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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云涌》 第三百九十四章、可以杀个痛快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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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啊啊啊……”

    “快跑,小妖精又来了。”

    浚王图浪从没否认过自己好色,因此除了王府中的正常侍卫外,浚王图浪的贴身侍卫全都是由女性来担任。当然,她们不仅是浚王图浪的侍卫,同样也是浚王图浪的女人。至于说武功上的参差不齐,那自然有专人给予教导。

    因此一路前往京城,浚王图浪就只带了王妃姚晶及荣妃两个妃子。

    而由于荣妃是在浚王图浪临行时才被图稚硬拉上马车的,浚王图浪因此也只等于仅带了王妃姚晶一人同行。再有什么需要,自有数量高达两百名的女侍卫可供浚王图浪驱策。

    两百名女侍卫,浚王图浪怎样才能照顾得过来?

    因为不说什么照顾?浚王图浪根本就用不着去特别照顾她们。

    除了在她们进入侍卫队伍时确保由浚王图浪**外,两百名女侍卫都被浚王图浪分成了十班,每班二十人,然后浚王图浪就会在每个月单独留出一日来接受以班为单位的女侍卫们服侍。

    不用保证,至少一年内能有一次临幸就成了。

    当然,如果说是特别招浚王图浪喜欢的女侍卫,或者说是浚王图浪行事匆忙,省得去找各宫嫔妃休息,他同样会就近找些女侍卫侍寝,但这就有些可遇而不可求了。

    而如果是什么不讨浚王图浪喜欢的女侍卫,或者说是让浚王图浪感到不安全的女侍卫,同样会被浚王图浪赶出王府。

    甚至为了加强对底下大臣的控制,浚王图浪也会将自己的女侍卫赏给他们做正室或平妻。

    因此在保证二百名女侍卫的总体数量不变状况下,里面的更替状况也不少。

    所以,此次前往京城,浚王图浪不仅带了两千精兵,也将自己的两百女侍卫一起带了上路。除了两千精兵只能由浚王图浪亲自指挥外,对于这两百女侍卫,浚王图浪却也大手一挥,给了图稚不下自己的指挥权。

    但在看到图稚又领着一群女护卫在山间追逐几个逃窜的黑影时,浚王图浪的护卫总长莫冬妮却有些担心道:“王爷,我们才刚刚离开秦州五日,居然就已经遭遇了三次袭击,这是不是有些太不寻常了。”

    “哼这也叫袭击吗?冬妮你是不是太过担心了。”

    什么人才能在浚王图浪的女护卫中担任队长?不要武艺高强,也不要美貌,却一定要忠心才成。而已经四十多岁的莫冬妮更是让浚王图浪信任得无以复加,也是唯一能在浚王图浪没有发话时就可以自动发表意见的护卫队长。

    当然,浚王图浪不是在对莫冬妮的担心不满,而是对那些袭击者满怀不屑。

    因为,说那是袭击都有些高看他们了。

    每次都是只有三、四个人,每次都是射上一、两箭就走,不说那样的箭技根本没有丝毫准头,以他们射箭的地方,别说平日坐在马车内的浚王图浪,就是外面守护马车的精兵都伤不了一个。

    但即便如此,每次被袭击后,浚王图浪也不得不让车队停下,以便图稚带着自己的女护卫去追凶。

    至于替图稚担心,那是在图稚与浚王图浪的女护卫们及两千精兵交手过后,浚王图浪就再不做此想了。因为,别说那两百女护卫不是图稚的对手,便是在那两千精兵中,图稚同样可以毫发无损的杀个几进几出。

    不得不说,正是因为看到了图稚的真正武艺,浚王图浪才不介意她捎上荣妃一起去京城耍耍的要求。

    可虽然已看出浚王图浪眼中的不屑,莫冬妮却依旧坚持道:“王爷,虽然他们现在的袭击的确不足惧,可如果让他们一直骚扰下去,对我们的护卫压力却很大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他们以后依旧只是用这种力量来袭击。”

    “不说弦绷得太紧总会有松懈的机会,长期下去,等我们去到京城,那肯定都会变成疲惫之师。”

    疲惫之师?

