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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翠一脸沉静的坐在窗前用做针丝来平静自己的心,听到刘升来提亲那一瞬间,她知道她的内心又活了。
顾明翠知道,不管她的心有多活,她却不能答应。
他总是以相貌、以配不上她来为借口,其实他不知道,她也就是一个平常的小村姑,哪来的配与不配?应该是他不并没有自己喜欢他一样喜欢上自己吧?再说,相貌有什么用?原来的那个二姐夫长得人模狗样、那张三狗也长得不差,可是他们又有哪个是好人?
现在的二姐夫、现在的大姐夫,样子都不俊秀,可是他们对自己姐姐们的心,却比那狗屁相貌重要太多。她都说了许多次,她对相貌也好,农民也罢,一切都不在乎,只要他以后能像两个姐姐那样对她好,就是再丑再穷她也不怕。
可是呢?
他还是在乎他自己的感受。
二姐说了,一个会过份的在乎自己感受的人,要不他就是还没喜欢上对方,要不他就是个自私的人。
想到这,顾明翠告诉自己:刘升并不是个自私的人,他应该是不喜欢自己。
她活了十六年,这是第一回这么喜欢一个人,可惜别人不喜欢她。也许是她不可爱,无法让那个人欢喜上她。
越想,顾明翠的心越酸,心也越来越灰…
“翠儿…”看到坐在窗前一动也不动的人,刘升苦涩的叫了一声。
刘升的声音惊醒了沉思中的顾明翠,见刘升站在身边,她忍住内心的酸痛宁了宁心神,直到确认了自己能够面对刘升时,她站了起来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刘升大哥。”
她真的叫他刘升大哥了,再也不甜甜的叫他刘升哥了。
刘升又急又难受,可从未有谈过感情的小伙子不知如何表达,看到手心被自己握里全是汗水的银票,他心一急就塞在了顾明翠的手里:“翠儿,这是我的家底。”
顾明翠低头看了看手心热乎乎的几张纸,讽刺的笑了笑:“刘升大哥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用银子来买我?是呀,听说别人家里买进来的媳妇,可以任打任骂任作贱。不过很可惜,我们家里没有狠心的爹娘,更没有狠心的姐妹,我是不会卖身的。”
顾明翠这番话,让刘升脸色大变,他怎么会买她?怎么会让她低到那尘里?他是他心中永远的阳光。
不知道要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意,瞬间大滴大滴的汗珠儿从刘升的脸上往下滚,“翠儿,我真心想娶你,我不是要买你…真的,不是的,真的不是要买你…”
刘升的异样顾明翠看在眼里,她知道他不善表达,可是她不容许自己就因为这样而改变自己的决定:“你不是想买我,那就是想同情我?是不是觉得二丫都嫁了,而我还没有人来提亲让你觉得我很可怜?刘升大哥,你放心,我两个姐姐都在帮我寻亲事,你别担心了。
还有就是我喜欢你的事,除了我两个姐姐知道外,并没有任何一个外人知道,这件事不会对我有一点影响,你真的不必如此为难。而且,我说过了今年之内我定让我姐把我嫁掉,你不必担心我,我虽然是个女子,可也是言出必行之人。”
“不…翠儿,不要嫁别人…我不要你嫁给别人…”听得顾明翠又说要嫁别人,刘升手足无措的站在那,双手甚至开始发抖了。
刘升只知道着急,就不知道静下心来告诉她,他娶她的目的?这让顾明翠心中更恼了:我不嫁给别人,嫁给你,我敢么?
二姐说了,谁爱得越多,以后谁就受罪。
顾明翠知道,她喜欢刘升,喜欢得要命。如果他不喜欢她,能由她喜欢他,她也认了。
只是,她害怕,万一哪一天,他喜欢上了别人,不允许她再喜欢他了,那样的她不是比双烂草鞋还不如?
长痛不如短痛!
顾明翠狠下心来摇摇头,强装一脸轻松看着刘升:“刘升大哥,你什么都不必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说我也明白。
你不就是怕我找一个不喜欢的人胡乱给嫁了么?以后过得不幸福会怨恨你么?你放心有我二姐把关,我肯定不会乱嫁,一定会找一个对我好的人,穷也好丑也罢,只要人真心喜欢我,就行了。”
“翠儿,你就不能再听我说一句?我…我…就说一句行不行?”
刘升表现得越急越手足无措,顾明翠的心就越加动摇。
“翠儿,求你了,就一句好不好?”
这样的刘升让顾明翠想哭,只是她不能哭,一旦哭了,她所作的努力就白费了。
顾明翠咬着牙尽力装出平淡,强行扯出一了个笑脸:“你说吧,我听着。不过说完了,你就走吧,以后我一定听你的话,努力做你的好妹妹。”
“翠儿,别笑,你的笑让我心里好难受。翠儿,我不要你做妹妹,我要娶你当媳妇!这是真的…翠儿,这是真的,是真的…我不会说话,可是我做梦都在想你当媳妇…”
既然做梦都想让我当你的媳妇,可是你为什么要一次次的拒绝我、伤害我?你不知道,一个大姑娘跟一个男人表达她的心意,那是多么的需要勇气么?
可是你呢?我一次次的表达,你让我一次次的伤心?
如今你却这样,你让我如何相信?
想到一次次的伤心,顾明翠跌坐在椅子上,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刘升,你真的很过份,你真的太坏了!你为什么要这样说?明明你不喜欢我,我也说过了我不再逼你,我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你为什么这时跑来说这样的话?不喜欢我没关系,我没有恨你!为何你要来让我这么丢人?
有多少回,我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我这么喜欢你,可你却从不看我一眼,让我比地上的灰尘都渺小?是我二姐告诉我,世上最不讲道理的就是姻缘,因为它往往会在我稀罕你时,你却不稀罕我。”
“我没有…我…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