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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深蓝之意
一夜没有追兵，杨凡很是不解。张达没有理由放过自己啊。难道他被云麓学院的人抓去了？
“他们再不来，我们就出云麓城了。”杨凡颇有些失望。
没人追着打你还不乐意？不知何时云灵又和杨凡和睦相处了。
“恭喜恭喜，你成功引起了云麓学院的关注，只是不知道白美人跑了没有。你不该啊，那么一个大美人你不救，拖着我干什么。”
“她有那么恐怖武魂，谁能把她怎么样，以后我们还是少惹她为好。她控制不了自己的武魂。”
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她的武魂可以自主战斗。而且真正爆发起来，白清依仿佛陷入昏迷状态，对发生的是毫不知情。
云灵一点都不奇怪：“神脉觉醒的人都有这毛病。”
又是一副很有研究的样子……
我们杨家也不算小啊，怎么说我也在那里生活了十三年。可为什么我对于这些全然无知？
杨凡道：“你说说她为什么控制不了武魂，又有什么办法解决？”
“算请教的话，我勉强可以告诉你。”云灵高仰着头，等待杨凡回答。
“何止请教，我简直想拜……你爹为师。”他本想说拜云灵为师，可转念一想万一他真答应自己不就亏大了。拍马屁不可不慎，不可不慎。
云灵噗嗤一笑：“我都不入他的眼，你更没戏。”
搞得好像你比我天赋高一样，坐着都能睡着，偷懒的天赋不是一般的高。
“还请小师弟指点一二。”
“凭什么我是小师弟。”云灵转移话题的天赋也是很高的。
“很显然，你没我大。”
“博学为尊，你才是小师弟。”云灵不依不饶。
“我还是去杀魔兽吧。”杨凡不准备和他磨叽，丫的，就一不着边际的人。
“我们不走山路，走官道。咱现在有钱了。”云灵有意不让杨凡吞噬兽魂。这样下去迟早被人发现。
如今各大势力都在寻找拥有奇异武魂的人。保不准他不会被谁看中或者杀死。
杨凡道：“你有我没有，何况官道不安全。”
“你就知道吃吃吃，万一被强人看见怎么办。死了事小，被抓去做研究你哭都没地方哭。”云灵很是生气，怎么你总是和我唱反调？他恨透了杨凡。明明什么都不知道，非要装作很聪明的样子。
生气就是生气，毫无理由，连逻辑都没有了。聪不聪明，和知道多少事并没有必然的联系。
杨凡居然看出他有一丝着急，话语中满是抱怨。只有真心待人才会抱怨。
听出关心，麻烦来了。他突然有些愧疚，一直以来只当他是武技供应商：“行，我们在下一个交界处出去。”
这还差不多，云灵怏怏道：“你怎么不继续去吃你的魔兽。还背着我偷吃魔核。你是猪吗？什么都吃。”
这都被你发现了？杨凡只能一笑：“你见过吃魔核的猪吗？”
云灵忽地扬手，直指杨凡：“见过，就是你。”
“胡搅蛮缠，完全一个女人品行。”杨凡无言以对只能视他为女人。
“怎么地，我做女人那也是倾城绝世，美的不可方物。在我这样的美女面前，你应该言听计从才是。”云灵瞬间找到了角色。做出妩媚之态，眼睛一闪一闪地看着杨凡。
杨凡拱手道：“大师兄，你放过我吧，小弟真的快要吐血了。”
“哈哈哈哈……”云灵好不得意：“跟着大师兄有肉吃。”
一路畅谈，虽然不是什么重要问题，但这很大程度上削减了杨凡的压力。
天刚蒙蒙亮，他们便走出深山，来到北固城。这是一个鱼龙混杂之地，虽然没有什么超大的势力，但也是各种组织林立。总体来说，还属于云麓势力的辐射范围。
大清早从山里走出两个陌生人，守山人自然不免盘问几句。好在他们都有云麓军团的木牌。
“我们掉队了，想借道回云麓。”杨凡刻意提到云麓军团，给可能追踪他们的人一点线索。
有人跟着不是好事，但不知道有人跟着会更麻烦。明处的敌人永远比暗处的好对付。云麓学院以及张达等人仗着自己势大力量肯定会公然追击。
掉队？那人刚欲再做盘问便听到山外奔来一人：“好消息，好消息，弥大师宣布和云麓军团决裂，从今天开始到我们北固军团购买魔核和药材。”
“真的？”那人再也不理会杨凡和云灵发疯一样奔向行营。
杨凡和云灵各自摊手，快步出山。身后传来的还是叫喝：“他今天将亲自前来购药。”
哦，哦，一帮整天和魔兽打交道的人看到了希望。魔核固然罕见，但他们杀的魔兽多啊。总会有些积蓄。拿到黑市去卖，舍不得，卖给炼药师又没那层关系。
明知是宝到了自己手里愣是卖不出去，人活于世，没关系寸步难行。黑市一味压价，炼药师故作姿态。白白便宜了一些不劳而获的人。
有炼药师答应收购无疑是天大的喜讯，北固军团一下子沸腾起来。
身后的喧闹告诉杨凡一件事：弥孙已经盯上自己了。他的目的显然是魔核。
云灵可没有他那么多心事，出来历练不假，但更重要的是玩耍。
