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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本祥毕恭毕敬地带东池漓三人走到了这府邸的大厅中,大厅的装修很是威严,刚好适合用来审问蛮鱼。
蛮鱼如今的蛮鱼已经再也称不上蛮神了,即便是陈本祥,都流露出了对他的鄙夷神色来。这便是大势所趋,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残忍。
帝天凌和东池漓端坐在正座上,姜赤子把蛮鱼往客厅最中央狠狠一摔,就做到了一旁的偏座去。陈本祥大气也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坐在下座,但眸光之中却尽是渴望,毕竟能够见到昔日蛮神被审讯,是他一生之中的荣幸。如果他没有死皮赖脸地邀请东池漓等人他也见不到这一幕。
陈本祥握了握满是汗水的手,心中暗自忖道:“等审讯完蛮鱼,我一定还要再劝劝无心他们成立自己的势力,怎么能够错过这千载难逢往上爬的好机会!”
姜赤子将蛮鱼丢在大厅中央后,东池漓便将自身所有的火髓之力都抽了出来,化作了一团极为精粹的火焰泡,将蛮鱼牢牢在包裹在了中间。这样密不透风的防备,就算蛮鱼醒过来,也是插翅难飞。
火髓之力一出来,整个大厅的温度都上升了许多,连建筑都有要融化的迹象。所幸在场的诸位修为都不低,并没有受火髓之力热气的影响。
陈本祥不得不暗暗吃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热汗,能够打败蛮神的存在,果真是实力不俗。
被火髓之力包裹了起来,昏迷的蛮鱼终于经受不住炽热,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刚一看见身体四周的火焰,顿时大惊失色,忙着要冲出去。
“别动!如果你不想死的话!”东池漓厉喝的声音霎时传进了蛮鱼的耳朵。
蛮鱼浑身一哆嗦,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果真停止了动作,尽量离火髓之力远点,并且抬起头来,对东池漓森森道:“你们真是好手段啊,我甚至已经分不清楚,我维持这样的状态有多久了。”
东池漓挑了挑眉:“两年。”
“两年……呵。”蛮鱼冷笑了一声,偏头透过火焰看了一眼陈本祥,又看向东池漓,“看来我大势已去,大蛮圣地已经不属于我了吧?”
陈本祥被蛮鱼看了这么一眼,顿时整个人都僵硬了。虽然蛮鱼已经是囚鱼,但他眼神中的威势依旧可怕,充满着威压。
东池漓道:“大蛮圣地当然不属于你,也不属于我们,它该是自由的。”
蛮鱼缩了缩身子,忌讳道:“这就是你能够毁灭蛮魂的火焰?”
东池漓点头:“当然。”
蛮鱼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东池漓忽然道:“在回答以后问题之前,我想知道,迷墓山禁陵的女子,是谁?”她果然还是很在意那女子的存在。
“她是大蛮圣地的第一任蛮神,水原衣。”
“哦?”
“也是上神的妻子。”见东池漓吃惊,蛮鱼却极为平淡地说道,“你们是神域人,迟早会从上神那里知道这些事情。上神在数十万年前来到了蛮地,和水原衣相恋,并且一起开启了民智。为了保护蛮地不受神域影响,便成立了蛮殿,成立了万蛮堂。只不过水原衣不久后因为同上神产生了分歧,忧伤成疾而死。我并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上神为水原衣修了陵墓,留了诸多包括机甲龙在内的机甲术,就离开了蛮地。只不过蛮殿却延续了下来。”
东池漓呵呵一笑:“看来水原衣是个漂亮的女子。而你,不过是越俎代庖的贪人。”
“呵,你要这么说也可以。人不都是这样。”蛮鱼并不在意,而是旋即转头看向帝天凌,眯眼道:“你当初是如何救走姜赤子,又是如何引来虚空风暴的?在那样的情况下,你分明是知道虚空风暴的所在位置,才会撕开虚空的,你是如何知道的?你又是如何在虚空风暴的正中心活下来的?我的机甲龙呢?!”
蛮鱼一连问了许多问题,而这些问题,也正是东池漓和姜赤子想要知道的。不过,东池漓非常确定,帝天凌是不会回答蛮鱼这些问题的。
帝天凌垂了垂眸,冷冷道:“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事情,机甲龙自然是去它该去的地方,它身上承载着太多的怨魂,它们本不应该受磨难,只是因为你的私欲,它们回归天道,需要承受许多磨难。”
蛮鱼皱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帝天凌哼道:“你不需要懂。你只需要告诉我,神虚天的位置在哪里?”
蛮鱼失笑道:“哼。你们夺走原本属于我的东西,此时却要抛弃这些东西,离开大蛮圣地,你们觉得我会服气吗?”
姜赤子恼火道:“不管汝服不服气,汝都必须告诉我们,神虚天的位置在哪里!”
“如果我不说呢?”蛮鱼哈哈大笑,“姜赤子啊姜赤子,你太小看我了。我一向是有仇必报的人,你们将我害到如今这个地步,我可能会让你们称心如意吗?!”
“蛮鱼!”东池漓一拍大腿,站起来怒道,“我说过!我有能够让你生不如死的能力!如果你不愿意说出神虚天的位置,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后悔?”蛮鱼状若癫狂地笑着,“我蛮鱼活了这么久,后悔的事情还当真有不少,但我绝对不会后悔不告诉你们神虚天的位置!哈哈哈哈……”
“蛮鱼!”东池漓气得鼻子都要冒烟了,她旋即右拳一握,火髓之力的火圈就靠近了几分蛮鱼,蛮鱼顿时“啊”地惨叫了起来。
叫得陈本祥都在颤抖,竟在犹豫等等要不要继续唆使东池漓成立势力了。
蛮鱼惨叫了几声,东池漓又松开了火圈,厉声道:“你到底说不说?!”
“本神偏不!”蛮鱼凶狠地嚎叫了几声,旋即在东池漓还没有所动作的时候,蛮鱼竟将自己的蛮魂剥离了出来,一下子朝火髓之力扑了过去。
“啊!”依旧是渗人的惨叫声,伴随着他疼痛的声音,“你们休想知道神虚天的位置!”
东池漓大惊,连忙要收回火髓之力,但是蛮鱼是主动冲去火髓之力的,所以他死亡的速度加快了许多!
东池漓根本来不及收回火髓之力,蛮鱼的蛮魂已经彻底消失了!
大厅中一片死寂,东池漓已经是呆了。
“该死的蛮鱼!”姜赤子狂怒的声音爆出,声波涤荡而出,直接将整个屋盖都震碎而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