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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是膏药一样粘在我身上,可与郑雨秋这个九十八分的大美女行于人前,我受到的关注却远远高于身边是一百分的楚缘时,这大概可以被当做是我的评分并不客观的证据,本来嘛,楚缘是我的审美标准,未见得也是别人的审美标准,甚至不是她自己的审美标准,不然她也不至于整天自卑,然后不断努力,连累我更加的普通、平凡
司马洋不愧为金牌助理,最后一次拨电话被我故意掐断后,就知道我差不多到了,下来一楼守着电梯等候,直接将我们迎入电梯,当然,也有可能他一直等在楼下,但我没有求证。
司马洋借电梯四壁的镜面反照偷偷打量挽着我手臂的郑雨秋时,郑雨秋却在大大方方的打量着他,“司马洋,风畅副董张力的助理原来如此,楼上是被你敲了大竹杠的张力,今儿打算跟你讨价还价吧?你说这顿饭是你请客埋单呵呵,来他是请到了什么来头不小的救兵,难住你了,所以你才把我给骗过来,拿我当枪使?”
这话让原本对我信心倍增的司马洋肩膀一抖,面色未变,可脑门上登时见了汗珠,他哪里想得到,郑雨秋来是来了,却是被我给骗过来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我请她来这里吃饭的目的,更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自己的亲姐姐。
司马洋更没想到,自己这反应尽数落在了郑雨秋眼中,郑小姐不等我答,笑着又问:“小弟弟,司马先生可是张副董的第一心腹,听说墨董事长亲自出面挖了他几次都遭到拒绝,他什么时候就成了你的人呢?呵呵,他弟弟在你脑袋上开的那条口子现在还疼着呢吧?那事可不像是苦肉计啊,姐姐我该夸你有胸襟不懂记仇呢,还是该担心你有城府,保不准今儿真把我给卖喽呢?”
两句话,就让我无比欣赏的人才连故作镇定都做不到了,郑雨秋若不问我,直接问司马洋为什么弃老张而投我,司马洋未见得就比刚刚知道郑雨秋连此行目的都不明更加惊讶或者紧张,充其量是在此基础上无奈的认为,是我为防他给自己留后路,故而将他的底细告诉郑雨秋的,迫使他与我成就一起成,死就一起死。可听郑雨秋现在这般说,显然是她自己猜到的,亦就是说,这顿饭吃罢,一旦她郑小姐不选择站在我这边,他司马洋却再也回不去张力那边了,谁让他的间谍身份被识穿了呢
司马洋不是没有失败的心理准备,可也不是没有左右逢源的侥幸心理,他的惊讶和紧张,就是缘于这种从有到无的心理落差——自楼下碰面到进电梯,我和他没说过一句话也没有过一次眼神上的交流,他便知道我暂时并不愿让郑雨秋知道我俩的关系,是打算给他留下这条后路的,没有一万还有万一呢不是?成就一起成,死我却不会拉着他一起死。但司马洋完全有理由觉得,郑雨秋察觉到我俩的关系以后当即貌似不经意的点破,意味着她是不打算给任何人留后路的,毕竟,作为被三小姐器重的左右手之一,年轻的郑雨秋凭借绝不仅仅是一副漂亮的皮囊,只该心里明白的事情她必然不会说出来,反之,她点破某件事情,也必然有她的目的。
郑雨秋的目的是什么?司马洋吃不透,故而慌,我却知道,她只是在告诉我,被我利用是她自愿的,其实她很聪明,不糊涂——挺小孩子气的,可就像郑雨秋自己说的,简单的人,什么都不复杂;复杂的人,什么都不简单司马洋是个复杂的人,我则渐渐习惯了用简单的方式理解郑雨秋。
“你怎么猜到司马兄与我是一条船上的?”在车上,郑雨秋应该是没到司马洋发给我的那些短信的。
郑雨秋浅笑着说道:“第一,你俩立场对立,可是从他等电梯、咱们进电梯的过程中,能明显感觉到,你俩表现出来的生疏,该有的内容没有,不该有的内容太多”
“有什么,没什么?”
