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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今天下,天子其实就是一块人人都垂涎的肥肉,虽然诱惑,但这么大一块肥肉却并没有多少人愿意上钩,因为什么,就因为天子的意义不同于其他,就好像袁绍在拒绝接献帝时说的那样,他来了,我是该听他的还是不听他的?
迎了就等于给自己无形之中上了一把枷锁,甚至还会背负骂名,所以说在迎接献帝时,他相信没有聪明人会去找这个麻烦,可是随着曹操迎接了天子之后,他名声有了,甚至还要去当大将军,这就让袁绍有些眼馋甚至是对曹操有些不满了。
他才是车骑将军,而他却要压自己一头去做大将军,这简直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虽然最后曹操很识相的把大将军以及太尉都让给了他,让他心里多少平衡了些,但是真有些后悔为何当初没有听沮授的建议放弃了迎接献帝。
可是随着蜜月期渡过之后,一切又变得让他庆幸起来,天子要掌权,曹操也要掌权,这样一来两人之间的矛盾也就越来越深,和天子的关系让他头疼,而更让他头疼的还是黄家那些整天都操不完的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每日里都叫曹操忙得焦头烂额,而偏生天子还不领情,背地里的小动作一直没有停过,这时候袁绍当然要庆幸自己当初的明智举动,还是当这一方诸侯逍遥自在,不然的话,真把天子接到邺城,就现在他内部的情况,到时候还不知道要内讧到什么程度呢。
现在虽然内讧,却也并没有到不可调和的地步,甚至还有着他的推波助澜,三大势力之间保持着一个平衡,可是曹操那里却不同了,大多都是尊汉包括他帐下众人,所以他现在这个位置还真不敢轻举妄动,不过现在曹操还能忍耐着,不愿与天子撕破面皮,可是真到了避无可避的那一天,那曹操可就不会再忍下去了。
毕竟他手中可是掌握着兵权,所以说,他并不怕天子方能掀起什么大浪来,更何况,军队都是他本族掌握,到时候只要曹操一声令下,那绝对是快刀斩乱麻,肃清兖州的官场。
其实现在的曹操就是在等一个机会,毕竟他们还并没有明目张胆的对付他,没有证据也没有把柄,曹操也不好发难,当然了,这世上恐怕也没几个人比曹操更懂得什么叫张弛有度了,他现在啊这完全就是在引而不发,他就是要看看,在兖州到底哪些人是汉又有哪些人是曹,或者说不是汉也不是曹。
等看明白了,看清楚了,目的达到了,那曹操也就该动手了,那个时候,可就不是只见一点血那么简单了,注定是腥风血雨,而眼前厅内的四人,就是他最锋利的武器。
这些话,其实曹操一早就透露给夏侯惇,可以说他是刘澜身边唯一知情者,而这些年夏侯惇被排派到地方上,说白了曹操就是特意让所有人眼中的这把快刀离开兖州,没有了夏侯惇在许都,就等于没有了吕布在身边的董卓,这些人也就会露出马脚来,而从现在来看,他要达到的目的已经完成,而他们也果然在夏侯惇离开后露出了马脚,而现在,曹操就在等着他们的行动何时展开!
