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Q中文网 www.3qzone.io,最快更新大汉龙骑 !
天下现在几个势力大折的诸侯,几乎都是参加过讨董一役的,对他们纪灵还是多少有些了解,袁氏兄弟二人,因家族优势可以说从讨董时期的一枝独秀一直到有今日的成就,只要不作妖,那就属于正常情况,所以袁绍的发展属于按部就班,每一步落下都非常的踏实,有今日的成就是必然的结果。
反之袁术算是自己一步步走到了今日这般田地,作死,反过来如果他能够步步为营,稳扎稳打,那现在的样子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
至于曹操,算是奇葩,最初是袁绍的部将,但他能隐忍,抓住了张邈在兖州对袁绍的发难,成功脱颖而出,成为了一方诸侯,就这一点就足矣让人佩服,当时不能忘记另一个人,那就是刘澜,他的情况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好,但是他这一路发展下来,确实表现出了极其高超的眼界与眼光。
这一点你说是他与生俱来的,他不信,他更愿意相信这是一步步磨砺出来的能力,这一点和曹操非常想象,你看现在的诸侯,大多都是自讨董时期崛起,并在这之后不断变大变强,有了今天的势力,也就是说他们在不断的成长。
反观另一些诸侯,退出历史舞台,他们变成了他人的垫脚石,所以说现在的诸侯大多都有着超过他人的天赋,不断的成长才让他们有了今天的成就,而这绝对是常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结果,不断吞并强敌来壮大自己。
反观袁耀,就缺少了这样的磨砺,不经打击老天真,这话说的就是袁耀,甚至是他的父亲袁术,比起刘澜这一步步走来的不容易,他们父子与之一比,相形见绌。
似曹操和刘澜这都是经历过风雨的诸侯,他们如果遇到什么难关和过不去的坎,是能够挺住的,咬牙坚持下去的人,而袁术甚至是袁绍在这方面就差了太多,以纪灵的眼光来看,未来的天下绝对在这两人之间对决,当然就实力来说,现在袁绍的面是最大的,可是纪灵就是不看好他,不认为他能够击败看似弱小的曹操和刘澜。
连袁绍袁术兄弟尚且如此,袁耀就更没这个能耐了,毕竟人家这都是从讨董时期就开始磨练了近十年的诸侯,袁耀又怎么可能与其相提并论,太嫩了,当然现在比不了并不意味着以后也比不了,袁耀缺的是经验,所以期待他能有一天力挽狂澜,但前提是他能有成长的时间和环境,这两点只要都能有,那他就一定可以彻底成长,而只有他真正的成熟之后,才能有与刘澜甚至是曹操一战的实力,至于袁术他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他现在这个情况,其实也挺无奈的,如果没有袁术,那他也就不会有今日,可袁术发掘了他却因为他的原因没有机会让纪灵大展拳脚,处处受制,每一次作战各种条条框框早已把他束缚死了,又怎么可能按照自己的想法,随心所欲的去指挥一场战斗?对这样的一个情况,连他自己都说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生不逢时。
袁耀不能明白此刻纪灵的反应到底意味着什么,或许现在两人的想法早已不同,但是两人对寿春的心却一样,可能他们最后不会落一个好的结局更没有一个好的结果,但是在眼下如此不利的局面之下,内部一定得团结,如果连他们内部分裂,那寿春也就彻底完了。
其实刘澜的出现,让寿春内部空前团结起来,面对外敌内部的矛盾被成功转移,若是这个时候内部矛盾再次爆发,那内忧外患后果将不堪设想,这样的事是二人都不想看到的。
