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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长宜感到现在老胡生活的很充实,而且眉眼间带着一股很满足很自豪的感觉,想起老胡心酸的童年和经受的磨难,他的眼睛有点酸涩,就说道:“老胡,你下半辈子会很幸福,人一生所享的福气都是均等的,年轻时受了难,到老了老天爷会加倍补偿你的。”
“呵呵,你小子怎么唯心起来了?”老胡也眨巴着眼笑了。
“呵呵,我没有啊?”彭长宜说着,低下头,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照片,然后细心地放进口袋里,说道:“您跟谁来的?是樊书记吗?”
“是啊,我只有跟他来,他前几天给我打电话,说:我过几天去省里办事,你跟我去吗?我说你去省里办事,我干嘛去?他说我听说亢州有人想你了,你不去看看?我听他这么说,就知道亢州想我的人是谁了,我就毫不迟疑地说道,去。就这样,我就跟来了。”
“哦?那就是说樊书记现在在省里吗?“
“没有,跟我一块儿来的。”
“嗯?那你就呆不了多长时间了,你应该在樊书记去省城的路上下车,然后他办完事,再接着你,这样咱爷俩就可以呆的时间长些了。”
“呵呵,我们去的时候走的是京京东线,那边路近,回来时才走的这条高速。”老胡解释着说。
彭长宜点点头,他知道,樊文良每次都是回来的时候到亢州看看,歇歇脚,会会老朋友,就问他:“樊书记是不是在那边?”
老胡点点头,说:“是的。我没有跟他们在一起,许多人我都不认识,见了反而不好,招话。”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明白。那我是不是先去跟樊书记打声招呼?”
老胡笑着说:“可以,但是你得回来陪我,不许把我一人晾在这儿。”
彭长宜说:“当然了,我不陪你谁陪你,我看谁敢跟我抢这个差事?”他又说道:“点菜了吗?”
老胡说:“我从来都不干那活儿,给什么吃什么,再说了,在你小子的地盘上,还能让我饿着?”
彭长宜笑笑,说道:“一般首长都是这样的做派。”说着,叫进服务员:“这桌安排了吗?”
服务员热情地说道:“安排了。”
彭长宜点点头,又给老胡面前的杯子蓄满水,说道:“我五分钟就回来。”
老胡说道:“去吧,我给你掐着点。”
彭长宜出去后,没有去长城厅,而是又回到了苏行长这屋,他进来一看,酒和菜已经上来了,王圆和公司两位负责人正陪着苏行长,还有另外两名银行管理人员喝酒,高铁燕也不在了,他就说道:“高市长呢?”
王圆刚要说什么,苏行长抢先说道:“你们市领导都忙,听说有重要的客人来了,她也跟我说出去见一面就回来。”
彭长宜笑了,说道:“唉,上级领导来了,我们都要见个面。”
苏行长说:“理解。我们也这么干。”
彭长宜笑了,赶忙倒上酒,端起杯说道:“我不跟您叫行长了,我叫大姐吧,大姐多好啊,亲切,姐姐最疼弟弟了,我上学的时候,姐姐省吃俭用给我织了一件毛衣,我现在都留着呢,跟我们家的说,你永远都不许把这件毛衣给我送人。刚才有事出去回来晚了,我先自罚一杯。”说着,一口菜没吃,一杯酒就喝了下去。
苏行长一看,赶忙说道:“彭老弟,你别这样,我刚才也只是那么随口一说,你看你还自罚起来了,赶紧吃菜。我用我的筷子给你夹菜,我可是没有任何传染疾病的。”说着,就给他夹了一口菜。
彭长宜连忙抱拳感谢,说道:“大姐,谢谢。”然后他又端起酒杯,说道:“大姐,老弟单独敬您,所有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都在酒里了,我干了,您随意。”彭长宜刚要喝酒,却看见苏行长的杯里是酸奶,他转头跟王圆说道:“小圆,舍不得酒啊?”
