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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易嬴是在余府一直听余容和焦玉的事情直到傍晚不同,图缏却是在外面一直游荡到傍晚才回到清水街杨府。
这不是图缏想在外面游荡,而是他不想让杨府的人认为自己没有任何努力就回去了。
可即便如此,图缏也清楚自己不能一直荡到十二个时辰结束再回去。因为北越国皇帝图韫也说了,他并不想继续看到杨邹氏的贞节牌坊仍旧屹立在京城中。所以,图缏即便还能为自己找到做伪证的人,他也不会再去做这种事情了。
因为那就是真正的今朝人还生活在先朝中。
至于说到伪证,那是无论哪朝哪代都无法避免的事。只要拥有足够利益,别说伪证,什么证都会有人去做。
只是现在这一切都毫无必要,纯因北越国皇帝图韫不想再看到那贞节牌坊。
而当图缏回到杨府时,门前家丁就急不可待道:“图总管,事情怎样了?图总管要到先皇口谕的证明了吗?”
“没有,因为陛下并不想将有辱先皇的贞节牌坊留下来,所以没有大臣愿帮我们做这个证明。”
“陛下不想留贞节牌坊?那不留贞节牌坊,只留杨府同样也行吧!”
虽然从图缏回来时的脸色,家丁就知道恐怕没什么好消息。但什么叫麻木?习惯同样也是一种麻木。当他们已习惯这种生活后,再要改变现在的生活,那也等于是一种对他们的伤害。
这种习惯性麻木或许不会在一、两年间产生,但如果是几年、十年、十几年下来,谁都会因习惯而变得麻木。这就好像一种古代社会的宅男、宅女一样,他们不是不能改变,而是已经不想再去改变了。
“不留贞节牌坊,只留杨府?”
迟疑了一下,图缏却不怎么肯定道:“这得问问少师大人才能决定了。”
“为什么要问少师大人?”不想改变现在的宅生活,家丁有些不满道。
图缏一脸无奈道:“因为陛下传口谕,着少师大人设法解决贞节牌坊对陛下的困窘,你们知道少师大人现在哪里吗?”
“少师大人出外公干了,现在还没回来。”
“……可陛下怎么能说那是一种困窘呢?而且还让少师大人来解决……”
在家丁抱怨声中,图缏进入了杨府。因为,易嬴不在府中即便让他松了口气,但图缏却知道自己必须得趁这段时间,先对府中家丁、家将和仆妇好好交代一下才行。
而图缏虽然没有去找杨邹氏通报的意思,但身为天英门弟子,苏三却很快知道了图缏回来的消息。
等到从图缏给那些仆妇的说明中知道事情真相后,苏三也带着喜切神情找到杨邹氏道:“杨姨,行了。图管家没有找到肯为他写证明的朝中大臣,而且陛下也认为那贞节牌坊是一种困窘,说是让少师大人设法拆掉呢!”
“真!真的吗?”
听到苏三话语,杨邹氏眼中一下就默默淌出了泪水。
因为,别的贞节牌坊拥有者至少都已是五、六十岁老人,即便获得贞节牌坊不是她们最初的目标,但有一座贞节牌坊对她们进行一生的肯定,这在男尊女卑的古代社会已经足以让她们感激涕零。
可杨邹氏被立贞节牌坊是什么年龄,那就是二十一、二岁,青春刚刚开始,生活也刚刚开始的时候。
所以比起丈夫早逝,那座似乎要与时间一起永存的贞节牌坊才是压在杨邹氏心头上的重重大石。
现在得知陛下也想拆掉贞节牌坊,即便杨邹氏的年龄已上了四十,没什么太多好想的,依旧难以抑制些年来的委屈。
“杨姐,你不要再哭了,哭了伤身体不是吗?这是好事,好事是不该哭的……呜,呜呜……”
自从知道易嬴看上文姑,并且要让文姑做妾时,杨邹氏就开始与文姑姐妹相称了。因为这事若是不变,文姑就是一品太子少师的妾室,身份怎么都不是杨邹氏所能比的。
可文姑再是要给易嬴做妾,仍是掩藏不了她在今日前都是杨邹氏的陪房丫鬟,而且还陪着杨邹氏被“守护”了这么多年的委屈。
同样是喜极而泣,文姑的哭声更加毫无掩饰。
看到两人抱头痛哭的样子,苏三虽然也想上去劝两句,但知道这事情怎么都得大哭一场,也就不再坚持了。
而在图缏回到杨府不久,易嬴也回到了杨府中。
然后刚进杨府,易嬴就听到府中各处好像都有女人哭声传出来,顿时一吓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哭起来了。”
在将事情交代完毕后,图缏就回到门房等易嬴。
虽然在易嬴进门时他没有急着现身,但在易嬴询问后,图缏也从门房内走出道:“回禀大人,那是因为小人没能找到肯为小人做证明的大臣,然后陛下又说希望大人设法解决那座贞节牌坊对陛下的困窘。想到这事,那些女人就都哭了起来。”
“哦!图缏你已回来了,他们都不肯为你做证明吗?”
