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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班涩儿,女,与金毛卷娜蒂和金色鱼尾辫的弓骑士同年。她是第一个被骑士王指派任务的人,四系月级,被骑士王要求放弃成为阳级强者的机会。本身是少数民族,父母早亡,据说是个黑色短发很健谈的美女,其他方面不详。
周书稍微开动了一下脑筋,忽悠娜蒂说了点班涩儿这个**oss的情况。虽说娜蒂是个笨蛋,但在朋友事情上的口风还是比较紧的,透露出来的只有这么多。
“这么点情报完全不够用啊……”周书在杀鹰人驻扎地掏出了一张吊床,吊在金牛和一棵树的上面翘着二郎腿躺着休息。
他身边是正在对金牛呵着哈气不断擦拭的娜蒂,她对这个曾经压在她脑袋上的大金块相当感兴趣。
“我才没有给你什么情报呢!”娜蒂听到周书的话,连忙规避自己的责任。
“那你说,弓骑士有没有可能会透露情报给我?”
“怎么可能,人家才不会轻易那么做呢!”
“嗯,也是。没关系,反正你已经给了我许多好情报了。”周书没忍住,还是挑逗起了眼前的笨蛋。
娜蒂刚刚只是很随意的和周书聊聊天,结果被周书套去了话,现在她正在跺着脚感叹男人阴险。跺脚归跺脚,娜蒂还是有些担心周书会把自己最后一个朋友也给抓到,于是常识性的小心询问了一句,“那个,你该不会想要用诡计对付班涩儿吧?”
周书躺在吊床上,摸出从家里带来的剃须刀开始刮胡子,顺便用非常鄙夷的口气反问娜蒂,“那我该怎么对付她?”
“也是……”娜蒂很清楚。如果班涩儿被派到这边来接自己的班继续完成任务的话,肯定会和周书为敌,想和平解决是不可能的。而且周书完全没能力和班涩儿硬碰硬,只能耍一耍阴谋诡计。“你已经有计划了吗?”她尝试着想要问一问,倒是不觉得周书会告诉自己。
“是呀,我不会告诉你呀。”周书这么说着。继续清理冒出来的胡须道:“我现在还没啥正经法子,你要是能叛变一下我或许会有灵感,到时候让你帮我参谋一下,你看怎么样。”
娜蒂是懒得跟眼前男人说笑,对着他的脸伸出一只手,“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借我看看。”
周书回到白月国这边之前,装了很多日用品在空间道具里,剃须刀什么的有很多备用的。于是他随手把还在震动的东西丢给娜蒂。“拿着玩去吧,今晚把下面剃了,明天我检查。”
娜蒂也是单纯的完全听不懂那吊床上的懒人在说什么,也不在意,在树荫下靠着金牛摆弄起了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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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达莉对于班涩儿的事情已经懒得搭理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自从周书回来之后,她没觉得自己经历过啥太要命的情况,不过一一数过来。火球砸、下毒、被军队追、追军队、娜蒂、弓骑士,这些听起来还都是挺麻烦的。
如果自家佣兵团在这几天的战绩能够被宣扬出去。顺便再跑到森之国,估计人家都能把自家佣兵团破格提升为骑士团也说不定,这份给白月国找麻烦的功绩可是相当的惊世骇俗。
今日军团休整一天,并未按照计划行军,主要原因是斥候们没发现有什么敌人的样子,而再往前走就要离开铁钥匙城这个友好城邦的地盘。进入到一个比较麻烦好战的领主地区了。