王圆赶忙站起,面露难色。
苏行长说,“不怨他,是我不让他倒的,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
彭长宜笑了,说:“我知道你们都会有几天这样不舒服的日子,谁让你们比我们多拿几块钱,上帝都是公平的,但是酒不能少喝。”说着,拿起酒瓶,服务员赶紧递过来一只空杯,彭长宜就倒满了酒,双手捧到苏行长面前,说道:“大姐,我可逮着机会敬您酒了,就这一杯,长宜保证不再让您喝了,您将就一下吧,我能有这样的机会不多呀!”
苏行长笑了,说道:“刚才铁燕还说到那几块钱卫生费的事,还跟我打赌,说我要是不喝,保证你老弟会说这样的话,哈哈,果然被他说中了,这样吧长宜。”苏行长站了起来,说道:“我知道你们今晚都有重要客人需要照应,你也别一个一个的敬了,大家一块,然后你赶紧去照顾别的客人。”
她这么一说,那两位随从也都端着杯站了起来。
彭长宜冲另外两人摆摆手,说道:“你们坐,暂时没你们的事。大姐,我必须单独敬各位,听我的,还是刚才那话,感谢的话我不多说了,我和王圆的关系是兄弟间的关系,尽管他跟我叫叔,那都是我沾了在组织部工作的光,其实我跟他妈妈叫姨,我闺女跟他妈妈叫奶奶,但是他从不以干部子女的身份自居,是个认真做事踏实做事的人,这次得益于苏行长和大家的帮助,他的企业会越做越好,有财神奶奶您的监督,他也不敢不做好。来,大姐,我干了,您随意。”说着,他又一次跟苏行长碰杯,又自嘲地说道:“我怎么一见着大姐话就多了,而且还不停地碰瓷(指杯),这种现象不是好现象,大姐你可要多长几个心眼,说不定以后我还要麻烦您呐?”说着,仰脖干了。
苏行长哈哈哈大笑,说道:“长宜老弟如果看得起大姐,大姐欢迎你来麻烦。”说着,也干了杯里的酒。
彭长宜没有坐下来吃菜,他又连续敬了苏行长的两位副手后,这才坐下吃了一口菜。
苏行长说道:“长宜,咱们有的机会见面喝酒,你要是还有事,就去忙,照应别的客人去吧,我们和王总也探讨一些别的问题。”
彭长宜故意轻松地说道:“没事,不忙,一会我去敬杯酒就是了。”
正说着,高铁燕满面红光地回来了,她一看彭长宜坐在这里,就说道:“你去哪儿了?我刚才怎么没看见你?还不快去敬酒,提你了。”
彭长宜知道高铁燕在给自己制造借口,就说道:“行,大姐,那您跟高市长先喝着,我去去就来。”
苏行长说道:“去吧去吧,咱们就别客气了。”
彭长宜就拿着空杯走了出来,他问门口的女服务员,指着老胡那个房间问道:“那个雅间的菜上来了吗?”
服务员点点头,说道:“上来了,但是客人还没用。”
彭长宜笑了,他知道老胡在等自己。来到长城厅,推开门,就看见坐着一大桌的人,江帆、部长、古华,还有朱国庆等,他看了江帆一眼,估计他也是刚刚赶过来,服务员赶紧给彭长宜搬过一把椅子,彭长宜便坐在了朱国庆的下手,刚要说话,樊文良就说:“长宜啊,不错,不错,来,向你表示祝贺。”
彭长宜赶紧站起来,说道:“您千万别,我是来敬您酒的。”说着,赶紧示意服务员给自己杯里倒满酒。
彭长宜端着酒杯,说道:“樊书记,我先敬您。”
樊文良说道:“不行,既然你刚才没喝我的酒,那么我就修订一下规则,你先敬你的老师。”
彭长宜听樊书记这么说,他就看了一眼部长。
王家栋站起来,说道:“您不能这样,长宜是敬您酒来的,怎么能先敬我呀?不合礼数,您就请吧。”说着,就给樊文良端起了酒杯,说道:“长宜。”他就冲彭长宜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让彭长宜过来敬酒。
彭长宜赶忙离座,走到樊书记跟前,说道:“樊书记,您是我们的榜样,尽管您走上了更高的领导岗位,但是您留给我们的精神财富依然在影响着我们。”
樊文良站了起来,他笑着看着王家栋,说道:“家栋,你该感到欣慰,得到你的真传了。”
“怎么是我的真传啊?真传在这里呢,您和江市长啊?”