“听说北固城有个坊市，里面什么都有，既然你需要魔核，我们不妨去那里转转。”
“用你的钱多不好意思。”杨凡开口就是钱。
云灵摸了一下自己的储物戒吃吃一笑：“没事，反正是我从那个炼药师身手顺来的，比起你杀人抢钱，我高明多了。”
小偷和强盗哪个更高明？自古无定论。小偷自鸣得意，那是因为他的钱来的神不知鬼不觉，强盗自鸣得意，是因为他的钱，来的“光明正大”。
没错，每个强盗都这么认为，我是光明正大的抢劫。被我打死你的东西自然归我。你若是反驳，他会很自信地反问：“你打死魔兽，魔核不归你吗？”
杨凡显然就是高明的强盗：“我那是靠力气吃饭。”
“我靠头脑吃饭。”云灵还是觉得偷比抢厉害。能从别人储物戒里偷出东西，那需要绝对的实力哒。
你厉害，那就花钱吧。杨凡赞道：“大师兄英明神武，霸气无边。我们去哪销赃？”
“这叫消费！你还想不想要魔核了？人家用来炼丹，你只知道吃。怎么也不噎死。”
“我也可以炼丹。”杨凡说着弹出一丝火焰。怎么看都不顺眼，这火焰品质太差了。
无限怀念那些疯狂玩火的日子。
云灵木然直立：“你什么时候搞到深蓝之意的？”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你偷吃的那个魔核！”
暴跳，怒吼，咬牙切齿。云灵恨不得将杨凡剁成十七八截。
深蓝之意？我完全感觉不到它有什么高明之处，无论是火焰颜色还是火质都不是炼丹首选。非要说好，也只能是凑合着用。
“你要搞清楚，那个魔核爆发的可是红色火焰。”
云灵挠头道：“对哦，深蓝之意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得到。魔兽只能有一种火焰。”
说的好像真有那么回事儿？杨凡弱弱地问：“如果那头魔兽化形成人，还有了武神修为会怎样？”
“那他完全可以吞噬其他火焰，熔铸己身，形成合众之火。不过它首先得是炼药师。拥有强大的武魂控制力。”云灵恍如一个老学究摇头晃脑，说话时手指还不停比划。
“有没有魔兽成为炼丹师的先例？”杨凡真心求教。惭愧啊，自己白白在杨家呆了十三年，对于这片大陆却全然无知。
“有，不过魔兽化形都很困难，更不用说它还必须是火属性。难道你吞噬什么属性的魔核就会拥有什么属性的能力？”云灵很自然地将问题拉到杨凡身上。
杨凡清楚这是魔核中的火焰，但不能告诉云灵。那个深蓝之意他听说过，一种藏在大海深处可兼容各种火焰的珍惜火种。
有了它就意味着你可以毫不费力地融合一种到两种火焰。
真是这种连接之火？所以才没有那么暴戾与炽热？杨凡不准备说实话：“我能生火，大概因为武魂属火，受到魔核火焰激发催生了本命之火。”
云灵长舒一口气：“你没希望成为炼药师了，本命火只是温热，火质平滑，焰心焦萃，外焰无力。最重要的是你的中气不足，导致它和你一样萎靡。”
砰，杨凡收火鼓掌，他再次领教了云灵的广博，一个修炼都能睡着的人，只看了一眼就能分辨出一个人的火焰品级。真让人好奇，什么样的家族才能培养出如此奇葩的少年。
“依你之见，我怎么才能成为炼药师？”
“没治，炼药师最重要的是本命火品级。比如丹灵子就拥有极品本命火：七星莲火。”云灵说的头头是道，很是忘我。
他说的杨凡虽然知道，可还是想听，他要分析这个世界和斗气大陆到底有多少不同。武技要学，斗技也不能忘。他在努力寻找突破口。
有这么好机会杨凡岂能错过，他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修炼时的问题。
“我刚觉醒武魂，又练了慕冲他们家的古怪武技。导致现在很难动用魂力。但在危急关头，我有两次很自如地指挥了它们。”
云灵这下更得意：“那不是指挥，神念所及，武魂自然而然为你所用。你千万不能将他们视为有灵之物，否则它真会摆脱你变成一个独立的全新的你。要知道万事万物都是从祖兽骸骨中演化而来，在漫长的混沌状态下，各种个体之间相互争斗，融合，最终形成我们所看到的世界。”
“我们的武魂便是混沌之争的收获。从这种意义上来讲，武魂可以是任何一种东西，哪怕它是一块石头都是有可能。然而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一些弱小的结合体很快就被淘汰，没过多久就灭绝了……”云灵很想将所听来的故事全说出来。
呼，太爽了，以前都是自己瞪大眼睛听老爹狂说。今天终于轮到自己威武了。见杨凡茫然不知地看着自己，云灵颇有点不好意思，于是学着父亲的口气说道：“你听明白了没有。”
你海说一通，没见说有关于我的事啊。杨凡努力摇头，连称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