    听到这话,浚王图浪第一次皱起了眉头。

    因为,浚王图浪即便相信有自己的亲自督促,那些精兵不敢有一丝松懈机会。可这样的骚扰如果一日不停,一直让他们这样紧张下去,别说那一千精兵会不会变成疲惫之师,恐怕浚王图浪自己都会疲惫了。

    同样听到莫冬妮担心,正在旁边翻阅书卷的姚晶也有些惊讶地抬起脸道:“冬妮,你的意思是说他们这种骚扰是故意的吗?”

    “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因为就这三、四个人,不是为了骚扰王爷队伍,他们还真以为自己能伤害到王爷吗?可他们即便伤害不到王爷,继续骚扰下去,也容易给王爷的队伍造成压力,为真正的袭击创造机会。”

    “喔赶跑了,赶跑了”

    正在浚王图浪因为莫冬妮的话语迟疑时,图稚却也已经兴高采烈地领着一队女护卫奔回来了。

    但在听了图稚的高兴话后,浚王图浪却不像前两日遇袭一样脸上同样露出满意表情,而是双脸立即黑下来。

    望向已经想要奔回荣妃的马车,浚王图浪就喊了一声道:“稚儿,你过来,父王有话要说。”

    “哎父王你有什么话要说,稚儿要去找母妃报告先前赶兔子的情形呢”听到浚王图浪询问,图稚却只是站住脚步回了一句,并没有急着靠过来。显然浚王图浪如果没什么要事,她就准备一路跑回去了。

    兔子?不像浚王图浪一样感到不安,听到图稚轻佻的话语,队伍中的秦州兵士和女护卫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因为,图稚现在即便已不能再被称为小孩子,可她那孩子一样的脾气却的确给队伍增加了许多生气。

    而浚王图浪则很干脆地在已掀开车帘的马车内挥挥手道:“你先过来再说。”

    “真是的,父王有什么要事不能待会再谈吗?”

    再次听到浚王图浪要求,图稚嘴中虽然还在嘟哝,双脚却已经带着吧嗒声奔了过来。

    等到图稚来到马车前,浚王图浪就皱着眉头道:“稚儿,你又没抓到前来骚扰父王的歹人吗?”

    “抓到了啊但又给孩儿放跑了。”

    图稚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等到他们下次再来,孩儿再去赶,这就叫赶兔子。孩儿就是想看看,他们能不能一直这样顽固下去。”

    等到他们下次再来,孩儿再去赶?

    眼见着浚王图浪脸色立即黑下来,莫冬妮就说道:“小郡主,你这样不好吧虽然以小郡主武艺,随时都能抓到或是彻底除去他们这些歹人,但小公主如果不帮王爷给他们一些教训,再让他们继续闹下去,对王爷队伍并没好处呢”

    图稚虽然喜欢瞎折腾,但却并不是那种听不进别人说话的娇纵公主。

    一听莫冬妮这话,图稚顿时乐道:“父王,难道你是怕他们的骚扰影响了队伍士气和紧张感吗?”

    “你知道?”

    没想到不用莫冬妮解释,图稚自己就能说出这话,浚王图浪就一脸不解地望向了图稚。

    因为,图稚要是不知道这事,她还可以当这种“抓兔子”的行为是种游戏,但她若是明知故犯,这里面就不能不说没有任何用意了。

    图稚却满脸兴奋地拍了拍胸脯道:“就这些狗密探,孩儿怎能不知道他们想法。他们最多不过就是想在父王去京城的路上,用这种骚扰来增加父王的心理压力罢了。”

    “狗密探?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他们是哪里的密探。”

    “哥哥虽然没告诉过稚儿,但稚儿跟踪过哥哥几回,早就见过这些家伙了。他们都是其他国家在秦州城里活动的密探,好像这次都跟着父王一起出来了,目的就是骚扰父王行程,让父王不得安生。”

    没想到图稚连这些人想干什么都知道。

    浚王图浪也有些恼火道:“原来是他们这些混蛋,既然稚儿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将他们抓起来严惩。”

    “抓起来严惩干什么,那不是没有乐趣了?”

