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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既然排除了万俟宁的可能,这些又是谁告诉苏轻的?难道是她自个儿想到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万俟少夫人的头脑就不得不让人佩服。
“少夫人是怎么知道的?”无双屏息等待着答案。
“哦,那就是我说对咯。”苏轻肯定道。看来非花那个家伙没有胡诌。
“少夫人是怎么知道的?”无双不放弃,继续问道。
“哦,那个啊……”黑暗中,无双并没有看见苏轻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我猜的。”苏轻终于想出一个安全的答案。
总不能告诉她是一个叫非花的家伙告诉自个儿的吧?非花那个怪人,不喜欢别人知道他的存在,又不是她苏轻的错。
“你迟疑了。你没有说实话吧?”无双是何等人,眼睫毛拔下一根来都是空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打马虎眼,这不明摆着的事儿,此路不通。
“你不相信,也情有可原。毕竟你一直认为我是痴儿嘛,让你马上相信我是聪明的,也是会推理的,是有点难度。”苏轻半真半假,叹息着道。
“真的是这样?”无双的声音里还是充满怀疑。
“那你说,还能是哪样?”苏轻将问题抛回给无双,以退为进。
“哦。”无双最终还是决定佩服苏轻了。怎么自个儿最近碰到的人一个赛一个的聪明。
“女人对自个儿的情敌都很敏感的。”苏轻又闲闲加了一句。
这是实话,第一次见那个扮成男子雪晏的希尔滟时,苏轻就感觉到了那个女人对她家相公浓浓的企图心,即使她掩饰得很好。而相反的,在西宁湖边时,即使无双演出得很卖力,但她还是慢慢看出无双对她家相公没有企图心,非花的话只是给她吃了颗定心丸,让她证实了自个儿的想法而已。
“哦。而且,我都已经见过希尔滟了,我明显感觉到她对我俩有杀意,难道你没感觉到?!”苏轻这句也是实话。不是说希尔滟掩饰得不好,而是苏轻已经猜出想要她命的就是希尔滟,当看到希尔滟时,就怎么看怎么觉得希尔滟对她怀有杀意。
这和“疑人偷斧”是一个道理。就是说,你怀疑一个人是贼,就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个贼,即使不是贼也觉得是贼;同样的道理,苏轻怀疑希尔滟想杀她,就怎么看都觉得希尔滟对她有杀意,即使没有杀意也觉得有杀意。再说,苏轻这怀疑还是正确的。
“哦。”无双同意。
因为她也事先知道希尔滟想要置万俟宁身边所有女人于死地,所以怎么看怎么觉得希尔滟的眼神里杀意重重。既然她能感觉出来,不是痴儿的苏轻能感觉出来,也不足为奇。
“无双,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家相公呢?”讨论完这个,苏轻又抛出一个她好奇了很久的问题。苏轻对这个好奇死了。趁着这个机会,八卦一下。
“睡觉。”无双冷冷道。说着率先躺下,不理苏轻的八卦。
“说说嘛。我家相公多好啊,英俊、多金、温柔体贴、不赌博、不嫖妓、不花心……”苏轻扳着手指头一个一个地数着她家相公的优点,“不是我吹,别说在风国,就是算上其他几国,我家相公也是数一数二的。你为什么不喜欢呢?”
“……”无双沉默。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
“……”无双决定收回她刚才对苏轻的观感,就是认为苏轻聪明的那块儿,她决定去除。
这家伙,即使不是痴儿,也不是什么精明的主儿,整个一小孩嘛。在她们前途未卜、性命堪忧的情况下,还有闲情逸致关心她的感情归属问题。不知她是少根筋,就是太乐观?
