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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了木屋,拉雪橇的雪犬饿的瘦骨嶙峋,看到老爷子前来,都汪汪的叫唤。
拿出一些生的野兽血肉,喂了它们半饱,吃多了对肠胃不好,而且肚子里食物太多,也跑不动。
赶着雪橇,往小寨子沟赶。
云霄躺在排子上柔然的皮毛上,翘起二郎腿,左手拿着酒壶,时不时泯上几口。
小狐狸团成一团,趴在云霄的脸上,小爪子里捧着一个枣子大小的野果,用力的啃着。它的小脑袋比枣子大不了多少……
喝多了奶汁,吃多了果子,就想撒尿,也没有去换地方,就在云霄的脸上就地解决。
一泡狐狸尿顺着两颊流了下来,热乎乎的,也没有多少,小狐狸才只有拳头大小,尿水连一小酒盅都没有。
云霄把小狐狸从脸上拿下来,伸手从外面取了一把雪,放在脸上搓搓,把那股子尿骚味给洗干净,再把小狐狸放在上面。
小东西,舍不得打,又不懂事,昨天还直接从云霄的怀里撒了,当时就感觉热乎乎的,往里面一摸,就明白了。冷风一吹,尿液直接结冰,云霄的胸膛的衣服处,也多了几粒冰粒子。
“吱、吱”
小东西后肢直立起来,爪子瞪着云霄的鼻子,小眼看向前方,两只前肢用力的摆弄,活像一个得胜的将军,牛气冲天……
几个时辰过去,到了老贝勒爷家。
小寨子沟里的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冒出了炊烟,伴着雪花,好一副原生态画面。
“汪、汪”
几只雪犬叫唤起来,到了家,它们就能歇息了。
“哎!回家了,老了,心也倦了……”老爷子叹了几声。
周老财一笑,道:“三叔,人生啊!谁也不能不服老,年轻时候的热血都凉了,大家都这样,曾经的激情年月过去,到了老年,安安分分的养老,这样的日子也不错。当年多少老兄弟尸骨无存,相比他们,我们幸福多了……”
“哈哈,不错!”
老爷子开怀大笑。
云霄不能体会他们的那种心情,他年纪还小,没有经历那种岁月,是无法体会的。
岁月,就如一杯苦酒,越品越有味道。
“走,先大吃一顿,再生炉打造一把好剑”,老爷子喊了一声。
两个儿子,五六个三十多岁的孙子,七八个十几岁的重孙,都出来迎上老爷子。
“阿爹,你可回来了,小玲一醒了就发疯,我现在只能把她绑起来,你看看只是怎么回事?”
那五十多岁的老汉连忙过来,焦急的问道。
“滚蛋,老子刚刚生死搏杀回来,连口热汤都没喝上,你就来烦我,你爹比不上你孙女值钱是不?”老爷子怒骂道。
“呵呵!”
老汉干笑了几声,像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用双手抓抓后脑勺。
“快去准备吃的,至于你那孙女,过两天去去戾气就好了……”
“好的,阿爹,您快去歇息着!”接着,一大家子人忙活着替老爷子准备饭食。
掸了一下身上的雪花,进如暖和和的屋里,把有点潮湿的外衣脱掉,只穿着一件棉布内衣,身上自由自在。
用热水浸湿的抹布使劲搓了搓脸,搓的通红。
“舒服!”
云霄长舒了一口气。
三人脱掉鞋子,上到炕上。火炕下,燃烧着木柴,噼里啪啦,让这种火炕暖暖的,烫的屁股慌。
老爷子和周老头抽着大烟,烟锅子里的烟气淼淼。
云霄不抽烟,这种东西伤肺,而且刺激人的神经,对练武之人不好。不过两个老头都已经到了垂暮之年,练武之心早就淡了,就算每天比划两下子,也是为了活动筋骨,多活两天,而不是为了争勇斗狠,所以两人荤素不计,想抽烟就抽烟,享受最后的人生……
不久,饭菜就端了上来。
老贝勒爷家的饭菜大多都是野味。
先来了一大盆子飞龙汤,飞龙,一种禽类野兽,类似鸡,肉质鲜美,不过一只飞龙身上出不了多少肉,只能炖汤。汤里面放了些枸杞、山枣等,这东西补血。汤上面的油花都被舀出来了,只剩下浓汤,味道不错。
喝完了浓汤,又吃了头烤乳猪。接着,又上了一大盘子烤的半生的鱼,鱼鳞还在上面,鱼嘴中还插着木叉,拿起木叉,用手把鱼鳞撕下来,半生不熟的,就这么吃,鱼的那种土腥气和香气混合在一起,别有一番味道。
鱼盘子里面,还有几个鱼凫,放在嘴里使劲嚼,和吃橡皮筋差不多。
吃完鱼,又就着大米团子,吃了一大木盆土豆牛肉。最后一人一大碗鳖汤。鳖是老鳖,松花江里逮的,味道足的很,大补……
三人吃了个肚儿圆。
饭后,一碗冰凉的果汁。是用野果自己榨出来的,里面还有果肉渣子,加了些冰块,一口喝完,一冷一热,浑身打了个哆嗦。
这东西,常人还享受不了,要不是身体好,这一下,就得闹肚子。
人就是喜欢这种极致的感觉,大热天吃热乎乎的烤番薯,热的满头大汗。大冬天吃冰块,冻得哆嗦。极致的感觉,和自己过不去,但也爽快淋漓。
小狐狸趴在云霄的头发上,对这些吃食它没兴趣,这些都没有奶水香甜。
……
饭后,云霄来到客房,炕上铺了厚厚的棉被,倒在炕上,睡了过去。
干了几天路,风餐露宿,又打了一场架,他也累了,身体累了,心也累了。
“呼噜”
“呼噜”
不一会,呼噜声就响了起来。
小东西也趴在他怀里,却没有睡过去,睁着两个明亮亮的大眼睛,怔怔发神。这小不点有些想母亲了……
一睡,就睡到第二天早上。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血气又有所增长,道法日渐精纯,正在从二流中期往巅峰,坚定扎实的迈进。
武功修炼速度,比以前快了百倍。毕竟他已经被洗毛伐髓了一次,身体中的浊气大大减少,修行快些也是常理。
老爷子,老周头,还有老爷子的俩儿子,四人也站在后院里打拳。至于那些小年轻,已经没几个练这个的了,和平年代,武功成了无用功,而且练武苦,流血流汗,没几个人坚持的下来。
老贝勒爷他们都是学的八卦掌,后院中竖着几根木桩子,用大手掌猛拍。下身站马步,围着木桩子游走,却是走的太极架子。每走一步,用脚尖着地,脚跟而后下落。
“呼”
半个时辰后,老爷子收功,吐了一口白气,如一只气箭。
那抹布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喝了口凉茶。
看到云霄过来,老贝勒爷说道:“云霄,走吧!今天把你的飞剑给铸出来,后面有炉子,是以前捣鼓铁器的,现在就是做一些锄头等农活用的家伙事,溶金化铁不成问题!”
云霄拿出那把镰刀,应了一声,跟在老爷子后面,周老财和老爷子的俩儿子也过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