米达莉派了人尝试着跟对方接触一下,目前还没回信。如果对方向自己表示友好,或者需要个过路费什么的,她会非常愉快的答应下来并以最快速度离开。那个战争狂的领土是一片山脉谷地,地势并不适合斥候巡视。如果不视线打点清楚。杀鹰人会在面对敌人的同时视线受到压缩,在这种情况下行军是他们这帮老油条最讨厌遇到的事情。
如果对方完全不准备放行,那么米达莉会选择绕道前进,多绕上一到两周左右的时间。这对于她来说,是相当痛苦的事情。而且有消息称,昨天军中病死一人,这个人头要算在娜蒂头上,是她之前丢石头将那家伙弄伤,现在人家破伤风挂掉了,相当死的时候凄惨,这大热天的还叫嚷着浑身冷,裹着皮货在痛苦中大汗淋漓的死去。
杀鹰人队伍中带伤人员以及有那么点小病小灾的士兵人数大概在一百左右。这大热天的能够把伤病人员控制在百分之一以下,已经算是这帮佣兵皮糙肉厚了。
现在高价从铁钥匙城请来的医生大夫正在帮伤者诊治,诊治地点自然不是军营,那帮白衣天使也是不敢接近佣兵队。
弓骑士一个人跟一个有文化认识字的佣兵那里借了本小说,找了个远离娜蒂的地方看着。她看书的样子也是引来了一帮佣兵远远围观,军队里不怕死的男人很多,有些人甚至愿意丢掉小命,只为在弓骑士面前说一句调戏的言语。
可怜的弓骑士烦不胜烦,开始到处溜达。她这辈子还没当过俘虏,虽说现在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自由被限制住,不过她很清楚,限制自己的是约定和承诺。
满军营来回转圈的她听说了病号正在接受诊治的事情,她自从被周书暗算之后,就觉得自己小腹怪怪的,好像缺了点什么似的,非常不得劲。她倒是没想着在这边就医,就是有些纳闷,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毒还是什么的。
弓骑士非常奇怪杀鹰人这帮人为什么如此放心大胆的让自己四处溜达,他们只是单纯的相信自己不会捣乱的承诺?不应该这么单纯吧?
对于自己这条小名,弓骑士相当的珍惜。她背负的东西和金骑士年轻时有些相似,出身也基本相同,都是落魄小贵族,都是天赋异禀的战斗能力。对于复兴家道这种事,她还是蛮热衷的。在她看来。能够帮助自己完成这一目标的只有骑士王,只要她赐予新的封地给自己,自己什么都愿意做。
面对杀鹰人对待俘虏反常的状况,弓骑士决定听他们的话,多疑的她认定自己的猜测,她可不想毒发身亡。
至于娜蒂这个家伙。如果是一般人如此开朗的在敌人手底下做俘虏,弓骑士会认为这家伙变节了。不过考虑到那个人是娜蒂,或许她只是单纯的受骗或是什么。如果有可能的话,弓骑士还真就是人生中第一次想跟这笨蛋聊一聊,交流一下,问问她被抓后到底经历了什么。无奈自己身边到处都是外人,想有私人空间是不可能了,交流自然也是没戏。
本来之前在铁钥匙城洗澡的时候是非常非常好的聊天时间,弓骑士现在想起来还在生气。都怪娜蒂总是搞怪,搞得自己把正经事忘记了陪她胡闹。
娜蒂现在急需交流,上帝听到了她的心声,给了她交流。她散步散得好好的,被不知道从哪出现的笨蛋金毛卷给抓到了。
“周书找你有事,跟我去一趟!”娜蒂显然是被叫来当跑腿的,对此她似乎并不反感。
“周书是谁?”弓骑士挣脱打开娜蒂拽着自己袖子的手,明知故问了一句。她这是在暗中打探娜蒂的口风。
“他之前不是报了名字的吗?就是那个黑头发的异族人。”
弓骑士继续装蒜道:“班涩儿也是黑头发的异族人。”
娜蒂以为她又进入了那种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状态。果断皱眉,非常认真的解释起来。“班涩儿是女人。周书是男人!就是与火眼米达莉很熟,成天呆在她身边的那个男人!”