江帆赶忙说道:“我同意樊书记的观点,您和樊书记才是长宜的老师,也是我们在座的人的老师,长宜说的对,是榜样级的。”
樊文良端着杯笑了,说道:“长宜,咱们还是喝了吧,不然他们一会那些肉麻的话就都出来了,我知道你还有客人需要陪,抓紧时间进行。”
这时,已经走到门口的朱国庆回头说道:“长宜,你尽管喝,我替你去陪客人。”说着,便走了出去。
彭长宜知道他去陪老胡去了,就回过头看着樊文良。
樊文良说:“长宜,你敬我也对,我给你带来了你想见的人。”说着,和彭长宜轻轻一碰,就干了,他坐下后说道:“长宜,该敬老师了。”
彭长宜笑了,服务员过来倒酒,彭长宜就走到部长跟前,说道:“我敬您。”
王家栋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倒是真听话。”
大家就哈哈大笑起来了,王家栋说:“按顺序来,你该敬江市长。”
彭长宜看了一眼江帆,就见江帆在给他做手势,彭长宜说:“我是按岁数大小来的,要不您把这个事实逆转了?”
王家栋一听,又瞪了他一眼,跟樊文良说道:“樊书记,您听见了吧,我还是老师?都会将军了,分明是嫌弃我老了,根本就不听我的话了。”
“哈哈。”大家都笑了,樊文良冲他抬抬手,说道:“从了吧。”
彭长宜替部长端起杯,轻轻碰了一下,就干了。然后给部长和自己满上后,来到江帆面前,江帆没费事,站起来和彭长宜碰了一下,便把酒干了。古华接过彭长宜手里的酒瓶,替江帆和彭长宜满上了酒。
彭长宜来到古华面前,说道:“古书记,我敬你。”
古华赶紧站起,说道:“彭市长,您千万别这样,您要是这样,我就坐不住了。”
彭长宜没有跟古华继续客气,他感到今天樊书记把古华叫来作陪,是不是有“托孤“的意思,因为古华比自己资格老,自己却先他进步了。不过从樊书记脸上看不出什么,也可能是自己多心了。于是他说:“您是老兄,不要这样折煞我。”然后他小声跟古华耳语了句什么,古华就笑了,两人就都喝干了杯里的酒。
彭长宜重新坐下来,樊文良就说道:“长宜,吃口菜你就去忙你的,不用管我们。”
彭长宜点点头,这时,正巧高铁燕进来了,她大声说道:“这酒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王家栋说:“进行到等你来的地步。”
“哈哈。”高铁燕高兴地笑了,说道:“跟真的一样,好像我不来就进行不下去了。”
彭长宜赶紧给高铁燕让坐,说道:“高市长,您坐,我过去一下。”
高铁燕显然不知道彭长宜还有别的客人,就说道:“别过去了,他们走了。女同志不闹酒,结束的快。”
王家栋说:“你这话太打击人了,好像闹酒的都是我们男同志。”
“哈哈。”高铁燕笑了,就坐在了彭长宜的位置上,古华急忙站起,将高铁燕让到自己上座的位置,江帆一看,也站起身,执意让高铁燕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挨着樊书记。
高铁燕说:“江市长,你这是干嘛,我敢坐你这个位置吗?”
江帆笑了,说道:“非您莫属。”说着,就扶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座位上。
彭长宜说道:“樊书记,江市长,那我到那边去了,一会我再过来。”
樊书记冲他挥挥手,彭长宜就走了出来。
彭长宜来到老胡的房间,朱国庆正在跟老胡说着话,见彭长宜进来了就说道:“长宜,你行啊,你不来胡师傅就不吃菜,说是要等你,只跟我干喝了两杯酒。”
彭长宜笑了,坐下后说道:“朱市长您不知道,这是咱们胡师傅的本事,向来只喝酒不吃菜,弄包五香花生米就不错了。”
老胡笑了,说道:“花生米都奢侈了,我一般都是光喝酒,就空气。”
“哈哈。”朱国庆笑了,他站了起来,说道:“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彭长宜说:“我打了一圈,现在铁燕市长进去了。”
朱国庆说:“哦,该我打圈去了,这样,长宜,你陪胡师傅吧,我过去看看。胡师傅,如果可能的话,您就多呆两天,让樊书记先走,到时长宜我们哥俩单独送您。”
老胡站起来,说道:“你们谁都不要操这个心了,我得跟领导保持一致,肯定要跟他一起回去,你去忙吧。”
朱国庆就点点头出去了。
彭长宜看着老胡面前的筷子和干净的盘子,说道:“真没吃菜?”