不是没有能证明的人,而是不肯为图缏做证明,只是这小小差别就已能说明所有问题。
图缏却也不显得那么委屈道:“少师大人,即便这座贞节牌坊有些地方再怎么扎眼,可也是先皇所立,不是什么时候想拆就能拆的。陛下都没办法解决的事,少师大人真能做到吗?”
“陛下是怎么同图管家说这事的?”
虽然看不出图缏的幸灾乐祸表情,但实际想想,易嬴也不会太兴奋。
因为,这贞节牌坊确是先皇所立,即便内有不妥,后世皇帝也不是轻易说动就能动的。不然大明公主也不可能只是来杨府陪陪杨邹氏,恐怕早就将贞节牌坊先给藉故推倒了。
随着图缏将北越国皇帝图韫的原话说出来,不是说高兴,易嬴也有些同情图韫。
因为,易嬴也没想到图韫竟会通过派遣兵丁看守、谨防外邦人氏闯入的方式来维护先皇名声,难怪不是苏三提及,易嬴根本就不知道京城中还有这么一座扎眼的贞节牌坊。
毕竟在其他地方,贞节牌坊可都是各地值得大吹特吹的东西。
所以等到图缏说完,易嬴就点点头道:“本官明白了,那图管家你回去就命他们先清理一下物件,恐怕这杨府不日就要拆了重建的。”
“拆了重建?这么好的房子,为什么要拆?”
刚刚才想到是不是可以只拆贞节牌坊,却保留杨府,可图缏还没对易嬴开口,却就先听到易嬴说要拆了杨府,脸色顿时就有些难看。
易嬴却没去注意图缏脸色,四处望望道:“这房子拆了虽然是有些可惜,但不拆怎么成?假如不拆这房子,只拆了贞节牌坊,给人还是会指着这房子说,这里就是先皇看守了杨邹氏多少、多少年的地方,那不是仍会让先皇声望受损吗?”
“毕竟那贞节牌坊没了,兵丁就用不着继续看守清水街。没有兵丁看守,清水街那些住户的嘴巴就再也封不住了。”
“所以,如果没有杨府存在,人们还可当他们的话语全都是谣言。但杨府还留在这里,不是给一些多事的人添乱机会吗?”
听到易嬴说明,图缏一脸哑然。
因为,图缏以前虽然也不清楚北越国皇帝图韫曾派兵看守清水街的事,但想也知道正是那些兵丁镇守,才让清水街居民不敢胡乱说话。如果那些兵丁都没有了,自认封锁解除,朝廷的确就很难管住清水街居民的嘴巴了。
继续用兵丁去威胁他们?