    “父王如果想要避免这种事,那就应该快马加鞭,用急行军赶路,让稚儿早日去京城见识一下那什么少师大人。不然父王整日在路上游山玩水,孩儿当然也要给自己找点乐趣。”

    “不会父王只给自己玩,不给孩儿玩吧”

    说到最后,图稚就一脸不服气地别了浚王图浪一眼。

    在浚王图浪被图稚双眼别得说不出话时,旁边的王妃姚晶就笑道:“稚儿,你以为急行军容易吗?”

    “怎么不容易?”

    图稚却嘟起嘴说道:“只要父王跑起来,不说这些狗密探遮遮掩掩地未必能跟得上父王速度。就是光在脑袋中猜,他们也猜不出父王为什么要加快速度。没弄清父王为什么要让队伍加速前,他们哪敢再跑来骚扰父王。”

    “反正就是这样,父王要游山玩水,孩儿也要游山玩水,孩儿去找母妃了。”

    说完图稚也不等姚晶答话,扭过身子就自己跑开了。

    显然浚王图浪不让队伍加速,她就还要继续赶兔子玩下去。

    而在图稚跑开时,不仅姚晶没叫住她,甚至浚王图浪也一下沉思起来,莫冬妮也说道:“王爷,你看小郡主这话怎么样?”

    “稚儿这话虽然是有些道理,但本王又怎能只被几个跳梁小丑般的密探就逼得那么快改变行程。”

    自从知道骚扰自己的乃是从秦州城一路跟来的各国密探时,浚王图浪就格外恼火。

    因为,仅是这些人,根本不可能真正袭击浚王图浪。而浚王图浪在秦州城时都没将他们放在眼中过,现在出了秦州,他们居然就敢来骚扰浚王图浪,这也让浚王图浪实在有些恼火。

    恼火他们不识抬举,恼火他们自不量力。

    听到浚王图浪不满,马车旁的国师桑采群就说道:“王爷何必要如此计较呢”

    “即便我们的确不该受这些跳梁小丑影响,但王爷又何尝不可借这些跳梁小丑来操演一下军士。或许立即前往京城是个选择,但如果能让京城摸不准我们的行踪、摸不准王爷想法,未必不又是一个选择。”

    “国师果然好策”

    听完桑采群建言,浚王图浪立即一脸大悦。

    因为,如果不是为了这些跳梁小丑般的密探,而是为了京城里的那些王公大臣、皇室宗亲,浚王图浪也的确不能给他们看自己笑话。

    而且如果能让京城摸不准自己意图,这对浚王图浪前往京城后的事情也大有裨益。

    至于说浚王图浪为什么要将王妃姚晶和桑采群都带出来,当然也是为了给那些留在秦州的人多一些活动余地、活动空间。

    因为,王妃姚晶如果不随浚王图浪离开,王府里面的那些妃子就不会闹开,而桑采群如果不随浚王图浪离开,那些秦州的大臣和世子、郡主也未必敢真正闹起来。

    只有给所有人都留下发挥空间,他们才会在浚王图浪面前展露出野心的獠牙。

    而不管浚王图浪在这边怎么商议,回到荣妃马车内,图稚就继续嘟着嘴说道:“师父,徒儿虽然照师父的话说了,但你说这样真有用吗?父王前往京城的速度实在太慢了。”

    与往日都是一脸恬静地坐在马车内的荣妃不同,随着图稚一句师父,荣妃脸上就换了一种表情,甚至是倾耳听了听,这才同样带着一种郁闷的愤恨道:“如果没有桑采群那狗东西,这些话自然管用,可恨那桑采群居然又给浚王图浪乱出主意。”