弓骑士脸上啥表情也没有,正假装看着书没有理会娜蒂。实际上她是在分析眼前笨蛋给那个男人的关系。
她对人际交往这种事很不在行,因此对分析一对那女之间的关系也不可能拿手。
‘男女之间,一般来说都会有什么关系呢?’弓骑士有些木讷的脑袋似乎发出了生锈发条努力扭转的声音,完全转不动。她觉得自己需要一个提示。或者灵机一动什么的。好巧不巧的,一直假装看书的她突然真的低头瞅了眼自己手里的书本。
这本书是从一个想当诗人多过当佣兵的男人手中借来的,当然,就手段而言说是抢来的也不无错误。这是本描述爱情故事的诗集,有很多经典佳句。其中一些基本上算是那种在菜市口逛一圈就耳熟能详的东西,传诵率很高。
弓骑士看起来是个精明的女人,平时酷酷的自己坐在一边,那安静的样子相当深沉,别人看了会觉得她很有深度。实际上,这个女人大多时间都在发呆。手上捧一本书,能让她看起来不像发呆,不会那么尴尬。她偶尔也会看一看,只在心情迷茫的时候。
刚才她就迷茫着看了那么一眼,也是难得的从中得到启发。
‘她该不会是……’
弓骑士被自己的想法惊呆了,她认为娜蒂有可能喜欢上了周书,并出现了变节的迹象。在她看来,娜蒂一个孤儿,无父无母也没个家庭,在之前被收养的贵族家中也没什么朋友。这种了无牵挂的人是最容易反抗王国意志的,因为他们无产无畏,无法无天。
作为一名肩负着复兴家业这种世俗理想的小贵族,弓骑士对国王的忠诚完全来自骑士王能够赐予的好处和地位。在弓骑士看来,娜蒂似乎不需要这东西,因此骑士王对她没什么约束,这使得她有可能因为爱情被人策反。
至于她会不会喜欢周书……在这一点上,弓骑士又迷茫了。
她努力回忆着自己喜欢某一个人时都有过什么心路历程,结果她想了一秒后震惊的发现,自己压根就没喜欢过谁。
‘我好悲哀……’弓骑士的酷脸表情依旧没有波动,心情则是糟糕到了谷底。
介于娜蒂之前那种自来熟的表现,弓骑士觉得她很可能在面对周书这个男人的时候也没心没肺的黏上去,试图与其交朋友。黏到男人那边和黏着女人显然不同,或许周书稍微对娜蒂假以辞色,就让她这个好糊弄的女人上当了?
‘有可能!’弓骑士在心中如此认定,‘毕竟她是个笨蛋!’
先是因为子宫的问题误会自己被下了毒。接着又被一本破烂诗集误导,误会娜蒂喜欢周书的弓骑。这种语境之下,她觉得自己似乎有那么点四面楚歌了。在她的视角中,目前她是孤立无援的,连娜蒂是否和自己站在同一条阵线上都两说。
如果此时班涩儿跑过来捣乱,比较好的情况是。她这个娜蒂的朋友被娜蒂策反,加入杀鹰人的队伍。如果不能出现这种罕见的理想情况,那么自己这个中了毒的就要倒霉了,站队的时候必然要与掌握着自己性命的那一方站在一起。如果自己选择帮助班涩儿,或者选择不帮助杀鹰人,那自己很可能在一阵腹部绞痛之后口吐黑血而亡。
如果真的同班涩儿对立……弓骑士觉得自己似乎会被她斩断脑袋再踏上一脚,脑浆于大地融为一体化为泥水。
娜蒂在一边看着出神不鸟自己的弓骑士,抱着肩膀点着手指等了五分钟,最后耐心耗光的她生气的抢走了弓骑士的书。大吼道:“我是来跑腿的!都说了,周书要见你,要见你,见你!!快跟我走啦!”
