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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后来呢。〔<(?”杨正铎问道。
马锦标老人说道:“后来,我在老神仙家里一住就是三天,在他的精心治疗和护养下,我的身体渐渐恢复了,尤其是我在服用了他配置的汤药以后,浮肿也完全消失了。更加难能可贵的是,老神仙传授给我的那套《穆家八段锦》健身强体的功夫,至今都让我受用不尽,可以说,我今天能够活到8o多岁,身体仍然这么硬朗,全都是拜老神仙所赐。大家说,我是不是欠了老神仙兄弟一个大大的人情?”
“我说马老,你何止欠了人家老夫子一个人情呀,说白了,人家老神仙就是你的救命恩人,救命之恩大于天,你后来有没有再回去看望老神仙呀?”李振堂问道。
马老说道:“由于市里生活越来越困难,我回到市里不久,便将武馆迁到查拳的源地冠县去了。我人虽然离开了济北,但那颗报恩之心始终不敢相忘,因此,在1o年以后的1971年,我终于又回到了穆格寨村,打算拜访老神仙,报答他当年的救命之恩。
但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十年时间等来的却是物是人非,阴阳相隔。面对着那座我曾经熟悉的空荡荡的院落,回想着当年老神仙的音容笑貌,对一代名医和恩人的驾鹤西去,我当时别提有多悲痛了。
神仙与我有恩,无以为报,我只有跪在老神仙墓前,用滴滴热泪来表达对他的怀念和哀思了。
后来,我带人重修了老神仙的墓地,并努力寻找他的一对孙子孙女,但多年无果,这件事便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好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今天终于让我见到了老神仙的孙子张先生,了却了我的一桩心愿,但美中不足的是,那个漂亮的小丫头,却不知身在何处……”
“老人家,你还认得出这位女孩子吗?”王春兰带着张小慧来到马老跟前向他问道。
“哈哈,我说夫人,这不是你家闺女吗?”马老笑道。
“马老,你是怎么知道这丫头是我家闺女的呢?”王春兰问道。
马老道:“虽然都说闺女像爸,但我从这闺女的眉眼中看到更多的是夫人的影子,所以,老朽才猜测这位美丽的女孩子应该是夫人的闺女。”
“哈哈,马老,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丫头是我的养女,不过,也算你说对了吧。”听了马老的话后,王春兰笑道。
听了王春兰的话后,马老说道:“自古以来,咱们华夏国就有孩子跟谁就像谁的说法,看来这句话的确是不虚呀,你看这姑娘多像夫人呀。”
“马老,你真的认不出俺闺女是谁了?”王春兰问道。
“除了这双大眼睛有些似曾相识以外,老朽还真,哦,我说夫人,这丫头不会是老神仙的孙女少慧吧?”马老恍然大悟道。
“马老说对了,这就是你刚才说得那个四岁的大眼睛少慧。”王春兰说道。
“啊!还真是少慧呀?我说妮子,还记得爷爷吗。”马锦标看到恩人的后人后,激动的都不知道先说什么了。
张小慧非常懂事的走到马锦标跟前,扶着他的胳膊说道:“马爷爷,我当然记得你了,你脸上这块疤不就是那次从树上摔下来后造成的吗?当时,还是我哥哥用你的自行车将我推回家的呢。”
“当时我都摔晕过去了,这些细节一点都不知道了。对了少慧,你哥哥去了国外,我当时倒是听说了,可你那些年跑到哪里去了?爷爷我找了你差不多八年呀。”马锦标说道。
张小慧说道:“我哥哥是69年出国的,我爷爷是7o年去世的,那年我才14岁,是我养父养母收养了我,后来养父母送我出国留学,我至今一直在国外工作,爷爷你当然找不到我了。怪不得我后来给爷爷和父母重修墓地时,现墓地已经被人修葺过了,原来是爷爷修得呀,我谢谢爷爷了。”
“我说少慧,你说得本末倒置了,你们张家是爷爷的大恩人,要说谢得话,也应该是我说才对呀。这下好了,看到你兄妹二人都长大成人了,我这个将要入土的人,也就放心了。”马锦标说道。
张小慧道:“马爷爷,这好日才刚刚开始,你怎么说这种话呢?你就好好的活着得了,我和我哥哥会将你当亲爷爷一样孝敬的,谁让咱们那么有缘分呢。”
“少慧,你的心意爷爷领了。生老病死,自然规律,谁也无法抗拒,爷爷今年81了,已经感到很满足了。对了,说到生老病死,我又想起了你爷爷,我在的时候,他的身体不是挺好的嘛,怎么那么快他就仙去了呢?”马老问道。
“嗨!马爷爷,你应该知道,多灾之年,必然伴随着疫病流行,当时,由于大家都知道我爷爷的名头,所以,全国各地的病人都来找我爷爷看病,我爷爷不但将在京城行医时积攒的那点积蓄全部接济了看病的穷人,他自己也最终累倒了,即便这样,他还是硬撑着病重的身体给大家看病,最后终于由于积劳成疾,一头栽倒在了诊室里,再也没有,没有起来,他完全是,完全是累死的……”张小慧说着说着,禁不住掩面痛哭了起来。
听到这里,全场除了轻轻的叹息声外,几乎已经鸦雀无声,大家都被这位中医大家的高风亮节深深折服了。
“老中医?张东民?我说丁老,我听着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呢?”李老问道。
“李老,你听着熟悉就对了。”丁老说道。
“丁老,什么叫就对了?”
丁老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这帮人从刚解放时就和他一起相处了,你说咱们能不熟悉他吗?”
“哦,丁老的意思是,他们刚才提到的那位老神仙就是医盖京华,名震华夏的张东民张老先生?”
丁副总理道:“你说的没错,他就是那位在京华医院任职,为我们这些人提供保健服务多年的老朋友,也就是你的那位老酒友张东民张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