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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无理取闹!
二夫人沉着脸不语。
每每这种时候,便该是邹氏、齐氏出马的时候。
齐氏脑瓜不如邹氏灵活,基本上每次话头都被邹氏接了去。
可是这一次,这连芳洲分明是个另类,谁也不知道她会出什么牌。心里没底,自然也不肯轻易开口。
于是,邹氏和齐氏都没有开口。
可是,以往邹氏都会开口替二夫人将她不便说、不屑说的意思表达清楚,独独这一次不说,二夫人岂能不恼?恼了岂能不迁怒?
做婆婆的要给儿媳妇小鞋穿,那还不是小菜一碟!
邹氏无奈,只得咬咬牙,说道:“三弟妹这话,可是有些过了呢!方才婆婆不是同你说过了吗?你也同意了呀!”
连芳洲哼道:“我什么时候同意了?我怎么不知道?二嫂子,你可不许强词夺理哦!”
邹氏甚恼,气道:“我怎么是强词夺理?婆婆说三弟只有你一个,该多放两个人在身边你也并没有拒绝啊!怎的这时候却又反口,这是何意?”
连芳洲道:“方才你们话赶话,根本容不得我开口,我要如何反口?而且,我一时也没反应过来,反什么口?这会儿我说自个的意见,难道晚了吗?”
二夫人神色一冷,冷笑道:“如此,你是不愿意了?”
“对!”连芳洲响脆的给了她十分确定的答案,连点儿弯都不带拐的。
“你!”二夫人气得眼前又是一阵眩晕,两边太阳穴突突的跳得厉害,手都抖了起来。
在这个家里,还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对她说话!她还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气!
可是这两天来,自打这乡下女人来了之后,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气了多少回了。
她有什么资格令自己生气?
“妒妇!”二夫人拂袖,从牙缝里冷冰冰的挤出这两个字。面沉如霜,眸光冷厉。
尽管说的不是自己,邹氏、齐氏的心还是齐齐跳了跳,心神有一刹那的摇晃。
这两个字对女人来说,是最忌讳的。
一个女人被冠上了“妒妇”的名头,尤其是被婆婆冠上——李赋亲娘已经去世,二夫人也相当于半个婆婆,可以说,在这个家她这辈子都别想抬得起头来!
婆家即便休了她,也是她自己活该!罪有应得!
连芳洲虽然不屑,对这话却也并非丝毫不在乎。
可她更明白,二夫人要的是将她当做一团面团任由搓圆搓扁,否则这两个字迟早都会落到她的头上。
自己性子自己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自己更明白。
她永远都不可能变成二夫人手里的面团,也就是说,她与二夫人之间,迟早会这么对上的。
既如此,她何必要委屈自己?
李赋,你倘若还是我的阿简,自会明白我的心,自会遵守你曾经对我的诺言,这一生一世都对我好、疼我、护我……
否则——
我连芳洲亦非求人垂怜之辈。
连芳洲霍的起身,挑眉笑道:“妒妇?二婶这是在说我?”
话已出口,二夫人也没有再跟她藏着掖着隐晦着含蓄着了,冷冷道:“不是说你,是说谁?”
“我怎么是妒妇了?我不明白,二婶倒是解释解释!”连芳洲哼道。
邹氏、齐氏并金嬷嬷等暗暗倒抽一口凉气,忍不住暗暗捏了一把冷汗,这三少夫人的胆子,真正是比天还大!
或者说,她根本不明白这两个字的严重****!
换了别个媳妇听了这话,还不得立即跪下请罪,祈求开恩,她倒好,她居然还要起解释来了!
捏一把冷汗的同时,众人也不觉暗暗兴奋了几分:这种好戏,千载难逢啊!还不瞪大眼睛看仔细了!将来搁哪儿都是了不起的谈资啊!
“你!”二夫人险险气个倒仰,颤声道:“你不明白?你叫我解释?这明摆着的事情还用得着解释吗!容不得丈夫身边有人、容不得妾室,这还不是?”
“谁说容不得?”连芳洲当即便道:“我家夫君身边难不成除了我之外没有别的女子了吗?别的不说,那几个什么红袖、红玉、红梅、红莲难道不是?个顶个都是出挑的美人儿呢,我若容不得,岂能留下她们!”
二夫人不堤防又叫她钻了漏洞,怒道:“你休要胡说八道混淆视听,既你容得,那就把翠柳、翠雅带走,之前的话我便当没说过!如何?”
邹氏等心下忍不住有点儿失望,这好戏才刚刚开锣的样子,这就要结束了?二夫人的战斗力也太差劲了吧?平日里对着自己这些人可威风着呢,谁知来了这个横冲直撞的三少夫人,她倒格外的宽宏大量起来了!
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连芳洲却不罢休,说道:“我不会带她们走!二婶还是留着自个用吧!我和夫君成亲连半年都没到,二婶就逼着我为他纳妾,这不是打我的脸、存心想要让我难堪吗?只怕二婶心里还巴不得这两个翠在我之前生下庶子,好闹得我们大房家反宅乱、鸡犬不宁是不是?”
“你住口!你、你休要胡说八道!”二夫人恼羞成怒,猛的站了起来,面皮紫涨,胸膛急促起伏,是真的气坏了。
她心里当然是存着这点儿想法的,连芳洲能够想得到也不足为奇。
可是,这种心照不宣的事情,岂能轻易说出口?
这层窗户纸就这样被连芳洲毫无顾忌的捅开,又当着两个儿媳妇和众多丫鬟婆子的面前,二夫人岂能不气?
没有气得晕过去,就已经是她心理素质很强大了!
邹氏、齐氏从来没有见过二夫人气成这样,众丫鬟婆子更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不好被殃及池鱼,那才叫倒霉透顶呢!
邹氏、齐氏不敢再看热闹了,再看下去依着二夫人的脾性这把火很快就会烧到她们身上。
连芳洲不是她的儿媳妇,她又忌惮着李赋,多少得留点儿情面,但对自己两个,恐怕就不会留情了!
“三弟妹,你这是什么话呀!这种话怎么能乱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