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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听说少奶奶等会儿就会离开,她现在正在拉眉森国际酒店308号房,老大,你最好抓住机会啊。”
小丸子在电话另外一端着急死了,只听老大冷淡的一声‘哆嗦’,便挂断了电话,妈呀,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真像一座冰山,冷得人眉心发憷,平时老大就喜欢装酷,可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去装么?
再不阻拦少奶奶离开,把握住最后一丝机会,估计真的要一辈子这样错开了。
焰骜的双眸其实一直未曾离开过前面那辆接走她的豪车,他跟随着他们开至了拉眉森酒店停车库,站在楼下,仰首望着高楼琼宇,才发现她住的17楼居然是那么高,叶惠心,现在是我仰望着你了。
以前,叶惠心与他相处,就连最初活泼开朗之时,他都觉得那女人是小心冀冀,胆战心惊的,只因她没有一个良好的出身,她怕他一句话就会把她打入地狱,她自卑,却也坚强,善良,美丽,聪慧,大方,凭借着惊人的毅力,在娱乐圈闯出一翻名堂,终于带着不可抵挡的气势回国,刚才,他知道她看到了自己,却不愿与他相认,所以,他知道,在她心里的那道坎仍然还没有过去。
随着她的名气节节攀升,她与好莱坞导演如影随形,约会时被狗仔队拍摄的画面也相继暴光,正如小丸子所说,如果他不把握这个机会,也许,今后都再难有机会了,如果她再不回国,是不是代表这辈子,他都休想再见唯唯一面。
抬手叩了房门,随着一记利落的‘请进’声,焰骜推门而入,入目的是一抹修长笔挺的身姿,凝站在窗台边,身上还是那套白色的剪裁得体的西服,回首,她唇角嫣然,眉间散发出一缕英气,她的脸庞皎洁而又平静,就像是月光下无声的湖面。
没有任何诧异,似乎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四眸相触,唇角缓慢绽出一个如梦如幻的笑。
那笑平静而温和,不掺杂任何的杂念。
“你好,焰上校,好久不见!”
焰上校,她怎么可以做到在事隔三年以后平静无波,她怎么可以做到如此心平气和地笑着像一个久违的老朋友一样向他打着招呼,或者说,他应该感谢,她没有把他当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她真的变了,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再也找不到过去叶惠心的半点影子了。
“没想到……”他干干笑了两声:“没想到你居然会跑去拍电影。”
“叶惠心,你说,为什么要这样苦自己呢?”
放着富贵少奶奶不做,非得要自己逃出国外打拼,虽说今天功成名就,可是,她付出了太多的艰辛,他只是在心疼这个女人,这三年来,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国外日夜操劳,而做为她的老公,居然使不上半点力气,他怎么能不气。
“那才是我人生的真正的价值,这三年,我过得很充实,你呢?过得好吗?”
语气淡然,就如问候老朋友一样般淡然。
“你说呢?”
“我看你满面春风,活得也风生水起,果然,我们分开,对大家彼此都好。”
“要喝荼吗?”
谁要给你喝什么劳什子荼!
“我想见唯唯!”
他很想冲过去抱住她,与她诉说离别的思念,可是,瞧她一副冰冰冷冷的模样,他强忍着把手揣进了裤兜里。
“不用了。”
她想也没想地拒绝。
“为什么?”他的眼眶忽然就红了。
“叶惠心,为什么?那也是我的儿子,我想我有权利见我儿子。”
这个女人为什么就如此狠心,三年前,他不忍心看着她站雨地里,软了心肠把唯唯抱给了她,她到好,没两天就把儿子带走了,三年了毫无音讯,他幻想过无数次,想着如果与她再相见,他定要打她一顿屁股,因为这女人太不识好歹了,好不容易相见了,她却冷得让他在几步之遥就感觉自己再难前行一步,明明她在笑,可是,焰骜却觉得她身上冻结着千年不化的冰霜,冰冷的温度,让他的心骤然降到了零摄氏度。
“焰上校,我们已经离婚了,他已经不再是你儿子了。”
这话很是无情,也很冷情。
“就算离了,他也是焰骜的儿子,叶惠心,血浓于水,这一点,你永远无法抹杀。”
“我可以不追究你三年前不告而别,也可以不去计较三年来,你的音讯全无,现在,我只要求能见唯唯一面。”
他什么都可以不去计较,相较于三年前,这个男人改变了许多。
但是,惠心绝对不会心软,因为,当年,她是一步一步踩踏着刀尖走过来。
“见了又有什么意思呢?焰上校,我们在母子在美国生活的很好,希望你别再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
“孩子没有父亲,我无法恭维你的话。”
没有父亲陪伴的孩子,在成长道路上,始终心灵上是残缺的,至少,在他看来,那样的孩子是十分渴望父爱的。
“请回吧,焰先生,我要休息了!”