曹操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倚天剑已经磨砺好了,就等着到时候一个个抹他们的脖子,不过显然不管是天子还是外戚也在等待着一个机会,要知道他的对手,可是以往从未遇到过的,虽然他的对手国丈伏完看起来没有多大威胁,可不要忘了,伏家那可是传承了四百多年的大家族,想搬到这样枝繁叶茂的大家族,谈何容易,而且除了国丈伏完还有国舅董家,这样的氏族绝不会轻举妄动,可一旦真要动的话,那绝对是万事俱备,到时候突然发难,想想还真让人有些头疼的。
不过现在除了这内部的麻烦,外部的刘澜却始终危险着他,算得上是头等麻烦。
说起来,他和刘澜已经相交多年,每每想到二人初次见面时的情形,恍如昨日一般,当时的二人,都是初入仕途,何止是意气风发,尤其是刘澜,那时候刚刚崭露头角,在辽东一战成名,而他则还在梦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像刘澜一样投军从戎,这是那时候曹操的唯一想法,尤其是西面的羌祸,那时的曹操做梦都想着能带一支部队去平定羌祸,对于荣华富贵他从未想过,更不会像当时的刘澜那样,只是为了搏一个出身。
也许是当时年轻吧,现在想想,当时放着安稳官不好好做,居然想着如此不且实际的事情,甚至因为安民出世,而辞官归乡,他记得清清楚楚,与刘澜见面的第二日,他便离开了雒阳,曹操咧嘴而笑,现在想想,许是他自小就不太安分吧,闲适快活的日子过久了,难免想着要做一些与众不同的事情,最好能够一鸣惊人,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和他的出身有关,背着宦党的身份,他比任何人都想证明自己。
但可惜,他的那些想法最终都没有实现,虽然带兵的愿望达成了,也不过只是在西园当了一个校尉,不过正因如此,才让他最终走上了从军之路,也才有了今日。
其实从小曹操更崇尚一些法家之术、势,当然对于黄老其实也沾着一点边,如果不是现在天下大乱,他还真不会与兵家沾边,但也正因为天下大乱,才给了他纵横天下的机会,也让他策马扬鞭的战场从庙堂来到了天下,可以挎刀挽弓,挥斥方遒。
这样的英姿,正是曹操自小就所期望的,可以说每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都会有他这样的想法,可不只是出身市井的屠狗之辈。而这是曹操与许多世家子弟,纨绔子弟最大的不同,早年为北部尉,他把蹇硕的叔父蹇图以五色棒处死,若非他的父亲曹嵩,曹操的下场绝不会好。
所以在父亲的批评之下,他开始去磨砺自己,从最基本的人情世故、待人接物学习,虽然当时他并不觉得自己错了,可是现在回过头仔细想想,他能走到今日,其实那段时间的闭门思过有着偌大的关心,最少让他明白,很多事情,完全可以做的更巧妙一些,尤其是在自己并没有实力与你的敌人抗衡前,你首先要学会的是忍,但忍不等于无限度的退让,后退妥协有时候是为了更好的进攻。
这些感悟,在当时绝对不是平日里与他交好的那些个膏粱子弟可以明白的,但在当时,唯独袁绍能懂,也只有当他说出这番感悟之后他会沉默,虽然当时他一句话不说只是在邻桌喝茶,可他清楚,袁绍在用心思考。
其实,在他看来,当时他的一些感悟还是有些挺可笑的,毕竟都是年轻人嘛,没有太多的社会经历,会把一切都想的比较简单,很多话,现在想想都挺可笑的,可在当时,那绝对是惊人之语。
不过二人为此可没少被罚,毕竟那些听其来朴实富有哲理的想法,不过就是夸夸其谈,与很多太学生没有两样,都是凭空的想象,完全脱离了实际,毕竟这世上,不仅仅只是一味的前进算前进,有时候些许的后退停留,反而会让你距离终点更近。
但在当时,袁绍却对他的这些感悟深信不疑,也是,他二人的经历都挺坎坷的,虽然他是氏族门第,而他不过是宦党,按道理二人有着天壤之别,可就因为身份的特殊,才会让二人成为之交好友,假如两人有一个不符合这一层关系,只怕对方就要和其他那些纨绔一样,离他们而去了。