不说这不现实,真将这些兵丁继续留下来,肯定又是让北越国皇帝白忙的举动。
因此图缏很快点头道:“小人明白了,小人这就去下令他们对杨府所有财物进行封箱、清点。”
随着图缏做出表态,易嬴也知道他是真的已认可自己决定了,而这才是真正的臣子。
所以易嬴也不会继续留难图缏,点点头就向杨府里走去。
而由于已从图缏处知道消息,更是听到府中不少仆妇哭声,当易嬴来到杨邹氏房中,再是看到杨邹氏、文姑抱头痛哭的样子也不奇怪了。
当然,换成一般状况,易嬴是不可能进到杨邹氏房中。因为不说图缏他们不可能让易嬴如此近距离接近杨邹氏,便是杨邹氏自己,为了那贞节牌坊、为了男女授受不亲,她也不可能让易嬴进入自己房中。
不过,在没人可以帮杨邹氏看住易嬴的状况下,苏三自然不会阻止易嬴进屋。
见到杨邹氏与文姑抱着坐在床上痛哭,易嬴张嘴一咧,也没去费劲劝阻两人,而是直接凑到床前,左右抱住文姑和杨邹氏身体、挤入两女中间坐下道:“文姑、夫人,你们都莫要哭了。这是好事,好事啊!”
“啊!”
没想到会被易嬴抱住,即便易嬴只是抱住杨邹氏肩头,杨邹氏还是惊呼一声。
而由于易嬴已答应娶文姑做妾,两人又已生米煮成熟饭,文姑却不管易嬴是怎么挤入两人怀中的,扑入易嬴怀中就依依切切道:“但是老爷,老爷……”
文姑是想起自己也被守护了那么多年有些说不出话来,可同样被易嬴抱着,杨邹氏却在泪眼婆娑中羞窘得立即挣扎起来。
然后随着杨邹氏挣扎,易嬴的左手就开始滑落。
可即便这只是顺便占便宜,易嬴当然也不能轻易放开杨邹氏。本着抓到哪算哪的想法,易嬴被杨邹氏挣拖的左手仍是往杨邹氏身上抓去。
“啊!”
不是故意的故意下,易嬴的手掌被从杨邹氏肩膀上挣拖,再抓向杨邹氏身体,因为高度的关系,易嬴立即在抱住杨邹氏的同时,掌心握住了杨邹氏胸脯。
虽然杨邹氏是立即羞得惊呼出声,但知道自己抓在了什么地方,易嬴却一边用力揉弄杨邹氏胸脯,一边也将抱着文姑的右手移到文姑胸脯上捏弄道:“文姑你放心,老爷以后一定会照顾好你和夫人的。而且以老爷身份,你们也不用担心再在北越国被人欺负了。”
“嘤!老爷你对文姑真好。”
文姑虽然在被易嬴捏住胸脯时也很害羞,但由于自己已成了易嬴的女人,易嬴这种毫无遮掩的爱抚同样也等于一种疼爱,文姑也朝易嬴怀中挤了挤。
可文姑是高兴了,同样被易嬴捏弄胸脯的杨邹氏却异常羞窘。
更因为易嬴只是对文姑说话,杨邹氏也是又羞又恼地伸手掐了一下易嬴大腿。
感觉到大腿上一痛,易嬴顿时有些又惊又喜地转脸望向杨邹氏。因为杨邹氏除了掐易嬴大腿外,并没有在易嬴握住胸脯时再挣扎。这在某种方面来说,同样等于一种默认与接受。
易嬴不是没打过杨邹氏主意,只是以杨邹氏的美貌,易嬴也只是敢在心中打打主意,手上乱占一下便宜而已。
真说到向杨邹氏下手及开口求欢,易嬴还真没有被拒绝的勇气。
而他所以捏住杨邹氏胸脯,也就是无巧不巧而已。如果杨邹氏挣扎,易嬴是不敢继续下去的。
毕竟双方相貌差得太远,不说自惭形秽,易嬴自己都觉得有种美女与野兽的感觉。
在易嬴转过脸来时,望着易嬴眼中的惊喜,杨邹氏就眼中带泪的满脸羞窘道:“少师大人,你那是什么眼神。”
第一次看到杨邹氏的羞窘反应,易嬴又是目炫神摇,但由于手中还捏着杨邹氏无法掌握的胸脯,易嬴立即满脸谄笑道:“夫人,要不你也跟本官回去做妾吧!就做文姑的妹妹如何?”
“大人要妾身做文姑的妹妹?大人真舍得?”