无双怀疑,苏轻之所以这么多年来扮痴儿扮得这么好,十有八九是因为她的个性比较幼稚,而不是城府深到真人不露相。鉴定完毕,睡觉。不理某人无聊的碎碎念。
呜……苏轻挫败地瞪着一室寂静,终于死心。怎么她遇到的人,都一个比一个酷,聊个天都不行。她受人绑架,担惊受怕已经够惨了,还要接受这惨无人道的无视待遇。
翌日,一大早,无双和苏轻又被喂了药,然后被架入马车中,继续向未知的方向行去。
又是一路昏昏沉沉,当苏轻和无双再次清醒时,发现她们竟然置身于一片茂密的老林子内。她俩手脚依然被缚,被扔在一堆枯枝败叶上。冷酷的家伙们,苏轻皱眉。
星星点点的月光和星光透过树叶洒了下来,树林里静得出奇。
多尔曼和卡瑟尔静静坐在她俩不远处,暗夜中,如两尊石塑的像。周围是二十多个人或坐或站,有的围在苏轻和无双身边,有的围在那几辆马车旁边。估计马车里里睡着这群人的头,苏轻暗道。
夏日的夜,树林里依然凉如秋水,苏轻不禁打了个寒战。
“给件衣服披,好吗?”无双嘶哑着声音,冷冷道。
卡瑟尔在黑暗中的身影好似微微动了动,然后出声道:
“醒了?”卡瑟尔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多尔曼,去取两件薄毯,再拿点饼和水给她们。”
“是,卡瑟尔。”多尔曼立刻起身去马车里取东西了。
多尔曼拿了薄毯、食物和水来,去掉她俩手上的束缚。
苏轻揉了揉被绑得又疼又酸的手腕。
见无双裹了薄毯,开始喝水、吃东西。
无双细细撕了那又干又硬的饼,就着凉水开始慢慢吃了起来,优雅如在金碧辉煌的饭厅里吃着山珍海味。
无双那优美的吃相,让苏轻不由得也胃口大开,觉得自己手里的这张大饼成了人间美味。
待苏轻和无双吃完后,卡瑟尔和多尔曼过来把她俩的双手绑好。
“休息吧。”卡瑟尔面无表情道。
还休息个屁啊,都在马车里被迫睡了一整天了。谁还睡得着啊。苏轻感觉自个儿的头更痛了。不知是药的原因还是因为睡太久了。
心中虽然腹诽不已,苏轻却不敢在面上有所表示,和无双乖乖躺下,闭眼。
苏轻在地上睡得极不舒服,枯叶下面散发着潮湿之气,还有为数不少的石子、枯枝,硌得她浑身疼。
苏轻不停地艰难变换着睡姿——手脚被绑,翻个身困难无比。仰躺、左侧躺、右侧躺、又仰躺……翻来覆去,久久不能入睡。
反观无双,自躺下后就静得像根木头,一直安静侧卧着,不动,也不出声,连呼吸都很轻。苏轻不禁有点佩服无双的定力。却不知无双自小乞讨,什么样的苦没吃过,什么样的地方没睡过,当然安之若素了。
夜,玉美楼,无双的房内。灯光朦胧,依然白纱轻舞。
翠竹屏风后传来一个惊怒的男声:
“万俟少夫人失踪?!”
“是。”俯伏在地颤抖着的两个女孩赫然是无双的贴身侍女兰颖和兰冰。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屏风后面传来的声音又轻又柔,却满含危险意味。
“这三天……万俟府……全面戒严,所有人……都不准……进出。”兰颖颤抖着回道,“而……而且,我……和兰冰……都……被监……监视着。”
那天兰颖单独留下后,给守在万俟府外的同伴发了暗号,让他们做好有变故的准备。可是那天无双姑娘,呃,不,无双夫人,和灵夫人都安全回来了,她也就松了一口气,发了平安无事的暗号。谁知当晚就发现出事了。
当她和兰冰看到“无双夫人”的尸体时,差点疯掉。不管是无双夫人,还是灵夫人,只要有一个出了差错,她和兰冰就得准备以死谢罪。虽然后来得知死去的两位夫人是别人易容后假扮的。但她和兰冰依然难逃责罚。
“我告诉过你们,她们两个不能有事的吧?特别是灵夫人。”男人的声音还是轻而柔,但却好似有丝丝冷气伴着他的话语吐出,飘逸,然后渗进兰颖和兰冰的血管里。她俩感觉浑身发冷。
“奴婢知罪,请主上饶恕。”兰冰伏在地上请求道。
“奴婢知罪,请主上……允许奴婢和兰冰戴罪立功。”兰颖本也想请求饶恕的,心思一转,改成了戴罪立功,“奴婢和兰冰就是走遍天涯海角,也会把两位夫人找到的。”