少年青年时代的二人,互相扶持着,畅想着有朝一日,能够证明自己,好在二人最终都成功了,有了自己的陈家,但曹操知道,虽然两人的经历相同,可是袁绍始终都是高他一等的,在他眼中,自己和他的跟屁虫,或者说是小卒没什么区别。
而这是不会随着他的身份提高而有所改变的,俗话说英雄怕见老街坊,这话是有一定道理的,就好像现在的曹操,是天下间数一数二的风云人物,可在袁绍面前,却始终都矮着他一头。
二人的关系最终将走向的破裂是二人心知肚明的。
虽然现在二人都在极力避免着这一日的及早到来,可这就像是两人就在一堵墙后面,只要愿意,站起身四处张望一下就能够看到对方,不管你如何回避,蹲累的时候,终归还是要站起来。
曹操的目光从门前收回,又落在了桌面上的环手刀与虎豹甲的身上,只不过这一回,却是是以郭嘉把他们拿下去。
他知道郭嘉早年间走南闯北,涉猎的书籍极其庞杂,他是真希望郭嘉能够有什么好的建议,能够让虎豹军的装备变得更加精良,就算比不上刘澜的龙骑军甚至是近卫军,但最少也不要像现在差的那么离谱。
议事厅内,点燃着两炉檀香,一炉檀香在曹操身侧,而下首一盏,则就在郭嘉的矮几旁,他把铠甲接了回去,曹操这才示意曹仁三将落座,他们三人指望不上,能有的建议一早就提了出来,现在曹操只能期待着郭嘉,不过他也知道,可能性并不大。
檀香有提神醒脑之功效,得知曹操的意图之后,郭嘉开始仔细回忆回想着有关涉及到冶铁方面的记载内容,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古怪,满面愁容,而手掌则下意识的摸上了虎豹甲,他的眼睛闭了起来,可伸出去的双手却顺着虎豹甲一点点轻轻移动着。
手指很快就抚摸到了虎豹甲胸口上的虎头纹刻,这是虎豹甲的标识,当然就虎头来说,还有着驱鬼诛邪的另一层用意。
不过曹操选择虎纹,完全是与刘澜的龙骑军对立,取自龙虎相争,不过现在开起来,他们这头猛虎的效果不太妙,不过只要郭嘉这里能找到突破口,那就是给虎插了翅膀,如虎添翼,到时候,也并非不能与龙骑军一战。
可最后当郭嘉缓缓收手,睁开眼后,他却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所涉猎的书籍中确实有一些关于冶铁的记载,可是那些记载都已经被证明了是适合打造兵刃,可恰恰相反的是,记载的内容并不适合打造铁器。
他知道郭嘉早年间走南闯北,涉猎的书籍极其庞杂,他是真希望郭嘉能够有什么好的建议,能够让虎豹军的装备变得更加精良,就算比不上刘澜的龙骑军甚至是近卫军,但最少也不要像现在差的那么离谱。
议事厅内,点燃着两炉檀香,一炉檀香在曹操身侧,而下首一盏,则就在郭嘉的矮几旁,他把铠甲接了回去,曹操这才示意曹仁三将落座,他们三人指望不上,能有的建议一早就提了出来,现在曹操只能期待着郭嘉,不过他也知道,可能性并不大。
檀香有提神醒脑之功效,得知曹操的意图之后,郭嘉开始仔细回忆回想着有关涉及到冶铁方面的记载内容,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古怪,满面愁容,而手掌则下意识的摸上了虎豹甲,他的眼睛闭了起来,可伸出去的双手却顺着虎豹甲一点点轻轻移动着。
手指很快就抚摸到了虎豹甲胸口上的虎头纹刻,这是虎豹甲的标识,当然就虎头来说,还有着驱鬼诛邪的另一层用意。
不过曹操选择虎纹,完全是与刘澜的龙骑军对立,取自龙虎相争,不过现在开起来,他们这头猛虎的效果不太妙,不过只要郭嘉这里能找到突破口,那就是给虎插了翅膀,如虎添翼,到时候,也并非不能与龙骑军一战。
可最后当郭嘉缓缓收手,睁开眼后,他却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所涉猎的书籍中确实有一些关于冶铁的记载,可是那些记载都已经被证明了是适合打造兵刃,可恰恰相反的是,记载的内容并不适合打造铁器。