里的时候,他才睁开惺忪的睡眼,揉了揉眼睛说:“老爹他们走啦?”
“早都走啦!天还没亮就走啦,我送他们到村口呢。哪象你,太阳都这么高了还在床上赖着,懒死啦!”
冬菊小嘴一撇,往得床上看时,步仕仁竟然还赖在床上,被子滑落在地上,只穿着根短裤衩,小腹下面高高地支起来。顿时脸儿一红,双眼立马转向窗外,羞涩万分地说:
“哥,你快把衣服穿上,羞死人啦!”
你说步仕仁有多坏。明知道人家小姑娘为什么害羞,偏偏没有急着穿上裤子,反而把裤衩褪到腿弯间,双手扶着自己的宝贝,笑呵呵地说:
“冬菊啊,你可别小瞧我这宝贝,神奇得紧!我这一辈子的幸福还指望着它呢!”
“不要脸!人家不和你说这些啦!”冬菊掩着眼睛跑出了步仕仁的房间,比兔子还要快!
“哥,你怎么不刷牙呢?”看到步仕仁用清水随意地抹了抹脸,双手不住地甩,走到餐桌前就要端起饭碗,冬菊嗔怪地问道。
“冬菊,咱步家村人喝着步家沟的清泉水,是不必刷牙的,你没见步家村人男女老少都有一口洁白的牙齿吗?”
步仕仁笑了笑,忽然发现自已碗里多了个荷包蛋,心里面一热,看了对面的冬菊,竟然张开大嘴,故意露出里面洁白整齐的的一排牙齿,揶揄着说:
“我的牙齿还不够白吗?还用得着刷吗?”
“快吃吧!吃完我们上山吧!”冬菊又往步仕仁碗里放了一块红烧肉。
“上山做什么?”
“上山挖山笋啊!现在刚好是挖竹笋的最好季节。这周末反正我们没有什么事做,还不如山上找些竹笋,我们自己尝尝鲜;还可以给咱李老师送点山珍咧!”
“你说,今天是星期六?”步仕仁反应不过来。这几天过得那个爽呀,竟然他忘记了日起日落。
“是啊!你不会连这也记不得了吧。昨天下午作文例会,李老师还在全班上朗读你的范文,《我的父亲》,哥写得真好!”
“你说,李老师她也喜欢吃竹笋?”步仕仁明知故问。
“新鲜的东西谁不喜欢?原生态”
“我也喜欢原生态!”坏笑。
“哥!你好坏!”
“那你还墨叽什么呢!”步仕仁腰带一扎,拿起父亲上山砍竹子的刀走到了门口回头一看,冬菊还在房间里磨蹭半天还不见出来,忍不住催道。
“我想带几本书去,休息的时候还可以看看呢!”
“你以为是上山踏青呀!”见她背着书包穿着碎花连衣裙出来,一副学生妹的模样,步仕仁有点晕。
。。。。。。
鲁迅先生说,“世上本没有路,走多了便成了路。”
步仕仁同学说:“这荒山上本没有路,我步仕仁在前面使劲地砍啊砍啊,便砍出了一条冬菊妹穿着高跟鞋子也能走的路!”
“哥,你怎么把妹尽往些没人踩过的地方带啊?”冬菊跟在后面气喘吁吁的。
“这山竹笋就得往些人没有去过的地方找啊,你想人家到过的地方这山竹笋还不早被挖了去,会留下半根给你么?”
步仕仁挥舞着父亲的大砍刀在前面披荆斩棘,还不时地回过身来帮冬菊替她牵走挂在裙摆上的荆刺。
“冬菊,明知到要钻这些刺窠草丛,你还穿着长裙来,还真是有点二了!”
“哥,你又不早说,妹怎么知道这些。原来只知道这竹笋好吃,都是妈妈一个人上山挖的,我和哥哥就从来没有到过山上。哎呀!我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步仕仁赶忙捡着一块岩石,冬菊把屁股往上面一放,竟然坐下了。
“妹,那你休息下。我想多采一些,给李老师多送点,免得李老师笑话我们步家村人寒碜小器呢!”他挥舞着砍刀清理周边的荆棘,象孙大圣一样在冬菊周围画了一个圈。把两捆竹笋往她身边一放,脱掉了自己的上衣,说:
“你坐在这里不要动,我再去那边翻翻!”
“你自己可要小心点啊!”
“知道咧!”不一会,步仕仁便没入了乱竹野草从中,没了踪影。
看着步仕仁矫健的身影,冬菊心里痒痒的,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滋味。取过步仕仁丢在地上的衬衫,被汗水湿透了。慢慢地摊平晾在地上,晒干了回去好穿。
这个步仕仁,怎么以前就没有注意过他的好呢?总把他看作一个不学无术,不思上进,总喜欢在同学们面前制造点恶作剧的坏小子。
现在是怎么啦?怎么才接触过两天,居然感觉到他身上好像有一种怪怪的魔力让人情不自禁地喜欢和他在一起呢?平时里常常挂在他脸上,那丝坏坏的笑,自己现在也感觉无比可爱!
又想到今天早上,他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那高高支起来的帐篷,心里面就如一湖春水丢了一块小石头,湖面上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怎么啦,呸呸呸!朴冬菊,胡思乱想什么,真不害臊!”心里骂着自己,忍不住用手来掩住自己的嘴巴,一股汗酸味扑鼻而来。怪事了!原来一闻就作呕的酸味道,此刻竟然觉得有点淡淡地清香,如山西陈醋一般。
想着想着,竟然有些困了,打了个哈欠!手指又往香舌间上一放,只觉有点点咸,有微微儿甜。
嘴角边挂着甜美的微笑,美丽的的大眼睛此时紧紧地闭成了两条细长的眉线,她竟然睡着了。
可怜的美人儿,她睡得是那么安宁,那么香甜,怎么知道这危险正悄悄地向她一步一步走来!
只听窸窸窣窣几声响动,草丛里突然窜出一条蛇来。站起来大半个身子,高高扬着头,脖子鼓胀得老大老宽,瞪着大眼镜,吐着长舌头,舌尖上还不时滴着涎水。。。
“蛇!”听到声响,回头一看,花容失色,失声惊叫,晕厥倒地。。。
悠悠中醒来,人已在步仕仁怀里,头枕在步仕仁的腿上。
“骇死我了,刚才不是看到有只好大好大的蛇吗?”杏眼儿眨了几下,犹为惊恐地问。
“那不是吗?”步仁仁往旁边草丛里一指。
只见一条断头大蛇躺在血泊中,粗壮的身子还在草丛里抽搐,短尾巴不停地拍打着沾满血污的小草。蛇的旁边插着一把大砍刀,虽然还在滴血,但雪白的刀刃在太阳光下显得分外刺眼。
“蛇头呢?”
“从哪里来,往哪里去了!”他用五指理了理冬菊额头上的头发丝,轻轻地说:
“你醒了,我们下山吧。这蛇刚好拿回去,炖它一锅蛇肉竹笋汤!”
上山容易下山难,倒不是说登山就一点不要用力,只是下山时更需要保持身体的平衡,双脚需要更有力地支撑,所以下山更加耗费人的脚力。还走不到半程,冬菊的双腿已经酸得瘫软如泥了,看着下山的路,双腿不住地晃,半天也不敢放下抬起的脚。
“算了,竹笋你拿着,哥背你吧!”说罢,把腰一弓,冬菊便抱着竹笋往跳到他背上来。
“不要命啦!”步仕仁显然没有做好准备,赶紧背手抓住冬菊的臀部,脚步飞快地往前急迈,走得二三米远方才刹住身来。
“哥身上的味道真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