没有下酒的菜肴,纪灵端着酒樽将樽内酒水一饮而尽,看得袁耀双眼发直,这要不是知道这就是酒,他真的要怀疑樽内是水了,随后就听他说道:“太子,寿春一旦有人来,就有劳您了。”
“放心,我一定会尽心解释,为你开脱。”
袁耀保证着,但是他这样的回答又根本什么都没有保证,纪灵在心里只是稍微消化了一下他的回答,就已经清楚了他口中的意思。
这样的保证没有任何的意义,而他其实也并没有对纪灵做出任何承诺,因为他知道,他的生死这个时候他是左右不了的,这番话真正的意思其实就是尽人事听天命,最后如何,谁也不知道,他更不知道,又怎么敢打包票。
或许这就是袁耀和其他人的不同吧,换做其他那些人,现在可能正拍着胸脯保证一定会平安无事吧,最后不管他因为什么活下来,你都得欠人家一份情。
这种人纪灵见多了,听他们的话,也就听一半,再多都是骗人,但袁耀不同,他是真心实意的在对自己保证,而不是承诺,如果袁耀对他保证一定没问题,他反而才会怀疑,甚至会质疑他现在的表现像,十有八九是在稳住自己,但他并没有,因此纪灵才会对他深信不疑。
纪灵再次举起酒樽而这一回,袁耀也将酒樽举了起来,瞬间两人碰杯,不是为了胜利也不是喜悦,更像是冰释前嫌。
今日发生的一切让二人都感慨万分,现在的袁耀就差一些城府,但是决不能心机,不然又和他的亲有什么区别。
太有城府和心机不行,就好像刘澜这种,你把天下人都算计了,和谁作战都是你赢,其他诸侯能不恐惧害怕,最后全部联合起来对付你,这是谁的原因,还不是他自己的,毕竟这个世上能上袁氏兄弟冰释前嫌联合对敌,也就只有刘澜一人了。
所以说啊,有些时候吃亏真的是福,便宜不能独占,除非就是其他诸侯联合你都一点不惧怕,可这世上哪有这样的诸侯,所以刘澜不仅丢了青州更丢了大半徐州。
可没有城府,又会让人一眼看穿你在想些什么,被哄被骗被耍的团团转,而这些都是袁耀以后要去学的。
其实刘澜对官场的这点权术也是一知半解,无师自通,并不能这样说,因为他清楚城府与心机他完全是师承了温恕,刘澜正是见识了温恕不的城府与心机才一步步学习着他的样子有了今天,但毕竟只是模仿,所以在很多事情上面,他处理的也不是很好,如果总结一下,刘澜是比较重权术的,但在庙堂之上,权术算是非常皮毛了,和他用兵一样,都算是出奇制胜的路数,但关键在将将大才的刘澜懂得如何用人,人尽其用才是根本。
两人笑着将樽内的酒水一饮而尽,完事之后袁耀便告辞离去。
随后三日过去,寿春终于来人了,而此人可以说是刘澜的故交了,出自陈郡袁氏的袁涣,他的到来足见袁术的用心良苦,首先汝南与陈郡虽为一枝却是两家,说远不选,说近也不近,但却足以受到袁术的信任。
而他这次到来,首先就是调查纪灵逃离之事,其次则是整编庐江部曲,因为袁术对刘勋有所怀疑,盖因他替纪灵遮掩,所以这次整军就是要把两人的部队整合,从而为袁耀撤往徐州创造条件。
袁耀、袁涣以及刘勋三人的会晤究竟如何纪灵很难判断,他现在的身份很难加入这类的会面,属于嫌疑分子,没有被抓听候审讯已经是袁涣网开一面了,其实这样也好,他不露面,有刘勋和袁耀从中说项比他出席的效果可能会更好一些。
只是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心中却是惶恐不安,最终还是派人前去打探消息,而他自己则好像什么都不会发生一样,安稳坐在驿馆,身边的人都有些忐忑,但看到他的表现,也就放下心来,好像这次事件和以往一样,并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真相如何,无人知晓,包括纪灵自己,但是他从早到晚心里就一直不安,胸闷气短,完全是紧张所致,因为这种感觉不不好,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他感觉不妙,今次这事很有可能没他料想的那般乐观。