“形式中,有不该有默契、没有该有的警惕;态度上,有不该有的冷淡,没有该有的寒暄;眼神里,有不该有的谦让回避,没有该有的强势压迫,”郑雨秋顿了顿,继续道:“第二,我故意说我是被你骗过来的,他若是张力的人,他应该高兴,但他反而紧张了。”
我由衷叹服:“够细心,够聪明”
“细心是必须的,聪明是一定的,”郑雨秋不无得意道:“我不聪明,我姐怎么会破格重用我?我不细心呵呵,你真当我不怕被你给那个啥或者那个啥啊?别以为姐姐我是留学归来的,思想就一定开放的很,你信不信?像这样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我活了这么大都还是第一次呢,除了小时候被我姐夫牵过手,我这辈子就没再碰过别的男人,你是第二个,大概也是最后一个。”
尽管郑雨秋玩笑的口吻让人不会将她的话当真,可即便只是个玩笑,从她这样有气质有本事的九十八分美女口中说出来,还是不免令人有种飘飘然的感觉,继而遐想连篇,所以我才觉得,郑雨秋这种女人,当朋友,女朋友不放心,当女朋友,我不放心整个一红颜祸水啊,什么样的男人都得被她玩死。
不能怪我不相信郑雨秋,因为我知道啊,除了我和她姐夫,至少还有第三个男人肯定是‘碰’过她的本来这是郑雨秋心里的一块疤,我不该问,尤其不该在马上就要与端木夫人见面的这个时候问,也不能问,我俩现在的关系就有点微妙有点暧昧,对这种很私人的问题好奇,倒更像是吃醋嫉妒性质的在意,不是吗?可被她这一句话撩拨得心猿意马,再加上这妞存心强调她愿意被我碰似的,身子贴我手臂更紧,我都可以清楚感觉到她胸前的柔软与弹性了,脑袋瞬间的迟钝,该挨千刀的话已经从嘴里溜出去了,“端木流水呢?”
郑雨秋脸上的表情顿时僵硬,她还没反应过来,‘咚’的一声,电梯到了,更他娘狗血的事情发生了——电梯门打开,门外站的赫然就是脸蛋很娘但身材很men的端木少爷!
这是电影桥段吗?要不要这么巧啊?再说端木流水你不在房间里坐着,守在这里当门神呢?
郑雨秋与端木流水目目相对,端木少爷一怔之后张口就骂:“我草你妈——”
我正要提醒他这话非但有失君子风度,而且大不敬,太欠抽,她妈妈可是你姥姥啊,但嘴巴张开,我吐出去的只有一声闷哼——端木流水抬起一脚,蹬在我锁骨位置,尽管身上挂着郑雨秋,我仍整个人飞出去,撞在电梯最里侧的镜壁上,反弹回来,躬身猛咳。
这脚要是再稍微偏上十公分,我脖子非断了不可
哥们啥危险情况都算到了,却怎么也没算到端木少爷见了郑雨秋,反应会如此激烈,竟恨得对我痛下杀手,哥们没死在沙之舟手上却死在他这个手下败将的脚底,是不是太讽刺了点?
不等我能直腰,电梯外边的端木流水仗着人高臂长,一把揪住我头发,野兽一样嘶吼着将我从电梯里硬拽了出去,一肘子砸在我背心,我像只蛤蟆似的趴倒在地,却没觉得疼,心里不禁一动,便没起身,而是蜷身抱头,护住要害,任由端木流水又踢又踹
“端木流水——”
“干嘛?!”端木少爷蹂躏我在瘾头上,似乎没反应过来叫他名字的是郑雨秋。
便听郑小姐脆生生的骂了一句,“我草你妈——”
“哎呦——”端木少爷陀螺似的转了一圈,摔倒在我旁边,竟是被郑雨秋用脱下来的高跟鞋狠狠抽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