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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弯弓射大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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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羿小羿……你等姐姐了……”刑宛如叫唤着,追了上去,盼山几人面面相觑的愣站在原地,望着,感觉一副莫明其妙。

    易尘撒着脚丫就跑,恨命的向村外跑去,没理会刑宛如的叫喊,他像是要远远的逃离这里,去一个没人的地方。

    “不要跟着我,你走你走,走啊……”后羿见没能甩掉刑宛如,蓦然回首吼叫着,接着又回身跑远。

    刑宛如停下脚步没再追上去,但也没走开,只望着后羿远远跑去微见削瘦的背影,暗然神伤。接着她躲起来,远远的跟了过去,不让后羿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易尘跑到村落后的一个山坳口停了下来,山坳口往外就是进入罗浮山的小径,在后羿还是几岁的时候,常怀在姐姐怀里在这个山坳口,坐在巨石上等待刑老头子打猎归来。

    易尘望着山坳口边上的那面巨石,蓦然感伤了几分,这种感伤他都带有几分莫明奇妙,这根本不是他的记忆才是,却蓦然流露,无法控制,当然他一个十一十二岁的少年自是没能力控制自己的感情了。

    “姐姐”易尘轻唤着,声音带着一丝追忆的感伤,像受伤了突然很想自己的亲人。

    “小羿。”刑宛如离后羿并不远,自是听到后羿的轻唤了,她莫明的伤痛,像是想到后羿受伤后重回小时那幼稚时的那份脆弱。

    她记得后羿时常粘着自己奶声奶气唤着,姐姐羿儿长大后保护你。

    “小羿不怕有姐姐在呢?”刑宛如走了出来,几步上前一把搂着后羿到怀里,轻声安慰着,随着偏着身坐在山坳口的巨石边上。

    后羿怀在刑宛如怀里感觉暖暖的,很舒服,“姐姐。”

    “嗯,小羿。”刑宛如玉手轻弄着后羿乱蓬蓬的黑发轻哼着。

    姐弟两相依安静的坐在巨石边晒着太阳,聊着小天,看上去感觉很温馨。

    待到西边山头上挂着火红火红的太阳,西边天儿上染了一片残红,进入罗浮仙山打猎的村民扛着猎物走了出来。

    “队长?”打猎人群里一个十七十八年轻人肩上挑着几头小野兽,换肩之时见山坳巨石边上的后羿怀在刑宛如的怀里,微见些许疑惑,但随着又高兴起来,丢下肩上的野兽叫起来“是后羿队长,大伙们,是后羿队长,后羿队长恢复过来了。”

    “真是队长,队长……”其他猎人闻言,抬眼一望,顿时叫了起来,都奔向后羿而去,叽叽喳喳的说个没完,刑宛如在一旁说几句见大家都不听,见后羿没多大反感,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没多说什么。

    “后羿队长,你是不知道在没你的带队下,我们所打的猎物都是小个,野鸡野免什么的,当真是没了兴趣,不如什么时候我们再去打几头黑瞎子来。”紫山一脸兴奋叫道,很回味跟后羿一起打猎的日子。

    “队长,什么时候我们再组织那个云天射阵,保证踏遍整个山脉,无敌。现在你不在了,那个什么云天射阵完全不成样子,打到猎物也没之前多了。”许冠亮带着几分感叹几分期待。

    就是向来沉稳的莫自凡,这个临时队长也笑了一笑,道“是啊队长,我这个临时队长可是当得撇屈,什么都没能帮上大家,我们还是离不开队长的,你回来吧。”

    “你们都别想,后羿受伤了,可不能入山打猎的,小羿不要理他们,我们回家。”刑宛如自莫自凡这个临时队长手中拿过几只野味就拉着后羿闪人。

    村落里打来的猎物都是平分的,再加上刑宛如是刑老头的小女这样拿自是无可厚非,大家都笑呵呵的没说什么。

    “后羿队长,今晚我们弯水河畔相聚,嗯,还带上你喜欢的妞哦。”紫山冲着后羿远去的背影叫道。

    “是嫦娥妹妹吗?”易尘一听是自己喜欢的人,冲口就叫了一声,后羿与嫦娥的故事,在他很小时,家里的爷爷奶奶就常在他耳边念叨着。

    嫦娥妹妹?没听说过。众人闻言一愣,接着又莫明其妙的望向后羿。刑宛如玉手轻敲了后羿一下,笑骂道“什么嫦娥妹妹,是你的慕青小姐姐,你不是常粘着她去野炊吗?小羿你敢欺负了慕青妹妹,姐姐可不饶你。”