“当然,我说话算数,说等你就等你。”
“哈哈。这哪是等,分明是威胁,来,赶紧吃菜吧。”说着,就用筷子,给老胡去夹菜。
老胡这才开始吃。
等吃了几口菜后,彭长宜才站起来,双手捧着酒杯,说道:“敬您,胡师傅,说句心里话,一看您的身体和精神状态很好,长宜我就放心了,没什么好说的,长宜只希望您好人好报,一切都好。”
胡力一见他着阵仗,就挥手示意他坐下,说道:“坐下,坐下,搞那么隆重干嘛,咱们在小屋子喝酒的时候,可是从来都没这样过,该不是我走了的原因吧?”
彭长宜乐了,他顺从地坐了下来,胡力这次端起杯,说道:“也祝你一切都好。”
说着,两人一饮而尽。这时旁边的服务员过来满酒,彭长宜说道:“姑娘你出去吧,有事我们再叫你。”
服务员笑笑,就把酒瓶放在他们眼前,然后走了出去,随手把门给他们关好。
彭长宜站起,给老胡倒满酒,说道:“咱们不着急,慢慢喝,我知道你喝不了快酒。”
老胡笑了,端起酒杯说道:“我知道你善于喝快酒,这样,我敬你一杯,祝贺你高升。”
彭长宜笑了,说道:“您别呀?”
老胡说:“跟你说,如果不是听说你高升了,我也许就不来了,我听说后,心想,怎么也得过来给你祝贺一下,敬你一杯酒。”
彭长宜说:“您这么说我都不好意思了,还是我敬您吧。”说着,彭长宜又站了起来。
老胡说,“坐下,又来了。”彭长宜乖乖地坐下了,老胡继续说:“我敬你,好好走,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老胡祝福你。”说着,碰杯。
彭长宜二话没说,仰脖一饮而尽。说道:“慢慢喝,慢慢喝。”
老胡就开始吃菜,他说:“任小亮这次栽了?”
彭长宜扑哧笑了,说:“您连这都知道了。”
老胡说道:“我什么都知道。”
“吹吧。”彭长宜撇了一下嘴说。
老胡乐了,说道:“你看你不信吧,你当市长助理、受伤,我都知道。”
“那你说说,是谁在任小亮背后给了他一下?”
老胡说:“是谁我还真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知道,肯定不是你干的。”
彭长宜怔了一下,说道:“老胡,我太激动了,你能这么肯定地认为不是我干的,我太高兴了。我跟你说,就连部长一开始都对我有怀疑,知音呀,我还得敬您一杯。”说着,又端起酒杯,跟老胡碰了一下,干了。
老胡说:“他怀疑你对,谁怀疑你都对,因为任小亮只有你这么一个竞争对象,你有重大作案嫌疑。我为什么不这样认为,是因为我太了解你的为人了,你那性子,可以明着去抢、去争,但绝不会用这种手段去夺的,还有一点你也别感到委屈,部长怀疑你,也有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哦?怎么讲?”
老胡说:“他是在鞭策你,也是在敲打你,尽管这次不是你,但是保不准你以后会做这事,我敢保证,他肯定会说,像这件情况,用不着这么干之类的话。”老胡学着部长的口气和手势说道。
彭长宜拍了一下巴掌,说道:“你可真是狐狸精啊,说得的太准了。”
老胡笑了,说道:“喝酒。”说着,就喝了一口酒。
彭长宜看了看老胡,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老胡问:“还想跟我说什么?”