弓骑士被自己的想象吓出了冷汗,糟到娜蒂的打扰,她反而轻松了一些,暂时不用再去思考那些可怕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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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书难得的耍了一次大牌,差遣起小丫头帮自己叫人。这主要是因为娜蒂玩这他剃须刀。很快就发现了隐藏在剃须网下面那锋利旋转的刀片,很快便被这廉价剃须刀的科级水平给震惊了。
她以为自己得到了什么好东西。抓着周书的吊床非常坚决的表示自己要回到周书一下。周大老爷自然知道她指的不是剃毛给自己看这种事,所以也没什么兴趣。直到吊床被烦人的娜蒂给扯断,周书才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请她跑腿找下人,算是两清。
弓骑士出现时,正摆着臭脸忍受身边娜蒂把嗡嗡嗡的剃须刀塞到她眼睛前显摆。周书正在修理吊床。远远的看到这对‘没头脑和不高兴’过来,用爽朗的声音打着招呼。
弓骑士完全没搭理这个对自己挥手的人,慢悠悠的从六十米开外一小步一小步的走到周书身前,走到与他只差一步的距离,然后才板着脸问了一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是呀,有点事想为。”周书一点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大大咧咧的问道:“听说你之前被骑士王叫去做了一些工作,那是些什么事情呀?”
‘来了……’弓骑士感受着小腹的奇异感,将一颗心提了起来。“这种事情无可奉告,我想你应该清楚的。”
“可是你是我的俘虏……”
“是呀,所以我没有逃跑。”
“作为俘虏你的人,我不能问问题吗?”
“可以呀,你不是在问吗?”
“可是你没回答。”
“作为俘虏,我有权不回答。”
两人稍微针锋相对了一下,周书发现自己竟然说不过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善言谈的家伙,这让他震惊了一下下。
娜蒂在一边显得很放心,对周书道:“我都说了,弓骑士阁下不会那么轻易就回答你问题的。”
周书耸了耸肩,“那你有啥好办法让你的朋友开口没有。”
“别说得我俩好像是一伙的一样!”娜蒂被俘后第一次动用武力,狠锤了周书肩膀一下,还挺痛的。
一旁的弓骑士心惊胆战的看着两个人在那里调笑,越来越觉得他们关系不一般。在弓骑士的记忆力,普通关系的男人和女人说话通常是一方赞美,另一方微笑的,这俩家伙表现得完全不普通。
弓骑士突然觉得自己小腹内,一个很尴尬的地方有些紧紧的,突然非常难受。‘因为我没回答问题,所以要毒发了吗?’一直处于误会之中的弓骑士决定坦白从宽,先保下小命再说。于是乎,在娜蒂一脸震惊表情之下,弓骑士淡淡的说了一句,“其实骑士王也没让我做什么,我的第一个任务是寻找一副剑和盔甲,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娜蒂:“……………………”她花了好长时间用来表示自己对弓骑士的埋怨。“我刚说完你不会告诉他,你怎么就给说出来啦?”
周书也是没想到,不过他没计较这个,而是趁热打铁继续问道:“呃,是什么样的盔甲和剑?什么时候去哪里找的?”
弓骑士说话很有条例,表示自己在离开林中小屋后就直奔南方魔法都市罗泽拉文附近的王国谷,也就是白月国禁地小王国之中。骑士王要求她找的是由纯金构成的剑和铠甲,当然这些都是魔法物品而非金子打造的装饰物。
“结果我没找到,在寻找了一个月之后,就在一旬之前,我的搜寻工作被一个金长发的女人给阻挠了。那人似乎把小王国当做了自己家,我完全无法与其交手,于是就回去和骑士王如实汇报了。骑士王并没有说什么,很快派了新的任务给我。”
周书听到这里已经是没心思管那个新的任务了,小王国的金色长发女人,那不就是金骑士嘛。十天之前这个时间点也完全符合。
其实王在找无名金甲和无名金剑?他要那个东西做什么?周书非常清楚究极修炼魔法阵是好东西,金甲金剑或许指的就是金骑士,骑士王用找它们当借口命人寻找金骑士的下落。他要做什么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