    “姐姐,我什么欺负她了。”易尘翻白眼,不过没见嫦娥在这个村上,来个青梅竹马易尘还是莫名失落一下。

    “啊,神雕神雕……”想着事儿,蓦然见半空上一头人大的雕俯空而下,一把扑向李婶婶赶回的羊群中,叼起一头小山羊就往上空飞起,易尘虽在后羿记忆里认识过一些飞禽走兽,但这么一头大雕出现,易尘还是不由自主的当是《神雕侠侣》里的神雕兄,大吼大叫。

    “后羿后羿……大雕又来了,快射那畜牲下来,救了村里羊儿……”李婶婶遥见后羿,像是见到了救星向这边叫喊着跑来。

    以前像这种大雕叼羊的事,在村里常有,每次后羿带队打猎回来,总是弯弓射下大雕的,因此村里的每见到此总是习惯性的叫后羿射大雕。

    打猎回来十来个人中莫自凡队长见此,面露庄严之色,一把丢下肩上的野味,右手飞快在背后抽出一支箭,左手提弓一横,半斜着身子弯弓搭箭。

    “砰”的一声响,箭离弦飞射了出去,在半空上掠成一个弧形射到大雕的头上。莫自凡见一箭射下大雕,收势奔向坠落下来的大雕。

    “队长威武……”十来猎人吼道,跟着冲过去看看,或是救被叼走的羊伤到没有,李婶婶一把冲入人群里,见羊儿没事,就满心高兴抱着羊儿走。

    大雕被长箭射到头上已然死去,十个年轻猎人就七手八脚的把大雕扛起来,嘻嘻哈哈的,甚至高兴的样子。

    后羿看得呆呆的,少年心性里眼内尽向往之色,莫自凡笑了笑,道“让后羿队长见笑了,在你面前卖弄箭术,当真是可笑的事儿。”

    “是啊后羿队长,莫自凡队长也就在大雕低空飞行才又机会,哪天我们还等着看你长空弯弓射大雕呢?”众猎手扛着大雕偏头冲后羿叫道。

    “后羿队长,不如我们晚上就拿着大雕来庆祝,你可一定要来哦。”莫自凡笑道,跟众人走入村内。

    “小羿什么了,是不是特想射箭呢?”刑宛如笑道。

    “嗯”易尘点了点头,眼内尽是渴望之色,刑宛如玉手轻摸着他的头,笑道“小羿是最厉害的,等你恢复了就都把他们比下去了。”

    “嗯,姐姐,我们回家练箭。”易尘一把拿着刑宛如手中提着野味,一手牵着刑宛如的手就往村里跑去。

    “阿爸阿妈,羿儿要射箭。”易尘一把冲入家门就叫嚷着。

    后羿他娘见后羿如此,满心高兴的一把抱着孩子,笑骂道“这孩子才刚好,就嚷嚷着要射箭,也不知道稍停一下。”

    “羿儿,不要听你娘的话,我带你到外面露两手。”刑老头笑呵呵说道,回身就到房内拿弯弓。

    刑宛如小跑着跟刑老头到房内说着什么,刑老头出来后,一面凝重,“老婆子,后羿重伤刚好不要省着,顿些补的给羿儿补补。”说着刑老头一把过拉着后羿向屋外走去,“羿儿,我们到外面去。”

    青石屋外设有几个练箭的靶子,以前后羿常在这里练射箭的,刑老头在那箭靶上射了两箭,也没给后羿射箭。惹得易尘一阵心痒痒的,叫道“阿爸,你让我射两箭吧。”

    “羿儿,不是阿爸不让你射箭,只是你重伤刚好不宜射箭,待些时日就是你不射箭阿爸也不饶你的。”刑老头疼爱般望着后羿说道。

    “一定是姐姐跟阿爸说了什么。”易尘嘟着小嘴一脸不乐意。

    “老头子又在说教羿儿了,整天个没完没了,羿儿不要理他,来来……阿妈给你顿些汤,进来顺热喝了。”老婆子恨恨瞪一些刑老头,疼爱的把后羿拉进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