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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把甩开她,“你这瞎说什么呢。张果老?八仙里倒骑毛驴那位在这里弄一个小三轮拉客?混得黑不溜秋跟个烧鸭一样?”
真以为妖怪多如狗神仙满地走呢,随便遇都能遇上,随便认都能认出来?
诗诗眼色一暗说,“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有可能只是认错了。”
“你就是认错了!”我一把拉上她往山庄里走,迎面就碰见了穿着绿色校服,束着马尾辫的高中生钟葵。
钟葵往我身上看了看,莫名其妙地问,“你自己回来的?”
“要不你觉得我还能在妖怪窝里策反两只野生动物回来?”我“噗”一声就笑了。
“算了。”钟葵朝山道看了看,回头跟我说,“你那个念力术感悟得怎么样了?”
“别问我,完全没概念。”我说。
钟葵一跺脚,有点恼怒地说,“你怎么老是吊儿郎当的!今天晚上我们要和魔道正面较量,你这个样子怎么除魔卫道!”
“这个你不能怨我,我天生就是这样的。”其实我想提醒她,除魔卫道是你们降魔者的业务范围,我的工作是到时候看看那俩年轻夫妇因果线有什么不正常的。
虽然最近敌我双方都口口声称我的因果天眼碉堡了,但我个人认为,因果天眼最多就起个X光机的作用,属于医疗器械,跟军火八竿子打不着,完全无法应用于战斗。
真弄不明白这个世界怎么突然就跑出一帮人来,个个都觉得自己比我还了解我是什么人。
诗诗看走神,瞪了我一眼,意思是你就不能上点心吗?
我瞪回她一眼,表示我就是被骗来的临时劳工,上毛的心。
钟葵各瞪我们俩一眼,说,“你们俩闭嘴!”
我吐了吐舌头。
诗诗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小葵你给他点时间吧。那个……念力术怎么样算入门了呢?”
“诗诗姐姐你不能老惯着他,你那是害他!”看来钟葵跟诗诗的关系已经混得比较近了,此时一副班主任见学生家长的口气埋怨道。
诗诗也挂着一脸恨铁不成钢的家长神情摇了摇头,见我不往心里去,摇着牙往我鞋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卧槽,再踩我不去了!我原地跳了几下心里骂道。
钟葵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张小黄纸说,“我五岁的时候,三个钟头都能借虚空离火把这个点着了。”
我正好往嘴里扔了根烟掏出火机点着,顺手把火机哒一声打着往钟葵身前一递说,“来,我也试试!”
诗诗脸一沉,用力一推我,“你别闹了!”
倒是钟葵一脸平常,把手上的黄纸一伸放到火苗上,“来,你点给我看!”
我两眼直愣愣看着钟葵把小黄纸放在呼呼声响的火苗上,心里刚想小姑娘不是赌气吧,却看到那一张薄薄的小黄纸愣是在火苗里跟没事一样。
那可是两块钱一个的防风火机啊!
我使劲前后甩了甩火机,哒一声接着烧。
诗诗也一脸疑惑,虽然看上去有点想让我住手,但是很明显她也想看看到底能不能把小黄纸给点着。
反正我是烧得火机都烫手了才悻悻作罢。
接过小黄纸握在手上,连一点温热的感觉都没有。
“这什么材料做的,就根本烧不着的吧。”我把小黄纸扔回给钟葵,转身对诗诗说,“这就是魔术道具。”
话刚说话,小葵手上的小黄纸“噗”一声就烧了起来!
小黄纸可能是她们家养活的!我忿忿不平想道。
我这一愣神的功夫,钟葵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张一样的小黄纸,说:“集中一个念头,想象它被烧着的样子。要是不能用念力把它点着,晚饭就别吃了……”
说完转身走了。
诗诗微微一笑,“好好练啊”。
说完也拍拍手走了。
集中你妹的念头啊!就烦你们这些搞唯心主义的,我要愿意苦哈哈的凝气筑基修炼升级,咱直接走修真风好不好啊。
就这样,我被一大一小俩姑娘扔在了大马路上。
晚饭是没指望了,我怔怔地看着手上的小黄纸,怎么想象也没有要着火的意思。
此时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一张脸笑嘻嘻地歪着说,“还在想狐狸精呢?”
我一看是杨小青,没好气地肩头一斜躲开她,“别理我!我想静静!”
“静静?不错的名字哦。”
还在玩这么老的梗!我斜着眼鄙视了她一脸。
杨小青一推我,不高兴地说,“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没事,我想工作上的事。”
“说说你这些年都跑哪去了呗。”
“还能到哪里去,到处找人打听你呗,一开始挺担心你被人拐去山区卖给老汉子做媳妇的。”我看她一直在用不爽的脸色在投诉,顺嘴哄了她一下。
“后来呢!后来呢!”杨小青真是不经哄,咧着嘴傻乐。
“后来啊,后来不担心了,人家买你不是糟蹋钱嘛。”
杨小青也不生气,乐呵呵地说,“你真是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贱!”
“我干嘛要变。”我继续摆弄那张小黄纸。
“你现在在哪工作啊,以后我去找你玩儿呗。”杨小青用肩膀一撞我。
我心说你那车停怡乐居楼下,不用一早上就能有倒霉孩子给你刮上“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你晚上别跟我们去姜大叔家了,有一帮混社会的捣乱,挺危险的。”我想起钟葵说的话估计今晚不会太顺利,我不想她来坏事。
其实要是能选,我本人也不想去给她们坏事。
“不干,你去哪我去哪。当年去后厨偷东西这么凶险的事情都跟你去了,还有什么风浪能吓到我。”看样子杨小青是完全没有把我的话听进去,一手勾过来笑嘻嘻地说。
我把手一抽,推开她,“男女授受不亲!”
杨小青完全不往心里去,一撇嘴又勾上了,“屁啊!当年在青山福利院的时候你还整天骗我亲一次给一个蛋挞呢,你现在跟我说男女授受不亲?你坏死了当年!”
说起当年的蛋挞我就来气,我好不容易跟后厨偷了一打,让她给发现了非要吃。我当然说亲一次才能给一个希望她洁身自好啊,结果一哆嗦的功夫全让她一个五岁的小丫头啃光了,还弄我一脸的渣子。结果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屎了,在孤儿院阿姨看来当然是人赃并获,证据确凿。
但是现在我没有心情跟她贫这个,赶紧抽出手说,“别这样,我是一个有工作的人。”
这时候杨小青电话响了,杨小青嗯嗯嗯了几句。
挂了电话说,“勇哥说周天师等会儿就到!问我们能不能提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