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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阳前后,文远每日都到营中操练,与战士同吃同住,九月十日,军中军姿训练终于结束,文远开始令士卒学习队列行进之法,以及熟悉旗幡号令等等。
除了训练之外,还有一件大事必须着手实行,那便是开荒屯田!
眼下已是深秋,天气渐渐冷了起来,再过一个多月,大地封冻,到时候再想开荒,就难上加难。
此外文远手上有正兵一千三百人,辎重兵却有将近一千五百,现在士兵没有作战任务,辎重兵显然是多了些,文远正好从中抽出一千人,开荒种田。
九月十一,文远带着这千多名辎重兵以及两千多精壮来到城北,这千余青壮有城中百姓,也有文远军中士卒的亲眷,这些人来帮着开荒,文远虽不给工钱,却也管好一日两餐,现在秋收刚过,正是农闲,这些青壮一听说开荒管饭,一个个都积极踊跃的来报名,要不是文远手上粮食也不宽裕,恐怕整个下曲阳里的青壮都得过来。
早在文远进城之时,他就已经命了属下绕城四周查探,哪里荒地多,哪里土质肥沃,最后文远选择了城北靠近滹沱河南岸的一片,这里靠近河滩,土质肥沃,取水灌溉方便,乃是不可多得的良田,本来像这样的良田断不会荒废着等文远来开,只因为黄巾之乱时,豪门大户或被抄家,或四处逃难,他们名下的这些良田就渐渐荒芜了,之后虽有小民小户来城北开荒,终究数量有限,而且黄巾之乱始于巨鹿,整个郡都是这般。
三千多号人,光锄头就得三千多把,这个倒还好找,文远搜罗了整个县城铁铺的库存便凑了出来,犁的事情就比较麻烦,文远军中有千余头牛,平日文远让士卒伺候的都像宝贝疙瘩一般,就是为了将来能用作耕田,可是这么多铁犁一时之间实在难以齐全,是以文远一到下曲阳,就急令县内、军中铁匠加紧打造,又使人到临县购买,直到现在才把这么多铁犁凑齐。
文远领着一大帮人到了地头,每人分出一片地块,十几个辎重兵挎着小鼓分散开来,文远对身边张驭、王力笑着道:”你两个,有没有胆子跟我比比?“
”好啊少爷!比开田,俺可不会让你。“张驭兴高采烈笑道。
”大人要比,小人自然奉陪!“王力也郑重应道。
文远嘿嘿一笑道:”好,那咱们就比比,谁输了,就罚他三天不准吃肉!“
张王二人点头同意,文远当即举起锄头,大吼一声抡了下来,辎重兵敲起小鼓,声音密集犹如雨点!
由于要开垦的荒地很多都是以前耕种过得良田,因此要费的功夫不多,只需除去地头的荒草,再找牛马拉犁翻过一遍即可。
文远一锄头接一锄头的抡着,将埋在地下的草根翻开,前世的时候他哪干过这个?不一会的功夫,已经额头见汗,好在他现在的这具身体不知道要比前世强壮多少倍,干起活来比起身边那些农民出身的辎兵都快了不少。
他回头时,只见张驭哇哇叫着挥舞手中的锄头,到自己进度最慢,急得满头大汗,倒是王力虽然闷声不吭,却下锄如风,比自己虽慢,却只相差一点点而已。
身边的士卒见主将如此卖力,一个个都不敢怠慢,那些青壮想着有免费的餐饭,也是干的热火朝天。
只一个上午功夫,三千多号人就开出了千余亩农田。
文远揉着酸麻的胳膊坐在松软的土地上,一上午的功夫,他自己就开出了快一亩土地,几乎是普通士兵的三倍,让众人着瞪眼不已。张驭只开出四分地,王力则比文远少了一点点而已,一帮人见主公如此强悍,纷纷出言赞叹。
“开饭了!开饭了!大家快停下歇会,吃顿饱饭。”梆子声响起,十几个壮妇推着独轮车赶到低头来。
从挥起锄头开始,文远的腰就没有直起来过,此时挺直身子,顿时觉着浑身酸软,nnd,真比打了一场血战还累。
开荒可是个体力活,文远也不想让底下人因为吃不饱而偷懒,因此饭量给的很足,都是实打实的饼子或者粟米饭,平日里弄些野菜熬汤,隔几日还要加一次荤菜。
因为是第一天,每个干活的劳力就都分到了一碗肉汤,很多人可能已经好久没沾过荤腥,见到这香喷喷的肉汤,竟然情不自禁的流下泪来,更有不少人舍不得喝,都小心放着,向带回家给家里的老人孩子喝上一些。
能吃到一顿饱饭,被招来干活的壮劳力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张将军好人呐,一点都没有官架子,对着每个人都是温暖的微笑,活了半辈子,大家伙谁见过这么大的官儿下地干活,干得比一般人多不说,吃得还和这些穷老百姓一样。和他比起来,以前的那些官儿真全是些畜牲,常常不给工钱役使百姓不说,苛捐杂税也跟牛毛一样多。张将军的军队纪律也是那么严明,不像以前来过的那些军队,一进城就跟盗匪一样疯抢…
吃过饭后,文远带着干劲热火朝天的众人继续开荒,又开出了农田一千多亩地。
之所以那么着急,是因为这时候,连文远都开始有些慌了,他手上的粮草,本来就只够支应三千人一年所食,可经过了他连番折腾,这两百多车军粮甚至不足以支撑三个月!也就是说,再过一个多月,文远手下的兵就要断粮了。
张颌几次三番跑来劝谏,让文远早作打算,要么减少每个人的粮食供应,要么便是想办法尽快筹措一批粮草过来。文远想破了脑袋,依旧彷徨无计,熬得他整个人几乎都瘦了一圈。
这一日,文远正在城北开荒,突闻冀州刺史韩馥差人持书信至,人已经在县衙等候。
文员忙赶回县衙,只见堂前立一儒雅文士,竟是韩馥心腹谋士辛评。二人寒暄一番,各自叙礼落座。
谈话间,文远已经展开韩馥书信,信上将八月洛阳发生的事详细向文远交代了一遍,果如历史发展,何进不听忠言,进宫被宦官所杀,董卓趁洛阳内乱,悍然引重兵入城,接着又因议废少帝刘辩与丁原闹翻,使中郎将李肃买通同乡吕布,杀了丁原并尽夺其众,信中韩馥多温言抚慰文远,劝其节哀顺变,只管在冀州驻扎,日后但有所需,他也愿意全力支应。
这封信对文远而言显而易见是一封聘书了,韩馥以一州刺史之尊,能如此纡尊降贵给他一个小小都尉写下这么一封书信,换做普通人必然早已经感激涕零,誓死效命了,但文远是何人?从前世穿越而来的他很清楚历史的发展,两年多之后,这位冀州牧就会被袁绍用计夺去基业,紧跟着引心存忧惧而自杀,让文远去投靠这个已经蹦跶不了多久的庸才?纵然文远对将来尚无长远规划,他也是绝对不会情愿。
不过至少眼前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而且如果应对得当,说不定还能敲一笔回来,只见文远未及合上书信,眼泪已经簌簌落下,悲声道:“呜呼!丁公!不想我与公自京城一别,竟再无相见之日!”
文远此苦倒并非完全做作,丁原对他有知遇之恩,听到他的死讯确实哀痛!
辛评忙在旁动容劝慰,文远只是痛哭,辛评几次都劝他不住,慨然叹道:“张将军真义士也!还请将军节哀,日后再商议报仇!”
过了好一会,文远才收住悲声,咬牙切齿道:“董卓老贼!我必斩汝首级,方解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