彭长宜说:“一会在说,等你喝多了在说。”
老胡笑了,说:“在你面前我哪回不多?把我灌多了,你再从我嘴里套情报。”
彭长宜笑了,说道:“不是套情报,是你自己愿意说的。我一没灌辣椒水,二没用老虎凳,完全是你在自愿的情况下说的,和我没关系。”
老胡笑了,说:“我意志薄弱行了吧?”
彭长宜一边敬老胡酒,一边用眼打量着老胡,直到他有了几分醉意后,彭长宜才说道:“老胡,你去锦安着吗?”
老胡睁着红了的双眼,说道:“我去锦安干嘛?”
彭长宜说:“你回来一趟不容易,为什么就不去锦安看看老部下?”
老胡警惕地说道:“你小子想说什么?直说。”
“没有,我没想说什么,就是想问问。”
“我告诉你,我跟他早就没有来往了,你别指望我给你说上什么话。”老胡严肃地说。
彭长宜一愣,才知道老胡会错意了,就说:“看你把我说的,我有这么不堪吗?哼。”
老胡盯着他说道:“那你小子是什么意思?你从来都不问我们俩的情况,今天突然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彭长宜想了想,婉转地说道:“也许他很想念你呢。”
“他想不想我,那是他的事,我想不想他,那是我的事,你懂了吧?”老胡不满地说道。
彭长宜进一步试探着说道:“也许……其实,他跟你是没有积怨的,再说了,他现在也奈何不了樊书记了,为什么还……”
老胡打断了彭长宜的话,说:“我们的事你不懂,也没法跟你说清,总之,那是我们的事,也许我这种做法对他有些过分,但在当时那是最好的办法。不管对不对,该不该,已然这样了,就不要打乱事情的平静了。”
彭长宜还想做进一步的努力,他说:“也许,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也许,他很想念你,也许他一直在苦苦地找寻你……”
老胡往前倾着身子,两只锐利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彭长宜,说道:“你小子老实交代,为什么突然对我们的事感兴趣了,说,你是不是去过他的家?”
彭长宜脸一红,梗着脖子说道:“去过,怎么了?”
老胡仍然盯着他,一动不动。
彭长宜又解释说:“我想当官,去他家很正常,怎么了?”
老胡还是盯着他看,没有说话。
彭长宜故意理直气壮地说道:“跑官跑官,官不跑能当上吗?”
老胡不言声,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彭长宜说:“再说,我也不算给他送礼,我是去锦安党校学习,拿了一点咱们北城生产的西瓜和我们老家的驴肉,天地良心,这可绝对不是送礼。翟书记没有吃过我一顿饭,没有喝过我一口酒,就是尝了尝西瓜和驴肉,我当了副市长后,就再也没有去过他家,你可别想歪了!我跟你说你要是把我们想歪了,我就永远都不理你了。”彭长宜尽管心虚,但是说出的话很硬,有点外强中干的意思。
老胡笑了,说道:“既然这样,你心虚什么呀?我对你给他送了什么不感兴趣,我对你在他家看到了什么倒是很感兴趣,说实话吧。”老胡坐正了身子,看着彭长宜。
彭长宜见老胡不像生气的样子,就不好意思的“嘿嘿”地笑了,他说:“你原来知道呀?知道还让我说?”
老胡说:“吞吞吐吐可不是你姓彭的小子的性格啊。”
彭长宜笑了,他说:“你真是老狐狸,简直是成了精的老狐狸,没错,我的确在他家见到了一样东西,跟你那里的一模一样,是你们合影的照片。”
老胡笑了,点点头,“说下去。”
“没了。”彭长宜低头拿起筷子就要夹菜。
老胡伸出手,非常迅速地把他要夹的那盘菜端走,彭长宜笑笑,又改去夹别的菜,老胡又麻利的将那个盘子也端走了。彭长宜放下了筷子,望着老胡,故作诚实地说道:“没了,真的没了。”
老胡笑了,说道:“你小子精明我不怀疑,但是你小子还没练到把谎话说得跟真的一样的地步,你看到了照片,你们接下来肯定还有故事,否则就不合乎情理了,除非你也成精了,老老实实招了吧,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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