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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淼坐下来，把程彦布置的练习题做完，见他还没进来便粗略地翻了翻他放在书桌边上的书籍。
好几本都是从图书馆借回来关于金融的书。
她随意抽出一本翻了翻，程彦在这个时候走进来。
姜淼顺势问，“你以后想念金融专业？”
房间里就一个椅子，他站在课桌前批改她写的习题，边“嗯”的应了一声。
见他批改完习题，姜淼站起来凑过去，扬眉道：“我就知道全对了！”
程彦仍是一本正经地让她坐好，“接下来我给你讲高二整个学年的数学。”
姜淼见他站着，便站起来让出位置，“你坐椅子吧，我去坐你的床。”
他的椅子硬邦邦的坐着实在不舒服，姜淼在末世过了那么久的辛苦生活，在这个位面日子好了自然是能享受就享受。
程彦还没回答，就见她往自己床上一坐，他只好拉过椅子，与她面对面坐着。
姜淼听着，目光下意识地落在他的脸上。
到最后，程彦像是讲得口干了，下意识地舔了自己的下唇。
姜淼看到这一幕，感觉脑袋“嗡了”一下。
“你程彦你要不先喝点水？”
程彦停住，抬眸不明所以地看了她一眼，“我不渴。”
姜淼微扬下巴，“那你别舔了。”
程彦蹙眉，眼眸诧异，继而又听到她补充一句。
“我要走神了。”
娇娇软软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程彦一怔，这才清楚姜淼说的是什么。
心莫名的悸了一下，耳根也红了。
姜淼看到他怔住的神色，忽然产生一种扳回一城的快感。
“继续吧。”程彦拿过水杯喝了几口水。
“嗯。”姜淼看着他的脸，听他继续讲课。
目光最终落在他的唇上。
他刚喝了水，上面似乎泛着一些水光。
程彦总是这般一本正经。
攻略进度止步不前。
她不是坐以待毙的性格。
“程彦，你接过吻么？”
程彦看了她一眼，摇头，“没有。”
姜淼看着他的唇，“那你有想过接吻是什么感觉？”
程彦耳根一热，“没有。”
什么感觉？
会和梦中一样软，一样甜吗？
姜淼突然伸出手，捧住了程彦的脸，然后凑过去。
“我想过，觉得应该就像吃雪糕一样吧，或者是果冻？反正软软的吧...”
程彦没想上一次吃雪糕是在什么时候，只见自己的模样在她眼里慢慢放大。
就在快要碰上他的薄唇时，扭开了头，这可不是梦。
姜淼讪讪地放下手，“对不起...我只是好奇亲吻是什么感觉...”
“这也是男女朋友的义务吗？”程彦问。
姜淼看着他，很认真地点了下头，“嗯！”
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呢！
“我做梦的时候，也许会梦境你亲我的模样，手会不会乱...”
程彦听到她的话脸颊发烫，心跳开始失控。
他对姜淼道：“过来。”
姜淼重新靠近他。
程彦略微低头，在她的薄唇上碰了一下。
这是他的初吻。
如果梦里那个吻不算的话。
触碰到那抹柔软时，程彦感觉脑袋空了一瞬。
她真的很香，那抹香与曾经在小巷子救他的那个女生特别像。
姜淼在末世时虽然没有经验，但触碰到他唇的一瞬，脑海里面忽然冒出很多奇怪的感觉，她好像跟一个男人亲过很多次。
她下意识地又凑了过去，双手攀上他的脖子，与他两唇相碰。
即便一动不动，可空气却莫名地变得湿润了。
不知是谁开的头，~很快就卷在一起，青涩中带着几分不管不顾的劲头。
姜淼的肺活量显然没有程彦那么好，很快就往前侧着脸趴在程彦肩头上缓着气。
他的呼吸落在脖颈上，有些烫。
姜淼叫着他的名字，“程彦...”
这一刻，程彦感觉仿佛有羽毛从心尖扫过，心口猛跳。
很快，她的吻又落在他的脸颊上，像是在平复他的心跳。
分开时，程彦贴着她的唇角严肃道：
“不可以做那些奇怪的梦。”
窗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声淅淅沥沥，足以掩盖两人的心跳声。
……
到午饭的时候，姜淼看了眼桌上的菜，又用余光瞅了程彦一眼，见他依旧面色平静，仿佛之前接吻时她感应到的剧烈心跳是假的。
吃过了午饭，程彦收拾碗筷到厨房清洗，姜淼跟了过去。
“要不要我帮你？”
程彦动作一顿，脑海里忽然冒出她那双又细又白的手，摇了摇头。
姜淼走到他旁边站着，用手肘碰了碰他的手臂。
“程彦，你好厉害呀。”
程彦把水龙头关掉，开始刷碗，微微侧身看她，眼里不解。
姜淼掰起手指细数，“你不但学习厉害，还炒得一手好菜呢，很好吃！”
程彦对上她的目光蓦然笑了。
转瞬，他又移开了视线，看向玻璃窗，结果玻璃窗上映照出两人的身影。
身旁的女生娇俏灵动，精致得过分，与他的房子格格不入。
姜淼离开程家之后，程彦把姜淼是他交的女朋友的事情告诉了奶奶，还说两人很快就会订婚。
程奶奶一脸震惊，她虽然老了，可还没糊涂。
她试探地问，“小彦，你老实说，我这手术费你是从哪儿弄来的？真的是医院救助项目的捐款吗？”
“从小淼带来的礼品，还有她本身的气质，一眼就看得出是富家小姐，那钱...是不是她帮忙的？”
程彦显然也清楚自己不善于撒谎，他点了点头，“是她帮的忙。”
程奶奶知道这世上没有便宜的事情，担心自己的病害孙子走错路，她追问为什么。
程彦道：“我答应了她的爸爸，会按照姜家的要求去念书，将来为他家公司效力。”
程奶奶点了点头，“姜家于咱们有恩，你以后有这个能力的话偿还恩情是应该的，只是...小淼虽然是好女孩，可咱们家跟他们家终究有别...你...”
“唉，都怪我这把年纪了，还害你担着那么大的事情。”
程彦握住程奶奶的手，“奶奶，你别多想，以后的事情再说吧。”
即使别人不提醒，他也清楚自己与姜淼的距离。
更何况，姜淼找到他做男朋友也只是为了气别人。
他又何必多思多虑...
……
姜淼回到家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她拿出手机看到了程彦发过来的信息，点开一看。
[程书呆：你平安到家了么？]
姜淼回卧室，把书包放到书桌上，转身趴在床上给他回信息。
[到了呀。]
淋了点雨，衣服有点湿了，她想了想，又举起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程彦。
放下手机去浴室洗澡时，程彦正点开她发过来的照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