    “乱出主意?师父,国师又给父王出了什么主意。”

    武艺高的人会去佩服比自己武艺更高的人吗?不会,因为他们只会成为学武人的目标。但如果当一个人在某方面有着无法掩饰的缺陷,甚至是怎么努力都无法改善自己缺陷时,他们就会开始佩服那些在自己不足之处有所专长的人。

    例如,图稚虽然听出自己师父不喜欢国师桑采群,内心却还是很佩服能扰乱自己师父计划的人。

    给图稚说了说桑采群的主意,图稚的师父就一脸不满道:“你看那个桑采群可恨不可恨,我们好好的赶路就不成?他们凭什么一边赶路就想着一边算计人难道他们不算计人就活不成吗?”

    “嗯算计人的确不好,那师父你说我们要不要杀了国师?师父又不给徒儿杀那些密探兔子,但如果能杀杀国师,或许更刺激呢”

    “杀国师?还是不要了。”

    “谁知道国师万一在这里身亡,浚王图浪还会不会前往京城,又或者事情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变化?”

    “什么?杀国师父王就不会前往京城了吗?那还是不要了。”

    没想过杀国师的变化,图稚立即摆出一副吓了一跳的样子道:“徒儿还等着去京城见见少师大人,去京城玩玩呢”

    一脸爱惜地摸了摸图稚脑袋,图稚的师父就说道:“算了,我们还是随浚王高兴,边玩边去京城吧既然他们现在只会让那些密探来骚扰浚王,我们也没必要去理会他们。”

    “那我们干什么?继续赶兔子吗?可父王好像想要戏弄那些兔子,不让徒儿继续去赶了呢”

    对于图稚来说,什么政治、什么国家全都是浮云,她只要有自己快乐、有自己师父和母妃就行了。

    因为不管大人们在关心什么,图稚都只关心能让自己开心的事。

    换成另一个师父、另一个母亲,可能会对图稚现在的状况担心不已,但仿佛是为了让图稚享尽童年,图稚的师父却说道:“既然浚王已打算带着那些密探去玩,我们还跟着闹又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一起去锄强扶弱吧”

    “锄强扶弱?师父要带徒儿上哪去锄强扶弱?走江湖吗?”

    学武艺是为了什么?

    报效国家?

    那种蠢事只有在宣传忠孝节义的官样文章中才会看到。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朝廷也一样贪,因此除非那些官家子弟,几乎所有人学习武艺都是为了锄强扶弱、惩治贪官。

    想到终于可以前去行走江湖了,图稚的双眼立即笑成了月牙状。

    图稚师父却也没去阻止她兴奋,点点头说道:“即便这不是完全自由的走江湖,但浚王前往京城的路上想必也会经过一些市镇。我们不需走得太远,只要在那些市镇中锄强扶弱就行了,这也算一种最基本的江湖阅历。”

    “走江湖好,走江湖好,徒儿就盼着走江湖了,那我们今晚就出发行吗?”

    “今晚还是不要了,因为也不是什么地方都有可以给我们锄强扶弱的家伙。这事先让师父替你打听一下,等到打听清楚,你自然就有机会杀个痛快了。”

    “哦杀个痛快,可以杀个痛快喽”

    随着图稚在马车内兴奋地蹦跳起来,荣妃的马车就开始剧烈摇晃起来。

    可即便是看到了马车摇晃,随在马车两旁前行的王府护卫及秦州精兵却丝毫没听到里面传出的声音。

    当然,也没人知道图稚师父竟然将杀人当成了对图稚的主要教导。

    因为对他们来说,图稚或许就像那些逃跑的密探嘴中所惊呼的一样,她就是一个小妖精,一个会闹得所有人都不安宁的小妖精。至于图稚为什么会变成小妖精,又会变成怎样的小妖精,这却不是他们需要关心的事情。

    于是,浚王图浪在计算,图稚的师父也在计算,虽然两辆马车的目的地一样,将来的行程却有可能完全不同。()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