杨邹氏为什么能在当初弄得整个京城男人都为她神魂颠倒,甚至不久于世的先皇图解都要纳她为妾。自然不仅因为杨邹氏貌美,更因为杨邹氏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比任何女人都了解男人,也不在意在任何男人面前展现自己魅力。
如果不是先皇图解已有归天先兆,杨邹氏根本不会在寡居后拒绝入宫为妃,可她却没料到自己的美貌竟让先皇怎么都不肯放过她。
或许易嬴看上去是比先皇图解更加老丑,但从苏三对易嬴的叙述中,却也由不得杨邹氏不对易嬴不动心。
因此,在现在的皇帝图韫也即将归西的状况下,杨邹氏又不可能去服侍太子那样的幼儿,以在朝廷中的势力来说,易嬴也可说是杨邹氏如果要嫁人的唯一选择。
当然,这是在易嬴已对杨邹氏表达爱意的状况下。
不然易嬴若是真在杨邹氏面前自惭形秽,杨邹氏却同样不介意找个更年轻、更英俊的大臣度过自己的下半生。
可年轻、英俊却不等于有能力保护好杨邹氏,例如当初的杨晚祖,虽然娶到了两小无猜的杨邹氏,却也同样可说是因杨邹氏而死。
所以,杨邹氏虽然在易嬴抱住肩头时还会挣扎,但在易嬴捏住自己胸脯时却已经不会再做挣扎了。因为杨邹氏也知道自己剩下的时光已然不多,不想再因美貌经历年轻时的痛哭,而且易嬴也证明了他的确有保护杨邹氏的能力。
因此面对易嬴问话,杨邹氏也lu出了一副既喜且嗔的样子。
没有杨邹氏想那么多,看到杨邹氏对自己lu出欲拒还迎的模样,易嬴乐得将杨邹氏胸脯往怀中一拖,再是猛一亲杨邹氏的绝美娇颜,满脸兴奋道:“夫人你说什么舍不得!夫人即便只是做妹妹,却也不会少了本官疼爱。但夫人你真决定跟老爷了吗?你不后悔?”
“后悔又能怎样?男女授受不亲,老爷既已对妾身如此了,妾身又还有其他选择吗?”
“不过,既已回到屋中,老爷还是先把官服给拖了吧!”
横了易嬴一眼,杨邹氏一边说,一边就开始帮易嬴解衣服。注意到易嬴怀中的文姑也已经一脸紧张望过来,杨邹氏却是浑不经意地向文姑说道:“文姑,你也来帮一下。”
“嗯,老爷也要娶夫人做妾吗?”
清楚杨邹氏的脾气,文姑不仅知道自己争不过她,也不习惯与一直是自己主人的杨邹氏争什么,却就有些怯生生地望向了易嬴。
易嬴对文姑的感情却不仅仅是喜欢,还包含着对现代社会的怀念,因此也是将文姑往怀中一抱道:“做妾就做妾,但文姑你现在不是夫人的陪房丫鬟,而是夫人的姐姐,知道了?”
“姐?姐姐?要不还是文姑做妹吧!”
听到易嬴让自己做姐姐,而且还是在他已得到杨邹氏认同的状况下让自己做姐姐,文姑却是有些又惊又喜。因为,不说什么进门先后,文姑根本不敢想像自己也有能稳压杨邹氏的一天。
易嬴却没有文姑那种重视身份的胡乱想法,用力吻向文姑双唇道:“文姑你别管自己以前和夫人是什么关系,反正本官说你是姐姐,你就是姐姐。”
“唔……唔唔……唔……”
被易嬴吻入唇中,文姑是真正激动起来了。因为随着易嬴用热吻的再次证明,这就表明文姑自己的魅力并不差杨邹氏多少。
虽然不知易嬴看上自己的原因,文姑却也已经不愿去多想了。
而对于易嬴向文姑的表态,杨邹氏是一点不在乎。因为杨邹氏知道,所谓姐妹称呼根本就不能决定什么。要想讨男人欢心、讨老爷欢心、讨易嬴欢心,还需要做很多事情才可以。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