垂下眼帘,她不想再与他继续谈下去,冷声下了逐客令。
“叶惠心。”焰骜几步冲上前,脚步在离她一步之遥停驻,他望着她,狠狠地望着,近距离的观望着这个女人,才发现,三年的辛苦,三年的日夜操劳,她不但没显老,反而为她增添了成熟的妩媚与韵味,整个人中性气质斐然,眉目间带着的浅浅笑意风情无限,这风情是从骨子里自然泛散出来的!
“如果我说,我错了,你能不能带着唯唯回到我身边。”
一句错了就能抹杀一切的恩怨纠葛么?
他的声音充满了乞求,放下了骄傲的身姿,一向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皇太子,怎么会这样的低声下气,英俊的轮廓为何写满了憔悴与寂寥。
她凝望着他,定定地望着,然后,她笑了,笑得没心没肺,云淡风清:“焰先生,我听不懂,你在说哪国话?”
是的,她听不懂,真的听不懂!
“惠心,唯唯是我的亲生骨肉,如果我想要回他,凭借焰家的势力,凭借今天我在军区的地位,要他回焰家,不过是轻松动一根手指头的事,可是,这三年来,为什么我放任着你将唯唯藏起来?为什么三年来,我宁愿让自己忍受噬骨之痛,也愿意在彼岸苦等,这些,难道你都没有想一想么?”
“我……没必要藏,我们离婚了,即然你已心甘情愿把孩子给我,自然,他今后就必须得跟着我过。”
这三年来,她一直让自己拼命工作,才能忘却焰骜这个男人带给她的痛苦。
三年来,她已经学会走出那一片阴霾,所以,再想回头,是绝不可能了。
“惠心。”
他冲动地捧着她的脸,鼻尖磨娑着她的鼻尖,久违的呼吸交融在了一起。
贴着她的红唇,他说:“惠心,我想你,我爱你,真的,这三年,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也许,过去我的方式令你不太接受,但,我保证,今后,我会以你的意愿为意愿,不强迫你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看在唯唯的份儿上,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一家三口团圆好么?”
一家三口,多么强大的诱惑力!
可是,惠心的心口那道口子才刚食愈合,她再也伤不起了。
焰骜从来没说过爱她,也从来没用这样柔情的眸光凝视着她,他的眸光贪婪,火热,令人窒息,像是狠不得将她整个焚烧。
轻轻地,轻轻地,她剥开了脸上的指节,一根一根地剥,等全数剥离开来,然后,她退开一步。
轻倚在了墙壁上,喘息着:“都过去了,焰骜,我们不可能再回去了。”
“曾经,我那么那么爱你,知道吗?新婚夜,冰天雪地里,我倚在门框上,不顾寒冷的冰雪侵透我的身体,可是,那天,你居然是与她在一起,一个女人,没有几次新婚之夜……”
那天她是怎么过来的,自己一生铭刻在心。
“我被掳的那个夜晚,在他们塞住我嘴巴时,我心中一直在呼唤着你,我最最希望的那个人是你,我永远无法忘记,在我失贞后,在你得知我怀上唯唯的那一刻,你脸上阴骜的表情,你的冷若冰霜,你的不理不睬,早已经将我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变成了彻底的绝望,我曾经不只一次问过自己,到底我爱上的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可以狠心,可以绝情到那样的地步,我生唯唯的时候,那种绝望就像是整个世界都黯淡无色,我毫不容易走出那一段人生最悲惨的岁月,我拼尽所有,就等着今日的成功,你以为,我还会再让自己绕回到原点吗?”
不是指责,不是斥骂,只是淡淡的,平静地诉说出曾经自己真实的经历,也许当初,她椎心刺骨,而如今,已经早已释怀。
到底他有多么牲畜才会让她伤心难过到绝望。
到底他有多无情,才可以将一个女人伤到体无完肤。
这一刻,焰骜狠不得拿把刀杀了自己,也许,拿刀切割自己千万次,也无法弥补惠心所受的伤害。
她口中的那个‘爱’字,让他似乎看到了地平线上升腾起的一缕阳光。
“惠心,我知道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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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馨予回国向她亮出一张写满英文的黑色小单子,
笑靥如白莲地道:“表姐,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与你老公的结婚证,我们已在国外注册结婚!”
誓言要爱她一辈子的老公,原来在国外偷筑香巢。
脚踏两只船,牲畜一枚!妄想坐享齐人之福,门儿都没有!
跌入地狱那日,酒醉之时,用一块硬币买了‘某男’初夜。
偷看了他的身份证,才知,原来错把“大人物”当鸭了,麻麻呀!
转身想逃,却被箍入一支钢铁般手臂!
“小野猫,吃了就想逃。”他骜爷的床,上来容易,下去却比登天还难!
浑厚迷人的声线嚣张,狂妄,比古代帝王还要霸道狠绝!
据说,他是东南亚雄狮一头,绰号暗夜之帝,身份成谜,手段冷酷,残忍,狠厉,性情乖戾,喜怒无常!却有一怪僻不近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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