兰颖实在是不想领罚啊,说不定那惩罚就是掉脑袋呢;而且,无双夫人平日里待她和兰冰不薄,现在无双夫人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她和兰冰,即使死,也不会瞑目的。
“哦?”屏风后“哦”了一声,就再无声音,好似那人在思考这个提议的可行性,久久之后,屏风后才传来那道懒洋洋的声音,“说说理由,我为什么要给你们这个机会。”
“呃?”两人惊奇道,随即狂喜,看来她们有机会戴罪立功了。
“奴婢和兰冰跟随无双夫人多年,和夫人已有默契,如果夫人趁机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我和兰冰是最有可能发现和猜出夫人意图的人。”兰颖说得头头是道。刚才请求戴罪立功后,她就已将理由想好。说完后,兰颖忐忑等待着答案。
兰颖生性机灵,懂得变通。而蓝冰生性木讷,总是寡言少语。所以,刚才有一大半话都是兰颖在说。
“哦。”没让他们等太久,屏风后就传来了声音,“就按你们说的去办吧。记住,你们的脑袋只是暂时寄存在你们的脖子上的,找不到两位夫人,你们应该知道后果。”屏风后的男子慢悠悠说道,残忍如斯的话,却说得吟诗般抑扬顿挫。
兰颖和兰冰听完后,都不禁一软,安全了吗?安全了吧。
树林内,苏轻睡得很不踏实。做着奇奇怪怪、光怪陆离的梦。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顶了顶她的身侧。
“姐姐,醒醒,醒醒。”那人又顶了顶她。
“唔……”苏轻睁开朦胧的双眼,看向自个儿身边。只见无双不知什么时候已醒来,正不住地用身体顶她,神色焦急中夹扎着兴奋。
苏轻睁着酸涩的眼睛,不解地望着无双。
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苏轻用眼神询问无双。
星星点点的月光和星光下,无双的脸美得像白玉雕成的女神像,泛着微微的冷光。
嘘!看那边。无双无声地示意苏轻去看围在她俩周围和马车旁边的人。那些人虽是小厮打扮,但她俩都清楚他们都是身怀绝技的高手。
但见那群人手中握着已出鞘的刀剑,向着东方,好似在全神戒备着什么,还不是用低低的口哨交流着什么。就连马儿都不安地在原地踱步、轻嘶。
苏轻望向卡瑟尔那边,但见卡瑟尔和多尔曼都站着,望向东方,好像在凝神听着什么。
苏轻把充满问号的双眸转向无双。
无双把嘴唇凑到苏轻耳边。轻声道:
“听声音,好似有一队人马往这边来,不知是善是恶。”
呃?!苏轻愕然。于是也侧耳听了听。除了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以及他们旁边的人与马发出的声音外,苏轻没有听到第三种声音。
苏轻撇着嘴,向无双摇了摇头,表示她没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
无双淡淡笑了笑,这一笑,如暗夜里盛开的昙花,惊艳异常。
“我会武功的嘛。当然比姐姐听得远了。”
苏轻听完,立即挫败地塌下了眉眼和嘴角。早知道,她就和婉儿姐好好学功夫了。
“我会武功的嘛。当然比姐姐听得远了。”
苏轻听完,立即挫败地塌下了眉眼和嘴角。早知道,她就和婉儿姐好好学功夫了。
提到婉儿姐,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李妈妈前不久才放话,说她苏轻如果再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就会对婉儿姐家法伺候。这不,言犹在耳,她苏轻就被人掳到这里来了。
想到这里,苏轻不禁皱起了眉头,一脸懊恼,她觉得很抱歉,总是给婉儿惹麻烦,总是让关心她的人担心。说不定她就是扫把星转世,要不咋谁碰上她谁倒霉呢?
这不,无双就被她连累成了肉票,人家一介风华绝代的花魁,受千人宠爱、万人景仰,还极有希望嫁给一个俊美多金的如意郎君,如今不仅让她连累成已婚妇女,还连累到被歹人绑架、前途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