但他并没有冲动,做出一些不太理智的事情来,在庐江杀一个人很容易,但之后呢,刘勋肯定不会再帮他,而且为了摆脱干系还会拿下他,与现在纪灵得罪谁都不怕,唯独刘勋不行,后果绝不是他能承担的,到时候刘勋纪灵都要杀他,他可真就彻底没有活路了。
相比于提心吊胆的纪灵,晚宴的三人却笑逐颜开,交谈的非常融洽,看来三人已经初步达成了共识,所有人都相信接下来将会变得非常简单。
消息传回来的一瞬间,正心中郁闷的纪灵算是笑逐颜开了,袁术派袁涣来,说白了他其实也想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而派其他人来,难免会有派系之间的明争暗斗,哪一方来要么是重罪要么就是无罪,但袁涣不一样,他是袁家远亲,没有掺合什么派系争斗,能够秉持公正,只有他才能把真相调查清楚,还原真相。
当然袁氏子弟袁术是非常重视的,对于他们是无比信任,如果这件事不是牵扯到纪灵和刘勋,他还真不会考虑这么多。
其实袁涣在寿春,名声不显,没什么要职,他到来的时候,纪灵的很多将领甚至都不知道袁涣是谁,还道是有是从袁氏家族里的族兄弟,但纪灵对他却太清楚不过了,他在主公帐下,属于谋主,出谋划策的“参军”,只不过没有挂参军一职罢了。
所以纪灵这样的大将对他不陌生,但下面的将校却是头一次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毕竟是幕僚,这个位子不起眼,但绝对有份量,如果再加上陈郡袁氏的身份,那地位在寿春绝对谁都不敢轻视。
就算是郭嘉在许都,那般地位尊崇,可能也无法与袁涣相比,几乎可以于扬弘和阎象相等同。
袁涣身份与地位在寿春不一般,不然他也没这个胆子就带几百人就敢到庐江来,不说张颌这样的徐州军就在寿春,光纪灵手里可就有上万人,可他就这样来了。
或许有人会觉得这里面寿春兵力不足占了很大的原因,但如果真的是来送死,那也轮不到袁涣,或许是他当真有世人所没有的大勇气,要么就是他笃定自己不会反,甚至是袁术相信自己不会反,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可能,他以这样的姿态前来庐江,并不是来问罪,而是来稳住他们,毕竟袁耀就在庐江。
这些可能里,他倾向于最后一种答案,毕竟袁涣不过就是一介幕僚,没有实权,不管是自己还是刘勋,他都不熟悉,敢几乎是只身前来,稳住他们的可能性最大,至于问罪,别说是刘勋了,就是他,恐怕现在的袁术都不敢轻举妄动。
怪不得今日会谈如此融洽,看来刘勋和袁耀都被人家给骗了过去,可见这人还真的是有能耐,或许他们在给自己脱罪的时候,袁涣心中所想的是另外一番想法,甚至一直在冷眼旁观着他二人的表现,从而做出自己的判断。
相比现在他的文书已经在回寿春的路上了,把今日的所见所闻与已经的判断全部汇报给了袁术,至于袁术怎么看现在真的不是重要了,但是袁涣却太关键了。
他必须要让他相信自己,但是他也明白,袁涣段时间内可能不会见自己,至于是什么时候,还很难说,可能是明天,也许是袁耀离开之后。
而现在他更愿意相信,袁涣主要的目的是送走袁耀,其次才是自己这件事,只要把这些摸清楚了,那么之后的事情或许就变得简单起来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愉快且短暂的第一天过去之后,一切都发生了改变,袁涣希望袁耀尽快离开,可袁耀坚持等纪灵这件事解决之后再走,袁涣的苦口婆心最后换来了一次不痛快的见面,袁涣毕竟是长辈,虽然他气的差一点就骂出了袁涣你不要蹬鼻子上脸,可最后还是忍住了,两人也就不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